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
「在哪裡?我需要看一下!」
「你今天怎麼對我舅舅的同學很感興趣!」劉安心笑著問。
「不知怎麼回事,見了他們,就突然有了靈感!」我笑道。
「你的話,總是神秘中透露出一絲寒意!」劉安心笑道,「可別告訴我這些人都跟案子有關!」
「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當然不能告訴她。
劉安心見我說得很認真,忙翻出一個小箱子,打開後四處翻找,但是怎麼也找不著。
「這些老照片平常都鎖在一起,沒什麼人會動的!」劉安心有些想不通,「怎麼找不到呢?」
「你確定放在這裡面?」
「當然!我的一些照片也放在一起的,之前還見到過!」
「上次被偷的時候,箱子有沒有被打開過?」
「打開過!所有的箱子都被打開了!」
我站在那裡沉思起來。
「在想什麼?」劉安心問我。
「想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我回過神來,笑著轉移話題:「你舅舅林顯著在你眼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嚴肅,認真,威猛,情義,一個標準的男子漢!以前還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舅舅!只是,我媽媽出事之後,再也沒見到他和藹的一面了!」劉安心笑著反問:「他在你們的眼裡,又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除了你說的和藹可親,其他的都一樣!」我笑道。
「我見你看了半天的照片,有什麼情況嗎?」她問。
「是有些好奇!」我笑著說,「這上面除了你舅舅,還有我認識的人!」
「是嗎?」劉安心很好奇,「誰?」
我指了指林顯著旁邊的另一個人,那是我師父鍾任之。——讓我想不到的,他們居然也是同學!
「他是誰?」劉安心問。
「我師父。」
「那可真是太巧了!」她也沒問我師父是誰。
正說著,彭帥來了電話,說他正在市區裡,問我有沒有時間。我回答正想打電話給他,有些情況需要當面說給他聽。彭帥定了個地方,說見面再談。
我跟劉安心道了別,就離開了。劉衛國在後面說:「常來呀,鄧法醫,還有事情要請教你呢!」
彭帥約我去的地方是市郊公園。那時正值初春,公園裡的樹木吐出了新芽,綻開了錦團,花枝招展地,散發著沁人心脾的清香。傍晚遊玩的人很多,我心裡有些亂,沒有心思欣賞風景,而是在想如何對彭帥講出自己要講的!
彭帥站在公園湖旁邊,一身便裝,還戴了副眼鏡。
我笑著對他說:「有沒有必要這麼神秘呀?搞得跟特務接頭似的!」
「我也不想呀!」彭帥笑道,「可又不能去你單位!」
「你上次說的情況屬不屬實?」我問,「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怎麼,有些怕了?」他開玩笑道。
「說實話,是真有些怕!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我說,「我從來沒懷疑過自己人!除非是有確鑿的證據擺在我面前。」
「我也怕!」他肅然道,「光是向上級領導的專題匯報,就進行了四次!我們也明白,這件事如果弄錯,將難以收場,因此也是慎之又慎的!」
「我可以不參與這件事嗎?」我想了一下,然後說道。
「可以!」他沉默了一下,說道:「我也知道,這對你來說的確有些難!」
他這樣一說,我倒不知說什麼好了!
第一百二十章 憂傷的愛人(二)
「不過,據我們對你的瞭解,應該不會置身事外的!」他笑著繼續說道,「別忘了,陳林秀案欠下的債,不光是我們的,也是你的!想想死去的人,誰會安心呢?」
叔叔我痛!我的耳邊又響起了小男孩的哭喊。
「你這是把我放到一塊滾燙的鐵板上,拿著鞭子抽打著往前趕,還在下面使著勁兒放火呀!」我笑著歎了一聲,「想回都回不了頭!」
「瞧你把我說成那樣,跟煉獄鬼差似的!」彭帥笑著說,「是你把自己的良心放在煉爐上煎烤吧?既然我們都不希望出現那樣的結果,何不徹底調查清楚,給別人,也給自己一個交待呢!」
我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好吧,我們先別討論該不該做了!你不是說,有什麼情況要跟我講嗎?」
「我發現了一件蹊蹺的事!」我說,「林顯著跟幾個我們意想不到的人是同學,其中有一個女人,還是十年前一宗殺人案的受害者,這其中,巧合得讓人生疑!」
「你想說什麼?」
「你沒覺著某些隱藏著的東西快破殼而出的興奮嗎?」
「如果我是熱愛八卦新聞的記者,倒是很興奮!」彭帥笑道,「可問題是,這跟我們的案子有什麼關係?」
「這一點,你倒得跟記者學一學,學會把幾件事聯繫到一塊來!」
「如果跟記者一樣,我們豈不也成了記者?別忘了,查找線索,我們靠的是證據,不是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