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
「夠了!你的鬧劇還沒演夠麼!我們不是什麼狗屁武士,我們是執法者,你懂不懂!」我突然站起來走到他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我們的職責是維護社會的穩定和居民的安全,如果你的武士之道就是做暴民的話,我不會在乎什麼手段,只要幹掉你就可以了!」我狠狠的把真田幸村推到了椅背上,而那傢伙,也終於在我的瘋狂舉動中安靜了下來。
「你明白了?很好。」我出了一口氣,「能對話的人,比那些沒腦子的莽漢要來的更讓人喜歡。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麼?你的主公,還在我們的倉庫裡。我們沒對他做什麼,就是暫且請他呆在那裡而已。」
「你……唉!」真田幸村不是個蠢人,自然聽懂了我的威脅,不過對此他也只能長歎一聲罷了,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我為刀俎,他為魚肉,即便他自己不怕死,也必須考慮他的「主公」會受到怎樣的待遇。「你們問吧,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只要是能回答的,在下全都會給你們答案,但是,你們必須保證,不可以傷害在下的主公!」
「好的,我答應你,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們,回答問題,不胡來,我就不會對你的主公做什麼手腳,不過至於以後你主公的去留問題,還需要商榷,畢竟那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拍拍真田幸村的肩膀,我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那麼,現在,先給我們說說,你是怎麼從田二村變成真田源二郎幸村的吧。」
對於我說的,他主公的去留問題,真田幸村表現的有些無奈,不過他顯然也明白,那真的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也只能默默的歎口氣,「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在下就告訴你。在下看來,劉祥隊長出事以後,你們應該就知道帶走盔甲的是在下了,也已經對在下的家鄉進行了調查,是麼?沒錯,在下以前就是一個名叫田二村的普通村民,為了幫鄰居籌措治病用的錢,才進城打工的,在下的身體一直是很好的,所以第一份工作,就是在烏江保安公司做保安。有的時候,在下也會覺得公司裡的一些同事比較奇怪,但是在下也不知道為什麼奇怪,就是一種感覺,直到那天晚上。」
「你是說,那天晚上他們做了什麼怪異的事情才讓你變成現在的樣子的?」聽這個真田幸村說的,他倒真不是個一般的人,在還是「田二村」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自己的那班同事有問題了麼?
「是的,就是因為他們有問題!」
第250章 匪夷所思的畫面
「這事還從那天下午說起,可能是博物館放置的東西比較害怕蚊蟲損壞吧,很多地方都噴著消毒水殺蟲劑,還撒著殺蟲粉之類的東西,下午有個同事吃泡麵的時候,忙中出錯,把一包殺蟲粉錯當調料包給倒進了泡麵裡,而且,當時他還沒有發現。然後只是吃了一口,那個同事就開始嘔吐,從嘴裡吐出一條黃瓜大小的死蟲子,當時把在下給嚇壞了。急忙問他需要不需要去醫院,結果他說不需要,只要喝點水休息一會就好了。」真田幸村的臉上,滿是心有餘悸的神色,顯然,黃瓜一樣粗大的蟲子讓他一想起來就覺得非常噁心。
「後來那個人怎麼樣了?死了麼?」我和玉思言相視了一眼,說實話,真的從來沒想到過,人軀詭心還可以用殺蟲粉之類的東西來幹掉。
「後來,他過了沒多長時間,就恢復了正常,然後劉隊長就安排在下和他一起巡邏。在下當時心裡很不舒服,想著他能吐出那麼大一條蟲子,身體裡還不一定有沒有其他蟲子,想想就覺得很噁心,所以在巡邏的時候,在下就跟他說,讓他休息一會,在下一個人巡邏就可以了。沒想到,巡邏到了主公身邊的時候,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真田幸村的嘴角掛上了一抹笑意,顯然,他口中的「意想不到的事情」留給他的並非是不好的回憶。
「在下當時剛好走到了主公的盔甲前面,立刻就被那副盔甲的英武之氣所吸引了,本來只是想停下來欣賞一下的,可是盔甲的眼睛部位卻莫名其妙的閃爍起了紅光,在下當時有點不知所措,不過接下來,在下卻好像是掉進了電影中似的,開始以另外一個人的眼睛看著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在下不再是農村青年田二村,而是真田家的次子,真田幸村。在下看到了過往那一幕幕畫面,陌生,而又熟悉,從降生在真田家,到率領赤備騎兵最後一次衝殺於大阪城,一切的一切,皆如前塵往事,歷歷在目。在下的耳邊,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在下,在下所看到的一切並不是虛幻,而是在下本身的遭遇。雖然重生之時已在異域,但是在下就是真真正正的真田源二郎幸村。轉世輪迴,這種看起來荒誕不經的事情,就那麼真真切切的降臨在在下身上。」
真田幸村的說法,讓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看到了自己的前世過往麼?那會不會只是一種幻術呢?要知道在我剛剛衝到展廳的時候,我也掉進了幻境之中,看到了兩支部隊準備拚殺時候的樣子,我甚至還因為想自保而險些給瞎子開了膛。
「沈警官,在下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在下非常清楚,在下看到的東西,並不是幻覺之類的存在,雖然在下沒有依據,但是在下就是知道,那是真真切切的過往。那種心神歸一的感覺,沒有體會過的人,是不會理解的。」真田幸村顯然不是個沒腦子的莽夫,他一眼就看穿了我在想什麼,想必,對於幻境,他的感覺也是不會錯的。
「在那之後,你就穿上了你主公的盔甲?」
「是的,因為主公不喜歡呆在那裡,尤其是跟那些尾張人呆在一起。」說到這裡,真田幸村的眼中居然放射出兩道寒光。「如果不是尾張的織田和三河的德川妨礙了主公上洛,也許主公就能在有生之年直抵京都覲見天皇陛下,而不是像那樣壯志未酬的死去。」真田幸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主公說他不想和那些鄉下武士的後代呆在一起。」
「那你為什麼沒有在穿上盔甲之後立刻逃離博物館,而在我們去了以後,也並沒有下殺手呢?」這一次問話的是玉思言。
「沒有立刻離開博物館,是因為在下和主公在交流,請不要在在下身上用『逃』這個字眼,武士之魂是不允許我們逃避戰鬥的。」真田幸村哼了一聲,「至於沒對你們下殺手,就像你們說你們是執法者而不是武士一樣,武士也不是屠夫!況且,主公說他在那個女人身上看到了謙信公的影子,不過,我不得不說,主公這次看錯了。」這傢伙居然滿臉惋惜的看著玉思言,似乎在為她的品德哀歎。「至於後來出現的那兩個端著槍的同事,哼,如果他們也能被稱作同事的話。在下取回了前世的記憶,已經不是那個傻乎乎的存漢了,在下很明確的知道他們的身體裡面藏著妖魔,所以,在下砍下了他們的腦袋,算是為擅自帶走主公,而對你們進行一些補償。」
「武士不是屠夫?」對於真田幸村這次說的,我真的笑了,先不說他「好心」的砍掉人軀詭心的腦袋差點害我們沒命,就說那十幾個講解員吧,她們招誰惹誰了,平白無故的被殺死,還要在胸前戳六個窟窿出來。「那你為什麼殺那些女人?」
「女人?與其說是女人,不如說是祭品或者容器。」
祭品或者容器!?我猛地瞪大了眼,以人作為祭品這種事情,從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了,而這種行為多半都和宗教活動有關。那麼說,那些日本人是真的要在江東市搞一些什麼事情出來麼?「你給我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什麼東西的祭品或者容器!」
「哼,還是你自己去看吧,有些東西用說的,畢竟無法表達,這些事情,也是主公給我看的,其實,在下覺得我們之間更多的應該是盟友間的那種關係,而不是敵人。」說完,真田幸村的兩隻眼睛裡突然放出了兩團白光,我還沒來得急反應,眼前就被那兩道白光晃得白茫茫一片了。
說實話,我有點不踏實,即使他說我們是友非敵,也並不能排除他暗算我和玉思言的可能,不過眼前看到的東西,很快就讓把我的思路從真田幸村的身上轉移了開來。
白光,逐漸變得淡去,變得朦朧,我隱約看到眼前是一條走廊,有些熟悉的走廊。看那佈局,應該是博物館裡的什麼地方,多半是員工休息區。然後,一個朦朧的白色人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飄了過來,因為背景全都是就是朦朧的白色,我看不清那個人影到底是誰。緊接著,那個人影穿牆而過,進入了從走廊盡頭往外數第三間休息室,而我的視角也跟著穿牆而過,進入了裡面。休息室裡,音樂可以看到有一個穿著講解員制服的人似乎正在床上熟睡,可是白光朦朧,我看不清她的臉。
那個朦朧的白色人影似乎是邪邪的笑了一聲,就像小詩每次鑽回到瓷瓶裡一樣,化作一股白煙,順著講解員兩條大腿間的肌膚,鑽進了她的制服裙下,看樣子,是進入了她的下體。緊接著,講解員的肚子開始迅速的隆起,就好像是把一個正常女人懷孕時候的肚子進行了一次快進,不同的是,在肚子隆起的同時,她身體的其他部位都在快速的乾癟收縮。最多也就兩分鐘,青春靚麗的講解員變成了一副皮包骨的骷髏樣,而那個大大的肚子,卻好像是裝著一個成年人似的,大到匪夷所思。緊接著,她的肚皮裂開了一條大口子,一個朦朧的白色人影從裡面鑽了出來,而在這個過程中,那名講解員甚至沒有流出一滴血。
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傳說中的採陰補陽?那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啊!緊接著,那個白色的人影似乎從衣櫃裡拿出了一套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白光再次大盛,充斥了我的視野,然後,白光消失,審訊室重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玉思言的嘴巴張的大大的,顯然她看到了和我一樣的東西,而真田幸村的嘴角邊則掛著一抹略帶輕鬆的笑容。
「這,這到底是什麼?你給我們看的是什麼!」雖然看不清裡面人的樣子,但是博物館的走廊和那個女人身上穿的講解員制服還是能看清的,這應該就是發生在博物館裡的事情。天啊,難道說有人就這麼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被害,而我們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麼!
「在下不知道。」真田幸村無奈的聳了聳肩。「就像沈先生你說的那樣,作為一個武士,是不應該去屠殺手無寸鐵的尋常女人的,但是,如果這個武士有著一個不得不去出手殺人的理由,那就不一樣了。」幸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這個,也是在下的主公給在下的理由,一個讓在下不得不背上劊子手罵名的理由。雖然在下並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東西,但是看到這個畫面,想必沒有人會認為那些鄉下武士的後代是在做什麼慈善事業吧。所以,在下希望你們能夠放開在下,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那麼就應該成為朋友,最不濟,也是盟友才對。」真田幸村再度呼出了一口氣,「其實,那天在酒店,在下敗了。」
第251章 借體轉生
「你,你說什麼?你,你被人打敗了?」真田幸村的最後一句話險些讓我和玉思言的下巴掉到了地上。一路走過來,我也算和不少人打過架了,玉思言更是箇中高手,可是在面對真田幸村的時候,我們都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可是這貨居然說他被打敗了,那打敗他的人得有多能打才行啊!
「是的,被人打敗了,可是在下卻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真田幸村的眼神有幾分落寞,「那是一個和在下一樣的武士,但是他的勇武卻在在下之上。慚愧,慚愧。」
「打敗你的是個武士,不是一個女人?」回想當天的情形,整個那一層樓,活下來的人就只有淺井市一個。這次來組織展覽活動的日本方面代表,除了月光宗春、明智十兵衛外清一色全都是女人,以至於擺放展品什麼的都是由博物館的員工協助完成的,而那僅有的兩個男人,相信真田幸村也都認識,卻怎麼可能還有一個他不認識的日本武士出來打敗他啊?
「當然是一個武士,如果在下被一個女人打敗,即便是謙信公,在下也只有剖腹向恩師謝罪。」真田幸村突然咬牙切齒的看著我,好吧,我承認,作為一個武將,被女人打敗是挺丟人的,不過,貌似白冰和玉思言我哪個都打不過。汗一個。
「那,既然你知道哪些女人是被當做祭品或者容器而帶到這裡的,你知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麼?」玉思言在問話的時候偷偷的伸了一根中指出來,顯然是對對方看不起女人而表示憤慨。
「不知道,不過主公說了,既然他們的祖先當年阻止主公上洛,那麼他們想要做的事情,也就由在下來親手破壞好了。」真田幸村的回答讓我和玉思言都不由得對他主子武田信玄的評價低了幾分,這人,也太小心眼了吧,這都多少年了,還跟人家子孫後代過不去。當然,挫敗他們的陰謀,對我們來說,是好事。
這個田二村同志,暫時還是不能釋放的,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我們把他關進了看守所的單人牢房裡,作為對他的妥協,武田信玄的鎧甲也放到了那間牢房裡,不過腿部那部分被我們放到了別處,用以制衡真田幸村,讓他不敢亂來。
離開市局,我和玉思言第一站就到了博物館,在我們看到的那個畫面中,一個類似於鬼魂的東西鑽進了女人的肚子,然後破體而出,變成了實體,我想我們有必要去看看真實的現場。博物館的員工休息區並不很大,我和玉思言很快就找到了朦朧中所看到的那條走廊。房間我記得很清楚,是從走廊盡頭往外數第三間,房門並沒有上鎖,只是扭了一下門把,就打開了。
這間休息室是普通員工的休息室,比我們特別行動組的那間差了很多,裡面有一張床,四個單人沙發,一個茶几,一個衣櫃,還有一個書架,白光中看到的東西比較朦朧,但是那形狀,與眼前看到的東西相差不大。
玉思言走到衣櫃前去檢查裡面的東西,我則走到了床邊,去查看那張床。床單乾淨,嶄新,平平整整的,沒有半點有人睡過的痕跡。「小詩,幫個忙。」手指在胸衣兜上輕輕敲了一下,兩隻小手立刻就出現在我的眼前,輕輕的摀住我的眼睛。
在過來的路上,我打電話咨詢過我們的金牌顧問毛鏗大師。對於我和玉思言在那種朦朧白光中看到的情景,毛大師說很可能是有什麼東西玩的借體轉生之術。所謂借體轉生,是指有一定修為的陽神、陰魂或者妖魂,記住適合的母體作為爐鼎,重新以實體形態回到世間的一種手段。所謂陽神,本意是丹道修行的一個第次,指的就是我們平常說的身外化身。據稱陽神為神氣混融後的昇華,虛靈無質而有體有用,能「聚則為形,散則為氣」,隱顯自如,並分身散體,變化無方,以神通妙用而遊戲人間,積勸立德,一旦天帝的詔書降下,或不願爵活動於人間時,使可從天門而出,棄殼升仙。大做「天官」,或做優遊於洞天福地的散仙。至於陽神佔據人身的記載其實很少,不過並非沒有,我們熟知的八仙中鐵拐李就是因為陽神出竅後,歸體時發現身體已經毀壞,才不得已進入一具剛死的乞丐體內。當然,鐵拐李的借體重生並沒有我們所看到的借體轉生這麼殘忍。而陰魂和妖魂就要好理解的多了。不過,需要注意的是,陰魂不同於陽魂和妖魂,本身並沒有借體轉生的本事,除非有人預備好了爐鼎母體,並且對它們動了手腳,才能順利的借體轉生。
床單下面,淡淡的黑氣緩緩溢出,顯然,這裡曾經有陰物停留過。那也就是說,我們看到的那些,都是有人故意佈置的,而不是陽魂和妖魂自發的借體行為。
「我想,我找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此時的玉思言,舉著一個給頭髮噴水用的那種小瓶子對著內側的門把手輕輕的噴了兩下。我讓小詩回到瓶子裡,湊過去一看,只見整個門把上佈滿了淺淺的紫色紋路,看上去就好像是人手留下來的一樣。「這是指紋麼?你噴的是什麼東西?」
「嗯,指紋,我噴的是寧海得林試劑,你隨便找白冰或者小權要一點帶在身上吧,其實在很多靈異案件裡面,依舊能用到正常的刑偵手段。」玉思言說著,用手機上上下下的給那個門把手拍了二三十張特寫,直到確定沒有哪個角落被遺落之後,才停下了手。「接下來,犯人似乎就不那麼難找了。去收集一下他們活著的幾個人的指紋吧,既然毛大師說爐鼎母體是需要提前準備的,八成那個借體轉生的傢伙就在這些日本人裡面。」
「其實我現在不用收集指紋,都能猜到到底是哪個了。」攤了攤手,故作輕鬆的吹了一個口哨,目前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一個明顯有問題的人——明智十兵衛。在月光宗春對他的懷疑中,還提到了這樣一個細節,那就是從來都不喜歡去夜店玩樂的明智十兵衛那天主動提出要去夜店,並且帶了四名漂亮的女講解員去。這種行為,是否可以看做在保護爐鼎呢?
「不要太過武斷,有一件事你必須注意,那就是這個借體轉生除了轉身的那個陰魂外,還需要有人從旁協助,我覺得那個協助的人才應該是我們關注的關鍵。總覺得,明智十兵衛只是個小角色。」
一種舒爽中略帶狂躁的感覺突然從我的腰間向四周瀰漫了開來,原本透進陽光的的窗子,逐漸變成了灰色,然後,便是一團漆黑。一絲絲紅色的氣息不停的向四周繚繞,而這一切的根源,則是我腰間的那把妙法千五村正。
「呼——這種感覺,真不好呢,他在躁動,你感覺到了麼?」休息室裡,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而這個聲音的主人,卻不是在我身邊的玉思言,而是一個以一種極盡魅惑的姿勢半臥在床上的和服女人!那女人的手指不停的撩撥著鬢角垂下的長髮,一條雪白的大腿從和服的開叉出伸了出來,在已經變得漆黑的房間裡,卻是那麼的顯眼,彷彿她本身就是一個發光體一般。
「你,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本能告訴我,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只不過她皮膚上泛起的白光讓她的面孔變得很朦朧,讓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