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哼,臭婊子,你以為我沒防著你這手麼!」李兆龍伸出手指在在紅衣女鬼的額頭上點了一下,然後往我的方向一指,嘴裡大喝了一聲「去!」紅衣女鬼立刻向我凶狠的撲了過來。
那一瞬間,我的腦海裡閃過了無數的念頭,姨媽槍沒了,汽油對女鬼也沒用,除了嘴裡這一口血,我還剩下什麼?猛然間想起住院的時候再網上查過一些資料,在這危急時刻,我竟然都還記得那些東西,說不得這次要用命拼一把了。
很多時候,我覺得附在人身上的鬼其實沒有它們的本來面目可怕,因為一旦附了身,你很輕鬆的就能知道她在哪裡。一口舌尖血噴了出去,紅衣女鬼就好像觸電一樣哆嗦了起來。
我趁機按照在網上看到的步法蹦蹦跳跳的踏起了禹步,口中背誦著殺鬼咒,「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敕!」
敕字出口,右手食指中指齊出,剛好紅衣女鬼哆嗦夠了撲了上來,這一指正點在……額,點在了她的胸脯上。觸手之處,一片的綿軟,我只覺得點著不是,不點也不是。
而紅衣女鬼顯然沒空在乎我感受到的香艷味道,被蘊含了殺鬼咒咒力的劍指點中,她的身體瘋狂的抽搐了起來,嘴裡不停的發出淒厲的嚎叫聲。
「口對口過陽氣給她,把女鬼逼出來!」地下大廳的入口突然傳出一個老頭的聲音,回頭一看,卻正是毛大師和玉思言。「我操!毛大師,你去哪個茅坑蹲著去了,怎麼才來!」
「一言難盡,你趕緊著!小言準備放火!」毛大師說著,一把糯米撒了出去,在想進窟窿裡把瞎子拉出來的銅甲白凶身上砸出點點火花。
我用右手捏住白冰清秀的面頰,看了一眼不成人形的田甜,又看了一眼被女鬼附身,死命掙扎的白冰。「田甜,惡婆娘,事急從權,對不起了!」深吸一口氣,對著白冰的紅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白冰的嘴唇溫潤柔軟,一吻上去,我就捨不得離開舌尖探進她的口腔,探索著少女嬌嫩的舌尖,嘴裡的熱氣一口口吹進她的嘴裡。白冰的身子原本不停的抽搐、扭動著,隨著我的陽氣一口口吹進去,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鬼號聲衝她的身體內部傳了出來,我立刻加快了吹氣的速度,隨著氣流的噴入,一個紅色的身影漸漸的從她身後浮現了出來。
此刻的紅衣女鬼,面容格外的猙獰,一副想要吃了我的樣子,可惜她終究是個鬼,我可是天人命,陽氣生猛的狠,況且剛剛咬破了舌尖,給白冰過陽氣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會把一些血沫子吹進去。純陽的舌尖血,無疑是一件大殺器。
鼓起腮幫子,一口氣狠狠的吹了進去,「刷」的一聲,紅衣女鬼的身影好像被彈飛了一樣倒飛而出,白冰的雙眼頓時回復了清明。嘴唇上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兩隻手在我胸前一推,把我整個人推了出去。
「喂,你這婆娘……」嘴裡一股新鮮的鹹腥味,嘴唇肯定被這個惡婆娘給咬破了。
「喂什麼喂!別以為我不知道剛才你都做了什麼!」惡婆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沒再多說,衝著靠在牆邊的李兆龍撲了過去。
此時毛大師已經和銅甲白凶打在了一起,這老頭年紀不小了,但是伸手還是很靈活,手上拿著幾根釘子,在往那銅甲白凶的身上插。人軀詭心則是不停的在那裡搗亂,想要糾纏住毛大師,卻不知道被毛大師貼了一張什麼符,行動變得非常的遲緩,往往是剛一近身,就被護著毛大師的玉思言一腳踹得遠遠的。
「小子,別閒著,幫老夫應付這個人軀詭心!小言不是它的對手。」玉思言終究是個普通人,而且沒有遇到過人軀詭心這樣的偏門東西,老頭子估計是怕她失手,這可是曾經毀滅過一個南疆小國的恐怖存在。
「知道了,美女,你閃閃。」背上的汽油槍還是完好的,摘下來對著人軀詭心就是一頓噴。汽油本身是不具備殺傷力的,但是刺激性的氣味依舊讓人軀詭心很不舒服,它動作緩慢的抬起腳向我這邊衝了過來。我摸出火柴,沒有著急點火,而是從地上撿起因為爆炸而被震出來的小石塊,一下下丟著人軀詭心,把它引到了靠近樓梯口的位置。
手指一彈,燃燒的火柴丟到了人軀詭心的身上,頃刻間,蟲人化作了火人,再顧不得過來追我,就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在火裡翻滾、抽搐著。兩條火線沿著它走過來的痕跡延伸到主戰場上,還好,不是很嚴重。
扔掉汽油槍,快步衝到大屋門口,抱起了趴在地上的田甜。田甜的臉已經沒有半點人樣了,渾身上下都是綠色的膿血,噁心至極,可是我現在一點都不在意那些,只是用手輕輕撫摸她的臉蛋,「田甜,你受苦了,我要怎麼樣才能救你?」
田甜搖了搖頭,「浩哥哥,你不可以這樣。現在,現在還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去看看,看看你朋友怎麼樣了?李兆龍,你們一定要殺了他,否則,否則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安生的。只要你們殺了他,我自然就能得救。」
額,我是不是有點沒良心?別人都在打生打死,我的好兄弟瞎子還生死未卜,我卻只想著我的女人。也許吧,你可以罵我沒良心,可以罵我有異性沒人性,但是這個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確實只有田甜。
把田甜輕輕放下,我跑到了瞎子摔進去的那個窟窿,往裡張望了幾下,看到瞎子躺在一堆建築垃圾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瞎子,你他媽的怎麼樣了!」瞎子似乎傷的很重,試了好幾次都沒能爬起來。
「我操,死蛤蟆,你他媽的還記得老子啊!我的腰好像斷球的了,媽了個逼的,怎麼都爬不起來。」瞎子呲牙咧嘴的說著,抓起棺材斧丟到了牆邊。「拿著老子的斧子,去替我砍了那個白毛雜碎和那個老王八羔子!」
「知道了!瞎子,你堅持住!」我伸手撿起斧子,回過頭來衝著銅甲白凶就衝了過去。銅甲白凶被毛大師和玉思言兩個人牽制住,身上已經被插了三根釘子,動作慢了許多,不過毛大師那些釘子到底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子彈都打不穿的銅甲屍,他的釘子居然能插進去。
「鐺」一斧背,狠狠的敲在了銅甲白凶的後腦勺上,就算這玩意兒再兇猛也是不由得晃了幾晃。毛大師趁機又把一根釘子插在了銅甲白凶的後脖頸子上。「小子,幫老夫把這幾根棺材釘都敲進他身體裡面去!」
「知道了!」我應了一聲,揮舞起棺材斧叮叮噹噹的在銅甲白凶身上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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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血肉盛宴
玉思言看到我和毛大師基本穩定了局勢,離開了我們這裡,去幫白冰。說起來,那個老東西可真是不簡單,白冰的身手那可不是蓋的,那天在小樹林可是在幾秒鐘內就幹掉了四個身強力壯的保鏢。可是對上一條胳膊已經不能用了的李兆龍,她居然沒佔到任何便宜,而且她的左腿上還開一條口子,鮮血滴滴答答的向下淌著。
「釘它頭頂!」毛大師把最後一根釘子插在了銅甲白凶的頭頂心,然後死命絞住銅甲白凶的雙手,我跳起來狠狠一斧背,把那幾寸長的釘子整個砸進了銅甲屍的腦袋。
銅甲白凶被釘上最後一根釘子後,就好像一個被關掉電源的機器人,愣在那裡,再不動彈了。
我現在真是由衷的佩服李兆龍。這個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的老東西居然靠著一條胳膊硬生生頂住了白冰和玉思言兩個人的進攻,這要是沒讓白冰打一槍,光靠拳頭就能把之前我們這三個給放倒吧。
「李兆龍,你今天惡貫滿盈了,還不束手投降麼!」毛大師喘了幾口氣,摸出一把糯米盯著李兆龍。
「姓毛的,你們今天是非要跟我過不去是不是,信不信我跟你們拚個魚死網破!」李兆龍猛然發力,一拳一腳,把兩個女人全都打退了好幾步。
「你殺害了那麼多孩子,天理昭彰,報應不爽,今天也該是你伏法的時候了!」毛大師一把糯米扔了出去,緊接著從衣袋裡掏出一大把符紙,也不管方向天女散花一樣向李兆龍丟了過去。
「這是你們逼我的!血肉盛宴!」李兆龍狂吼一聲受傷的左臂抬起,「砰」的一聲,炸成了滿天的血肉碎末,向整個地下大廳激射而出。漫天飛舞的符紙全都被激射的血肉碎末給打飛了,而那些血肉濺到我身上的時候我卻沒有覺得有多大的衝擊力,最多就像是被小孩子用小石子丟了幾下一樣。難道這就是李兆龍的大招?這他媽的也太不靠譜了吧,乾脆我們啥都不動,就讓他多開幾次大招就好了,到時候把自己炸成個人彘,連手銬都省下了。
就在我YY的時候,身上沾上血肉的那些地方突然傳來一陣陰冷的感覺,緊接著,那股陰寒的氣流席捲了我整個身體,腦子開始昏沉,眼前的景色也變得模糊了起來,隱約間,我似乎躺到了大廳中間的一張椅子上,手腳都被牢牢的捆綁著,而一個手裡拿著刀叉,面目無比模糊的人影,就那麼不停的獰笑著向我靠近。
那個人想幹嘛?想要吃掉我麼?不對啊,為什麼我會覺得他想要吃掉我呢?身體開始不停的哆嗦。我好怕,誰來救救我,誰能來救救我!
那個人近了,更近了,我幾乎已經可以看到刀子上的寒光了……心臟在劇烈的跳動,不停的抽搐。要死了麼?要被人吃了麼?要別人一刀一刀的切碎了麼?
就在恐懼到達了極點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身後有一雙手抓住了我的腰,緊接著,身體裡那些陰冷的氣流和恐懼一起流向了那雙手。眼前的景色再度清晰了起來,我依舊在那個大廳裡,滿面死灰的李兆龍虛弱的靠坐在牆邊,臉上卻掛著勝利的笑容。
毛大師和白冰的臉上也寫滿了恐懼,他們的眼神沒有焦點,渾身都在哆嗦著。玉思言同樣恐懼的哆嗦著,可是和那兩個人不同的是她的臉上除了恐懼外似乎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暢快,低頭一看,她那條牛仔短褲的褲襠已經濡濕了一小片,這顯然不是被嚇尿了,難道說,這個娘們兒在恐懼中高潮了?還真他媽是極品的M體質。
「啪嗒」「啪嗒」有什麼東西,翻著跟頭一下一下的向我翻滾了過來,仔細一看,竟然是白冰的手槍,而讓手槍不停的向我翻滾的則是一條條黃色的屍蟲!我勒個去的,這是怎麼個狀況。
腰部,突然被人從後面扯了兩下,我這才想起那兩隻把我從恐怖幻覺中帶回來的手,回頭一看,一個渾身腐爛,嘴裡不停往下吊在掉著屍蟲的小女孩就站在我身後扯著我的衣服,這不就是百骨屍煞麼?只是這一次百骨屍煞和之前看到的都不同,她的身體在不停的哆嗦著,臉上也寫滿了恐懼的神色,就和毛大師他們一般無二,兩隻眼睛裡甚至有血淚在不停的湧出。
看著這個樣子的她,我反而不覺得她恐怖了,說到底,她只是個被嚇壞了的孩子,很可憐。伸出手去撫了撫她的頭,「乖,不怕,叔叔這次不會再逃跑了,叔叔一定殺了這個壞人,替你報仇!」
「啪嗒」一聲,手槍滾到了我的腳下……
撿起手槍,我冷冷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李兆龍。「老不死的,這次終於輪到你死了。」抬起槍口對著他的膝蓋就是一槍,開花彈在他的腿上開出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
「呃!!啊啊啊!!!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擺脫血肉盛宴的!這不可能!」李兆龍用僅剩的右臂按住腿上的傷口瘋狂的慘嚎了起來。
「你讓我看到的東西,是蘊藏在你血肉裡的怨氣搞出來的,對麼?」我把槍口遙遙的指向了他的腦袋,只要他敢有半點異動,我就立刻打爆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