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節

  被二大桿子鬆開之後,這毛哥是二話不說,也沒有絲毫猶豫的,弓著身子如同好不容易脫身的耗子一樣,逕直就竄到了相澤紗織的身邊躲了起來。
  「這個人……你們不能動……」
  雖然,對那毛哥的模樣以及先前的表現,相澤紗織同樣的感覺不齒,但是這功夫兒看到毛哥跑到了自己身邊,相澤紗織輕輕的將口中的葡萄籽吐出來後,看著我和白依不急不緩的開口道。
  看著躲在相澤紗織身後的毛哥,以及聽到相澤紗織所說的話後,我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造成眼前這一幕的真正原因了。
  或許是之前在深海之中遇到了那可怕的海娘娘遭了難,又在救生艇上共度了這麼些天,倒是讓我忽略了一個事實了……
第八百零四章 異常響動
  事實上,我們和這相澤紗織之間,根本還是敵對的關係。
  雖說,現在我們同樣的被那阮成宛囚禁在了這艘越南船上,但至少此時的我們已經沒有了之前乘坐著一艘小小的救生艇隨時都會暴起的風浪掀翻葬身魚腹的擔心了。
  之前的時候,危急交織,我們倒是可以暫時的將之前的恩怨放開,暫且可以做到患難與共。
  但是此時,最為現實的困難已經度過去了,相澤紗織肯定是不會打心裡想要與我們和平共處的。
  要知道,目前的情況來看,相澤紗織帶來的那些手下都已經葬身了大海。
  此時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要面對著我和白依還有二大桿子三人。
  這種情況下的相澤紗織明顯的就已經顯得勢單力薄了。
  剛才她之所以會阻攔二大桿子對毛哥動手,反而對二大桿子痛下殺手的原因,也正是因為她知道此時的自己在於我們的較量之中,已經明顯的處於了下風,想著趁機將二大桿子擊傷或者幹掉了來消減我們的實力。
  雖說最終沒有如她所願的成功對二大桿子造成殺傷,但是她卻也終將那毛哥解救了下來。
  況且,之前這毛哥也正是被相澤紗織所僱傭的,怎麼說也該是屬於她的人,雖說這毛哥就是慫貨一枚,但至少也能算的上一個人頭兒。
  有毛哥跟自己站在一起,多少會讓相澤紗織在與我們的對立之中,多了些底氣。
  將相澤紗織心中所想的那些彎彎繞兒,猜測了個差不離之後,我不由得開口冷哼了一聲。
  「行……這貨你要護著那就護著吧……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咱們現在可還算不上徹底的安全了……先別忙著給自己找不自在……一致對外……」
  至少在要找到習景的這個目的上,我們和那相澤紗織是一樣的,此時,那越南猴子阮成宛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就剛才臨走的時候,這矮子撂下的狠話還著實挺嚇人。
  給我們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要不要將我們進入那魔鬼海域的真實目的告訴他,否則的話……
  雖說沒有明說後果是什麼,但是很明顯的,這個小米短的阮成宛指定也是個狠角色,說不定還真的能給我們整出點啥狠事兒來。
  看到相澤紗織對我露出了一個表示贊同的笑容來之後。
  我也就沒有再追究剛才她對二大桿子暗下殺手的事情。
  這二大桿子還呲牙咧嘴的準備再上前去找那毛哥的晦氣,最終還是被我攔了下來。
  白依自然也明白此時大家的處境如何,對於該如何處理,她肯定也十分的清楚。
  因此,對於我此時跟相澤紗織達成了協議,她也沒有任何的異議。
  連日來,在大海上的漂流,不僅僅是讓我們飢渴難耐,說是身心疲憊也並不為過。
  吃飽喝足了,難免都會感到十分的困乏。
  我讓白依和二大桿子抓緊時間的好好休息一番。
  而那毛哥則跟相澤紗織呆在了船艙的另一端,剛才我們吃喝的時候,這毛哥一直就瞪著眼珠子看著我們直流口水了。
  這功夫兒,見沒人管他了,毛哥上去撿著我們吃剩的東西是可勁兒的往嘴裡塞著,那瞪著眼珠子鼓著腮幫子的德行,跟餓了幾年的水耗子也差不了多少。
  雖說暫時跟相澤紗織達成了協議,但是我十分的清楚,對於這種協議的牢靠性,我和她都不報多大的希望。
  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再有機會的話,這相澤紗織還是一定會對我們痛下殺手的,即使不會將我們全部殺死,但是她也是會想著將我們的實力減削,起碼要達成平等的狀態。
  實際上,在這之前,我倒還真的沒有對這相澤紗織動過什麼歪心眼子。
  但是此時,當這相澤紗織再次將她的陰狠毒辣,以及骨子裡的日本倭人的那種狹隘的變態心理展露出來後,我倒是在心中也打定了注意,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定要搶在這娘們兒的前面下手,先將她給除去了。
  二人心中各懷鬼胎,對於那閉目假寐的相澤紗織心中此時想的什麼,我是根本不知道的,但是此時此刻,我反正是不敢讓自己就這麼踏踏實實的昏睡過去。
  或許是連日來的身心疲憊,不大的功夫兒,二大桿子躺在那船艙之中就已是鼾聲大作,睡的那叫一個踏實,就連一旁緊靠在我肩膀上的白依,也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而另一邊跟相澤紗織在一起的毛哥,那德行更是寒磣,手中還拿著半個交不上名字的糖餅,這貨就已經是耷拉著腦袋嘴角掛著口水睡著了。
  跟相澤紗織一樣,我同樣的閉目假寐起來,儘管同樣的身心疲勞,但是我還是努力的保持著讓自己不會徹底的昏睡過去……
  似夢似醒之中,恍惚之間也不知過了多久。
  我突然的就睜開了眼睛。
  而且,那一瞬間我就將眼睛瞪的老大了。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我猛然的就坐起了身子。
  而此時的白依,也因為我的起身而同樣的從睡夢之中醒了過來。
  「怎麼了?」
  白依輕輕的對我開口詢問道,口中吐出的香氣噴在我的耳邊感覺十分的異樣。
  只是,此時的我顯然並沒有被白依俯在耳邊的輕聲詢問弄的意亂情迷。
  「噓。」
《殘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