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節
「那金塔是什麼啊?」我問小懶貓。
「那是風雷塔,不是人間之物,師祖之所以姍姍來遲,必是因為去借這塔去了。師祖有這風雷塔在手,應該是可以和那鬼崖子抗衡的。」小懶貓說。
對於那風雷塔的來歷,小懶貓也說得很模糊,我知道小懶貓自己也不是太清楚。不過,在小懶貓介紹完之後,我對師祖是更有信心了。
「鬼崖子,現在你束手就擒,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師祖一開口,就來了一句這麼霸氣的。別的不說,就論這氣勢,師祖可當真是比師公強了不少啊!
「我就知道你們是在耍這花招,不就一風雷塔嗎?你們真天真的以為,單靠這風雷塔就能鎮住我?」鬼崖子還是那般的狂妄,似乎在他眼裡,師祖和師公差他很遠似的。
就在師祖正在跟鬼崖子對峙的時候,師公走了過來,在我背上拍了兩掌。伴著那「卡嚓」一聲脆響,我的背脊傳來了一陣鑽心的劇痛,然後我發現我居然可以活動了。
「師公,原來你可以把我給治好,那你幹嗎不早一點兒出手啊?」在師公把我錯位的背脊接回去之後,我有些不滿地對著他問了一句。
「早出手,早出手你小子就能動了。你小子的性格我還不知道嗎?你只要能動,準會找那鬼崖子拚命,到時你小子一命嗚呼了怎麼辦?」師公沒好氣的回了我一句。
「那你現在幹嗎又把我給治好了?」我問。我知道這一問很傻逼,但我還是很傻逼地問了出來。
「你師祖都已經把風雷塔都給借來了,此時不拚命,更待何時?」師公說。
師公說著,又走到了師父身邊,給了他一顆藥丸,然後又去了慧智和尚和小木頭那裡。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師公便把我們四人都救了回來。也不能說是都救了回來,而是讓我們都能動了。
在我們能動了之後,師公先是讓小懶貓從我的身體裡鑽了出來,然後師祖、師公、師父、慧智和尚、小木頭、我和小懶貓站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狀。至於那風雷塔,則由師祖托在手中。
這是一個北斗風雷陣,由師公引風,師祖引雷,至於我們剩餘的五個,則負責對付那些前來破壞此陣的小怪、小鬼、小妖什麼的。
「北斗風雷陣,看上去倒是挺有氣勢的嘛!不過,要是其餘的五位,也有你們師兄弟兩個的本事,這陣還真能滅了我。不過,就憑另幾位那點能耐,這陣也就只能用來唬唬人。」鬼崖子說。
鬼崖子說這話,無疑是在打我的臉。狗日的,敢說我們五個不給力,我們就算再不給力,也能把你狗日的給滅了。
「靜心。」師祖很嚴肅地對著我說了一句。
師祖這話一說完,我立馬就明白了,原來剛才那鬼崖子說那番話,並不是因為咱們這個陣不入他的法眼,而是他懼怕這個陣,所以才說那些沒屁用的話來亂我們心智的。
這陣一旦啟動,我們就是一個整體了,不管是誰,只要一亂心智,那麼整個陣可就毀了。因此,師祖剛才那句話雖然是對著我說的,但卻不止是說給我一個人聽的。
鬼崖子見他的奸計被師祖識破之後,也沒有再胡言亂語了。畢竟,鬼崖子也是聰明人,他知道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對我們是沒多少作用的。因此,他現在幹起了正事,做起了法。
鬼崖子做法的方式跟我們不一樣,他此時已經雙手撐地,雙腳則已經指到天上去了,那麼倒立著,然後用雙手撐著在地上跳來跳去的。
雖然我沒看懂鬼崖子在搞什麼,但是看這樣子,似乎他很厲害的樣子。鬼崖子一邊用手在地上撐著跳,一邊大聲唱著那難聽的歌。那歌有些像少數民族的山歌,不過沒有真正的山歌好聽。至於那歌詞,我聽不太明白,不過那調子跟咒語差不多。因此,我敢肯定,那鬼崖子唱的不是山歌,而是咒語。
在鬼崖子跳起這奇葩的大神之後,我突然就有了一種天璇地轉地感覺,慢慢地,我感覺田地倒了個個兒,我已經是腦袋朝地腳朝天了。
我試圖讓自己翻了個身,讓腦袋重新朝天,可是我在翻過去之後,發現我腦袋還是朝地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雖然這麼倒立著我暫時還沒有別的不良反應,但是我始終覺得,像這樣下去,我會很危險很危險的。
用自己翻個的辦法不行,那我就得用我的道法了。剛才在排陣的時候,師祖說過,我們在遇到情況之後,就各展所長,不需要太多的拘泥。
這乾坤顛倒,我知道肯定是那鬼崖子給我們製造的幻覺,要對付幻覺,最好的辦法就是靜心。因此,我立馬倒立著,念起了《乾坤經》。
我念《乾坤經》的聲音很大,而且在念的時候,我還在手上配合起了手訣。在我念了大概兩三分鐘之後,我不僅沒有把顛倒的乾坤念正,反而我的腦袋還有些痛了。
我覺得是我《乾坤經》的念力不夠大,因此我立馬又加大了唸經的分唄。可是,在我加大分唄之後,我的腦袋就變得更痛了。
我操!這是什麼個情況啊?這時,我突然想起了剛才自己對鬼崖子出手的後果,我對那鬼崖子出手,最後受傷的是我自己。要是我不念《乾坤經》了,會不會好一點兒啊!
雖然我不是一個甘願任人宰割的人,但是我也不是那種傻逼的自己揍自己的人。我現在出手的後果是所有的力道都打到自己身上來了,因此我還不如不出手。
在我停止念《乾坤經》之後,我的腦袋居然慢慢地不痛了。雖然腦袋不痛了,但是我此時仍舊是倒立著的。
說實話,這種乾坤顛倒的感覺,讓我特別的無力。要知道,我現在有一種有力不敢使的感覺,可是說,這種感覺是世界上最壞的感覺,沒有之一。
就在我感到沮喪、鬱悶的時候,一隻紅頭小鬼慢悠悠地朝著我走了過來。那紅頭小鬼的身子是正著的,因為我現在是倒立著的,所以最開始我還能看到它的腦袋,可是在它走近之後,我就只能看到它的腳了。
在靠近我之後,那紅頭小鬼像在踢足球一樣,掄起一腳踢在了我的腦袋上。還好這紅頭小鬼的力氣不大,沒有把我的腦袋踢飛,但是伴著那「咚」地一聲悶響,我這腦袋立馬還是變得嗡嗡嗡的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紅頭小鬼都這麼欺負我了,我要是再不還手,那就真的不是個男人了。這麼想著,我立馬就比起了劍指,一下子朝著那紅頭小鬼刺了過去。因為我此時是無比的憤怒,因此我這一劍指,那是用足了力道的。其實,對於紅頭小鬼這個檔次的小鬼,我只需要用一成功力就夠了,可我還是用了六七成。
「啊!」
在我那一劍指刺出去之後,我立馬就發出了一聲慘叫。你沒看錯,是發出,不是聽到,因為我那一劍指,不知道怎麼的,居然刺到了我的身上。
「你好傻逼哦,自己刺自己。」那紅頭小鬼一邊無恥地跟我說著,一邊呵呵地笑了起來,更可氣的是,它狗日的還像拍籃球一樣在我的腦袋上拍了拍。
「滾開!」老子知道打它就等於打自己,於是不敢再出手了,可是罵總可以吧!
「滾開!」我剛一罵完,這兩個字便傳回了我的耳朵裡,那聲音之大,差點兒把我的耳朵都給震聾了。
蒼天啊!上帝啊!這還有天理嗎?麻痺這打也不能打,連罵也罵到自己這裡來了。我操!這狗日的鬼崖子,到底是個什麼妖孽啊!這世界上還有東西能把他給收了嗎?
老子少說也是打了上百架的人,可是以前打的那些架裡面,就沒有一次是像這次這麼憋屈的。
現在我既不能動手,又不能動口,這架該怎麼打啊!
「你好傻逼哦,自己罵自己。」那狗日的紅頭小鬼又來了一句風涼話。
剛才它足球也踢了,籃球也打了,三大球裡就只有排球沒玩了,它這次不會是要玩排球了吧?
這時,我看到一道寒光射了過來。我沒有看錯,那紅頭小鬼的手裡面,此時正提著一把鋒利的刀。我日,它去哪兒弄的刀,它要干神馬?
「你要幹什麼?」我忍不住問了那紅頭小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