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過了兩個月,那天,劉大強在後山砍柴。就在劉大強快把柴捆好的時候,他聽見懸崖下面有人在呼救。
「救命啊!救命啊!」
那呼救聲越來越大,而且劉大強聽著覺得很熟悉。他感覺,那聲音很像是他弟弟劉瘸子發出的。
在聽到聲音之後,劉大強立馬便放下了手中的事,跑到了懸崖邊上,往下看。
此時,那劉瘸子正在懸崖中間的那塊大石頭上,一條黑乎乎的不只是什麼蛇正纏著他的腳。
「救命啊!哥,救命啊!」劉瘸子好像是看到了劉大強,於是就朝他呼起救來了。
劉大強見狀,來不及多想,便拿著砍柴刀,慢慢地往著懸崖下面爬去了。懸崖上有不少凹凸不平的石頭,石縫裡偶爾還有幾株小樹,因此,人是可以從懸崖上爬上爬下的。
不過,一般情況下,是沒有人會爬懸崖的。因為,在爬的時候,若是一不小心失了手,摔下去,就算不摔死,那也會摔成殘廢的。
這個懸崖,劉大強曾經爬過兩次。一次是採草藥,另一次是在小時候。小時候那一次的情況跟這次有些相像,當時劉瘸子才八歲,那時候劉瘸子的腿還沒瘸,他和幾個同齡的孩子一起,不知怎麼的就爬上了這懸崖。
在爬到懸崖半中腰的時候,別的那幾個孩子都爬上去了,劉瘸子卻不敢爬了,只是趴在那懸崖中間那大石頭上哇哇的哭。那大石頭,就是劉瘸子現在站的這塊大石頭。後來,劉大強發現了劉瘸子,便爬上了懸崖,背著劉瘸子,然後爬了下來。
正在劉大強回憶往事的時候,他已經慢慢地接近那塊大石頭了。
「二力,我來了!」劉大強一邊往下爬,一邊對著劉瘸子說。
「哥,快點兒啊!這蛇在咬我。」劉瘸子一邊伸著手去抓那蛇,一邊朝劉大強喊著。
很快,劉大強便爬到了那大石頭上。一到大石頭上,劉大強便舉起了手中的砍柴刀,去砍纏著劉瘸子腳的那條蛇。
就在劉大強剛舉起刀的時候,那條黑乎乎的蛇,哧溜一下便溜走了,那速度,絕對比閃電還要快。
「二力,沒事兒吧?」劉大強沒有再去顧那蛇,而是關切地去看劉瘸子腳上的傷口。
就在劉大強查看劉瘸子的傷口的時候,劉瘸子突然暈倒了,看樣子,他應該是中毒了。
劉大強見狀,只得把嘴湊了上去,拚命地從劉瘸子的傷口上往外吸毒血。劉大強吸一口,便「啪」地吐一口。劉大強吸出來的血,全是黑乎乎的。
在劉大強吸了十來口毒血之後,劉瘸子慢慢睜開了眼睛。
「二力,好些了嗎?」劉大強問。
劉大強這話剛一問完,那劉瘸子突然像發了瘋一樣,一把將毫無防備的劉大強推下了懸崖。
過來大半天,一直沒等到劉大強回家的朱芬,在懸崖底下,發現了已經昏迷的劉大強。
朱芬把劉大強弄回家之後,劉大強立馬便發起了高燒。不得已,朱芬只得叫人把劉大強送到了鎮上的醫院去。
劉大強在醫院裡輸了幾天液,高燒也就慢慢退了。
出院後,劉大強的身體垮了。他那原本強壯如牛的身體,在幾日之間,便變得像干豇豆一樣消瘦了。
最初,朱芬以為劉大強是因為生了病,體質變差了,所以把家裡喂的雞殺來給他燉了湯喝,想讓他把身體補起來。
可是,劉大強像月母子一樣把家裡的雞都吃完了,那身體還是沒有恢復半點兒,一直都是那麼病怏怏的。
農村的農活兒,那都是體力活兒,要是劉大強的身體垮了,家裡那些農活兒可就沒人幹得下來了。那樣,別說讓日子一天一天變富裕,就算是吃飽飯,都要成問題了。
讓朱芬更無法接受的是,自從劉大強生病之後,他不僅身體垮了,就連他那玩意兒,也變得不行了,夫妻間的事兒,現在劉大強是一點兒力都給不起來了。
為此,朱芬特地去找了竹山老道,竹山老道來看過之後,對著朱芬搖了搖頭,說他也沒有辦法。竹山老道告訴朱芬,劉大強這個樣子,並不是被鬼上了身,應該是中了什麼毒。但是,具體是中了什麼毒,竹山老道也不知道。
在得知竹山老道也沒有辦法之後,朱芬那顆心,是徹底掉到了冰窖裡。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完了,朱芬當然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第076章 苞谷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驚動了縣裡,滅門婆暫時性的收手了。總之,在接下來的一年多裡,石馬村沒有再發生什麼奇怪的是。
那是第二年的七月份,包谷成熟的季節。這天,朱芬在自家的地裡掰包谷。自從中了邪之後,劉大強便一直是病怏怏的,家裡的農活,也大都落在了朱芬的肩上。
朱芬雖然偶爾有些怨言,但為了這個家,她也忍了,只能自己把家庭的整個重擔給扛了下來。
就在朱芬正在掰包谷的時候,突然有一雙大手從背後抱住了她。
「啊!誰啊?」一被抱住,朱芬便尖叫了起來,然後想轉過頭去看。
可她叫聲剛一發出,便被那人摀住了嘴。在被摀住嘴之後,那人又用繩子把朱芬給綁了起來,然後用一塊黑布摀住了朱芬的眼睛,當然,朱芬的嘴,也給那人堵住了。
朱芬不知道那人要幹嗎,她現在喊又喊不出來,手腳又被綁住了,反抗也反抗不了。
就在朱芬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隻男人的手輕輕地在她的身上遊走了起來。就憑那男人的這個動作,朱芬便知道他是想幹什麼了。
朱芬這一輩子都清清白白的,除了跟自己的老公劉大強睡之外,她可沒上過別的男人的床。現在,這麼一個連是誰都不知道的男人,在她身上亂摸,她當然是不會同意的。
因此,那男人的手一碰到朱芬,朱芬便掙扎起來了。她現在手腳被綁著,肯定是站不起來的,也是跑不了的。不過,在地上翻滾一下,弄出些動靜,朱芬還是能勉強做到的。
朱芬家的這塊地,位置有些偏,在山的背面。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村民路過的。不過,有的時候村民們上山砍柴,會路過她家的這塊地。
現在,朱芬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她只能祈求,在她鬧出動靜的這段時間,有村民能夠路過此地,並發現異常,然後把她給救下來。
朱芬不停地在地上翻滾著,那人也不管她,只是站在旁邊咯咯地笑。那人的小聲很詭異,像是男人的聲音,又不像是男人的聲音,而且,那聲音是飄忽著的。
朱芬滾了大概十來分鐘,滾得全身都沒有力氣了,還是沒有人來救她。這一下,朱芬是徹底絕望了,癱在地上,也懶得掙扎了。
這時,朱芬感覺有水滴在她的臉上,涼涼的。慢慢地,那水從滴,變成了流,變得越來越大,先是流在她臉上,然後是頸子,胸口,一直到大腿。
朱芬知道,現在並沒有下雨,因此這水肯定不會是雨水,而是那個陰陽怪氣的男人搞的鬼。
此時,朱芬的衣服已經徹底濕透了,緊緊地貼在了她的皮膚上。夏天的衣服,本來就薄,因此,朱芬的衣服被淋濕之後,她的皮膚,也就透過衣服,露了一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