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節
哦,天吶,這還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死了這麼多公司的管理層麼?雖然都只是中層管理,但是依舊會造成一些麻煩吧。算了,不琢磨這些了,琢磨了也沒用,死了就是死了,我也不可能讓他們再站起來,繼續為我工作,容雪兒說的對,聯繫獵頭公司吧。
猛地,我扭頭看向了容雪兒和那兩名男員工,「你們之前有沒有看到有一個穿藍黑色警服的人從廁所那邊出來?」
「穿警服的人?我當時坐在最裡面,什麼都沒看到,直到酒吧亂了我才發覺。」容雪兒聽到我的問話,聳了聳肩。轉頭看了看身後那兩個男人,兩個男人也是滿臉疑惑的樣子,眼珠朝上翻著,似乎在記憶中檢索著是否有這樣的人出現過。
「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頭髮好像還挺長的……」思索了許久,一個男員工終於給了我一個答案。
「很好,你有沒有看清楚她的臉?」看到了麼?那就好,到時候我就可以把這個傢伙挖出來了,圖像加上頭髮,也算是雙保險了吧。
二十分鐘之後,鍾三鎮終於帶著人從酒吧外面衝了進來,唉,這個速度,真的是黃瓜菜都涼了。
說實話,酒吧裡滿地的鮮血、屍體,還有半死不活的人,對剛剛脫離險境的容雪兒三人來說,這種情況能給他們一種異樣的心安,畢竟試圖傷害他們的傢伙現在都動不了了。而對其他人來說,就是一種赤裸裸的刺激了。幾個跟在鍾三鎮後面進來的小警察只看了一眼就轉頭去外面吐了。唉,還是需要歷練啊。
「沈哥,這,這都啥啊?咋弄得這麼慘?跟屍體派對似的……」鍾三鎮半張著嘴巴走到我身邊,難以置信的問道。
「你問我?我也想知道啊。」無奈的聳了聳肩,「鍾兄弟,最近江東市的那些靈異案件就托付給你了,哥們兒現在是自顧不暇啊。那啥,你們帶救護車來沒有?」
鍾三鎮還沒有回答,就見兩個白大褂抬著擔架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這裡的情況,先是乾嘔了幾下,然後才把擔架放到離門口比較近而且顯然沒有死的一個護士服美女身邊。準備把她抬上去。
「小……」護士服,這可不是酒吧的特色服務,也不是來泡吧的,而是從下面跑上來的女招待。我那句「小心」才說了一半,那位一點都不客氣的女招待就把一個白大褂的手指用自己的牙齒給好好的招待了一番。
「鍾兄弟,你不用管我了,找一個兄弟帶這位先生回去做一下畫像,有個從裡面跑出來的傢伙,我需要知道他的長相。」我指了指那名看到警服人的員工。「還有,這裡的好多人眼睛發紅,好像都狂化了一樣,怎麼處理,估計你比我在行,哥們兒就不攙和了。我也差不多該去醫院報到了。」
說完這話,我想站起來,卻感覺右面的大腿根,還有右邊的鎖骨都傳來了一陣劇痛,撐起一半的身子又重重的摔回了椅子上。
「沈總,你沒事吧!」容雪兒急忙湊到我身邊扶住我的身子,然後輕輕掀開我的衣領,只見被砸中的地方此時已經鼓出了一道肉坎兒,顯然裡面的組織傷情很嚴重。
「沒事……沒事才怪呢……」剛才還沒覺得,現在,傷口真是疼的我直吸冷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不停的冒出來,「你去廁所那邊,有個寫著員工專用的門,敲敲門,把裡邊的人都喊出來,告訴他們不用躲著了。」
「哦……」容雪兒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這裡已經是在門口附近了,通往廁所那邊的路上全都是鮮血,不過既然我開口了,她就算咬著牙,也得去把我吩咐的事情辦了。
容雪兒剛剛走了一半的路程,我就聽到廁所那邊傳來了一聲巨大的響聲,好像是廁所門被撞開的聲音,還沒等我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一個女人就從廁所入口那裡慘叫著倒飛了出來,「啪嘰」一聲跌進了地上那堆人體和鮮血組成的大雜燴中。
不過這傢伙的反應還是挺快的,跌進去之後,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從地上跳了起來,扭頭就朝門口這邊跑。那張臉我看的很清楚,正是頂著任芳娜面孔的張道一!張道一也看到了坐在這裡的我,狂吼了一聲:「老闆,男朋友來了,快跑!」
男朋友?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緊接著我就懂了——一條包著頭巾穿著衣服足有女孩兒腰肢那麼粗的巨蟒從廁所的方向衝了出來……
第768章 最後的吻別
你妹啊!這畜生不是沒有手麼!怎麼從那間屋子裡開門出來的!不過想想也不奇怪,這種東西,整個就是一大條肌肉,十有八九是硬把門給撞開的。這時候也沒有時間琢磨別的了,血殺紅霧再次從體內散了出來,我硬撐著站起來,拎著鐵棍對著撲來的蟒蛇。
巨蟒似乎對於危險也有著很敏銳的感知,在看到我站起來之後,立刻就停下了前衝的勢頭,昂起腦袋用那雙蛇眼對著我。
蛇其實是沒有什麼視力的,他們尋找獵物什麼的主要靠紅外感知,只是不知道在這條蟒蛇的感知中,我是什麼樣子的,是一個散發著熱量的火堆一樣的東西麼?
這條蟒蛇大約有十米長吧,比之前那個被稱作大護法的雙頭眼鏡蛇還要粗長,不過這也正常,畢竟蟒蛇在體型上是存在先天優勢的。眼鏡蛇的危險性多半還是在於毒液,而蟒蛇的危險性則是在於它強大的肌肉力量。
「老闆,你是要跟它死磕麼?注意它的肚子,別打壞了,好好的一張人皮就這麼給吃了。」張道一連滾帶爬的湊到我的身邊,指著蟒蛇的肚子說道。我順著它的手指看過去,只見蟒蛇身體的中段,有那麼一人長的距離存在著明顯的突起,而在尾巴部分,它還捲著一個人,正是昏迷中的阿紅。
「它把那個小女僕給吃了?」那段突起讓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是啊,老闆,就那麼給吞了,老闆你有轍沒?有就把她救出來啊,給我也好過給這條蛇啊,暴殄天物。」張道一可憐巴巴的對我說著。我說你這傢伙,給你和給蛇吃有多大區別啊,被你活剝皮的的話,恐怕還不如讓蛇吃了痛快。
「氣歸掌。氣歸掌。循氣門。通五指。達心田。助吾氣。咒法至。必遵循。咒如令。令如法。」我還沒有回答張道一,旁邊的鍾三鎮卻念起了咒語,蟒蛇的注意力似乎被鍾三鎮吸引了過去,不過它剛剛偏轉蛇頭,鍾三鎮就一揚手,一道耀眼的雷光從鍾三鎮的手心激射而出,轟在了蟒蛇的身上。
轉瞬之間,蟒蛇的渾身上下都被電芒所覆蓋,身子瘋狂的抽搐了幾下,頭和尾巴把牆壁和地面砸的轟隆作響。
「好!打得好!」不知道是想拍個馬屁還是什麼,張道一做出一副籃球場邊花癡女孩兒的樣子,拍著手給鍾三鎮叫了個好。鍾三鎮這小伙兒下意識的笑了笑,那模樣還真有幾分靦腆。
「哥們兒,我真不想打擊你的積極性,不過,那個小妞兒被你電醒了。她是這條大長蟲的主人!」我歎了一口氣,這時候,好像不是該用掌心雷的時候吧,蟒蛇的肚子裡可是還有個活人呢,解救及時的話,女僕少女還能留下一條命,而被蟒蛇卷在尾巴上又是被電又是被摔打的阿紅終於從昏迷的狀態中醒了過來。
「啊?」我的話讓鍾三鎮一愣,旋即他就明白過來那個被蛇尾捲著的面容扭曲頭破血流的少女是敵非友。「沈哥,那現在該怎麼辦?」
在鍾三鎮說話的時候被蛇尾捲著的阿紅,那雙眼睛已經迷離的狀態逐漸恢復了清明。很多畜生的力量要強於人類,而人類,卻可以制服它們,憑借的就是工具與智慧。阿紅的清醒無異於給只知道胡亂衝突的巨蟒加上了一位指揮官。那麻煩程度提升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啊。
「還能怎麼辦!電都電了,就給我繼續電下去,你能把人電醒,還不能把人電暈麼!」說話的同時,我的左手舉了起來,一個火球出現在手掌之中,顏色逐漸的開始變化。雙頭眼鏡蛇被稱作大護法,而這條巨蟒只是被阿紅叫做男朋友吧,我不信我的極火術對大護法不管用對這「男朋友」也會不管用!
只是可惜了蟒蛇肚子裡的那個女僕少女,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我選擇不擊殺這條巨蟒的話,那麼她一樣會死,只不過死亡方式不是被電死或者燒死,而是被巨蟒消化掉成為一堆蛇糞。
找兄弟一定要找鍾三鎮這樣的,實在啊。之前跟著他一起過來的警察們看到巨蟒後沒有一個閒著的,拔槍就往巨蟒的腦袋射擊,子彈射到巨蟒頭上,濺起了一串串的火花,卻沒法對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只是拉到了巨蟒的仇恨。張開大嘴朝著那幾個警察吸氣。
蛇走風,是一種比較常見的現象,有時候人們看到自家的嬰孩兒或者雞鴨會無緣無故的懸浮起來,往房梁之類的地方看去就能看到有一條大蛇在對著下面的東西吸啊吸的,似乎要把下面的東西直接吸進自己的嘴裡。
據說能走風的蛇,都是要成精或者化龍的,而這條巨蟒走起風來,可比一般的蛇還要生猛,三名警察身子後仰,卻完全止不住勢頭,被巨蟒口中強勁的吸力一點點吸向了巨蟒的身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鍾三鎮的第二發掌心雷出手了,不過這一次他攻擊的對象並不是巨蟒,而是剛剛清醒過來,還沒弄明白狀況的阿紅!
一陣「次啦」的電流聲響起,不知道鍾三鎮是不是可以壓制了掌心雷的威力,阿紅並沒有被電成焦炭,只是身上的毛髮根根豎起,渾身上下冒著黑煙,雙眼向上一翻,再次昏了過去。電暈了阿紅是好事兒,可是這一來卻引爆了巨蟒的怒火,嘶叫一聲,再不玩什麼蛇走風,蛇身一屈一彈,就朝著鍾三鎮撲了過來。
「小心!」我勉強衝到鍾三鎮身前,左手的極火球對著蟒蛇的血盆大口丟了進去,右手的鐵棒也掄了起來,在蟒蛇撲到之後,一棒子橫削在蟒蛇的嘴上。
蟒蛇的身子向後一仰,衝勢被這一下重擊給止住了,我卻覺得身體右側的傷處彷如撕裂一般的疼痛,整個右胳膊都好像不是我的了一樣。
「帶槍的,給我先把那個女孩兒殺掉!」阿紅,不能怪哥太喪心病狂,我已經不可能再這麼阻攔你的男朋友一次了,為了讓你們不能出去禍害別人,我只能這麼做了。
然而就在幾名警察舉槍對著阿紅準備射擊的時候,巨蟒被我砸的高高揚起的頭顱猛地向下一壓,蛇嘴大張,向外一噴,一股幾乎呈現白色的火焰從它的大嘴裡噴了出來。
我頓時就傻了,這貨也太牛了吧,竟然就這麼把我剛丟進去的極火球給噴出來了!?蛇頭原本就是對著那三個開槍射擊的警察的,這一口火出來,兩個警察全身都被罩了進去,另外一名警察比較幸運,只有一條腿被火焰給點著了。
萬萬沒想到,這條巨蟒是姑蘇慕容家養的還是咋的,也會玩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把戲是麼?我急忙伸手一引,想把那些火焰召回來,可惜的是,火焰雖然被召回來了,那兩名全身被火焰包裹的警察卻是沒救了,那名被燒到腿的警察情況稍微好一點,但是也沒有完全逃過厄運,那條腿被瞬間碳化了,看來,是沒法再用了。
不過,蟒蛇也不好過,在把火焰噴出來之後,就把阿紅甩到了一邊,自己在地上翻滾了起來。隨著它的翻滾,酒吧裡的破爛桌椅、屍體、血液以及半死不活的人被甩得到處亂飛,同時一塊塊黑色的焦炭狀的東西,從它的嘴裡被甩了出來。那些,應該時屬於它自己的血肉組織吧。
我做了個撤退的手勢,容雪兒和張道一立刻扶著我退出了酒吧,鍾三鎮也把那名腿被燒壞了的警察連拉帶拽的也弄出了酒吧。
只有可憐的阿紅被甩出去之後不知道是電擊的效果沒過,還是摔的太重,並沒有醒過來,只是那麼躺在地上。可憐的孩子,這裡本來是他們的行宮據點,可是到頭來,她卻是唯一一個自生自滅沒有人管的,所以說人啊,一定不要做壞事,否則遲早是要有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