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節
正當我心裡胡亂想著的時候,三個惡漢這時也紅了眼,可能他們三個就是想在我的面前立威,好讓我以後服從他們,所以他們三個出手極為陰狠,恨不得一下就把我打倒在地,讓我再也起不來。
不過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看起來老實本分的我,出手卻是不凡。這並不是說我身上有功夫,而是這一年多來,那麼多艱難險阻把我歷練出來了。此時我跟這三個惡漢動手,卻也是不落下風。
三個惡漢這時越打越是心驚,牢房裡也不時的傳出打鬥的聲響,讓對面的牢房裡的犯人,也不禁往我們這裡觀看著。此時我也全都豁出去了,心想就跟這三個惡漢拼了,他娘的,被逼到這份上了,也只能跟他們拼了。
正當我和三個惡漢打得極為慘烈之時,這時我的眼角餘光看到了一直躲在角落裡的那個斯文大叔,此時他竟然是轉過了頭來,好像是我剛才和這三個惡漢打鬥,居然這麼長時間沒有落敗,讓他有些驚訝。此時他從那個角落裡站起了身來,往我們這邊看著,卻是沒有走過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往我身上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我這時哪顧得上他,三個惡漢不時的向我拳腳相向,我這時忙於應付這三個惡漢,也就沒有理會這個斯文大叔。雖然我對他很是好奇,但是此時我只能跟這三個惡漢周旋。
一直打鬥了好幾分鐘,終於驚動了外面的獄警,此時兩個獄警打開了牢門,衝我們大喝道:「都給我住手,媽的,還反了你們了!」
兩根警棍指著我們四個人,此時那三個惡漢見狀,不敢再動手了。看得出來,他們三個以前應該沒少了被這些獄警收拾,見到獄警,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全都低下頭不敢再囂張了。
這時兩個獄警看了看我,其中一個獄警對另外一個說道:「呵呵,還真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跟他們三個打這麼半天,還沒被打趴下。」
另一個獄警也很是驚訝的看了看我,不過他卻是沒有說什麼風涼話,只是對我們四個人說道:「都給我老實點啊,再要鬧事,別怪我不客氣。」
三個惡漢此時一言不發,連看都不敢抬頭看這兩個獄警。兩個獄警見沒有什麼事了,也就退出了牢房,在這監牢裡,打架鬥毆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這些獄警也都見怪不怪了。
當獄警退出去後,這三個惡漢用凶狠的眼光看了看我,只見他們三個都很是兇惡的望著我,其中那個叫坤哥的,惡狠狠的對我說道:「好小子,算你有種,等著瞧吧,以後你會有好日子過的!」
叫坤哥的惡漢說完,就沖另兩個惡漢一使眼色,三個人回到了各自的床位之上。可能是獄警剛離開的關係,這三個惡漢倒是不敢太過囂張,可能是他們想過過風頭再來收拾我。
我見狀也就回到了自己的床位上,把發的被褥都放在了床位之上。我連看都沒看那三個惡漢,心想愛咋地就咋地吧,現在我都混成了這樣了,就算是再被慘一點又能怎麼的。
想到此處,我的心裡也就安然了不少。這時我最為好奇的,還是那個戴著眼鏡的斯文大叔,憑著我的感覺,我總覺得這個大叔身上,有著一股神奇的魔力,讓我有想看清楚他的衝動。
不過具體是什麼魔力,我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這個斯文大叔,絕對不是一般的人。
牢記裡安靜了下來,對面牢房裡準備看一場好戲的幾個犯人,見我這個牢房裡戰爭結束了,都有些失望的樣子,全都無趣的不再看了。我心想這可真是閒得無事可做,都想看看打架的熱鬧。現在那三個惡漢還在不時的往我身上望著,我想他們三個一定是在另想辦法來對付我,但是此時我已經不顧忌這些了,心想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隨他去吧。
躺在床位之上,我想起了小蓮,想起了家中的父母,想起了師父和易根金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小蓮在陰間是不是已經轉世投胎了,我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一想到這裡,我的心就痛痛的,真不知道以後在這個監牢裡面,怎麼度過。
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我就進入了夢鄉,在夢中,我看到了小蓮,她正穿著粉紅色的衣衫,下身穿著藍色的牛仔褲,就和我第一次在玉米地裡見到她時一樣,那樣的清純漂亮,那樣的迷人。小蓮在夢中輕聲的呼喚著我,叫我陪她一起出去玩。睡夢中的一切都那樣的真實,讓我不禁大聲喊著小蓮的名字,就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牢房裡的人也都被我吵醒了,那三個惡漢這時惡狠狠的望著我,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可能是他們三個今晚並不想把我怎麼樣,畢竟白天的時候獄警剛來過,他們也不想惹怒了獄警。不過那個戴著眼鏡的斯文大叔,這時卻也是驚醒了過來,只見他來到了我的近前,對我說道:「小伙子,你女朋友叫小蓮?」
這還是我聽到這個斯文大叔說的每一句話,我還以為這個惜字如金的人是一句話都不會說的。此時見他面色很是友善的問我,我本來就對他挺有好感的,甚至還覺得他身上有著謎一樣的魔力,所以我對他一點都不排斥,見他問我,我不禁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斯文大叔此時看了看我,竟露出了一絲吃驚的神色,這時他對我說道:「你把你的左手伸出來我看看。」
我聽了不禁一愣,心想這個人是想幹什麼呢,看我的左手幹什麼?這大半夜的,難道他是會看手相的?
心裡面很是疑惑,不過我見他一臉的誠意,也就沒有違他的心意,把我的左手伸了出來,讓他察看。
這個斯文大叔煞有介事的拿起了我的左手,然後仔細的看了起來。此時牢房裡只有一點點的光線,這個斯文大叔的眼力可能不太好,幾乎是把臉貼在了我的左手上不停的看著。他一直看了一分多鐘,這才抬起了頭來,此時再看他望著我時的眼神,簡直就太過怪異了。
只見這個斯文的大叔,已經沒有了白天時的淡定自若模樣,相反,此時的他很是震驚的模樣,他看了我好半天,這才問我道:「小伙子,你的命格很不一般啊!」
我聽了更是雲山霧繞了,被這個斯文大叔一下子給弄懵了。如果我要是在街頭上遇到算命的,他說出這樣的話來,那麼我一定會嗤之以鼻,認為他是想騙我倆錢花。可是在這間牢房裡,這個戴罪之人此時說出這句話來,我還是有一點相信的,感覺他不像是那種會裝腔作勢的人,相反,我覺得這個人肯定不是尋常之輩。
想到此處,我說道:「那麼請說說看,我的命格怎麼不一般了。」
那斯文大叔這時又看了看我的左手掌心,然後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會道法。」
我一聽就愣住了,在此之前,我從來都沒有跟這個斯文大叔照過面,而且我的事情,這裡的人也肯定不會知道的。這斯文大叔只看了看我的手相,就能說出我會道法,而且說的還這麼肯定,當真邪門。
第十一章 殺人犯
這斯文大叔見我這麼疑惑的望著他,不禁輕輕的一笑,他這一笑之間,貌似神態很輕鬆,但是其中蘊含的意味,卻是極為耐人尋味。這笑容讓我感覺很是親切,甚至給了我一種錯覺,這人就像是認識我一般。
我這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才好,他問我是不是會道法,這個是當然的,我和師父學道法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雖然師父這個世外高人幾天的時間內就教會了我一身的道術,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滿世界的報自己的名號,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真正的道士。
見我此時不說話,這個斯文大叔突然一笑,對我說道:「年輕人,你是不是很奇怪,我能猜出你會道法?」
我心想何止是奇怪啊,我現在都有些被你弄懵了。我不禁點了點頭,望著他沒有說話。
這時斯文大叔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此時他的表情很是嚴峻,我在他這嚴峻的表情之中,似乎看到了師父的影子,師父在面對很嚴重的問題時,也會出現這種表情。想到這些,我不禁心中一動,能做出這樣表情的人,當然不是刻意就能做出來的,這需要身上就有那種氣質,甚至說是那種道法深湛的人,才獨有的氣質。難道,我面前這個看起來斯文的中年大叔,真的是一個身負道法之人?
想到此處,我不禁細細的打量起眼前這個斯文大叔。只見他此時表情凝重,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正眼看過跟我們一個監牢裡的那三個惡漢,就在我剛進這牢房之時,那三個惡漢跟我打鬥,這樣的場面都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可見這個人有多麼的超凡脫俗,而此時,他卻是有意的跟我在攀談,我真不知道眼前這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了。
本來就覺得他夠神秘的,現在看來,這個人更是神秘莫測了。人就是這樣一種好奇的動物,越是想不明白的問題,越是想弄清楚,此時我看著面前這個斯文大叔,心裡不住的想著,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會看看我的手相,就能說出我會道法的事來?
斯文大叔這時看了看牢房的四周,然後對我說道:「在這個郊北監獄裡,有很多未解之謎,這些超自然的現象,連獄警們都知道,只不過,沒有人敢提起罷了。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這斯文大叔說了一些讓我震驚的話後,話鋒一轉,突然問起了我的名字,讓我感覺他說話有些顛三倒四的。不過我早就先入為主了,認定了此人定非凡夫俗子,所以他說話有些沒頭沒腦的,我也就沒有在意。我對他說道:「我叫嚴四狗。」
斯文大叔一聽,頓時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這個是乳名吧,哪有人叫這種名字的。」
我聽了尷尬的笑笑,說道:「我的名字就叫嚴四狗,認識我的人都叫我四狗子。」
斯文大叔不禁笑了笑,不過他的笑容之中卻是沒有取笑我的意思,只見他又望了望監牢的四周,他跟我說話這段時間,已經是第二次往這監牢的四周觀望了,我見狀很是納悶,這個人一直都對什麼事不太感興趣的,現在怎麼突然四處觀望起來沒完了,難道這監牢裡面有什麼古怪的事情?
想到這裡我也不禁往監牢的四周望去,見監牢裡光線很是暗淡,根本就看不清什麼東西,真不知道這斯文大叔在看些什麼。不過這斯文大叔也只是掃視了幾眼,就很快的看著我,笑著說道:「我叫周童,以後都是獄友了,先認識一下。」
我一聽這名字,再看看這大叔的年紀,心想這名字取的好,只聽名字的話,還以為這人有多年輕。
「四狗,我剛才看了你的手相,你的命格很是與眾不同,而且你近期來,定是遭遇了很多的磨難,不過這也都是你的命中注定好了的,不要怨天尤人,更不要自暴自棄,要知道,什麼事情都有解決的那一天。」
我聽了周童這話,覺得很有道理,話雖然淺顯,但是卻說到我的心裡去了。如果是別人說這些話,我會覺得他是在說廢話,如果不是遭遇磨難的話,誰會跑到監獄裡來?進了監獄豈不就是遭遇磨難了麼?不過在周童的口中說出這番話來,我卻是覺得,他是真的看出了我的命運,可能我這一年多來發生的事情,他都能知道個大概。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周童見我一言不發,就好像是知道我的心事一般,只聽他接著對我說道:「四狗,你夢中呼喊的那個小蓮,現在一定是變成了鬼魂了吧,不過你放心,你們的事情,還有轉機……」
周童說完這句話後,面色嚴峻的望著我,再也沒有說下去,而是在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好像是在看穿我的心裡所想一般。
我聽了周童的這句話後,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如果說他猜中了我會道法,是偶然言中的話,那麼他說小蓮現在已經是鬼魂了,這可就太不一般了。他是從哪裡知道的小蓮的?而且他跟我素未謀面,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