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
接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打開了門,警惕地望著鎮南方他們:「這麼晚了,你們找誰?」舒逸上前一步:「你好,我是凌小月的朋友,找她有點事情。」婦人沉著臉說道:「小姐不在,也不看看幾點鐘了。」說罷便要關上門,舒逸攔住了,婦人叫道:「你們想幹什麼?再不讓開我打電話叫保安了。」舒逸掏出證件:「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正在辦案,要見凌小月。」
這下婦人楞了一下,疑惑地看了看舒逸手上的證件。
這時屋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張媽,什麼事啊?」婦人忙回頭說道:「太太,他們說他們是警察,找小姐的。」「讓他們進來吧。」
張媽這才打開門,讓舒逸他們進去。
四人進去後看到一個女人穿著睡衣正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女人看上去很像凌小月,只是要成熟多了,舒逸估計她就是凌小月的母親了。女人微笑著說道:「幾位,請先在沙發上坐一下,張媽看茶,我換件衣服就下來。」舒逸問道:「凌小姐在嗎?」女人點了點頭:「在,你們稍等,我叫她。」
舒逸他們等了整整十分鐘。
鎮南方的表情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舒逸瞪了他一眼,然後看了看別墅裡的擺設。別墅很大,上下應該有十幾間房,裝修得很是豪華,他雖然知道凌小月家裡開了間西餐廳,可他卻沒想到凌小月家會這麼有錢,在滬海這個地方,這別墅價值幾何他的心裡有數。
終於,女人和凌小月慢慢地下了樓下,女人穿了一條綠色暗花的旗袍,凌小月則穿著黑色的吊帶長裙。凌小月的臉色不太好,望著舒逸他們,她只是淡淡地擠出個笑容:「這麼晚了,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舒逸微笑地望著女人說道:「這位是你的母親吧?」女人不待凌小月開口,笑道:「我就是小月的母親,我叫韋月娥。」
舒逸說道:「這麼晚來,打擾你們休息了,對了,伯父呢?」韋月娥和凌小月的臉色都是一變,但很快韋月娥便笑道:「他出差了。」舒逸點了點頭:「小月,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希望你能夠如實地回答。」凌小月點了點頭。
第七十九章 我喜歡你
舒逸輕輕問道:「今天晚上你是什麼時候到家的?」凌小月說道:「演出結束後,我和簡妮、小晴她們離開後便打了個車回來了。我到家的時候大概是十一點十幾分吧,對吧?張媽。」張媽說道:「嗯,差不多就那個點吧。」
舒逸微微點了點頭:「後來有出去過嗎?」凌小月搖了搖頭:「沒有,今晚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的心情很難過,所以回來以後便上床休息了。」舒逸掏出煙來,笑著問道:「可以嗎?」韋月娥說道:「你看我,忘記叫張媽給你們拿煙了,請自便吧。」舒逸點上了一支,然後問道:「海洋星演藝公司和你們有沒有業務往來?」
凌小月說道:「有,他們的很多演出都是和我們合作的。」
舒逸笑了笑:「那你認識他們公司一個叫單曉峰的人嗎?」凌小月的手輕輕撫了撫劉海:「不,我不認識。」舒逸淡淡地說道:「你再好好想想,我希望你和我們說的都是實話。」因為舒逸發現了凌小月撫劉海的細微動作,那是愧疚,因為她感覺自己說了謊。
凌小月還是堅持說道:「不認識。」
舒逸從口袋裡摸出了那只裝著耳墜:「你看看這個!」凌小月接過去看了一眼,緊張地抬起頭來:「這是我的,你在什麼地方發現的?」舒逸說道:「單曉峰的家裡,在他臥室的床頭櫃下面發現的。」凌小月站了起來大聲叫道:「不可能,我根本沒有去過他家!」韋月娥皺起眉頭:「小月,坐下,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凌小月坐了下來,望著手中的耳墜發呆。
舒逸說道:「你還是堅持說你不認識單曉峰嗎?」韋月娥望著舒逸,臉上有些不悅:「我說警官先生,我們小月說不認識,那就一定是不認識了,有必要一直糾纏這個問題嗎?」鎮南方望著韋月娥說道:「這位女士,我們在向凌小月瞭解情況,讓你旁聽已經是破例了,沒問到你請你別亂髮話,如果你再妨礙我們辦案,我只能夠請你離開。」
韋月娥哪裡受過這樣的氣,「霍」地就站了起來:「你是什麼人,就是你們局長見到我也不敢這樣和我說話。」鎮南方冷笑一聲:「你是說鮑偉嗎?就是他站在這裡我也還是這樣說。」凌小月忙拉住韋月娥:「媽!」舒逸也輕輕地說道:「南方,少說兩句。」
韋月娥氣呼呼地坐了下來。
舒逸這才對凌小月說道:「單曉峰被人殺死了!」凌小月又是吃了一驚:「他死了?」舒逸點了點頭:「是的,所以我們才會這麼大半夜地來找你。」韋月娥這時也嚇了一跳,她當然知道殺人案是刑事罪,一旦凌小月被扯上了關係,那就不好說了。
她坐在那些,用慌亂的眼神望著凌小月。
舒逸再次說道:「所以我最後慎重地再問你一次,你認不認識單曉峰,還有就是今天晚上回來以後你到底有沒有去過他的家裡。」韋月娥忍不住又說道:「小月,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就好好和警官說嘛。」凌小月這才哭了起來:「他就是個流氓,是個畜生!」舒逸皺起了眉頭,看來凌小月與單曉峰之間果然也有故事。
凌小月輕輕地抽泣起來。
過了兩三分鐘,她才止住:「舒逸,我能夠單獨和你說嗎?」舒逸楞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如果你覺得有必要,我答應你。」凌小月站起身來,向樓上走去:「你跟我來吧。」沐七兒、鎮南方和小惠都沒有什麼反應,倒是韋月娥很是不解,她望著沐七兒他們,指著舒逸和凌小月離開的方向說道:「這,這算怎麼回事啊?」
沐七兒淡淡地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的。」
鎮南方也掏出煙來點上,沒有說話。
凌小月把舒逸領進了她的琴房,她對走在後面的舒逸說道:「關上門吧。」舒逸順手把門給關上了。凌小月指著沙發說道:「坐吧。」
兩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凌小月望著舒逸,半天沒有說話。她的眼神很複雜,舒逸迎著她的目光,沒有迴避,他能夠感覺到凌小月眼神中的一份熾熱。舒逸輕輕地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凌小月幽幽地歎了口氣:「舒逸,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一個女人?」舒逸想了想說道:「熱情,陽光,自信,美麗。」凌小月苦笑了一下:「是嗎?那你喜歡我嗎?」舒逸淡淡地笑了笑:「要看你說的是什麼樣的喜歡,我只能夠告訴你,我很欣賞你,作為一個女人,你已經很優秀,也很出色了。」
凌小月說道:「我說的喜歡是接受我,從男女朋友的那種角度接受我。」舒逸搖了搖頭:「凌小月,有一點你必須明白,第一我們相識的時間不長,彼此沒有什麼瞭解,我不可能去從那樣的角度看待我們倆之間的關係;其實,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凌小月微微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女朋友就是那個沐姑娘,我看得出,她很在乎你,但你真正的喜歡她嗎?」舒逸說道:「這一點我也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是的。」凌小月的臉色微微一變,她咬住自己的嘴唇:「如果沒有她,你會不會接受我?」
舒逸苦笑著說道:「我們能不能不假設,能不能不說這事?」凌小月說道:「不能,我喜歡你,所以我必須要聽到你的答案。」舒逸歎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招惹到這個女人,他細細想了想,好像並沒有和她有太多的接觸,也沒有給過她任何導致她誤會的暗示。他想不明白,凌小月為什麼會這樣。
舒逸說道:「說案子吧,今天晚上你到底有沒有去過單曉峰的家?」
凌小月好像並不跟著舒逸的思路走,而是用一種充滿了炎熱情感的眼神望著她,輕輕地說道:「舒逸,我喜歡你。」舒逸皺起了眉頭,望著凌小月說道:「回答我,你到底有沒有去過?」
凌小月笑了:「你害怕我提這個話題,因為你的心裡有我,對嗎?舒逸。」舒逸再次搖頭說道:「不,我迴避你這個問題是我不想傷害你,說真的,我的心裡除了沐七兒,不會再有別的女人。」舒逸說得很認真,他說話的時候一直望著凌小月的眼睛,語氣也很是堅定。
凌小月的眼眶濕了。
舒逸又輕輕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喜歡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誤解的事情,或者說過這樣的話語,如果有,我道歉。」
凌小月的心冷了。
她拿起茶几上的紙巾,輕輕地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好吧,不談這個了。」
她擦乾淨眼淚,然後說道:「我認識單曉峰,他們公司與我們工作室經常合作,難免會有在一起工作的機會。但我和他的交往也只是限於工作上。對於他這個人,從我內心來說,很是不屑的,那個人根本就不能夠給我哪怕一分的安全感。」
舒逸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
「而且你也應該知道,從年齡上看,我也比他要大上兩三歲,是的,我不否認,他長得帥,而且也很有能耐,但他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真的不是。他是一個很花心的男人,花心也就罷了,他不知道用那些齷齪下流的手段,禍害了多少女孩。」
舒逸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單曉峰確實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雖然我一直不給他什麼好臉色,他卻三番五次地糾纏我,他以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麼如意算盤?他還不是看上我家裡有點錢嗎?」凌小月的眼神裡露出對單曉峰的不屑。
「直到後來我父親叫人教訓了他一頓,他才安份了。」凌小月說到這裡,舒逸輕輕問道:「你父親叫人教訓他?」凌小月苦笑道:「這年頭有錢好辦事,我父親直接出錢找了道上的人給了他一頓好打,那以後,他根本不敢再接近我,消停了很長一段時間。」
「昨天的演出他參加了嗎?」舒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