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節

  陳教授這副模樣盯著地上的男屍,很明顯就是和這男屍是老相識的表現。
  想到此,我是忙不迭的向陳教授詢問道。
  「他……他是……諾爾……奧古斯特諾爾……啊」
  陳教授這話音落後,我先是一愣,隨即兩眼圓睜,也結結巴巴的向陳教授反問道。
  「您是說……那個……奧古斯特諾爾?」
  「是啊!」
  陳教授快步走上前後,在那男屍面前蹲了下來,藉著我照在男屍身上的手電光,又仔細的將那男屍打量了一番後,藉著道。
  「千真萬確,他就是那個奧古斯特諾爾!老天爺啊,他怎麼會死在這地方了?」
  「我操!」
  聽到陳教授這再次肯定的回答之後,我不禁的開口罵道。
  當然,我開口叫罵並不是出於憤怒,而是在得知了這男屍的身份之後,興奮所致。
  陳教授現在可以算是世界考古界的知名人物,可以說是紅的發紫。
  但是,在二十多年前,在陳教授還沒有因為發現那座大山中的古墓而揚名天下之時。
  這「奧古斯特諾爾」就已經是整個世界考古界中的一個標誌性的名字了。
  可以說,在當時的那個年代,幾乎世界上所有的知名的考古發現,都和這個「奧古斯特諾爾」有關係。
  讓我印象最為深刻的是在學校的圖書館曾經看到過一份一九七零年的外國考古雜誌。
  在那份雜誌上刊登了一個當年的「世界十大考古發現」,而其中的八大考古發現竟然都是被這個「奧古斯特諾爾」第一個發現的。
  可以不誇張的說,「奧古斯特諾爾」代表了一個時代,是當時全世界考古人的偶像。甚至於,當年陳教授也將這個奧古斯特諾爾奉若神明。
  在當時,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這個奧古斯特諾爾有一個夢想。
  那就是去解開世界上最大的,也是全世界考古學做夢都會想著進去一探究竟的皇帝陵寢的謎團。
  其實,如果真的由奧古斯特諾爾來主持發掘的話,肯定是可以完好無損的將這座世界上最大同時也是目前保存最完好的皇帝陵寢發掘出來的,根本就不會存在任何文物保存不當損毀的可能。
  而且,當年奧古斯特諾爾也確實是向有關政府遞交了發掘申請,只不過這純粹的學術探索,最終卻敗給了兩個國家的政治敵對。
  在那之後不久,奧古斯特諾爾經歷了一段時間的低迷,很久沒有參與任何的考古工作,人們最後得到他的消息,是從一份一九七三年的《泰晤士報》上得到的。
  「上帝寵兒探秘佛之聖地」
  這是當年報紙上的頭條標題,配發的照片是一張奧古斯特諾爾獨自一人站在中國西藏的布達拉宮前的黑白照片……
第四百八十四章 冰原盡頭
  這奧古斯特諾爾可以稱得上是陳教授的偶像,熟悉的簡直不能再熟悉了。
  因此,在看到跪在冰面上的男屍真容後,陳教授才會一眼就將其認了出來。
  而且,在認出這男屍就是大名鼎鼎的奧古斯特諾爾之後,陳教授簡直就如同快要犯了心臟病一樣的,臉憋得通紅不說,盯著偶像的屍體是手舞足蹈的好半天也說不出什麼有用的話來。
  事實上,我同樣也是如此。
  奧古斯特諾爾對於陳教授是偶像,那對於我們這些學歷史的小家雀兒來說那就相當於是祖師爺了。
  看見這位爺的屍身出現在此,我差點沒上去跪在其面前磕幾個響頭來。
  「快……快……」
  陳教授好不容易從自己的這個震驚發現中醒轉過來,他顫抖著手指著跪在地上的偶像屍體,嘴唇子哆嗦著對我說道。
  「趕緊……趕緊從他身上……找找……找……」
  這陳教授雖然依舊說的是不清不楚,但是我卻也猜出了他是讓我在奧古斯特諾爾的身上搜尋下有沒有工作日記之類的東西。
  從事考古歷史工作的人,一般都會隨身攜帶著個日記本,以便隨時能將自己的研究發現記錄下來。
  事實上,奧古斯特諾爾稱之為考古界的偶像不假,其實話要說的難聽點,他也就是個專盯有鋒臭蛋的蒼蠅,沒有把握沒有線索的事兒,他一般不輕易去做。
  因此,他一定是對這冰封的黑暗世界有了不少的理解,得知在這裡一定會有重大發現才會現身與此。
  如果,真的奧古斯特諾爾隨身真的攜帶著工作日記的話,那麼上面記錄的東西肯定會給我們不小的幫助。
  聽了陳教授哆嗦著嘴唇子的吩咐後,我也沒有再對跪在地上的祖師爺遺體多做膜拜,心中暗道一聲「得罪」之後,我便走到了奧古斯特諾爾的屍身之前。
  在奧古斯特諾爾的身邊沒有任何其它的東西,什麼登山包補給之類的完全都看不到,似乎走到此處之後,他身邊只剩下了一把尺長的短刀。
  這或許也證明了我之前的判斷,走到這裡的奧古斯特諾爾確實已經到了彈盡糧絕,山窮水盡的地步,獨自一人沒有任何補給,最後面臨的只有死亡了。
  在屍體周圍沒有發現其它的東西,所以我就在這祖師爺屍身上穿著的登山服口袋裡搜尋起來。
  掏了幾下之後,果然不出所料,我還真的掏出了一個筆記本來。
  只不過,當我心情激動的將那筆記本翻來後,卻又瞬間傻了眼。
  我忽略了一個事實,這個奧古斯特諾爾是德國人,他用來記錄的日記都是用自己的母語德文書寫的。
  對於我這種外語基本上就掌握了「HOLLE」「BYEBYE」的人來說,這本日記本上的東西壓根就看不明白,也無異於那天書了。
  「您老看看這個。」
  我翻著那天書一樣的日記本,呲牙咧嘴的研究了半天,才將其遞到了同樣一臉興奮的陳教授手中。
《殘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