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很快他和大凱就出發了,而我們就在原地休息。四爺不經是年紀大了,這麼連續的運動量和高度的精神集中讓他體能透支了。他雖然坐在地下閉目養神,但是呼吸依然很急促,臉上的汗珠也是一粒一粒的滾落。而眼鏡則獨自在哪裡研究那些腳印,我走過去安慰道:「放心夕羽惠不會有事的。」他只是禮貌性德衝我笑了笑。
  其實我安慰他的話連我自己都覺得不靠譜,因為剛剛在給夕羽惠換藥的時候我看到過她的傷口,比先前從靈渠進入生門時嚴重了不少,而且渾身上下都已開始呈現出那種紫色的腫塊,眼鏡雖然說沒有傷到她的主動脈,但是我也猜到了她應該是中了屍毒了,比那個傷口更致命的就是她身上的屍毒。在這個荒山野林裡沒有及時的救治這樣無異是在等死。如果她是受了外傷那麼還有挽回的餘地,起碼醫藥箱內還有急救用的藥品,但是屍毒在我們現在的條件下基本可以說是無解的。其實如果說道廣義上的屍毒,我想絕大多數人都不會陌生,在日常中我們不經意就可能中屍毒,為什麼現在都在提倡素食主義呢?因為根據科學的研究凡是食肉都會具有一定的危險性,再通俗一點就是肉類都含有屍毒。曾經有一個美國的科學家做實驗證明在遭受宰割之前的一刻,動物極端恐懼痛苦,體內的生物化學情況大大改變,體內生成大量毒素,隨著生命停止,身體的排泄功能、解毒功能都停止了。屍體中的蛋白質迅速凝結,產生一種能自我分解的變性物質也就是屍毒,屍毒完全殘留在血液和肌肉組織中,因屍毒存在,肉類容易腐敗。在動物的血液與身體組織內含有各種毒素,包括尿酸及其他體內的有毒排泄物。這些東西是無論怎樣處理也不會被徹底除掉的。但這些屍毒經過我們身體的調節大部分都會被排除體外,只要不是經常食肉或者是消化系統非正常工作,這些屍毒就不會在人體內積累,也就不會誘發各種病情。但是夕羽惠身上的屍毒並不是普通的那種動物屍身上的毒素而已。在醫學上屍毒雖沒有被認可但是大多數人認為它是細菌和黴菌的結合體,是超難對付的病毒。一個人在死後就成了一個大的細菌培養基。各種細菌繁殖的較多,再接觸腐敗屍體的人容易被感染。很多流行疾病的病毒是可以在人死後長期存活於屍體內的!鼠疫可以在屍體的骨骼裡面存活60年,炭疽40年左右,這些病毒仍然具有相當的活性。這兩種病毒都曾經有過死神般的威力,使無數人喪命於此。然後再想想剛剛在靈渠周圍的那些血屍,幾千年的光景過去了依然能起屍,而且還是在一片養屍地的風水寶地中,身體裡面還不一定有多少致命毒素呢。我以前曾經讀過美國愛爾姆·哈力斯的著作《惡念致毒》,他在書裡曾經做過一個人的心理實驗,實驗顯示人的惡念能於生理上引起化學變化,產生—種毒質注入血液,使身體生病。據無法證實的來源所說,其中妒忌毒質之凝集物,可在幾分鐘之內毒死一隻豬;而內心充滿深刻怨恨達—小時者,其毒汁之凝集物可毒死八十個人。這也就說明了為什麼冤死者和死前怨念極大的人屍體碰不得的原因了。試想一下,那個變態的蛇王把那些人頭倒栽在地下直至血盡而亡,那些人直到自己死都遭受痛苦,那是多麼大的一種怨念!想到這我不禁又想起了夕羽惠曾經的音容笑貌,心裡一陣酸痛。自己安慰自己到她一定還活著,還活著。現在也許真的應了那句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我操!」不經意間大凱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我抬頭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我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剛剛不是說回生門的地方嗎?我應該沒有聽錯啊!但是現在只見大凱和風乾雞二人居然從我們前面的方向走了過來,就是說他們從剛剛出發的反方向又回來了……
第四十三章 騩坡
  思考間他們已經走到了我們的面前。我問道風乾雞:「你們不是回生門的位置了怎麼從我們的前面回來了?」
  沒等風乾雞回答,大凱就說:「真是邪門了,我和小哥就是順著順著那些腳印按原路往回走,但是走著走著就又回來了,剛剛看到你們在哪還嚇了我一跳。」
  看來我們真的是遇到麻煩了。他們從我們的身後出發,然後繞了一個圈居然從我們前面的方向回來了,難道這小山坡還有魔咒不成?這時大凱說道:「李爺你說咱們可不是遇上鬼打牆了吧?這個蛇國冤死的人這麼多,保不住就出來一個兩個小鬼閒的沒事出來溜躂溜躂,正好碰上咱們了逗咱們玩玩啊。」
  我說道:「大凱你就省省吧,這個我就能給你解釋了。以前上大學的時候《鬼吹燈》看多了我也對這個東西很感興趣。有一次上『心理活動』選修課,我們老師還單獨講過這個事情。一言概括,就是心裡聯想加上特定思維定式會讓人產生這種『鬼打牆』的想法。其實這個東西是可以用科學來做出準確解釋的。簡單地說就是生物運動的本質是圓周運動。如果沒有目標,任何生物的本能運動都是圓周。有一個著名的圓周實驗你肯定不知道。就是把把一隻野鴨的眼睛蒙上,再把它扔向天空,它就開始飛但如果是開闊的天空,你會發現,它飛行的軌跡肯定是一個圓圈。這個實驗在人身上也做過,把你的眼睛蒙上你自己按照你所謂的『直線』去行走,最後你會發現即使你自己努力的想走好直線,但是你所走的軌跡也會是一個圓周。產生這種圓周行為的原因是,在你的眼睛被蒙上後,你的眼睛和大腦的自動修正功能不存在了,或者是提供給你的修正信號是假的是極易混亂的,你感覺你在按照直線走,其實是在按照本能走,走出來必然是圓圈。所謂的那些鬼打牆之類的說法只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都是江湖騙子用來耍弄愚民的手段而已。沒想到你一個堂堂上過戰場的共產黨員,居然還信這種封建迷信啊!還在這宣傳這種腐朽思想。你的黨規黨性上哪去了?你對得起毛主席,對得起黨的栽培嗎?」我說的過癮我還想再多說幾句,但是看著大凱那委屈樣我也就在心裡笑笑罷手了。這一路上我基本就是一個打醬油的路人甲,眼睛,夕羽惠,風乾雞他們各個是「理論和實踐」相結合的「職業知識分子」。這次好不容易可讓我逮著機會把我知道的事情給大家講一講,心裡那種優越感悠然而生。
  四爺看了看我,眼神有點奇怪。然後說道:「是不是鬼打牆這個不一定,但是現在實實在在的事是我們迷路了。而且還來來回回的在這個地方圍繞著一串腳印走著一個圓圈。這裡這些腳印的主人到底是已經走出去了,還是依然在這裡面走著?」
  風乾雞說:「剛剛我們向出發的地方走,就是想看看這個這串腳印的主人是不是仍然再走,如果仍然再走那麼我們向回走『他』一定是和我們相對而行,那麼就一定會相遇。一路我還用繩子在原路的腳印上把印記打薄,從只留下一串腳印來看,『他』要麼只走了一次就從這裡出去了,那麼就是有某種強迫症,只能按照自己先前的腳印重合著走。我檢查過那些腳印幾乎沒有二次重合的跡象,但是因為時間已經有點長。加上這裡的地勢環境複雜可能一丁點的環境變化都能影響到對腳印的判斷,所以不能肯定這個結論的正確性。」大家都陷入了沉思,這時我不自覺的想到了夕羽惠,以往這個時候那個古靈精怪的姑娘總會給你意外的提示和解答。
  這時眼鏡「嘖」了一聲問道四爺:「您剛剛說這裡叫什麼名字?」
  「騩坡」四爺專心的看著地圖低著頭回答道。
  眼鏡又接著說道:「以前我聽過一個關於鬼坡的事情,但是鬼字是鬼魂的鬼。剛剛看地圖時因為那個字我確實不認識,所以也不好妄下斷言。不過現在我想『鬼坡』和『騩坡』這兩個佈局結構可能會很類似吧。」我心裡有點被眼鏡的剛才那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逗樂了,就好像是外國人說中國的繞口令一樣。
  四爺抬起頭對他說:「你說說看。」
  他從地上站起來便說道:「幾乎所有人都有一個習慣,就是人在進行一切定向定位活動時,總是離不開參照系。你們可以看仔細看一下,騩坡處在兩段坡度較為陡的坡之間。從一端往前看,迎面茂密的樹林。從另一端往後看,是路面和天空的交界線。加上四周全是傾斜的歪曲的樹林,這樣我們就找不到一個可以作為基準的水平面。在這種地形地貌的烘托下,使我們很容易引起視覺上的誤差。你們有沒有發現這裡的樹木其實並不是垂直生長的?我剛剛在研究那些腳印時發現這些樹底部的培土都是略有傾斜。這裡的這些樹木太多而且太茂盛,彎曲的枝幹會讓錯覺就這樣加強了。在生活習慣中,我們總是把樹視為垂直的。一條水平的路如果樹木一律向左傾斜,我們便會感到這是一條左高右低的下坡路;反之,樹木往右傾斜,我們便會感到是一條右高左低的上坡路。現在,在坡度不大的情況下,沒人想到去懷疑歪的是樹木。除了樹木的角度外,更能引人誤入迷途的是這些樹木的栽放位置。騩坡開頭一小段是下坡,此後才慢慢變成上坡。試想如果路邊的樹木都有同一高度,而這裡,各處的樹木的高度都是不同的,這個騩坡可以肯定是認為設計而成。這樣,道路上坡度的問題便被齊刷刷的樹木所掩蓋了。人們誤以為樹木的走勢就是道路的走勢。怎麼能現在所處的這個坡道右邊墊高,是為了人們來到怪坡,放眼望去,第一印象便產生明顯下坡感。而左邊鏟低,則為了保證回來時靠慣性滑得更遠。我們就在設計者的圈套中不停的兜著圈子。而那些腳印也是迷惑我們方向感的原因之一。我們太追求腳印帶給我們的線索了。而腳印的主人也應該的確就走了一次便從這騩坡上成功走出了。」
  我馬上追問道:「那他是怎麼走出去的?」
  眼鏡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說道:「因為『他』是瞎子……」
第四十四章 破解
  眼鏡這句話一出,這有點出乎我們的意料了。其實我對眼鏡解釋的那一大堆話還沒有完全消化,尤其是那中間幾句略微專業的術語我聽的也是不上心,我看看四爺和大凱也都是一副之乎者也的樣子。不過我大體聽懂了我們在這裡一直出不去的原因就是那些樹!但是眼鏡說的瞎子又是什麼意思?
  於是我對眼鏡說道:「瞎子?我們幾個長著眼睛的都在這個小山坡上不停的兜圈子,如果一個瞎子能走出這裡那簡直是侮辱我們幾個健全人的智商了。再說,要是瞎子『他』怎麼能找到夕羽惠呢?還沒有在我們察覺的情況下單單擄走了夕羽惠?」
  眼鏡攤攤手不做出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樣子。風乾雞這時開口對我說:「他說的這個觀點也並不是不可能,而且很有可能。你仔細看看這裡的環境,這些彎曲的樹栽在這裡並不是隨意栽上去的,你從這裡數數這一排樹到那個稍微有點歪斜矮樹之間有多少棵樹。」說著他伸手指向了我左手旁的一排樹,我順著方向看了看樹好像都是一樣的,沒有風乾雞說的那棵歪斜的矮樹啊。
  然後我就不解地說道:「小哥你別怪我眼拙啊,我真沒看見有什麼歪斜的矮樹,我看這裡的樹都很茂盛長的也都差不多,看不出來有那一棵樹有特別。」
  風乾雞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走了幾步就到了不遠處的一棵樹下。然後問道我:「你看看這棵樹和別的樹有什麼不同嗎?」
  我大眼看了看毫不猶豫的回答:「沒有,都一樣啊!」
  四爺這時有點光火的在一旁對我說道:「小鶴,睜大你那個肉包子小眼睛,給我仔細看看樹的底部!在回答別人的問題!」
  我讓四爺這一吆喝有點緊張了,小的時候做了什麼錯事,一般四爺這樣喊完了,下一步他就是該上手了。而且是那種實打實的打我。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四爺教我繫鞋帶,但是前後教了我一個小時我都不會,結果氣的四爺差點就把我給打殘了。現在我長大了四爺也知道給我面子了,所以一般就不再動手了,頂多就是罵上幾句。但是我到現在還對四爺打我影響深刻。我不敢怠慢,馬上幾步跑到風乾雞所在的那個樹下仔細的觀察看看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我先看了看樹幹,然後還用手摸了摸,確定這就是樹,而不是什麼用來做機關的偽裝。我還把這棵樹的大體高度仔細的和周圍一些樹木進行了對比,也發現實在是沒什麼小矮樹啊!然後我又站到一旁瞇起眼睛丈量這些樹的是不是在一個水平位置,結果那些樹就像哨兵一樣站的那是整整齊齊的。我心裡犯怵嘀咕著:「小哥啊小哥,你可千萬別坑我。這尼瑪哪有什麼小矮樹啊!」然後弱弱的和風乾雞說:「好像沒什麼問題吧,我沒發現有不一樣的地方。」
  風乾雞還沒說話四爺的一片國罵就已經噴過來了,要不是大凱在旁邊拉著,他真就過來給我兩下了。「讓你看下面!看下面!」四爺又大聲的吆喝了起來。
  我這次直接是一個俯身就趴在樹的底端。然後仔細的看著這棵我在心裡都想砍掉一萬次的樹了。這下我驚訝的發現,剛剛我還看到整齊的樹,怎麼現在從底部一片看去居然都是東倒西歪的樣子。而且我眼前的這棵樹這樣看上去的確比前面的幾棵樹矮了不少,像是一個喝醉酒歪倒的大漢,愣是比那些樹歪的還要誇張。這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站著看樹木筆直水平,俯身看樹木卻東倒西歪。難道這就是剛剛眼鏡所說的視覺誤差?
  我沒在多想,我怕在多耽誤一會時間四爺就真衝過來了。於是我馬上站起來開始從那棵歪倒的樹數起。「1,2,3……10。」從那棵樹到剛剛風乾雞所站的另外一棵樹之間正好是10棵樹的距離。我朝風乾雞說道:「小哥一共10棵樹。」
  他朝我點點頭,然後說:「你在試著走一個你以所在位置45度為基準,然後走到我這裡來。」
  我看了看現在我和風乾雞大概也正好處在一個45度方向的位置。奇怪了,剛剛明明我是從他的那個位置出發的,而且我數著的這幾棵樹雖然知道他們是東倒西歪的,但是也基本在同一條線上。怎麼現在卻和風乾雞差了這麼一段距離呢?
  然後我就又出發,努力在心裡想著要走一個45度的直線到風乾雞的位置。這一次沒有什麼意外,沒有幾步我就到了風乾雞的面前。難道這裡的坡度是45度?剛剛明明越走越騙,怎麼現在就能順利走到了呢?我問道他:「小哥這是怎麼一回事?」
  風乾雞說道:「你第一次走,是以這些樹作為參照系,而這裡的這些樹是根據這裡的天然坡度運用了基點法,讓樹與坡度相結合在一起,這裡每棵樹之間都會出現幾度的偏差,10棵樹之間就會出現一個向下或者向上的坡度。不知不覺中就會誤入歧途。咱們剛剛追尋那些腳印而行,而那腳印的主人就是中了這種圈套,久久的在這裡繞著圈子。所以咱們才跟著也中了類似的圈套而已。我想大概到最後他才發現這裡的奧秘,所以才從中脫身。這裡應該是一個上坡,但是被人工的改為了既有上坡也有略小的下坡。目的就是為了擾亂別人的視覺神經,讓人產生視覺誤差。但是地圖上已經告訴我們了,這裡是一個上坡道,所以只要我們閉上眼睛,不受視覺參照物和誤差的影響,而是憑腳下感覺的坡度走,就能從這個騩坡出去了。」
  「小哥你的意思是這腳印奇怪的東西是人?人怎麼會有這種腳印啊。那個日本小哥不是說他是瞎子了嗎?瞎子又怎麼發現能發現啊?」大凱有點吃驚的問道他。
  眼鏡對大凱說:「可能我的中文有歧義,我是說他是瞎子。但是他也有可能是暫時為了出去才瞎的。難道除了人就不能有別的生物發現規律從這裡出去嗎?」
  這句話就把我們說蒙了,弄了半天這個未知生物智商還尼瑪這麼高啊。而且還能想瞎的時候就瞎,不想瞎的時候就復原?以為這是變魔術呢?我對眼鏡說道:「難道是外星人啊??」
  風乾雞他淡淡地說道:「可能『他』的眼睛被暫時蒙住了。」
  「這也太搞笑了,那東西馱著夕羽惠,誰給他伸手蒙眼啊?」我笑著和風乾雞說。
  他眼神有點迷離地說道:「夕羽惠……」
第四十五章 推理
  風乾雞這句話一出,全場立刻鴉雀無聲了。時間彷彿停止了一樣,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腦子一下嗡了一聲。人都木住了。夕羽惠?這怎麼可能!她受了傷不說,單單是身上的屍毒就可能已經致命了。人都那樣了,最樂觀的說也頂多還剩三分之一條命了。屍毒隨時都會遍及全身。到那時就是華佗轉世也救不了她了、現在她被一個不知道是人還是別的什麼怪物擄走,然後她的傷和屍毒居然痊癒了?而且還能輔助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走出騩坡?
  四爺這時已經站了起來,目光停留在風乾雞的身上。大凱攙著他,不停的給我使眼色讓我也過去。這時,反而是剛剛最著急的眼鏡,顯得不急不慢的居然靠在了樹上休息。
  我還是忍不住心中的疑問問道:「小哥你把剛才那話說明白,剛剛我們再給夕羽惠換藥的時候你也在旁邊,她的傷勢你也知道,而且從剛才處理四面玲瓏匣之後就一直昏迷,我想你比我更明白她中了屍毒。人的思維在中毒之後會慢慢變得遲鈍,剛剛在說玲瓏匣的時候她就已經有點端倪了。就是這樣一個隨時都會喪命的人,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還能幫助把她擄走的『人』呢?」
  風乾雞朝前走了兩步回答說:「如果她的傷勢痊癒了呢?」
  「這不可能,她的傷勢我也檢查過了。就算有先進的醫療設備要完全恢復也需要至少兩個月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能保住命就算是奇跡了。」四爺的話讓現場頓時又寂靜了下來。
  既然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好吧,就照風乾雞假設的樣子,即使夕羽惠的傷勢痊癒了,那她為什麼還要幫助一個把她擄走的「人」呢?拿到這裡的那個「人」是來救夕羽惠的,那他又是怎麼知道夕羽惠受了重傷的?而且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這個人要是在現代社會中也算是神醫了!我把目光轉移到了眼鏡的身上,這個人剛剛還著急的要命,怎麼現在反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我問道眼鏡:「你不擔心你家小姐了?剛剛看你急的像熱鍋上螞蟻,現在反而悠閒的像澳洲的考拉了。」
  眼鏡明白我的意思,還是那習慣性的推推眼鏡輕描淡寫的說:「我認為這位朋友剛才推理的都很對。那麼現在既然小姐沒事我又何必擔心呢。」說著他還把手指向了風乾雞。
  大凱著急了大概也看出了問題,對這眼鏡說道:「你這小子怎麼就知道小哥推理的就正確啊?我們把你當朋友,你還在這和我們裝大尾巴狼啊?難道你們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啊?快說是不是你們還有別的人在這裡?」
  眼鏡還是不急不躁的回答:「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們的人都已經殉功在了剛剛咱們前進得路上了,這裡除了我和小姐再也沒有其他人了。如果我沒有把你們當做朋友,我想你們早就死了。我們的人是如何保護你們的,你們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說完他還輕哼了一聲。
《三號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