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節
「嗯!」我點了點頭,說道。
「它的軀體本來就不怕火,哪怕是龍火它也不怕。剛才你用龍火攻擊它的時候,它之所以會躲,那是因為它怕你的龍火,燒到了它的魂魄。我之前已經說了,它的魂魄是它最大的弱點,因此龍火是肯定能傷到它的魂魄的。現在,它已經沒有魂魄了,也就是說,你這龍火對它也沒什麼用了。」小搗蛋說。
「哪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搞定它啊?」我問。
「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再去打聽。我之所以急沖沖地趕回來,就是想告訴你它的弱點是魂魄,只要你抓住了這個弱點,就能牽制它,至少你能牽制它好幾個小時,甚至一直牽制到小木頭做完法。當然,在你牽制它的時候,我會想辦法,再去打探更多的關於它的信息,或許能找到幹掉它的辦法。不過現在,它已經無敵了。」小搗蛋說。
「你快去吧!這裡我能撐住的。」我說。
說完之後,小搗蛋跟我說了聲保重,說它會盡快回來的,讓我一定要小心。
小搗蛋一走,那人頭鳥就醒了。此時的它,已經全身通紅了,是那種血淋淋的紅,讓人看了就覺得很害怕。而且,這傢伙的氣場,現在與之前相比,不止大了十倍。
現在,我除了後悔,就是後悔,要是剛才在聽到小搗蛋那一聲喊之後,我能及時住手,不那麼輕狂,此時這個人頭鳥,說不定還在被我逗著轉圈圈呢!現在,我不僅控制不了它了,甚至恐怕連我這條性命,都得落在它的手上了。
那只人頭鳥,此時已經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
「哇!」
在站起來之後,它立馬就大叫了一聲,它這聲音,遠比之前的叫聲要大,而且更具穿透力。在我聽到了它的這叫聲之後,我的耳朵立馬就「嗡嗡嗡」的了,像是耳鳴了,甚至我的大腦,居然還出現了暫時的空白。
人頭鳥這招,很像師父曾經跟我說過的獅吼功。獅吼功這玩意兒,其實沒有多大的攻擊力,不過能把人的魂魄暫時鎮住,然後大腦會出現暫時的空白。要是遇到高手,他在用獅吼功的同時,再配合一點兒別的招數,在你大腦空白的那一瞬間,你可就歇菜了。
值得慶幸的是,人頭鳥那傢伙,剛才雖然也用它那叫聲讓我的腦袋出現了短暫的空白期,但是它並沒有用別的招數輔助,因此我並沒有因此遭受到別的攻擊。
不過,這次它不攻擊我,並不代表下次它不用這招來攻擊我。為了保險起見,在那人頭鳥再次發出那叫聲之前,我先用《馭魂經》,把我的聽覺鎖住了一些。這樣,人頭鳥就算再叫,傳入我耳朵的聲音,也就沒有剛才那麼大了,我的腦袋,也就不會出現空白了。
「哇!」
果然,那人頭鳥很快又叫了一聲,在叫完之後,立馬就向著我撲了過來。這一次,因為聽覺被我自己鎖住的原因,我雖然還是能聽到那叫聲,但是那叫聲已經變得很小了,所以我的腦袋一直是很清醒的。
見那人頭鳥撲來,我立馬一個鯉魚翻身,躲過了它的這一撲。剛才為了能順利躲過那人頭鳥的爪子,在翻身的時候我用力難免就大了一些,結果在摔到地上的時候,摔得有些重,致使我沒能迅速的爬起來。
因此,就在我正想站起來的時候,那只人頭鳥已經撲到了我的面前,然後張開了嘴,對準了我的脖子,一下子就咬了過來。
這時,我自知要想躲已經是躲不過的了。於是在一激動之下,張開了嘴,從我的口中噴出了一股龍火,那龍火直接躥進了人頭鳥的嘴裡。
人頭鳥「哇」的叫了一聲,然後往後面退了兩步。不過,我看人頭鳥那樣子,它似乎真的一點兒傷都沒有受,也就是說,我這龍火,似乎真的是傷不到它的。不過,在我噴出龍火之後,那人頭鳥確實也是退了兩步的。也就是說,我這龍火也並不是毫無作用,畢竟之前我用這龍火把人頭鳥的魂魄給燒了,所以在潛意識裡,它應該還是有些畏懼我這龍火的。
這麼一想,我這心裡立馬就有了主意,既然我已經找不到這人頭鳥別的弱點了,那就索性賭一把,把它的潛意識當成它的弱點來利用,或許,這樣我能多拖一些時間。當然,最理想的情況,就是我能拖到小搗蛋回來。要是小搗蛋能打聽到這變異的人頭鳥的弱點,我還是可以與之一戰的。
第329章 弒邪陣
人頭鳥現在還有些畏懼我的龍火,那是因為它暫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我這龍火弄不傷它,因此,我現在不能再亂用龍火了。要我用多了,人頭鳥必然能發現破綻,到時候我可就悲催了。
這麼想著,我便往後面退了退。在往後面退的同時,我想起了《鬼經》裡面的一個陣法,那陣法其實就是一個鬼打牆的陣法,之前我擺過一次,不過是擺著玩的。
從我那一次擺出來的那陣法的效果來看,一般的小鬼是跑不出我那陣的,至於這人頭鳥能不能跑出我擺的這陣,現在還不好說,不過試一試就知道了。
這時,我從雙肩包裡拿出了一把糯米,因為《鬼經》裡面的那陣,是用糯米布的。在拿出糯米之後,我立馬就念起了《鬼經》,然後根據《鬼經》裡的方法,踏起了那奇怪的步子。
在我踏了幾步之後,便有一些黑氣,慢慢地向著我靠近了過來。當這些黑氣全都聚在了我的周圍之後,我就立馬踏著步子,擺起了陣法。
奇怪的是,在我擺陣的時候,那只人頭鳥居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就在那裡那麼呆呆地看著我。對於人頭鳥的這反應,我多少有些意外。這人頭鳥,到底是在玩哪招啊?
這時我發現,剛才在看我之時,眼裡還充滿了殺氣的人頭鳥,此時它的眼裡已經很平靜了,那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老熟人一般。
人頭鳥的這個反應,雖然沒有影響到我繼續擺陣,但是讓我心裡立馬又多了一個想法。這人頭鳥,莫不是見我用《鬼經》裡的方法,就以為我是鬼門教的人,跟它是一夥的,所以就安靜了,就不打算動我了。
這麼一想,我這心裡,立馬就樂開了花。要知道,如果真是我想的這樣,那麼這人頭鳥,可能就會乖乖聽我的話了。
為了驗證我的推斷,我立馬用《鬼經》裡的方法試了試那人頭鳥,看它是不是會真的聽我的。在《鬼經》裡,記載了一些控制鬼門教製造的這些邪物的方法,那方法沒說是對什麼邪物有效,但是我覺得我可以試試。
這麼一想,我便再一次念起了《鬼經》,然後試著指揮著那人頭鳥往左邊走走。在我的命令下完之後,奇跡發生了,那人頭鳥果然往左邊走了走。
難道我的推測是正確的,這人頭鳥現在果然是把我當成自己人了?這麼想著,我又試了一下,這一次,我來了一個難度更高的動作,那就是讓人頭鳥扭了扭屁股。人頭鳥再一次用行動證明了,它跟我是一夥的,因為它真的很聽話地扭了扭屁股。
這玩意兒,當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原本已經走投無路的我,在看到人頭鳥的這反應之後,心裡立馬就輕鬆了好多。
雖然我不知道我到底能控制這人頭鳥多久,但是我能拖一分鐘,就算一分鐘。本來,我剛才只想擺一個簡單的鬼打牆,暫時控制住那人頭鳥,能拖個半個小時,我就謝天謝地了。可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完全有能力擺一個更大的,更牛逼的陣。
我將要從新擺的這個陣,叫弒邪陣,當然這個陣也是《鬼經》裡記載的,不過要擺這個弒邪陣,我必須得靠近人頭鳥,甚至我還得用我的手,在它的身上摸來摸去。這個陣要是能擺出來,不僅能把邪物牢牢鎖住,甚至還可以直接把那邪物給誅殺了。
當然,我之前也是想到過這個陣的,只是當時我覺得為了保住性命,自己完全沒可能能近那人頭鳥的身。不過現在看來,那人頭鳥已經把我當成它的朋友了,因此我覺得,我應該是能近它的身了。
這時候,我已經把剛才那個鬼打牆的小陣給擺好了,為了驗證一下我能不能順利地近這人頭鳥的身,我把它慢慢地招呼了過來。
在聽到我的召喚之後,那人頭鳥像個聽話的小孩兒一樣,慢悠悠地向著我走了過來。它此時的眼神很純淨,就像寵物看到自家主人一樣。
在看到人頭鳥的眼神之後,我剛才還稍微有那麼一點兒不安的心,此時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
在那人頭鳥走到我身邊之後,我用手輕輕地在它的背上拍了拍。我一拍,那人頭鳥立馬就「哇」地叫了一聲,然後警覺地往後退了一步。我知道人頭鳥這一退並不是因為我拍了它,而是因為我剛才在拍它的時候,我的手心裡放著糯米,而那糯米,是我用來布弒邪陣的。
雖然我剛才排在那人頭鳥身上的糯米暫時不會給它造成什麼傷害,但是那糯米上有我的念力,因此那人頭鳥再怎麼也能感覺出,那糯米對它來說不是一個有利的東西。所以,此刻那人頭鳥看我的眼神,已經不是那麼的單純了。
要成功擺好這弒邪陣,我還得再拍這人頭鳥兩次,一次是拍它的腦袋,還有一次就是拍它的胸膛。
可是,從人頭鳥現在的樣子來看,它肯定不會像剛才那樣,乖乖地走過來讓我拍了,因為此時,它應該已經知道我跟它是敵非友了。
現在,那人頭鳥雖然與我保持了一段距離,但是它並沒有要向我發起攻擊的意思,也就是說,它現在應該是在猶豫。
見人頭鳥在猶豫,我立馬便決定冒險再試一次,看能不能把它再忽悠過來。這一次,我仍是用《鬼經》裡的方法召喚了一下它。可是,在我召喚完之後,那人頭鳥只是站在原地,用很奇怪地眼神看著我,沒有要靠近我的意思。
由此看來,雖然這人頭鳥還沒有要對我發起攻擊的意思,但是它也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相信我了,至少對我現在的召喚,它開始置若罔聞了。
還有兩下,我這弒邪陣就能成功擺出來了,所以無論如何,哪怕是冒險,我也得賭一把。畢竟,我不相信,這人頭鳥能一直被我忽悠住,說不定過一會兒,它就能徹底確定我和它不是一夥的,到時候再擺這陣,可就更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