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節

  本來,在白依拽開門後,我就衝了出去,我是想著將那個被我刺中的日本人拖進屋來。
  可這槍聲一響,我只能是將身子一躬,躲在了被我刺中的那黑衣人身前。
  第一聲槍響之後,瞬間像是點燃了爆竹一樣,頓時樓道裡槍聲大作,數不清的子彈對著大開的房門就飛了過來。
  幸好我是躲在了那個黑衣人身前,射過來的子彈基本上都擊中了他的身體,只有幾顆流彈射進了屋內。
  此時的這個黑衣人,早已經是死的不能再徹底了,身上無數的彈孔之中都在緩緩的往出淌著鮮血。
  「趕緊關門!」
  我將死透的黑衣人倒拖進屋內,衝著一旁的白依大喊道。
  見我退進了屋內,白依伸手迅速的將房門關了起來,順手還將房門反鎖上了。
  剛才我一邊向白依大喊著,身子就已經拖著那黑衣人向後倒去。
  房門關上之後,死透了的黑衣人正好壓在我的身上,而且,就在房門關上之後,樓道裡的槍聲也漸漸的停了下來。
  我長舒一口氣,將壓在我身上的死屍推向了一邊,接著我飛快的爬起身來,將推開的死屍又拖向了房門靠近白依的一側。
  被我拖進來的這個黑衣人,臉上還戴著面罩,我伸手將他的面罩取下,從面罩下卻露出一張西方人的臉來。
  「怎麼不是日本人?」
  我看的清楚,瞪眼向白依不解的詢問道。
  「這是僱傭兵。」白依一邊說著,一邊用腳尖點了點黑衣人挽起衣袖的胳膊。
  在那個黑衣人挽起衣袖的右胳膊上,有一個看起來像是熊爪子一樣的紋身。
  「美國黑水公司的垃圾貨色。」白依瞥了一眼地上的死屍後,不屑的說了一句。
  說完之後,白依轉過了頭,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滿是彈孔的房門之外了。
  聽了白依所說,我吧嗒吧嗒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我原以為這下子幹掉的是個日本雜碎呢,可沒想到竟然會把山姆大叔的人幹掉了。
  不過,這美國佬顯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老實在家裡呆著反恐,非跑這麼老遠給日本雜碎賣命,死了也活該。
  「管他是什麼垃圾呢!」我一邊說著,一邊將掛在屍體上的長槍摘了下來。
  「咱們缺槍少糧的時候還全憑他們給咱們送呢!要不說這美國人就是咱老鐵呢,解放戰爭的時候,這美國佬明著是幫老蔣,可最後支援老蔣的美式裝備可全落咱們手裡了,現在知道咱倆有難了,又巴巴的給咱們送裝備來了,咱也甭客氣了,都笑納了吧。」
  一邊說著,我將摘下來的長槍遞到了白依手中。
  「這東西我用著不熟,還是你來吧。」
  說完,我又彎腰從屍體上解下來兩個手雷,順手又把插在屍體彈夾包裡彈夾取出來遞給了白依。
  「這東西我拿著。」我揚了揚手中的手雷對白依道。
  「這東西咱玩兒過,起碼知道怎麼能讓它炸響了。」
  我對槍支這東西確實不熟悉,只是在地下太極宮中的時候,使用過雷明頓散彈鎗,也扔過手雷。
  這把繳獲的長槍我連什麼型號都不知道,還是交給白依使用的妥當。
  我話音剛落,就聽到房門外面突然響起了一個女聲。
  女聲說的是相當標準的漢語,其中還帶著一絲京腔。
  「裡面是赤背寡婦嗎?真是的話,就出來打個招呼吧,咱姐妹倆可有日子沒見著了,怎麼也得出來多親近親近啊。」
  這種場面說出這樣的話的人,肯定就是那個領頭的黑衣女人了,不過聽她這說話發音,敢情這娘們兒也不是日本人?莫不成是個中國人?
  而且……
  這赤背寡婦正是白衣的綽號,聽這黑衣女人話中的意思,難道說她和白依還是認識的?兩人還是老相識?
  房門外面的女聲一停,就聽白依嘴裡一聲冷哼,開口回道。
  「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騷狐狸,怎麼今兒沒給你主子賣騷去,跑這兒得瑟個什麼勁兒?聽姐姐一句勸,趕緊的回去吧啊,再晚了,小心走不了!」
  白依說出這話,讓我頓時眼前一亮,沒想到啊,這小娘們兒的嘴皮子也蠻溜兒的,損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喲。」
  我這心中正感歎白依這嘴皮子夠損之時,就聽門外的那女聲再次響了起來。
  「敢情真的是白妹妹在裡面啊,瞧這兒事兒整的,不過……我剛才看見裡面不止白妹妹一個人在啊,好像還聽見有了男人吼叫的聲音,這白妹妹和男人跑到這荒郊野外拆遷的樓房裡是要做些什麼呢……」
第三百六十三章 破窗而逃
  「你他媽的管老娘幹啥來了,趕緊的帶上你的人滾!否則別怪老娘不客氣!」
  白依這張嘴大罵更是讓我看傻了眼,不得不說這冷冰冰的白依突然自稱老娘,如同潑婦罵街一樣的場面,實在是太他娘的刺激了……
  不過,在聽到白依破口大罵之後,房門外面那個白依口中的「騷狐狸」卻毫不在意,就聽她又開口說道。
  「呦,白妹妹好大的火氣啊,是不是姐姐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妹妹你和小白臉乾柴烈火激情燃燒了,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姐姐可真的說聲對不住了,妹妹你們繼續,姐姐我在這等著。」
  「等你大爺的!老子……」聽到那騷狐狸把我比作小白臉後,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剛開口罵了一句,突然就被一聲巨大的槍響打斷了。
  槍響過後,我身旁滿是彈孔的房門之上,出現了一個如同籃球大小的窟窿,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槍轟出來的。
  「赤背寡婦,教教你男人,咱們姐妹說話之時,臭男人少他媽的插嘴。」
  在房門上轟出個大窟窿後,外面的「騷狐狸」冷冷的開口說道。
《殘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