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節
我心中大驚,在他們三個入水的一剎那,我看清楚了,正是師父和薛金花,還有扎娜他們三個人,也不知道他們三個是怎麼掉下來的,估計是那鎖鏈又斷掉了,師父他們才掉落下來的吧。
我也不知道這三個人會不會水,擔心他們被水淹死,就趕緊沖易根金使了個眼色,易根金這時更是著急,跟我一起快速的向他們三個人落水的地方游去。
此時我和易根金都拼了命了,使出全身的力氣向那邊游去,很快就游到了他們三個落水的地方。我和易根金深吸了一口氣,接著一頭扎進了水中,去尋找他們三個人。
一直沉入了水下數米,這才看到師父他們,只見此時師父他們正奮力的往上面游,薛金花和扎娜一人攙扶著師父的一條胳膊,奮力往上游去。
我和易根金也趕緊過來接應,很快就把師父他們三個人救出了水面。
剛從水面上露出頭來,我們都不住的大口喘息著,這時也沒時間說話,我們開始向一側的崖壁游去,因為那裡至少有些凸出來的石塊,我們可以暫時在那上面棲身。
眾人到了那幾塊凸出來的石塊上後,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此時我問師父他們是怎麼掉落下來的,師父跟我講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原來師父他們跟我們分散以後,他們三個就牢牢的抓著那口大棺槨,可是那大棺槨裡面,果然又出現了紅毛殭屍,師父在除掉了那幾隻紅毛殭屍後,那鐵鎖鏈竟然再次斷裂了,師父他們三個人也都掉落了下來。
我聽了心想這還真是倒霉,那鐵鎖鏈看起來那麼結實,怎麼說斷就斷了,看來這說不定就又是鬼夫子那變態搞的鬼。不過這樣也好,我們畢竟又匯合在了一處,可以一起想辦法逃離這裡。
師父這時看了看我們的周圍,他很是嚴峻的說道:「四狗,我們都小看了那鬼夫子了,為師十幾年前就知道他是個不好對付的人,卻沒有想到,十幾年後,他竟然變得這樣難對付了。我們現在得盡快想辦法回到上面去,不然非被困死在這裡不可。」
師父說完,就抬頭往上面看了看,看師父的意思,應該是想從那崖壁之上攀巖上去。
我看著師父那嚴峻的表情,心想現在連師父都這麼擔憂了,看來我們現在所處的境地,真的是凶險至極了。
師父這時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開始試著往那崖壁上爬去,我們見狀也跟在師父的身後,往那崖壁上爬去。當我們抬頭看看,這崖壁足有近百米的高度,想要爬到上面去,簡直有些不可能。
「崖壁太過陡峭了,恐怕爬上去是行不通了……」師父在試著爬了一段後,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對我們說道。
此時我們都覺得爬上去是不可能了,不禁有些灰心喪氣。往湖水的遠處望去,四周都是這樣的陡峭崖壁,沒有專業的登山工具,想爬到上面去,根本就不可能。
我們見無法爬上去,索性也就先在這崖壁底下休息了一會。但是正當這時,扎娜突然往我們的身後用手一指,大聲喊道:「快看,那水面上是什麼東西?」
我們聽了都是一驚,因為剛才扎娜的情緒也太激動了,她的聲音都有些發顫,應該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現在最怕再出什麼意外了,我們本來就身逢絕境了,如果再出現什麼意外,可就真是雪上加霜了。
我們順著扎娜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見在我們的身後,那平靜的水面之上,竟然飄浮起來無數的黑點,黑壓壓的一大片,足有數十平米的範圍,這些黑壓壓的東西正順著湖水向我們飄來,移動速度非常快。
我們見狀都很是吃驚,因為離的較遠,也看不清那些東西是什麼。不過看它們聚集在一起快速的向我們飄來,看來它們的目標是就來對付我們的。
還沒有等我們做好防範,這水面上飄浮著的大片黑點,就已經飄到了我們的近前。
第九十二章 黑色大水蛭
看到眼前這一幕,我們五個人全都有些慌了神了,就連一向沉穩的師父,這時也緊皺起了眉頭,他輕聲說了句「不好」,就忙招呼著我們往崖壁上再次爬去。
可是忙亂之中,我們往上爬的速度很慢,那一大片黑壓壓的東西,很快就游到了我們的身邊。此時我和易根金還有師父都已經脫離了險地,可是薛金花和扎娜,卻還是在水裡,沒有攀爬到崖壁之上。正當此時,那一大片黑壓壓的東西很快就撲了上來,頓時就把扎娜和薛金花給包圍住了。
我看到這裡心就是一翻個,現在還不知道那些黑壓壓的東西是什麼,它們把薛金花和扎娜圍住,這兩個小丫頭恐怕凶多吉少。
我此時本能的就跳進了水中,已經來不及多想了,管它是什麼東西,先把扎娜和薛金花拉上來再說。
與此同時,易根金更是急得火冒三丈,見他的媳婦被那群黑壓壓的東西圍住,小金子大喝了一聲,就從崖壁上跳了下來,跟我一起跳進了水中,向扎娜和薛金花移動。
我們兩個剛到了薛金花和扎娜的近前,她們兩個人已經被那群黑東西給包圍了,此時她們兩個的身上,全都爬滿了那些黑東西。我定睛仔細一看,原來這些黑壓壓的東西,竟然是像水蛭一樣的東西,只不過比普通的水蛭要大的多,而且身體黝黑黝黑的,都泛著光。它們把薛金花和扎娜團團圍住,吸附在她們的身上,兩個小丫頭頓時驚叫連連,嚇得花容失色。
易根金這時一把就拉住了扎娜的手,在水中游動著,就往崖壁上拉扎娜。我這時也一把抓住了薛金花的小手,奮力把她往崖壁的方向拉去。
可是我和易根金用出了全身的力氣,也有些拉不動她們兩個。因為現在她們兩個人的身上,全都趴滿了那個頭極大的水蛭,這水蛭就像是變異了似的,足有一個鵝蛋那麼大,吸附在兩個小丫頭的身上,就不鬆開了。此時薛金花和扎娜的身上爬著那麼多的水蛭,我和易根金拉起來很是吃力。
此時她們兩個還在不斷的叫喊著,看來真的是嚇壞了,又或者這些水蛭咬到了她們。我和易根金心急如焚,我這時已經來不及多想,伸手就去扑打著薛金花身上吸附的水蛭。
可是她身上的水蛭數量實在太多了,我儘管撲弄掉了一些,但那些被扑打掉的水蛭,很快就又會回到她的身上。易根金這時也拚命的扑打著扎娜身上的水蛭,但是效果也是不明顯。兩個小丫頭的身上還是爬滿了水蛭,根本就脫身不得。
這時師父也從崖壁上下來,跳進了水中,跟我們一起救兩個小丫頭。但是這樣一來,我們五個人全都被這一大片黑色水蛭給包圍了,此時我的身上也全都是這些水蛭,它們的重量壓在我的身上,使我的身體也有些支撐不住,不禁開始往水下面沉去。
我心中大驚,這樣下去,非被這些水蛭溺死在湖水中不可啊!不過現在著急也沒有用了,此時我們面前的這些水蛭,簡直就太難對付了,我狠了狠心,用手捏住了一隻水蛭,然後把它捏得粉碎,只見從它的身體裡,冒出了一股黃色的槳液來,把我的手都弄得粘乎乎的。
其他人也都用手捏著這些水蛭,不時的傳來水蛭身體爆裂的聲音來。但是水蛭的數量實在太多,我們捏都捏不過來,正當這時,只聽扎娜傳來了一聲痛叫,那聲音聽起來就讓人揪心。我們不禁都往扎娜那裡望去,只見她此時被易根金拉著,但是她的身上都已經爬滿了水蛭,整個人身上全都黑壓壓的一片。也不知道她剛才為什麼如此痛叫,可能是她被那水蛭給咬傷了。
現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我們在水中跟這些水蛭糾纏了一陣後,開始往身後的崖壁上退去。此時我們的身上全都掛滿了這種水蛭,就連後跳進水裡的師父,此時身上也是掛滿了水蛭,眼見著就要支撐不住。
終於,我們退到了崖壁邊上,但是當我們想往那幾塊凸起的石塊上爬時,那些水蛭卻是全都快速的游動到了我們的前面,把我們的去路給堵住了。現在我們要是想越過這些水蛭的話,身上還得被掛上不少,那樣的話非沉入水中淹死不可。
眼見著前路被堵死,我們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扎娜剛才一聲痛叫,現在她還在痛苦的呻吟著,看起來她剛才受傷不輕。眼見著我們就要被這些水蛭圍困至死,此時師父卻是突然用手一指離我們不遠處的水面,大聲說道:「四狗,小金子,快點去把那口棺槨拉過來!」
我順著師父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在我們的不遠處,水面上確實飄浮著幾口巨大的棺槨,那正是剛才跟師父他們一起掉落下來的幾口棺槨。此時經過師父一提醒,我頓時恍然大悟,心想還是師父有辦法,我們只要把這口大棺槨給翻過來,然後我們鑽到這裡面去,應該就能阻擋住這些水蛭了。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燃起了一絲希望,此時我們所處的境地,簡直就是太凶險了,如果再這水裡耽擱一會,恐怕就得被這一大群水蛭給吃了。
雖然我的身上有這麼多的水蛭壓著,但是我現在還可是緩慢的游動,這時我對易根金喊道:「小金子,你拉住你媳婦和薛金花,千萬別讓她們兩個掉進水裡去,我去把那大棺材弄過來!」
「去吧狗哥,這裡有我呢!」易根金這時全身上下都爬滿了水蛭,但是他還是鬥志昂揚的,衝我大聲說道。
我見易根金這時一手抓著一個,把薛金花和扎娜都抓在了手裡,由於易根金的力氣很大,有他在那裡抓著她們兩個,她們倆一時之間也不至於掉進湖裡淹死。於是我暫時放下心來,一個人就往那口巨大的棺槨處游去。
此時我的身上也有不少的黑色大水蛭,這些水蛭緊緊的吸附在我的身上,有的還在我的身上爬來爬去的,我渾身上下痛癢難當,真不知道一會我能不能堅持得住了。不過這個時候也不顧不上這些了,面對著這麼多的水蛭,現在必須把那口大棺槨弄過來,我們鑽到那裡面,才是最為安全的。
我吃力的向前游去,終於游到了那口大棺槨前,這棺槨此時正在水面上飄浮著,像一艘小船一樣浮在水面之上,我心想就算是沒有這些水蛭,也要把這棺槨弄到手,至少我們有了這個東西,不至於淹死在水裡。
我把面前的棺槨抓住,然後拖著這口大棺槨往眾人的身邊劃去,本來我游動的速度就相當慢了,此時再加上這口大棺槨,我在水中游動得更加吃力。不過這時我卻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咬著牙拖著這口大棺槨,游到了他們四人的跟前。
這時扎娜的表情已經相當痛苦了,我們現在也不能確定她受傷的情況,不過扎娜不是那種嬌氣的女孩,她剛才既然叫得那麼痛苦,看起來她受的傷肯定不輕。
此時來不及察看扎娜的傷勢,當我把這口大棺槨拖到眾人面前時,師父對我大聲喊道:「四狗,快把棺材翻過來!」
我按照師父所說,在水中準備把這口大棺槨翻過來,可是這棺槨份量不輕,我試了好幾下也沒能翻過來。這時易根金雙手拉著兩個女孩,當然也幫不上我的忙,最後還是在師父的幫助下,我們兩個人才把這棺槨翻過來。
師父沖易根金一擺手,易根金會意,拖著兩個女孩就隨著我們潛入了水中,我們五個人鑽進了棺槨裡面,這棺槨就像是一個大盆一樣,把我們五個從的身體罩在了下面。
水面上黑壓壓的一大群水蛭,此時見我們遊走了,全都向我們圍攻了過來。我們的身體扣在了棺棺槨裡,這些水蛭再也奈何不了我們,在棺槨的周圍不時的游動著,想找機會再吸附在我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