第349節

  這樣的解釋未免有些太過牽強,不過卻也有一定的合理性。
  不過,我卻並不肯定陳教授這樣的解釋就是正確的,甚至於,對於陳教授所說的這些,我還有相當疑惑的地方。
  首先一點讓人疑惑的就是,那個在中國接收山本橋信件,和陳教授失蹤的學生長得完全一樣,而且名字還完全一樣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兩張照片拍攝的年代相隔近半個世紀,可上面的人卻長得完全一模一樣,絲毫看不出有任何變老的痕跡。
  這點確實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我是對其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在研究院中,我和陳教授都做出了一致的判斷,那就是兩張照片上拍攝的辛琰肯定是同一個人,並非是巧合的同名同姓長的相同而已。
  可這結論下了之後,問題也就隨之而來了,半個世紀之中,幸琰是怎麼保持自己不會變老的?
  而且,又是怎麼樣從山本橋的收信人,混成了陳教授的學生的?
  半個世紀不會蒼老的辛琰,會不會是掌握了什麼長生不老的秘術?
  我坐在副駕駛上低著頭不住的在心中琢磨著這些。見我低著頭皺著眉想著問題,白依倒也沒再開口說話。
  突然,我腦海中閃先出一個念頭,我抬起頭盯著黑漆漆的車窗外面整理了下思緒,開口對白依詢問道。
  「那啥……和你打聽個事兒啊。」
  白依聽到我的詢問後,轉過頭看了我一眼,沒有開口說什麼,不過她臉上卻是一副明顯等著我詢問的表情。
  「之前的時候,你不是在太極宮中假扮過宮女艾霜嗎……你那宮女倒是扮演的挺成功的,連我都沒看出什麼破綻來啊……演技精湛,絕對一流……」我打著哈哈向白依說道。
  「想問什麼你就直說。」白依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是這樣的。」我輕咳一聲接著道。
  「咱們在太極宮中曾看到過很多的棺材,那些棺材裡面裝的到底是些什麼。」
  「我不是告訴過你?那些棺材之中裝殮的都是艾霜的前世,不過,因為每次艾霜死後習景都會將她又復活了過來。所以棺材中並沒有真正的屍身,只是放著一些衣物當衣冠塚。」
  白依開著車看著前方回答道。
  「這些都是真的嗎?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我瞇起眼睛向白依接著詢問道。
  「真正的艾霜被我們帶出來後,並不是立刻就死亡了的,從她的口中我們得到了很多有用的線索,要不我怎麼會把你引到進入清夢殿的入口處呢?這些都是從真正的艾霜口中得知的。」
  「操!」
  我突然大喊一聲,乾淨利落的動詞讓白依眉頭又是一皺,面露不悅的瞥了我一眼。
  我並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表情,而是大聲的接著說道。
  「咱們來做個假設!」我扭頭對白依說道,不等她開口回答,我就接著往下說道。
  「假如,你沒有誑我,在太極宮中說的都是艾霜的原話……」
  「沒有假如。都是實話。」不待我說完,白依就開口打斷我道,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更加難看了。
  「好……好……」我點點頭接著說。
  「按你剛才說的……不對,是按艾霜說的,她能在那太極宮中生活千年,並不是她本身有什麼特殊之處,而是每次在她死後,都會被習景復活了,真正有令人死而復生能力的人是習景。」
  「是的。」白依目視前方點點頭道。
  「那這兩個相隔半個世界的辛琰……又會讓你想到什麼?」
  聽我這麼一說,白依的眉頭一擰,表情瞬間凝重起來。
  「你的意思……」想了想,白依開口回答我道。
  「這個辛琰和艾霜一樣,都是被人死而復生了?」
  「至少有這種可能。」我點點頭。
  「復活他的人又會是誰?」白依接著向我詢問道。
  「山本橋是唯一從那山洞中逃出來的人……現在……我倒是很贊同你老子的那個假設,這個山本橋還真的可能就是被山洞之中的那個女人所附身了……果真如此的話,按照那女人的本事來看,再加上她總和辛琰通信,那麼復活辛琰的人很可能就是她了……」
  「那麼……兩個人都有令人復生的能力……你覺得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咱們要尋找的,你曾經的愛人——習景呢?」
  面對白依這最後的詢問,我並沒有開口回答。
  事實上,在我心中是十分不想承認習景就是那個面目陰冷的女人的,在野津娜美的記述中,那個女人簡直殘忍冷酷甚至還有一種令人髮指的變態,這樣的女人和我記憶中的習景完全沒有任何想像之處。
  但是,剛才我和白依所做的那些假設,卻又清醒的提醒著我,確實有這種可能……
  我沒有再說話,閉上眼睛靠在了車座上假寐起來。
  一切或許在我們找到習景之後就會有了答案了吧,希望這次重遊傷心之地帶給我的不僅僅是傷感,還會有別的收穫。
  想到這裡,我不由的在心中又暗罵起了白依。
  「這娘們兒,我這想著回曾經和習景居住的地方看一看,她非要跟著我過去,也不知道心裡打著什麼主意,難道是想看老子控制不住情緒嚎啕大哭嗎?老子怎麼會有那麼沒出息呢!」
  不過,距離曾經和習景一起生活的地方越來越近,我的心中確實不由自主的就浮現起一種淡淡的傷感,這條通往她家的路,曾經我坐車走過很多次,相當的熟悉了,但是從沒有一次是和我此時此刻的心情是一樣的。
  睹物思情,佳人不再……
第三百四十三章 破敗小樓
  可能是看到我情緒有些低落,白依又開口對我說道。
  「那屋子裡有什麼東西?你非要深更半夜的過去?」
《殘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