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節
「嗯……那個……你先出去吧……」
隨著黑臉大漢話音一落,那身材曼妙的小護士連忙是低著頭臉紅撲撲的快步走出了病房。
「汪同志……你們敘舊……我就不打擾了……」
面紅耳赤的小護士一離開,就聽到小護士口中真正的首長黑臉大漢又開口向我說道。
我這心中正慶幸自己個剛才沒貿然開口應承呢,要不這人可就丟大發了,這時聽到黑臉大漢如此一說,我是連忙點頭哈腰的應道。
「好好,首長您忙您的。」
只是,我這客氣話一說完,就見那黑臉大漢的臉色頓時變了,黑裡透紅,紅裡還帶著點紫,吭哧了半天,才聽到他開口道。
「汪同志客氣了,萬不可這樣說,叫我小黑就行,白組長吩咐過了,有什麼事兒你就招呼我,不多打擾了……」
說完,這黑臉大漢衝著我點了點頭,挪步退出了病房門外……
第六百五十一章 告別兄弟
眼看著小護士和黑臉大漢前後腳的離開病房,我這才有功夫兒再次將目光投向了病床上的渠胖頭。
然而這再次一瞅,我這眉頭頓時是擰的更緊了。
只見剛才還握著小護士的嫩手不住揉搓過癮的渠胖頭,這功夫兒竟然又躺倒在了病床之上。
而且這狗的臉上還眉頭緊鎖,雙手架在胸前,擺出了個經典的非常六加七的造型,兩隻擺著造型的爪子,還在不住的抽搐著。
此時的渠胖頭,不僅僅是眉頭緊皺而已,就見他的那張大嘴,還在隨著手指的抽搐,低聲的念叨著什麼話。
總的來說,渠胖頭此時的這般模樣,看起來給人的感覺還真的是十分痛苦,瞅著就像是重傷不治,感覺隨時就要掛了一般。
孫子這副德行,看的我呲牙咧嘴的快步就走到了他的病床之前。
眼瞅著我邁步走到了病床之前了,這渠胖頭卻依舊是王八眼緊閉,絲毫沒有睜開眼的意思,我稍稍附身仔細一聽,這才聽清楚他嘴裡念叨的是啥。
「哎呦呦……老子這怕是時日不多了呦……啥時候能再造上他一頓超藝樓的大燒麥呦……那薄皮大餡……一咬滿嘴油……」
我聽得著實氣急更覺好笑,再瞪眼向下一瞅,正好瞧見了渠胖頭那打著厚厚的石膏的右腳。
沒有二話的,我伸出手指用力的在那石膏板上就重彈了一下。
隨著「梆」的一聲脆響。
從渠胖頭的嗓子裡也發出了「嗷」的一聲乾嚎,雖說我這在石膏上彈一下子,並不會讓渠胖頭感到疼痛,但是光是那動靜也把狗的嚇得不輕,一聲乾嚎之後,我就看到這貨是總算睜開了眼睛。
「呀,這不是大白活嘛,啥時候來的?咋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派人接你去啊,怎麼著?你狗的這就空手來的?也沒給老子整點燒麥豬肘子啥的?」
這渠胖頭吧嗒這豬嘴唇子跟我這白活著,然而沒等狗的把話說完,我一揚脖子閉著眼呲著牙衝他一連聲的開口道。
「行行行了吧你,他娘的老子還心急火燎的惦記著你呢,你狗的倒在這拉著小護手的小嫩手捏摸的很高興啊,就這小日子舒坦美得很吶,還惦記個屁的豬肘子大燒麥,見天抱著小護士的嫩手啃唄。」
「得了吧你。」
渠胖頭吧嗒著嘴,瞪著王八眼忿忿不平的打斷我道。
「這麼些日子,老子今兒好不容易才把人家的小手拉上,這還沒等過了癮呢,你狗的就跑進來攪局了……」
只是,渠胖頭話沒有說完,卻見我附身一把就將他的手緊緊的攥住了,我攥著渠胖頭的手十分的用力。
與此同時,看著眼前扔臉色蒼白的渠胖頭,我的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你狗的那點出息……」
渠胖頭同樣緊緊的握著我的手,他的眼睛之中同樣是潮濕一片,看到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渠胖頭哽咽著開口道。
「大老爺們兒哭啥……咱哥倆兒這不都是好好活著……」
說到這裡,渠胖頭的聲音戛然而止,我明白他為什麼停下了要說的話,因為他的心中此時和我一樣,都想起了我那兄弟……
是的……
經過了千難萬險,我和渠胖頭最終還能活著從那冰凍之地出來。
但是……我們的好兄弟陳虎蛋卻永遠的留在了那寒冷的冰凍世界之中了,甚至於最後連個完整的身體都沒有保留下來。
不管他曾經有多少事情瞞過我們,不管他是不是改了名字,但是在我和渠胖頭的心中,永遠記得都是那個最真實叫虎蛋的兄弟。
一時間,我和渠胖頭都沒有再開口說話,病房之中只迴響著我和渠胖頭二人抑制不住小聲的抽泣聲……
最終還是我最先咬著牙停止了抽泣,此時此刻我只能是強迫著自己不去回想,回想我們三個人從小到大經歷的點點滴滴。
「行了……從今兒個起,咱哥倆兒多了一個老娘……虎蛋的孝咱哥倆兒替他盡……」
我話一說完,就見渠胖頭瞪大了眼睛,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必須的,還有他的弟妹……咱哥倆高低也得替虎蛋供養大了,讓他們念最好的大學,啥話也不說了……老子就是砸鍋賣鐵賣血賣肉也得給供出來……」
我沒有接話,只是再次用力的點了點頭。
隨後,二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之後,最終還是我先開口說道。
「胖頭……老子明天得走了……你自己個在這多保重……」
渠胖頭聽得眼睛一直,愣的一下急忙開口向我詢問道。
「走?你狗的又上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