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節
趙懷華也笑道:「我和馬處想的一樣,郭軒這樣做的目的是想讓我們發現這張碟子。」馬維漢叫人送來了筆記本電腦,把光碟放了進去:「老趙,你看過了嗎?」趙懷華點了點頭:「嗯,光碟的效果不太好,不過勉強還能看出他們在做什麼。」馬維漢說道:「看得清楚兇手的模樣嗎?」
趙懷華搖了搖頭:「畫面的品質很差,我看不出來。」馬維漢沒再說話,而是盯著顯示屏,果然,畫面很是模糊,只能夠看到兇手的大致輪廓,馬維漢說道:「去,馬上拿給技術處處理一些,一定要把畫面弄清楚一點,不管怎麼說,一定要讓我看清楚兇手和被害人的樣子。」
手下人走了,馬維漢才對趙懷華說道:「趙警官,謝謝你了!」趙懷華笑道:「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技術處很快就處理好了,他們說雖然還是有些模糊,可畫面裡的人卻已經依稀可辨了。
趙懷華站了起來:「馬處長,接下來的事情我就幫不上什麼忙了,希望你們能夠早日破案。」馬維漢再次向他表示了感謝,親自把他送出門去了。
馬維漢懷著激動的心情把光碟看完了,他立刻給鎮南方打了個電話。鎮南方聽到郭軒竟然還留下了一張光碟,而光碟裡面還記錄了兩起兇殺案的做案過程,他楞住了。郭軒死後是他親自到郭軒家進行搜查的,電腦裡有張光碟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但他又有些不敢確定了,畢竟事情過去很多天了,當時的情況具體是什麼樣子的他也回憶不起來了。
鎮南方問道:「馬哥,能夠看清楚兇手和被害者的模樣嗎?」馬維漢說道:「依稀可辨,不過這樣的畫質還是不能夠拿來做為提交給法庭的證據。」鎮南方說道:「沒關係,至少對我們破案有用。這樣吧,我今天趕回來,反正湘西這邊還得等上兩天才有結果。等我們回來研究一下,再決定應該怎麼辦吧!」
掛了電話,鎮南方的心裡還是有些疑惑,這光碟來得蹊蹺,他又給馬維漢打了過去:「這個趙警官的身份核實了嗎?」馬維漢知道鎮南方是怕這個趙懷華有什麼問題:「核實了,市局政治處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我是路過的
夜幕悄悄地降臨了,舒逸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前面不遠處的「立雲大廈」雙手放在方向盤上,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右手的食指有節奏地敲打著。
舒逸在這裡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了,終於,他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費遷從大廈裡走了出來,就他一個人。只見他出門抬了一部出租,就準備離開。
舒逸歪著頭向大廈上面望了一眼,他的心裡在猶豫,是跟上費遷還是上樓雲找費逝,想了想,他發動了車子緊緊地跟在費遷坐的那部出租車的後面。舒逸來的時候就打定了主意,費遷抑或費逝,他今天是一定要帶一個回去的。既然他們想玩陰的,舒逸也不會和他們客氣。
費遷其實也很是機警的,他走出大廈的時候前後地看到下,沒發現異常這才上的出租車,只是他的運氣不好,跟蹤他的人是舒逸。舒逸跟蹤的技巧很高明,手段也層出不窮,費遷一直拖著一條大尾巴,可憐他自己竟是渾然不知。
費遷在安西市林業賓館下的車,下車後他便走進了賓館。兩分鐘後,舒逸也進去了。
「小姐,請問剛才的那個客人住幾號房?」舒逸問前台小姐,前台小姐微笑著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不能夠洩露客人的資料。」舒逸掏出證件:「我是警察,正在查案,請你配合一下。」前台小姐嚇了一跳,忙說道:「哦,他是來找人的,並不是我們的客人。」
舒逸問道:「知道他找誰,住幾號房間嗎?」
前台小姐說道:「他說他找的那兩個女孩是他女兒,住1803號房。」舒逸微笑著說道:「謝謝!」舒逸上了電梯,電梯很快就到了十八樓,舒逸出了電梯,往左拐了一下就看到1803號房間的號牌的,舒逸走上前去,輕輕摁了摁門鈴。
一個女孩伸出頭來,見是舒逸,他張大了嘴:「你,你怎麼來了?」舒逸微笑著說道:「怎麼,不歡迎我進來坐坐嗎?」
「誰啊?」屋裡傳來費遷的聲音。費一涵扭頭說道:「爸爸,是舒逸。」費遷聽說竟然是舒逸,他吃了一驚,看來舒逸是一直就跟在自己的身後的,和自己前後腳到的。費遷是個老狐狸,他說道:「小涵,還不請舒先生進來坐!」
費一涵這才請舒逸進去,在沙發上坐下後,費一潔給他端來了一杯茶水。
舒逸望著費遷,淡淡地說道:「費先生,今天我來是想請先生跟我走一趟。」費遷楞了一下,他可是明白舒逸的意思的:「去哪?」舒逸微笑著說道:「去我那做客!」費遷笑了:「舒逸,你不會是想要抓我吧?」舒逸說道:「是請。」費遷說道:「還不是一個意思?你覺得你有把握能帶得走我嗎?」
舒逸笑而不語。
費遷說道:「看來你確實夠狂。」費一潔對舒逸說道:「姓舒的,你也欺人太甚了吧,想要帶走我父親走,有本事先過我這關。」費一涵雖然不說話,可眼睛裡也充滿了仇視。
舒逸淡然地說道:「費遷,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舒逸點上支煙,望著費遷。
費一潔很看不慣舒逸的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她本身就是個火爆脾性,骨子裡也是非常驕傲的:「舒逸,我說了,要想帶走我父親,就先過我這關。」舒逸說道:「費遷,你真想讓你女兒來做你的擋箭牌?」費一涵也攔在了費遷的面前。
費遷長長地歎了口氣:「你們不是人家的對手,都退下吧。」費一涵和費一潔都不約而同地望向費遷:「爸爸!」費遷笑道:「放心吧,舒逸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我們很快就能團聚了。」說罷,他站了起來走到了舒逸的面前:「好,我跟你走,別為難小女。」
舒逸說道:「我原本就沒打算為難她們,只要你老實地跟我走就好!」費遷微微地點了點頭:「能讓我和女兒說兩句話嗎?」舒逸也不說話,出了房間,把門帶上了,這裡是八樓,他倒也不怕費遷逃跑。
一支煙的功夫,費遷打開門出來了。他對守在門外的舒逸說道:「走吧!」說完他徑直向電梯口走去,舒逸跟在了他的後面。進了電梯,費遷對舒逸說道:「舒逸,我挺佩服你的,其實很多事情並不是非白即黑的,你又何必那麼執著呢?」舒逸望著他,淡淡地說道:「道理我也明白,我也不是認死理的人,可是你們不該把我扯進來。」
費遷笑了:「舒逸啊舒逸,就算我們不把你扯進來你以為你就能置身事外了嗎?不,只要這個計劃一啟動,你總會捲進來的,這一點我們一開始就意識到了。除非當時你不答應嚴正出山。」費遷說得不錯,他們早就知道這個計劃一旦啟動,肯定逃不過國安部門的眼睛,而首當其衝的必然就是舒逸了。
出了酒店,舒逸把費遷領到了他的車邊,拉開車門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紅點,很小的一個紅點,在車門上晃動了一下。舒逸一個閃身,翻滾,就在他做同這個連貫動作的同時,「砰」的一聲悶響,車門被子彈打穿了一個小洞,他很快就判斷出狙擊手的位置,然後躲到了一個射擊死角。
再望向費遷時,只見費遷臉上露出微笑,輕輕地向舒逸揮了揮手,那是在和舒逸再見道別。舒逸沒有動,臉上也露出了微笑。他的笑容浮現竟然使得費遷的笑容僵硬了,費遷那原本揮舞著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他沒有動,確切地說是不敢動,因為他感覺到了腰上頂了個硬梆梆的。
舒逸也從角落裡走了出來,他的笑依舊那麼的燦爛。
奇怪的是狙擊手竟然沒有再開第二槍。
「很奇怪,對吧?」舒逸對費遷說道。費遷苦笑著說:「不奇怪,都說舒逸智慧過人,看來果然不虛。」舒逸搖了搖頭:「你錯了,我不是神仙,我也沒想到你會在短短十分鐘內就能夠讓狙擊手就位。」費遷並不相信舒逸的話,他的眼睛微微向後瞟了一下:「那他是?」
舒逸笑道:「他們的出現只是個偶然!」
費遷身後的人走了出來,對於費遷來說,這是一個陌生人,一個面貌可怖的陌生人。舒逸走上前去,對費遷說道:「這位是王福,漭鎮王家的人,是個午夜開棺人。」費遷皺起了眉頭:「漭鎮王家?他怎麼會在這兒?」舒逸聳了聳肩膀:「這個問題恐怕得問他自己了。」舒逸這才望向王福:「謝謝!」
王福那張分不清五官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感情變化,倒是一雙眼睛裡露出了笑意,他搖了搖頭:「不客氣!」這時,一個看上去上了年紀的老男人押著一個中年男子過來了,老男人的手中還提了一隻細長的皮箱。
這個老男人費遷就認識了,他看到老男人有些驚訝:「陳克?怎麼是你?」
陳克淡淡地笑了笑:「我是路過的。」陳克望著舒逸:「我很好奇一個問題。」舒逸說道:「請講。」陳克說道:「老聽朱毅說你是他的學生中最具智慧的,而且又還是華老的關門弟子,我很想知道,剛才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是碰巧遇到我們,你是不是也能夠應付?」
舒逸楞了一下,這個問題他還真不好回答,如果實話實說,告訴陳克自己能夠應付,那麼又會讓陳克有一種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感覺,如果說自己不能應付,那樣又有違自己的本心,他不願意在這樣的問題上欺騙陳克。
舒逸最後笑了起來:「這個問題很複雜,沒有真正到最後的一刻,我也說不準。」
陳克罵道:「小滑頭,你應該多向你老師學學。」接著他正色地對舒逸說道:「過來一下!」說完他便把舒逸帶到了一旁,輕聲說著什麼,幾分鐘後他和舒逸走了回來,他對舒逸說道:「好了,我們還有急事要辦,這兩個人交給你了,有什麼情況及時聯繫。」
說完陳克扭頭就走,王福臨走的時候望了舒逸一眼,點了點頭,豎起了他的大拇指。
費遷見陳克他們走遠了,他才冷冷地對舒逸說道:「看來你的運氣還真的很好。」舒逸點了點頭:「那是,我經常遇到這些打醬油的。」
費遷冷笑道:「走吧!」舒逸知道費遷在打什麼主意,他一個人押兩個人上車還真的有難度,舒逸一臉的鎮定,他抬起手臂揮了揮,旁邊一輛車的車門打開了,西門無望和靳大海走了下來。西門無望和靳大海和舒逸打了個招呼,各自摸出一副手銬,分別把費遷和那個槍手給銬了起來。
費遷歎了口氣:「你竟然還留了一手!」舒逸說道:「再告訴你一件事吧,其實他們也不是我安排的,他們從我離開酒店的時候就悄悄地跟在我的後面,我只是沒有聲張而已。」
費遷笑了,其中包含了興災樂禍的意味:「沒想到啊,你遇到襲擊他們竟然動都沒動!」舒逸說道:「你不用挑撥我們的關係,我告誡過他們,凡事別衝動,最主要的要學會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如果他們連自己的安全都保證不了,他們又怎麼能夠幫得了我?」
第一百六十六章 廣儒來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