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有很多圖書頻道的新人作者加到了我的群裡,他們總是問我,怎麼樣才能簽約。有些時候,我不知道改怎麼回答他們。
  其實這一本小說,我在上傳之時,已經寫了大概5萬字,但是單單這五萬字,我就修改了4遍,一遍修改稱謂,一遍修改故事的情節,一遍修改的是篇幅的順序,最後一遍是人名的修改。因為有人告訴我,傳統小說的名字,不能太過誇張化。
  於是,一步步艱難的走到了現在。
  到了今天,我真的想說,我好累……
  經濟危機,搞得工資低不說,大量的事情壓在了我一個人頭上,工作起來,都是忙到暈。而且,還總是要被罵來罵去。最冤枉的是什麼?作為新人,你做錯了是你的錯,別人做錯了,只要與你有關,也是你的錯。有的時候氣得真想摔桌子走人,但是,又能如何呢?一個農村的孩子,讀書那麼多年,不就是為了能謀到一份好的工作?
  於是,忍。
  工作累了,心也累了,寫書有些跟不上。但是讀者看不到這些,他們只看到作者有沒有更新。於是,我每次只能深呼吸之後,平靜心情,或者強打精神,繼續更新。有些時候,實在無法更新了,只能請假。但是一請假,馬上就掉了收藏。
  其實我並不在乎收藏和訂閱,因為我每章的訂閱,也就是200左右,相當於千字2元錢……連電費都不夠了,更別說生病吃藥的錢了。
  我只是想對得起支持我的那兩百個讀者。
  我也很想快點寫完,但是我的性格使然,我寫書的時候,必然會把情節在腦海中過濾一遍,首先要除去了那些邏輯上的錯誤……也許大家有些時候不在意,我會把很小的毛病都挑出來的,自己打到自己。
  有讀者跟我說,我的書很真實,那是因為,我需要時時刻刻想著書中的一切是否合乎現實。假如我要想寫一個超能的警察,我何苦那麼辛苦?
  現在的我,只想把書寫完,然後等待起點的回音。有出版的版費也好,或者有一部分完本獎勵也好,我只想寫完書之後,拿到自己應得的部分。
  別人都是想把書越寫越長,而我,則想著把書快點結束。因為實在是太累了,累到每天起床都爬不起。假如不是有起點的合同字數限制,我想,我早就開始寫最後一卷了。
  哎……所有的痛苦,又有誰能知道?
  這兩天又感冒,嗓子疼得跟塞進了火條一樣,啞的說不出話來,工作上偏偏忙的要死人,總公司的人,從來不會為下面的人考慮……只知道折騰……我已經麻木了。
  還好,明天大廈停電,老總發了善心,讓每個部門留下一人看公司,其餘的人可以回家……我可以睡個懶覺了,而且,可以補上一些章節。
  我只是想做到我自己的承諾,答應了就是答應了。
  最後,還是請大家多多支持吧……等這本書完結了,我真的該好好睡一覺了……
關於悲劇論的個人看法
  沒有眼睛的魚,發表於:2009-03-31,19:34
  人總是喜歡甜的,沒多少人去品位苦後余甘。看到簡介才收藏的,不過一看到書名就沒勇氣看了。看到世態悲涼的心酸感覺真的很不好,不夠樂觀的人看了總會染上悲觀的情緒。我就是這樣所以不看。
  ※※※
  回復:
  說實在的,我覺得魚兒說的很對,沒有人喜歡悲劇,因為所有的人都是嚮往快樂的,特別是在現在這種生活都很艱難的時候。
  不過,我的看法倒是跟魚兒有些不同。我的這本書中的悲劇,大多來自現實,希望借助這些悲劇,來讓大家關注一些社會現象。
  比如說:現在為什麼那麼多青少年犯罪的事情?性濫交,道德觀極其混亂,為了網絡遊戲就殺死父母,這種事情是不是變得很多?
  這些悲劇,我們是不是應該關注一下?因為關注這些,才能讓大家有所思考。經歷了思考,才會在遇到這種情形時,冷靜下來,避免悲劇的再次發生。
  假如是這樣的話,看悲劇就是有用的,而且,是必看的。
  比如說那種衝動殺人,有多少人在衝動之後不後悔的?為什麼我們在之前卻不明白,直到悲劇發生才知道懺悔?
  人不需要每次等到做錯再進行懺悔的,用別人的行為來反省自己,也是一種方式……
  這是我的看法,我寫這本書,也是這個目的……
  希望你能明白~
傷成都
  從08年5月12日那一天起,我就一直想寫一篇文字來祭奠這座城市,祭奠我的第二個家鄉。但是我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去動筆,該如何去敘說我對成都的愛,今天,當我再次看到這個多災多難的城市蒙難時,我再也無法沉默了。
  其實我剛到成都的時候,並不喜歡她。我是北方人,高考的志願填報讓我走進了西南財經大學,但是從進入大學的那一天,我就一直不喜歡成都。其實現在想來,那是一種離家後思鄉的情感宣洩,我的潛意識讓我對這個承載我四年大學生活的地方反感,因為我對家鄉的愛,不允許我愛上其他的城市。
  直到大學畢業時,我即將踏上離開學校的汽車,和同學抱在一起痛哭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座我生活了四年的城市,早已成了我心中不可觸碰的一塊。
  成都的天氣,對於我這個北方人來說,是一種折磨。她沒有春秋,只有冬夏。往往是脫了棉衣,就要穿上短袖了。因為是濕潤的盆地,我剛到成都的時候,老覺得自己洗澡沒洗乾淨——身上總是感覺黏糊糊的。
  最大的問題是,成都沒有面吃。這對一個從小成長在河南的大肚漢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沒有面吃,米飯吃不飽。我大一大二的生活,簡直就是非洲難民的寫照——在整日的飢餓中掙扎。其實成都也是有麵條吃的,但是她那裡的面,非常的不好吃,我寧願選擇吃不飽的米飯。
  上課的時候,我們總是屬於雙語教學——某些老師,在課堂開頭的時候是普通話,到了下課的時候,就已經是純正的四川話了。這對一個剛到成都的北方人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於是這些種種,再加上對家鄉的思念,我在大學四年都錯誤的以為,自己十分的討厭成都,我經常對自己的同學宣稱:離開以後,絕對不會對成都有一絲一毫的想念。
  可是我錯了。
  當我抱著大學一起生活了四年的兄弟痛哭時,我就知道自己錯了。
  我肯定會思念這個該死的地方,思念這片長著榕樹的校園;思念這裡火辣辣的串串,還有這些火辣辣的川妹子;我甚至會想念飯菜裡吃出青蟲的食堂,還有學校門口那個宰人的光華牛肉館。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已經習慣了成都滿是辣椒的火鍋,習慣了成都女孩子的潑辣,習慣了成都男人那種軟軟的「娘娘腔」,還有女孩子翻著白眼對我說:你好煩哦~!
  那是其他地方女孩子所無法學會的,那種長長的,帶著鼻音,又帶著撒嬌的語調,是其他地方的女孩子所無法學會的。哪怕她們可以模仿,但是她們無法像成都女孩子那樣,一句話就讓你酥到骨頭裡。
  當我離開之後,在無數個夜晚,夢到自己在光華村的街上逛蕩時,我知道,我的心,在成都留下了一片,再也找不回來了。
  5.12的時候,我剛好在上班,辦公室的一個同事是四川人,當QQ跳出地震的新聞時,我那個同事開始拚命地往家裡打電話。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這世界是不是要毀掉了。
  當時我給還在成都的同學打電話,有兩個人接通了,但是他們都說,自己早已經離開了成都。而真正在成都的,我卻根本無法聯繫上。
  後來綿陽的一個同學告訴我,她所見到的場面,慘不忍睹。我問她,地震來的時候害不害怕。她說:麻木了,晚上被地震搞得醒來,看著天花板上的電燈亂晃發呆,晃完繼續睡覺。我當時無言以對。
  這是一種無奈,一種已經認命了的無奈。
《替死者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