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2節
榮偉沒想到呂元那邊會對一個電工感興趣,當呂元給他打電話讓他去收集這個電工的資料時,他有些吃驚,不過他馬上就想到是不是自己遺漏了什麼關鍵的東西。所以榮偉把電工資料的事情落實下去以後,就在房間裡回放著那個電工進去酒店大堂的那一段。當榮偉再次看到這段錄像的時候他皺起了眉頭,他突然想到這個電工其實在那個下午的時候他就見過了,只是那時候自己並沒有太留心。
榮偉閉上了眼睛,他在腦海裡加快著下午看到那電工時的情景,他感覺下午見到他的時候和此刻從視頻上再看到他的時候好像有些不一樣,到底哪裡不一定?榮偉站了起來,出了房間,又去了酒店的中央控制室。
兩個保安見榮偉來了,那個小吳笑著問道:「榮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榮偉點頭說道:「把昨天下午三到五點的大堂監控錄像給我調出來。」小吳說道:「好勒!」說著他很快就把昨天下午大堂的監控錄像調出來了,榮偉在那個電工出現的時候叫停了:「這一截給我拷貝一下。」
小吳好奇地問道:「吳先生,羅師傅不會犯了什麼事吧?」榮偉瞪了他一眼:「不該問的別問,另外,這件事情你們必須保密,否則的話會給你們帶來很大的麻煩。」小吳和另一個保安對望了一眼,他吐了吐舌頭,然後兩人都說道:「吳先生,您請放心,我們知道,堅決不會把這事情告訴任何人的。」
榮偉滿意地拿著帶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得不說,酒店的監控畫面畫質真的不敢恭維,不過還是能夠看得出,下午出現的這個電工和晚上出現的應該是同一個人,至少從面部特徵來看應該是這樣的。只是榮偉還是看出了有些異樣,不是在外貌上,而是在衣服上。
下午的這個和晚上的那個身高是一樣的,面部特徵也是一樣的,唯一的區別是,下午的這個看起來要他穿的衣服沒有那麼臃腫,感覺單薄精幹,而晚上的這個,看起來還是那套衣服,幾乎沒有任何的分別,可仔細一看,他顯得要臃腫一些,那感覺就像是在工作服底下罩了一件棉衣一般,對,就是這樣。
榮偉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又對比了好幾次,他確定自己的判斷不會有錯。榮偉長長地出了口氣,然後抱起手靠在了沙發靠背上,瞇著眼睛思考起來,為什麼會有這一小點的細微區別呢?是因為晚上涼了,他加了一件衣服麼?這倒是有可能,不過榮偉還是吃不準,他最後還是給呂元去了個電話,不管怎麼樣自己有了發現總得向頭匯報一下的,至於這個發現對於破案是不是真的有用,那麼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榮偉來電話了,他給我說了這一件事情……」呂元第一時間就把榮偉的發現告訴了舒逸,舒逸聽完他問道:「你沒有讓他把下午的那截錄像帶給弄來嗎?」呂元回答道:「我已經讓他給我傳了視頻,現在應該收到了。」舒逸說道:「那我還是先看看這段視頻再說吧!」
舒逸看了好幾遍,最後他才對呂元說道:「呂哥,你是怎麼看的?」呂元也看過視頻了,他說道:「這個,我暫時沒有什麼看法,我想榮偉是不是有些神經過敏了,至少在我看來區別並不大嘛。」舒逸搖了搖頭:「榮偉並沒有說錯,至於就連我看來也是這麼回事。」呂元問道:「那你呢,你又是怎麼看的?」
舒逸說道:「這樣吧,我們再看看下午和晚上這電工背影的放大圖片!」畫面放大了以後,舒逸指著晚上的那電工的衣服說道:「你看,是不是感覺像是加了衣服一樣?」呂元點了點頭:「是的,確實像,不過榮偉說的也沒錯啊,那就是很有可能是天氣涼了,他又多加了一件衣服。」舒逸卻說道:「我倒是覺得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這個電工是不是看上去要比齊光喻略為壯實一些?如果齊光喻要冒充電工,那麼他是不是必須讓自己壯實起來?」
呂元再笨也明白了舒逸的意思:「你是說晚上出入的那個電工是齊光喻偽裝的?可是從外表來看,他們應該是同一個人啊。」舒逸歎了口氣:「這電工的長相,想要裝扮成他難度不會太大,再說了,頭髮、眉毛和鬍子幾乎就佔據了他的大半張臉,我們看著他們長得很像,是同一個人也很正常。」
呂元盯著顯示屏看了半天,他也有些相信舒逸的話了,他點了點頭:「不過這樣一來,我們能不能肯定這個電工也和他是一夥的,是他的幫手。」舒逸說道:「或許是他們有意選擇了這樣的一個形象,因為容易裝扮,而電工本人並不清楚這件事情。」
呂元說道:「可是榮偉不是說了嗎?昨晚那層樓的監控出了問題是給電工打過電話的,而電工來看了一眼確定晚上無法找到配件更換就走了。如果電工不是齊光喻的伙的,那麼齊光喻怎麼可能趁著這個機會離開酒店呢?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所判定的身材的問題,你看了沒有,電工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那樣了,如果你覺得衣服臃腫的那個是齊光喻,他怎麼會先從外面進來,他又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呢?」
第四十一章 控制住李嬌
呂元的一連串問題確實把舒逸給問住了,就算晚上的那個電工是齊光喻喬裝打扮的,那麼他也不應該先從外面進來,然後再出去,因為榮偉說過,齊光喻一直沒有離開過酒店。這個問題舒逸回答不了的話,那麼他的推斷自然就不成立了。
舒逸站了起來,在房間裡走了幾步,呂元沒有再說話,他的目光隨著舒逸轉動著。
舒逸又坐了下來,苦笑道:「看來或許我真的弄錯了。」呂元歎了口氣:「另外,齊光喻早上九點多鐘離開的酒店,以你的說法,他應該是八點前進的酒店,可是從早上的監控畫面我們也沒有看到他進入酒店,這一點也不符合你的假設。當然,除非是酒店提供的監控錄像本身有問題!」舒逸瞇起了眼睛,望向呂元:「你說這種可能性有沒有?」呂元笑了:「我這只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大吧?」舒逸回答道:「可能性不大不等於沒有可能,他們只要在關鍵時間段上的監控畫面做些手腳就行了。」
呂元搖了搖頭:「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們對前這此監控畫面做出的所有分析就沒有絲毫的價值了,舒逸,我知道你一心急於破案,但很多時候我們還是要相信科學。」舒逸掏出支煙放在鼻尖聞了聞:「假設這些錄像是真的,那麼齊光喻第一次離開酒店與最後一次回到酒店是怎麼完成的,這是我必須要弄明白了,因為這兩個關鍵的時間點,在錄像上並沒有顯示,最要命的是這個酒店根本就一個出入的通道。」
呂元問道:「有沒有這樣的可能,他除了喬裝成電工,還喬裝成了其他的什麼身份,被我們忽略了!」舒逸看了呂元一眼,臉上露出了笑容:「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只要我們把昨天一天到今天早上九點以前的監控全都調出來慢慢看看,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想我們應該有所發現的。」
舒逸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對榮偉提交來的酒店監控錄像進行了分析,可是卻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凌晨三點多鐘了,呂元一覺醒來看到舒逸的那個房間裡燈還在亮著,他輕輕推門走了進去,舒逸仍舊在翻來覆去地看著那些錄像,呂元歎了口氣:「休息一會吧!」舒逸搖了搖頭:「我怕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想想,如果真是齊光喻做的,在明明知道我們對他盯得那麼緊的情況下他還敢這樣鋌而走險,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早已經找好了退路,現在在和我們打時間差,我不能讓他們跑掉!」
呂元覺得舒逸已經有些入魔了,為什麼他非得咬死齊光喻不放呢?其實呂元和齊光喻也沒有什麼交集,只是他覺得舒逸似乎已經有了一個先入為主的偏見,不過幾次爭辯,呂元也不好再勸他什麼,呂元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先靠一下,我幫你看吧。」舒逸點了點頭,就在沙發上瞇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舒逸感覺到有人在推他:「舒逸,醒醒,快醒醒!」舒逸一下子就坐了起來,見是呂元,他雙手抹了下臉:「怎麼,有發現了?」呂元點了點頭:「你過來看看!」舒逸跟著呂元過去,呂元指著畫面上的一個身穿保安制服的人說道:「這個人在齊光喻入住酒店的那天先後五次出入酒店,時間大都是下午五點以前,最後一次離開酒店是十點五十左右,也就是在榮偉他們查完房後不久,而在他離開後大約二十分鐘,電工就進入了酒店,另外,這個保安在第二天早上七點多鐘回到了酒店,然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他了。」
舒逸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保安,保安!」他冷笑了一下:「還真是狡猾,他總是在出出進進的,讓我們以為他這是在工作,沒想到完全就是在擾亂我們的視線!」呂元說道:「可是還有一點說不通。」舒逸扭頭看著他,他說道:「齊光喻那層樓的監控探頭是晚上才壞的,可是白天的監控記錄卻沒有他離開房間的信息。」
舒逸說道:「嗯,要做到這一點不難,只需要在他出門的那十幾秒鐘的時間讓監控器靜態就行了,這一點你也能做到!」呂元聽了哭笑不得:「你這麼一說,這監控還是造了假!」舒逸淡淡地說道:「這才是他們真正高明的地方,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把全部的監控畫面造假的話很容易就會被我們看出來,而且難度相對也要大得多,其實他用喬裝這樣的方式再配合唯一的一個十幾秒的監控表態一來簡單得多,二來我們更不容易發現漏洞。換句話來說,就如你所說,我不是一直咬定了他的話,換一個人,他可能就已經過關了。」
呂元想想也是,雖然他對舒逸這樣的執著有些置疑,可是他自己的這個發現卻讓他開始相信舒逸的判斷了,特別是畫面裡的那個保安,幾次三番出入酒店,而且除了體型特徵以外,他的臉從來沒有在監控畫面中出現過,這也是呂元最終把目標放在他的身上的緣故。
呂元說道:「要不要把他控制起來?」舒逸搖了搖頭:「暫時還不用,不過有一個人現在倒是可以先把她給控制起來了。」說罷,舒逸掏出電話給李志誠打了過去:「李隊,我舒逸,嗯,別著急,我這邊已經有些眉目了,有件事情你去辦一下,想辦法把李嬌控制住,找個很好的借口,既要隔絕她與外界的一切溝通,又要讓外人看不出來她是被我們控制了,或許有些難度,不過我相信難不住你。」李志誠笑了:「看來這是收網的第一步吧?好,這件事情交給我。」
舒逸卻說道:「別高興得太早,說到收網還為時過早,此刻我需要的是找證據,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白搭。」呂元嘟著嘴說道:「就算沒有證據也可以把他們都端掉,然後再慢慢找證據嘛!」舒逸瞪了他一眼:「你以為特權是這麼好用的,這些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搞得不好我們就會很是被動,就拿齊光喻來說吧,呼市的大律師,華夏律師協會的副理事長,呂哥,我可不想和華夏律師協會打官司!」李志誠也聽到了舒逸和呂元的對話,他在電話裡說道:「嗯,這確實是麻煩事,放心吧,這件事情交給我,我一定能夠辦好!」
掛了電話呂元說道:「這個李嬌確實有問題,如果不是她,你也不會知道『左善旗』,只是不知道她和齊家兄弟又是什麼關係?」舒逸笑了笑:「我想或許我已經猜到了!」呂元望向舒逸,舒逸說道:「肅州出現的如果真是涉案的第六個受害者的話,那麼活著的還有三個人,其中除了齊光遠和丁婧茹,那麼就只剩下一個神秘人物了!」呂元說道:「齊光喻?」舒逸搖了搖頭:「齊光喻的年紀來看,他並不在這九個人之列,不過他卻是和齊光遠一體的,而且齊光遠曾經說過,這九個人是六男三女。」
呂元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說李嬌可能也是那九個人之中的那個神秘的女人!」舒逸說道:「對,我就是這樣想的。」呂元說道:「而她把你指引到這兒來,應該是有目的的,那就是讓你來看齊家兄弟的這一場表演,正如你所說的,如果他們的這場表演過關了,那麼我們就完全被他們牽著鼻子然後陷入一個虛構的詭異的『左善旗』的誤區去了,而他們在幾度作案之後,帶上那筆財富全身而退!」
舒逸微笑著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高明的局,而我們也差點真的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了。」呂元歎了口氣:「舒逸,說真的,我蠻佩服你的,這樣的假設你都想得出來,而且從頭到尾,你都是以你的假設為調查方向,是我的話,沒有證據我真不敢這樣大膽的設想。」舒逸說道:「呂哥,你錯了,其實一開始我和你一樣,也沒敢往這個方向去想,是小肖啟發了我。」
呂元楞了一下:「小肖?這小子能啊,放在警察局是不是有些屈才了?」舒逸說道:「是塊好料,不過還需要磨礪,知道嗎?這小子從見到齊光喻第一眼起,他就咬死齊光喻不是個好人,我還批評他來著,我不希望他在辦案中有先入為主的感覺,可是他的一再堅持讓我又不得不正視他,呂哥,一開始我也像你對我一樣,因為他先入為主的這種思想很是不滿,可後來我仔細想想,他的話也有他的道理,我就想,如果順著他的思路去設想會有什麼樣的一個結果,這才有了我的這種大膽假設。」
呂元苦笑了一下:「這小子看來蠻軸的!」舒逸說道:「所以我說呢,他還需要磨礪!因為他雖然咬定了齊光喻有問題,可是他卻並沒有把問題想得深刻,這樣他就會真正的成為對人不對事,如果他能把自己的假設提出來,然後一步步去印證,那麼他就真正的成熟了!」
呂元說道:「你控制李嬌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齊家兄弟的反應吧?」舒逸點了點頭:「是的,另外,對於耿家姐妹你也要多留心!」
呂元睜大了眼睛,舒逸說道:「齊光喻的老婆我們還沒有接觸過,可是我敢肯定耿冰對於齊光遠來說,並不只是仰慕那麼簡單,耿冰很有可能就是齊光遠的助手,這十年來,耿冰為他做的一切足以證明,十年時間,耿冰對於齊光遠在外面的事情會一無所知?齊光遠的電話怎麼來的,電話費什麼的應該也是耿冰在負責,如果她真是愛齊光遠,你覺得她一點窺探齊光遠隱私的好奇心都沒有嗎?至少她應該會懷疑齊光遠在外面會不會有女人吧?不然齊光遠經常外出做什麼?」
第四十二章 李嬌竟然勾引人夫?
耿冰靠在齊光遠的身上,一隻手環住了他的脖子,而齊光遠卻瞇著眼睛,無視她的挑逗,耿冰輕哼一聲:「想什麼呢?」齊光遠這才摟住了她的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怎麼搞的,我老是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耿冰皺起了眉頭:「你是在擔心那個姓丁的女人吧?我都說了,由我出面把她做了,免得夜長夢多。」
齊光遠說道:「他們的專家到了?」耿冰說道:「是的。」齊光遠歎了口氣:「可光喻說了,不能動,萬一這是他們的一個套的話,我們這樣反而亂了自己的陣腳。」耿冰的眼裡帶著怨毒:「這都是那個姓舒的,哼,照我說連他也一塊殺了!」齊光遠冷笑一聲:「你想動他?我看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吧!我告訴過你,姓舒的不是你能夠對付的,別說你,就是光喻也只能和他周旋,他要真那麼好對付,我們會花這麼多的心思搞這麼多的事嗎?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時間,如果能夠讓他們多繞幾個彎子,我們就有時間離開這兒了。」
耿冰說道:「可你不是說他已經懷疑上我們了嗎?」
齊光遠淡淡地說道:「沒有證據他就拿我們沒有任何的辦法,而且我就不信了,『左善旗』的故事他會不感興趣,我可是聽說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這類詭異的案子。」說著,他的一隻手在耿冰穿著黑絲的大腿上摩挲著,耿冰的身子扭了扭:「可是你確定他會上當嗎?」齊光遠說道:「我這故事並不完全是虛構,有歷史的底蘊,我想他一定會喜歡的。」
「不過我現在最擔心的反而是光喻那邊!」齊光遠輕聲說道。耿冰笑了,很是嫵媚:「放心吧,姐夫一向都很聰明,他做事從來就不會留下什麼尾巴,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再說了,舒逸並沒有去肅州,還呆在呼市的呢。而且姐夫前幾次的行動都有人證明他並沒有離開過呼市,他還精心偽裝過,並且也留下了目擊者,這些都足夠姓舒的去繞彎了!就算這次他們會懷疑姐夫,但是誰能夠證明姐夫和其他幾個案子有關聯,只要沒有關聯,他們的手上又沒有證據,懷疑永遠就只是懷疑。」
耿冰突然嬌哼了一聲,原來齊光遠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裙底:「別……」
十幾二十分鐘後,兩人才慢慢地平靜下來了,耿冰長長地吐了口氣:「這種感覺很刺激,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齊光遠笑了:「一會你出去的時候他們很有可能看得出來,你那臉上還帶著水色呢!」耿冰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你使壞,那我就晚一點再出去吧。對了,李嬌那邊不會有事吧?」齊光遠收起了笑容:「其實我一直這樣放心就是因為李嬌那邊沒事,一旦李嬌出了什麼事,那就說明我們的計劃很可能被他們識破了!」
耿冰整理著自己的衣裙,重新把黑色絲襪穿上:「照我看,李嬌是個禍害,不如把她給除掉!」齊光遠皺起了眉頭:「你怎麼滿腦子都是殺殺殺的,殺人並不是我們的目的,死的都是該死的人,李嬌並沒有背叛我們,她是識大體顧大局的人,如果不是她,我們怎麼會知道潘希仁和劉松竹的背叛,她這可是大義滅親,我們要對她下手,會讓大家寒了心的。我說小冰,你的殺戮心性得改改,殺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耿冰有些不耐煩了:「好了,知道了。」
雖然是冬日,正午的太陽還是有些炙熱。燕京市歌舞劇團家屬院來了一個女人,女人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還能夠看出她年輕時的美艷,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職業裝,頭髮盤著,還戴了副墨鏡。
她找到了王逾越家,敲了下門,王逾越過來打開了門,見是個陌生女人他楞了一下:「請問你找誰?」女人冷冷地問道:「李嬌在嗎?」王逾越以為是李嬌的朋友,他憨厚地笑了笑:「你是她朋友吧?對了,你一定是在湊局的吧,快請進,她們都在等著,三缺一呢。」原來李嬌今天是約了牌局的,可人還沒來齊。
屋裡,李嬌正在和兩個女人聊天,見王逾越領著個女人進來三個女人都呆住了,接著李嬌問道:「老王,這誰啊?」王逾越這下也被問住了:「她,她是來打你的,我不認識。」李嬌望著女人:「你誰啊?」女人突然大步走到了李嬌的面前:「你個賤人,叫你勾引我老公!」說著就是一大耳光狠狠地打在了李嬌的臉上。
「你,你怎麼能打人呢?」王逾越攔上前去,而另兩個女人卻閃到了一邊,這種事情她們可不願意摻和,都怕血濺到自己的身上。王逾越卻沒有攔住那個女人,女人抬手一把將他撳到了一邊,接著照著李嬌就是一頓打,旁邊的女人這才叫道:「報警,快報警!」王逾越再次攔在了女人的面前,可是他畢竟是個男人,也不能放開了和女人撕打,反倒是讓女人抓得臉上幾道指甲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