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其實,很多次我都在後悔,那夜為什麼要跟上去,如果我沒跟上去的話,也許就不會看到那樣的場景,也許,也不會走上日後的那條路……
烏山,地處市郊,唯一的大型建築就是火葬場,而現在又是凌晨,按理說,烏山裡是絕對不應該有人活動的。正是因為這樣,那個姓段的粗豪漢子做起事來才毫無顧忌。背著女屍,晃著手電,嘴裡時不時的還哼著什麼小曲兒,倒是給我們這兩個跟蹤的提供了便利條件。
大約走了兩里地,山路一轉,山谷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草棚,就好像尋常的西瓜地裡那種看瓜的草棚,四根木頭柱子往起一撐,很是簡陋。瓜棚裡,吊著幾盞馬燈,倒是也挺亮堂。壯漢扛著那女人走了進去,開始搗鼓起來。
這地方是山溝子,除了中間這條有人走的小路外,四處的雜草最少都是齊腰高的,很是方便躲藏。
也許是天公作美,那壯漢忙碌的時候,山裡起了一陣山風,吹的樹葉草莖嘩嘩作響,我和瞎子藉著山風的聲音潛進了草叢,潛行到距離那瓜棚只有七八米的草叢裡,小心翼翼的躲了起來。
在我們潛行的功夫,那壯漢已經把那個女人的雙手吊在了草棚頂上垂下來的兩條鎖鏈上。燈光照耀下,可以看清那個被呈「丫」字型吊著的女人穿著一身白色的壽衣,長髮披肩,看不清面孔,但是想來已經是個死人無疑。
說起臉來,我一直覺得,我屬於帥的那種,瞎子屬於MAN的那種,而這個壯漢則是屬於凶的那種,滿臉的橫肉不說,一道難看的傷疤從他左邊眉毛直接劃到了右邊的嘴角,讓他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的猙獰恐怖。真難想像當時田甜是怎樣對著這樣一張臉討價還價的。
「小妞兒,我好像認識你啊……」把疤臉壯漢抓住女屍頭頂的頭髮,把她原本垂著的頭拽了起來。燈光下,可以看清楚那女屍的年齡很輕,只有十七八歲,相貌很是漂亮,只是臉上卻帶著死人特有的慘白。
疤臉壯漢鬆開了女屍的頭髮,改為捏著她的下巴仔細端詳。片刻後,疤臉壯漢伸出手來在女屍的臉上輕輕拍了兩巴掌,輕佻浪笑罵道:「原來是你個賤婊子,你他媽的不是什麼一中的校花麼?老子請你跳個舞,還敢裝逼,現在還不是落到了老子的手裡!哈哈。」
疤臉壯漢說著,伸手插進女屍的領口,狠狠向下一拽,「嗤啦!」衣服破碎聲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女屍的上衣前襟兒整個都被撕開了,露出了慘白的肌膚和仍舊被黑色蕾絲胸罩包裹著的高聳雪白。「呦喝,沒看出來啊,大校花,發育的不錯,老子今兒個也他媽好好享受享受!」
又是「次啦」一聲,疤臉壯漢硬是用蠻力把女屍的胸衣扯成了兩半。燈光下,少女的峰巒雄姿,絲毫不比活人遜色,這要是活著絕對是一大美人。
疤臉大漢狂笑著在女屍的胸脯上放肆,粗暴絕倫,簡直是慘無人道。
這一幕,看得我身上一陣惡寒。就算是這少女才死不久,可是終究是個死人,他媽連死人都敢下手,噁心不噁心啊!?不過旋即我就釋然了,因為,更噁心的,馬上就來了。
只見疤臉大漢扯掉女屍的褲子,滿是鬍渣的臉深深的埋了下去,發出的聲音,如同豬啃泥一般……
我草!我感覺胃裡一陣的翻騰,這狗日的也太變態了吧,你說你他媽折騰屍體我理解,但是你要不要變態到連嘴都使上啊!
一邊的瞎子顯然也有點受不了了,屍體什麼的他不怕,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大活人抱著個死屍這麼整,他也有點受不了。抓過我的一隻手,用指尖在我手心裡寫了個「回」字。
我看了瞎子一眼,搖了搖頭。路上因為是跟蹤,我和瞎子並不方便說話,所以瞎子並不知道這個疤臉壯漢就是曾經出現在麗坤小區的那個神秘人。我以旁邊棺材裡的老太太發誓,他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只為了奸屍那麼簡單。
就在我們核計的時候,那疤臉壯漢似乎覺得這麼玩不過癮,從女屍胯間抬起頭來,把她解了下來,然後從棚子的四根柱子上拉過來四條鐵鏈,分別扣住女屍的手腕腳踝,把女屍以「X」型仰面朝天的懸吊在空中。而女屍的高度則剛好是在疤臉壯漢腰部的高度。
「臭婊子,到死都是個幼雛,也不怕下去以後丟人,老子今天就做做好事,讓你知道知道女人的快活。」說著,疤臉壯漢竟然脫下褲子,站在女屍的雙腿間,開始慘無人道的虐屍……
我輕輕的嘬了嘬牙花子,那天在麗坤小區裡,這傢伙說的話,似乎是說紅衣女鬼其實就是他們搞出來的。
現在看到這場景,我似乎懂了那個紅衣女鬼為什麼那麼凶了。那女鬼的臉我是見過的,挺漂亮,要是死後經了這個疤臉變態的手,屍體少不得也要被他糟蹋。別說是個紅衣鬼,就是我這種膽小鬼被這麼折騰也得怨氣沖天吧。
不過說起來……好像從遇到紅衣女鬼之後,我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嚇麻木了。
不遠處,人類最原始的娛樂活動正進行的如火如荼,看那疤臉的樣子,就好像多年沒碰過女人的老色鬼似的。
就在我打算轉移開視線緩解下噁心感的時候,卻見疤臉漢子左手依舊扶著女屍的腰方便自己聳動,右手則從上衣兜裡取出一根泛著金屬冷光的小管子,那管子看起來有小拇指粗細,看上去就好像喝奶茶時候用的那種,一頭是平的,另一頭是個斜著削尖的管頭。
「臭娘們,嘗到爺的厲害了吧,爺發善心再給你點個亮,省得你在黃泉路上看不清道!」手一揚,握住管子向下狠狠一戳,只聽「噗哧」一聲,管子的尖頭狠狠的刺進了女屍高聳的胸脯,一股黑血沿著創口湧出,女屍原本白花花的肌膚頓時染上了一抹觸目驚心的暗紅。
我操,該死的狗雜種,虐屍就算了,還要戳?我忍不住低低罵了一句。
卻見那疤臉壯漢,雙手結了個手印,嘴裡念叨著什麼,然後對著那個管子口一指,外露的那段管口立刻燃起了一團幽綠色的火苗,那情形格外的詭異。
隨著那團火苗的燃起,我的耳朵裡,似乎聽到了一些若有若無的聲音,像是女人的慘叫哀嚎,可是無論我如何集中精神,都聽不清那聲音到底是什麼。
大約過了十分鐘,疤臉壯漢終於停止了那瘋狂而有噁心的聳動,可憐的女屍小腹也被插了管子,點起了幽綠色的火苗。
爽過之後的疤臉漢子沒有急於進行下一步,而是提好褲子,蹲在棚子邊悠閒地抽了一根事後煙。
煙頭不停地明滅,我的心也七上八下的,丫的好死不死,臉就衝著我和瞎子藏身的草叢,甚至有那麼一刻,我都在想他是不是已經發現我們了。
香煙燃盡,疤臉把煙頭丟到了地上,狠狠踩了一腳,轉身回到棚子裡,抬手就給了女屍的臉一巴掌,「臭婊子,該開工了。」
只見疤臉從一邊的地上拿過一個罈子,打開,從裡面抓了一把血呼呼的東西出來,另一隻手捏開女屍的嘴,把那堆血糊糊的,好像是雞雜一樣的東西塞進了女屍的嘴裡。
女屍原本乾淨的臉龐頓時被弄得血呼呼的,不知道為啥,我突然想到了第一天晚上和田甜接吻時候的感覺,胃裡又是一陣的翻騰。
疤臉壯漢又拿出一把刀,走到女屍肚臍眼搗鼓了起來,這傢伙也太狠了吧,女屍小腹都已經被他插了管子點了火了,難道他還想剖腹?
疤臉狗賊沒讓我們久等,只見他的手拽了幾下,一條布帶似的的東西就被他從女屍的肚臍眼抽了出來。
我操,那他媽不就是女屍的……!這傢伙虐屍就算了,還要如此變態絕倫!看到這一幕,我用力在臉上搓了一把,恨不得活剮了這挨千刀的畜生。
「嘿嘿,什麼校花,到了老子手裡都得是殘花敗柳!」疤臉漢子張狂的笑著,把那條腸子抽出來足有三尺多長,然後一刀斬斷,拎在手裡。青白色的場子上沾著烏黑的血液,斷口處還有黃綠色的東西滴滴答答的不停往下淌,真是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媽的,狗雜種,老子今天非滅了你這個畜生,我實在無法忍受了,猛的就要起身。
第21章 消失的小木屋
瞎子一把就拽住了我,虎著臉,冷冷道:「你他媽想找死是吧,這是他的地盤,隨便起個屍什麼的,咱們倆都得死。」
我一看那惡漢一身鋼鐵般的肌肉,這瓜棚裡又古怪的很,再加上被陰寒的山風一吹,胸口的這口惡氣就散了,登時軟了下來。
哎,等老子有天成為了大陰倌,非得將這雜毛生剮了,我暗自罵道,卻也只是阿Q一般,過過嘴癮罷了。
疤臉抬起腳來,把一個大盆踢到了女屍身下,然後嘴裡唸唸有詞的念叨著一些我聽不懂的咒語,揮著那節腸子向女屍身上胡亂的抽打了起來。說也奇怪,原本應該滑膩膩的腸子被他揮舞起來,就好像是堅韌的皮鞭一樣,每一下都會發出一聲「啪」的脆響。
而隨著他的「鞭打」女屍三點上插著那三根管子裡冒出的火苗也跟著一漲一漲的,竟然從原本的小火苗逐漸變成人頭大小的火球。那種朦朧的女人慘叫聲彷彿也變得更加的淒厲了起來。
漸漸的,女屍的身上開始反光,瞇起眼來仔細看去,能看到女屍的身上冒出了一顆顆汗珠一樣的東西,隨著重力,緩緩的聚集到最下方的皮膚上,然後滴落到身下的盆子裡。
我扭過頭來用眼神詢問了一下身邊的瞎子,正常情況下死人是不可能出汗的,一定是法術什麼的。瞎子看到我的眼神,沒說話,只是抬起頭來,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個手勢,就是通常電視上那些賣假藥的拿藥瓶那種手勢,然後他指了指我的嘴,又做了一個喝的動作。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我肯定吐丫的一臉。瞎子的意思非常的明顯,那女屍身上冒出來的,就是我喝過的那種屍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