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兩個警察面面相覷。
舒逸說道:「稍後金陵市國安局會與你們進行正式交涉,二位,請回吧,還有,關於這幾個案子的任何情況在沒經過我們允許的情況下,必須嚴格保密,不能對外洩露一個字。」舒逸說完,領著椰海和鎮南方走了。
金陵市局來的兩個警察無奈地望著沈放:「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回去了。」望向沈放的目光也有些冷淡,好像在說既然是這樣的一個情況又何苦讓我們跑這一趟。沈放苦笑著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也沒有辦法。」他的心裡很是苦澀,這下可把市局的領導給得罪了。
一個小時以後,舒逸他們就到了金陵。
「朱雀橋,烏衣巷,鳳凰台,白鷺洲,春歸秣陵樹,人老建康城。金陵,六朝古都,確實是個很美麗的地方。」舒逸輕輕地說道。鎮南方出奇地沒有和舒逸抬槓,他說道:「是啊,這就是我美麗的家鄉。」舒逸說道:「臭小子,如果讓你離開你的家鄉,你捨得嗎?」鎮南方淡然地笑道:「好男兒志在四方,雖然說故土難離,但我想守著這方土地,我很難有作為,所以,老舒,如果你想帶著我,我可以考慮跟著你。」
舒逸苦笑道:「看來你早就知道我會帶上你了。」鎮南方說道:「那是,我敢說像我的這樣的天才,你很難再找到第二個!」椰海和小和尚都用鄙視的眼光望向他,鎮南方挺了挺胸:「怎麼?我說錯了?」二人忙笑道:「沒有。」
金陵國安局,柳世會副局長的辦公室裡。
柳世會笑道:「舒處,接到你的電話後我們就進行了嚴格的布控,易新梅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嚴密監視之下,她回來以後一直忙著整理屋子,到現在都沒有出過門。」
舒逸喝了口茶:「她有沒有和誰通過電話?」柳世會搖了搖頭:「也沒有。」舒逸說道:「給你們添麻煩了。」柳世會說道:「哪裡的話,嚴部長可是親自交待過,只要舒處有需要,我們一定要全力配合。」
柳世會看了看舒逸和椰海他們,輕輕問道:「舒處,你們這是在調查什麼案子?」舒逸笑道:「柳局,按理說我是不應該向你透露案情的,不過柳局不是外人,我就給你露個底吧,我調查的是六年前彭局詭異死亡的案子。」柳世會也是國安的老人了,彭剛案他自然有所耳聞,他說道:「這可是個懸案,不過相信舒處一定能夠讓案子水落石出的。」
舒逸笑道:「柳局過獎了,既然柳局已經佈置好了,這兩天我們也樂得輕鬆,好好休息遊玩一下,如果易新梅有任何的異常,還希望你能夠及時通知我們。你們只要負責做好監視就行了,不需要任何的行動。」
柳世會說道:「嗯,對了,舒處,你們的住處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就在隔壁不遠的『聖泉酒店』。」舒逸微笑著說道:「謝謝。」
離開金陵國安局,舒逸幾人便去了柳世會給安排的酒店。
椰海先去了自己的房間,釋情和鎮南方跟著舒逸去了他的房間。柳世會給他們訂的是套房,外面有個小客廳。三人在沙發上坐下,釋情問道:「先生,你說還得在金陵呆兩天,如果易新梅在這兩天內沒有任何的動作,那我們怎麼辦?」舒逸搖了搖頭:「不會的,這兩把鑰匙十分的重要,她一定會動,根本等不了兩天。」
鎮南方說道:「老舒說得對,不過有一點我沒想通。」舒逸問道:「想不通什麼?」鎮南方說道:「想不通這把鑰匙裡的東西是他們藏匿東西用的還是傳遞東西用的,如果是前者,這鑰匙可能就是唯一的,如果是後者……」鎮南方沒有說完,舒逸便皺起了眉頭,椰海問道:「如果是後者會怎麼樣?」
舒逸說道:「如果是後者,那麼這兩把鑰匙都不是唯一,一定還有人有著另一把一樣的鑰匙。」鎮南方點了點頭:「如果真是這樣,易新梅根本就不用動,也不會動。而且你們想過沒有,如果這把鑰匙的主人不是易新梅,而是范元彬呢?易新梅一樣不會有任何的動作。」
小和尚說道:「可易新梅為什麼要綁架你?她可是在知道你懂得易學風水以後對你下的手。」鎮南方說道:「也不奇怪,如果范元彬的地位比她高,而鑰匙的秘密級別也非常高,易新梅同樣也不會知道鑰匙的事情,那樣鑰匙的秘密就會讓范元彬的韓榮給帶走了。」
小和尚說道:「沒想到事情經你們這一說更複雜了。」
第四十六章 開箱
鎮南方淡淡地說道:「其實也不複雜,老舒,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很快就能夠查到鑰匙是哪的。」舒逸說道:「哦?你有什麼辦法?」小和尚插嘴道:「哪用那麼麻煩,直接全市範圍租用保險箱的地方去查,我就不相信查不到。」
舒逸擺了擺手:「你忘記我給你說過的了?這樣一來那可就打草驚蛇了。這不是等於提醒了我們的對手,鑰匙就在我們手上嗎?」小和尚說道:「可如果易新梅把鑰匙丟失的事情告訴了他們,我怕就算我們找到了保險箱,東西也已經沒了。」舒逸說道:「嗯,所以我們要爭取時間,你知道為什麼到現在易新梅為什麼還沒有動靜嗎?」
小和尚搖了搖頭,鎮南方說道:「那是因為鑰匙很重要,她在沒有確實鑰匙真的丟了的情況下,她不肯匯報,因為丟失鑰匙的責任她還沒有勇氣承擔。她心存僥倖,希望還能夠找到鑰匙。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鑰匙是范元彬藏的,易新梅並不知情。」
舒逸點了點頭:「如果是前者,那麼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易新梅最多找上兩天,實在找不到只能冒著被責罰的危險把事情上報,如果是後者,我們的時間要相對充足一些,因為范元彬已經死了,來不及告訴他們鑰匙的下落也正常。」
鎮南方說道:「老舒,我敢肯定不會是後者。」舒逸疑惑地問道:「為什麼?」鎮南方說道:「如果是後者,他們在殺害范元彬的時候應該早就問出了鑰匙的下落。」舒逸點了點頭:「這倒是,這一點我也忽略了。」
舒逸抬起頭來問道:「天才,你說你有辦法用最短的時間找到保險箱在哪裡?」鎮南方點了點頭,舒逸說道:「但是千萬不能夠驚動我們的對手。」鎮南方說道:「放心吧。」舒逸說道:「好,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鎮南方伸出手來:「拿來!」舒逸楞了一下問道:「拿什麼?」鎮南方說道:「兩萬塊。」
和尚跳了起來:「兩萬塊?你這也太黑了吧?」舒逸笑了:「明白了,好兩萬塊,我這就取來給你。」小和尚說道:「先生,你也由得他胡鬧。」舒逸搖了搖頭:「他不是胡鬧,你別忘記了,南方是本地人,他有很多同學和朋友。而銀行保險箱租用需要繳納年費的,一般是個箱子大概在三百左右,我估計兩萬勉強也夠了。」
鎮南方也笑了:「走吧,取錢去,然後你等我的好消息。」
舒逸和鎮南方離開了房間,留下小和尚在那裡發呆。
舒逸是一個人回來的,這時椰海正和小和尚聊著。椰海見到舒逸,忙拉住他:「舒大哥,小和尚說不明白,你告訴我,鎮南方到底會用什麼方法在對方不察覺的情況下把保險箱在哪裡給查出來?」
舒逸看了一眼小和尚:「怎麼?你還沒想通?」小和尚點了點頭:「沒想明白。」舒逸讓兩人坐下來:「和尚,倒茶。」和尚老實地倒了杯茶,然後坐到了舒逸的身邊。舒逸說道:「鎮南方這是發動他的同學朋友到各個銀行去租用保險箱去了,一個人只去一個地方,這樣不會有人會懷疑,他是本地人,有一定的人脈。」
舒逸喝了口茶:「那兩萬塊錢便是租用保險箱的費用。」
椰海說道:「就算是這樣,他又怎麼能確定保險箱在哪個銀行呢?」小和尚說道:「我明白了,看鑰匙,同一個銀行保險箱的鑰匙應該是一樣的,哪怕是保險箱不一樣大,鑰匙的品牌、樣式和編號方式應該是相同的。」
舒逸點了點頭:「還算你小子開竅了。」
椰海問道:「可如果那個保險箱不是銀行的呢?」舒逸說道:「應該是銀行的,那兩把鑰匙的質地很好,超市、洗浴中心箱子的鑰匙是根本比不了的,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某些高檔的私人會所,但這樣的可能性幾乎不大。」
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為什麼?」
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因為以易新梅一個老師的身份經常出入高檔的私人會所太顯眼,反而會引人懷疑。」說話的人自然是鎮南方,只見他手裡提了一隻大塑料袋,裡面裝滿了零食。椰海吃驚地問道:「咦,你不是去找保險箱了嗎?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鎮南方說道:「這種事情讓他們去辦就行了,我又何必去拋頭露面呢?」舒逸說道:「安排好了?」鎮南方點了點頭:「我們仔細地查過了,整個金陵一共有十八家銀行,我找了十八個靠得住的朋友,一人給了他們一千塊錢,讓他們分別去不同的銀行租保險箱,剩餘的錢做為他們的辛苦費,租好之後他們會把鑰匙都送過來,我們就耐心地等著吧。」
舒逸掏出了電話,給柳世會打了個電話:「柳局,借幾個人。」柳世會問道:「是不是有什麼行動?」舒逸說道:「以後再告訴你,我需要八個人,你讓他們半個小時以後到酒店來。」柳世會也不再問:「好的,我馬上安排。」舒逸說道:「讓他們穿制服來。」柳世會說道:「明白。」
鎮南方把零食往桌上一放:「椰海姐姐,大和尚,來吃點東西吧。」舒逸說道:「應該還剩下兩千塊錢吧。」鎮南方白了一眼舒逸:「我說老舒,你不會那麼小氣吧?不就是兩千塊錢嗎?諾,我可沒忘記你。」說完從袋子裡取出一條極品「貴煙」:「還剩下一千多,我準備找到保險箱後去買兩身像樣的衣服,椰海姐姐,你陪我去吧。」
椰海笑道:「嗯,我陪你。」
半個小時後,柳局的人到了,舒逸很熱情地招呼他們坐下,一人散了一包「貴煙」,喝著茶,聊著天,氣氛相當的融洽,雖然大家並不知道讓他們來協助查什麼案子,但也不好問。
又過了一會,鎮南方的手機響個不停,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沒完沒了,鎮南方告訴舒逸要到樓下去一趟,舒逸說道:「一起去吧。」
眾人下到酒店大堂,十幾個人正圍著鎮南方,紛紛把手上的信封遞給了他。
那群人來得快,去得也快,一分鐘後但無影無蹤了。
鎮南方微笑著搖了搖手中的信封:「老舒,你把鑰匙拿出來吧。」舒逸讓椰海陪著七八個國安人員到酒店外面等著,自己和鎮南方,小和尚一起核對鑰匙。
鎮南方辦事果然妥當,每個信封上都寫著銀行的名稱和地點,裡面便是所屬銀行的保險箱的鑰匙。不到五分鐘,兩把鑰匙全都對上號了,一把是廣發銀行的,另一把是花旗銀行的。舒逸長長地鬆了口氣:「天才兒童,你確實有一套。」
說完他把從韓榮家裡搜到的花旗銀行的那把鑰匙遞給鎮南方:「你和小和尚帶四個人馬上過去把保險箱裡的東西取出來。我和椰海同時帶人去取廣發銀行保險箱裡的東西。」
兩隊人馬同時出發了,柳局也想得周到,八個人四部警車向兩個方向去了。
廣發銀行的金庫裡,舒逸很快就找到了A708號保險箱,在銀行的配合下,終於打開了保險箱,保險箱裡竟然放著的是現金,兩千萬的現金!舒逸有些後悔了,後悔大張旗鼓的到銀行來,那樣還有可能有更大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