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那個黑影慢慢的向我們靠了過來,我有點擔心夕羽惠救得會是一個什麼東西呢?然後令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這個黑影不是別的就是剛剛那個把郭子搞成肉餅的山太爺。
只見他一個手手裡拿著幾個像是燒烤的肉串一樣的東西,另外一個則是拖著一個樹杈,樹杈上掛著一些紅的黃的果子,形狀有點像桃子,但是比桃子要大的多。而且遠遠的就散發著一股甜甜的味道。山太爺過來之後在夕羽惠身邊盤腿而坐,然後把那些東西伸到了我們的臉前,然後嘴裡又發出了那種刺耳的聲音,好像是和我們說著什麼一樣。我和大凱有點不知所措,愣愣的站在那這個山太爺這是給我們吃的?
夕羽惠見我們愣神兒,便對我們說道:「還愣著幹什麼?折騰了這麼久不餓嗎?」一聽這話,我和大凱連忙接了過來,然後連連點頭說道謝謝,也不知道山太爺聽不聽的懂,他也朝我們點頭還咯咯直笑。大凱立馬拿起那個肉串一樣的東西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說:「好吃好吃!」我把手裡的這些分給眼鏡,眼鏡擺了擺手,自己去那個樹杈上摘果子吃了。我又遞給風乾雞,他只是淡淡的說:「吃過了。」隨後就在哪閉目養神了。樣子似乎和四爺閉目養神時有幾分相像。
大凱拿風乾雞打趣道:「小哥你這個老小子,我說怎麼關鍵時候你就沒影了,原來跑著來找夕姑娘吃好吃的了。你太不仗義了!」風乾雞沒有理他。我對大凱說道:「有吃的都堵不住你這張大嘴。」說著又遞給他了幾串,大凱倒是毫不客氣,拿起來就往嘴裡放。見他吃的那麼香,我也忍不住吃了幾口,這東西確實好吃很香。肉被烤的焦焦的,而且肉質很有嚼頭。
現在再看真的從動作到習性和人幾乎沒有差別。身上的毛一抖一抖的像穿著大戲袍子一樣。還向我們露了露他那有點瘆人的笑容。這時完全沒有了剛才對這個山太爺的後怕之心,反而有點讓人覺得這個山太爺還算好笑。我們見他笑了,我和大凱也連忙賠笑,惹得夕羽惠一陣譏諷。說我們吃軟怕硬。
我對夕羽惠說道:「對了,你還沒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你救了它?這個大哥長的像小號的奧特曼一樣你怎麼救啊?」
她笑笑說:「怎麼,還不信啊?別看他現在長的很高大,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說著她轉轉頭看向了火堆旁的那些「呆呆獸」,其實我也已經猜到了,這些呆呆獸應該就是那些山爺爺的幼崽。只是他們幼時和成年的長相體型差了太多,讓人有點難以接受。
夕羽惠又說道:「其實我很早以前來過這裡。那時候我還很小。」然後她回過頭看著我們,我們這裡的人對她的這句話沒有一點吃驚。都看著她準備聽她接下來的要說的事情。
夕羽惠尷尬的笑了笑繼續說道:「大概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我和父親還有祖父來到過這裡。祖父當時是在我們國內很有威望的一個生物學者,在二戰的時候,他就曾經跟隨部隊來到過這裡。他對這裡的生物環境和多樣性十分癡迷。因為戰事他沒有在這裡逗留很久,所以也就是那時候他就想有機會一定要回到這裡。但是我要說,他是一個和平主義者,他沒有濫殺過一個人,反而還收養了三個中國的孤兒。十幾年前中日關係已經趨於緩和,加上學術交流也日漸增多。所以祖父就帶著父親一行人又來到了這裡。同行的還有幾個中國人,我實在是記不得他們是誰了。那時候我還很小,我也不懂他們為什麼偏偏還要帶著我。那時我只是聽父親說我們這次來這裡是要做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是為了我們整個家族的利益而來。這件事和我們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但是我們當時並沒有進到這蛇王的龍宮之內。只是在騰龍山上駐紮。那些日子裡父親他們都是早上很早就出去,直到旁晚很晚才回來。他的手裡總是提著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每天晚上他都把那個小盒子給我保管。他還叮囑我說不許我看盒子裡的東西,讓我一定把這個小盒子收藏好。我也從來沒有違背他的話。我晚上睡著之後,他們都會在一個帳篷內開會,幾乎是每晚都能聽到嘶吼般的聲音。幾次都是將我從睡夢中吵醒。我很害怕所以從來不去看他們那時究竟在做什麼。就這樣我們在騰龍山上待了有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每天他們都重複著同樣的事情,而我也是每天盯著父親他們拿回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發呆一天。直到有一天,父親他們出去的時候。我聽到帳篷外面有哭聲,於是我就出去看了看。然後我就在帳篷的一個角落旁邊發現了受傷的他了,當時他的傷口很深,我就取出了帳篷內的醫藥箱給他進行了一下簡單的包紮。還給了他一盒罐頭。剛看到他的樣子的時候我也有點害怕,但是看到他吃罐頭的那種可愛的樣子我就不再那樣擔心了。那時候他還沒有這麼高大,身高就像火堆旁邊那些一樣。」說完夕羽惠就看了看那個山太爺。山太爺就像能聽懂她的話一樣在哪低頭不語,好像是在回憶那段時光。
大凱迫不及待地問道:「那後來呢?你爸他們在哪幹什麼啊?」
「我說過了當時我也不知道父親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後來就是他常常來找我玩了。臨走的那一天我還送給了他一件禮物。」說著夕羽惠握了握山太爺的手腕,山太爺馬上心領神會的把頭伸向了我們。夕羽惠從他的頭上找到一個小小的蝴蝶結說道:「這就是當時我戴在他手腕上的,可能是長大的時候繩子被弄斷了吧,所以大概他自己又拴在了頭上。你們覺得好看吧?」夕羽惠又朝我們一陣嘿嘿直笑。
「長大之後沒有問過你父親當時他們來這裡的原因嗎?不像你的風格了。」我對她說道。
夕羽惠低下了頭說道:「在哪之後的第五天,他們又一次出去了。只是這一次我再也沒有等到父親回來。哪天他們一早就出去了,而且還搬了好多用黑色麻布蒙住的東西。好像很沉的樣子,連祖父都要去幫忙。我父親那天還告訴我明天我們就可以回家了。於是我就很高興的在等著他們回來。但是直到很晚很晚,只有我祖父一個人回來了。之後他就連夜匆匆的帶我離開了騰龍山。以後我曾經問過他我父親的去向,但是每當我問起這件事時,他總是很嚴肅的告訴我這件事是我不可以知道的。他只是說父親再也回不來了。」她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很微小,隱約還有啜泣的聲音。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這時誰也不好再問夕羽惠什麼事情了。夕羽惠把頭埋在了兩膝之間也是悶不作聲。看來夕羽惠的來頭確實不小,他的祖父和父親當時能來這裡考察沒有很硬的關係肯定是連想都不用想。如果真的是夕羽惠所說的來研究生物多樣性,那必然這個研究項目會十分特別,她說的那幾個中國人應該是在暗中監視他們的。這樣一行人遇到了怎樣的困難才會導致全軍覆沒,單單一個老者可以逃脫呢?
這時夕羽惠慢慢地抬頭說道:「長大以後我慢慢的調查過自己的家庭,也一直找尋這我父親的下落。我無意間發現我們家族從我祖父那一代人,身體就開始有了一種奇怪的變化。甚至可以說是可怕地變化……」
第五十六章 可怕地異變
說到這裡她停住了,眼神瞄向了眼鏡。我注意到眼鏡這次刻意的躲過了她的眼神看向別的方向。我們都伸長了脖子等夕羽惠繼續往下說。
「其實我們家族有一種怪病。就是隨著年紀的增長身體上就會出現一種可怕的病變。這種病變就是在祖父來過這裡之後開始發生的。而且家族裡的所有人都突然之間患上了這種病。」
她又停住了,好像下面的事情實在不願提起一樣,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自從祖父回國之後。我們家族中的人就開始身體不知不覺的發生了變化。每一個有血緣關係的人都毫不例外的發生了這種變化。就是——我們家族的老人開始變的越來越年輕,而且父親他們那一代人,可以說是從事任何的事情都像有了過人的天賦一樣,是同類人中的佼佼者。我把這種變化的因素稱為了X天賦。當然這種X天賦也毫不意外的『遺傳』給了我們這一代人。而且在我們的身上體現的更為明顯。就拿我來說,我的學習和認知能力在那次回國之後也慢慢變的異常出色,單純學習書本中的知識對我來說變的很簡單。而且伴隨著的是我的反應能力也變的很迅速。運動能力得到了很大的釋放。」
「難怪你反應都那麼快,原來是天生的。這都是好事,哪有什麼可怕的變化呢?」我忍不住問道,想到夕羽惠的反應和分析問題的能力的確令人稱讚。
她還是那樣淡淡的對我笑了笑,說道:「就是因為那種X天賦的影響,所以我的反應能力變的特別突出。祖父他們那一輩的樣貌也不知不覺的變的更年輕,到最後他們甚至不敢再用真面目見人了,每次出門都要帶上口罩遮住自己的臉。就像你用好的保養品後,你可以向別人炫耀你年輕了10歲,別人都會用一種很羨慕的眼光投向你。但是如果你年輕的程度完全超過自然的規律,那麼那些看你的眼神就再也不是羨慕了,而是一種深深的害怕!因為年輕的程度遠遠超乎了我們所有人的想像,祖父他們不僅面貌煥發了青春,皮膚也由衰老的鬆弛變的像年輕人一樣充滿了彈性,而且他們以前的很多老年疾病也都慢慢的不見了。整個人就像真的返老還童一樣。這個時候我們還沒有意識到巨大災難將要到來,就當我們都向你剛剛所想的那樣,認為我們得到了神的眷顧時,悲劇卻發生了。我的二祖父在家中突然的死亡。他全身的骨頭幾乎是寸寸斷裂,身上的血液全部從皮膚中滲了出來。現場到處都是鮮血,屋內佈滿了血腥味而且在地下的木地板有很多指甲深深抓過的痕跡。就像從地獄來的使者將他拖走一樣,場景可怕的讓人不敢多看。但是最可怕的是,當我們得到通知到現場時,二祖父才剛剛停止了呼吸!這說明他是完全經歷了那種殘忍的折磨。當時連醫生都嚇壞了,他們不明白二祖父到底為什麼會突然的暴病而死,而且死的放入如此怪異和恐怖。第二天我的大姑姑還有兩個哥哥親自給二祖父做的屍檢,之後我只知道他們匆忙地給他舉行了簡單的葬禮,就快速的下葬了。這在家族中還是第一次如此的低調。於是我試著問道過大姑姑屍檢的結果,但是每次提起的時候她的臉色都會變得慘白還且還將我訓斥一頓。從那以後,我們家族中就開始陸續的死亡事件。不論是長者還是我們這一代的孩子,都陸陸續續的被死神盯住了。每個人死前都經歷了那種萬分痛苦的掙扎,直到最後一滴血盡為止。場景也都和二祖父死時一模一樣,異常的恐怖。」說完她起身站在了篝火的旁邊。
我們聽的聚精會神,連剛剛肉不離手的大凱都托著腮幫子認真的聽著。夕羽惠說得內容的確讓人聽著很感興趣。就像她所說的,她的祖父們真的能返老還童?在中國關於長生的事情很多,比如說彭祖活到800多歲,但是關於返老還童這類事情還真的比較少。
人的生老病死是一種新陳代謝的必然過程,夕羽惠剛剛那樣說讓我想到了一部電影裡的內容。說的是吸血鬼將一個老者咬傷之後,老者沒有死還居然慢慢的變得越來越年輕。但是這裡是中國不是西方,我不相信這裡會有什麼吸血鬼之類的外國「和尚」遠渡重洋來到我們這裡學習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哪怕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她的祖父被這裡的某種未知的生物咬到,感染了某種病毒。這種病毒並不會馬上發病,而且還會激發身體中相應細胞間產生一種化學反應,也就是使患者得到夕羽惠口中所說的那種X天賦,直到積累到了一定程度才會發生巨大的異變。但是那也不至於使他們整個家族都莫名其妙的受到這種「感染」!至今還沒聽說過有什麼病毒可以這樣傳播的。聽上去反倒有點像幾年前常常被提到的基因武器一樣。基因武器是它運用先進的遺傳工程這一技術,用類似工程設計的辦法,在一些致病細菌和藥物的基因中,或者在一些本來不會致病的微生物體內接入致病基因而製造成生物武器。當下隨著合成生物學的發展,可實現人工設計與合成自然界並不存在的生物或病毒。它能改變非致病微生物的遺傳物質,使其產生具有顯著抗藥性的致病菌,利用人種生化特徵上的差異,使這種致病菌只對特定遺傳特徵的人們產生致病作用。現在有報道稱以色列正在研製一種僅能殺傷阿拉伯人而對猶太人沒有危害的基因武器。以前還曾傳出蘇聯將眼鏡蛇毒與流感病毒結合,使患者同時出現流感和蛇毒症狀,除了這個,蘇聯還研究出了一種毒素,20毫克可以殺死50億人。這種基因武器要比核武器殺傷性更為巨大。想到這裡不僅感歎,夕羽惠所說的那種X天賦如果被開發和利用那簡直就太可怕了。
這時夕羽惠從火堆那邊慢慢地又走了回來,他的左手很不自然的插在腰間,她又開口說道:「我們整個家族就像被惡魔下了詛咒一樣。從那以後每個人時時刻刻都難以安寧,因為死神下一個帶走的就可能是你自己。家族中每一個人也都在想盡辦法的解決這件事情,但這件事就像方索難題一樣的無解。直到有一天祖父將這件事真正的告訴我。那天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拿出了一堆照片讓我自己看。那些照片都是家族中慘死人屍檢時候的照片。從照片中我看到,他們身體內幾乎所有的內臟都空了,更沒有血液的痕跡,整個身體就如同一個紙紮的人一樣,空有一副皮囊。這在醫學中是難以解釋的,一個人死前身體中的血液居然會全部的溢出,而且全身的骨架居然會寸寸斷裂。就像被擰斷的一樣。就在我滿腦疑問的時候,我又繼續向後翻看照片。漸漸的我注意到了這些照片中都有一個細小的共同點,就是每個人身上都有一處特別明顯的黑印。有的大有的小,當初我以為那些只是普通的屍斑,所以我也就沒有在意。但是仔細看這些黑印上,居然可以反射照相機閃光燈的燈光,在照片中顯得那些黑印格外的明顯。之後祖父又拿出了他們在下葬時的照片給我看,我整個人都嚇得呆住了。那些死去的人身體上幾乎是遍佈這那些光亮的黑色印記,瞳孔甚至變成了彎月形。眼睛始終不能閉上。身子也比當時拉長了很多。我也明白那些黑印究竟是什麼了,那些黑印其實都是像鱗片一樣的東西!也就是說他們身上在死後的一夜之後沒有屍斑,而是佈滿了那種黑色的鱗片。」
「是不是向蛇一樣的那種鱗片?」我急切的問道。我這時已經感覺到事情比我想像的要複雜的多。
夕羽惠抬起左手掀起腰間的那段衣服輕聲地說道:「就是這樣的……」
第五十七章 另一條線索(一)
藉著樹洞內昏暗的光線,我看到夕羽惠腰部的確有什麼東西在閃動著。大家都湊上去看個究竟。只見在她的腰部胯骨的地方有一些細小如魚鱗狀的黑色鱗片。數量不多,大概有一個拳頭大小。但是乍一看上去也極其駭人。就像一個人身上突然生出魚鱗你會是什麼反應一樣。
「這些鱗可以碰嗎?」我抬頭問道她。她默許的點點頭。我的手剛剛一接觸到那些東西,全身就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那種冰冷的感覺直刺心底,那種至寒的感覺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直接使我內心發出一陣陣的抗拒感。我的手也馬上的縮了回去。那些鱗片給我的感覺也完全不像那種普通的動物身上的鱗而已,這些東西感覺起來甚至有點像金屬。
風乾雞這時指著那些鱗片問道:「平時這裡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感覺?」
夕羽惠搖搖頭,然後又把衣服整理好。對我們說道:「大約是在半年前我發現自己身上也發生了這種變化。而且幾乎每天身上都不斷地有新的這種東西在我身上長出。」
我問道:「這樣就和你所說的有出入了。你說的是你們家族的人在死後身上才會有那種鱗片。你現在活的好好地,為什麼身上還會有呢?」
夕羽惠回答說:「這個也是我一直存在的疑問。也許……也許——下一個就是我了!我只想在我死之前可以解開這個秘密。使家族的其他人免受這種詛咒的殘害。」
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放心吧,中國有句老話叫做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事情總會解決的。你人又這麼好,一定不會有事的。」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都有點自愧不如。夕羽惠好歹也是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麼的,我這一趟跟著四爺一路玩命走過,到了現在我都不知道四爺把我拉著來這裡是幹什麼的。我們家裡除了軍人就是經商的,也沒有什麼從事科學研究的人。難道我們家裡也與這個蛇國有什麼聯繫嗎?四爺那句「時間不多了」又是什麼意思?不管怎樣我決定四爺一會醒了我一定要問個明白。
「你應該對這些鱗有一定的瞭解了吧?」風乾雞問道夕羽惠。
夕羽惠點頭說道:「對於這種東西科學的解釋我真的沒有。不過,非科學的麻,我倒是有一點。這幾年我踏訪過許多民間的奇人妖才,只為找到可以破解這種東西的方法。但是很多人都是搖搖頭,對此無能為力。還有的只是和你一頓大侃,真正瞭解此事的人沒有一個。大概就是在一年前,我在西藏一個叫塔托地方,求神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怪人。說他怪是因為這個人看東西的時候眼睛好像都是睜不開的,走起路來一顛一顛的。他走到我的身邊問我是不是有要事需要求神。我本來不想理會這人,以為他是什麼騙人錢財的騙子。但是他隨後對我說道『姑娘來此必有家之要事,不妨和我一說,萬一我能於你解答豈不免了你舟車之苦。』我聽到他這樣說,難免有點動心。心裡想到說不定這個人真的是世外奇人。於是想聽聽他到底能幫我解答什麼問題。他見我默許,就把我帶向了轉角的一個十分凌亂的小房間。裡面的霉味很重,到處都是雜亂的書,甚至連一個可以坐的地方都沒有。我剛想向他詢問我的問題,他擺擺手說道『你我自是有緣人,我就給你一些指點。希望你可以順利解開此劫逢凶化吉。』隨後他就給我講了關於蛇王的事情。他好像知道我去過騰龍山一樣,說要解開這一劫還要再回到劫數初始的地方。那時我才知道原來騰龍山的後面就是蛇王的龍宮。我還從他那裡聽到了一個關於『蛇怨』的詛咒。就是只要進過蛇國的人,如果從蛇國裡出來,那就一定會不得好死!死時經受81種痛苦的折磨。當時我就在想起了家族人死去時的那種恐怖的樣子,和這個怪人說的很相似。如果當時父親他們也知道龍宮這件事,我想他們也一定會進去一探究竟。這樣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們進入了蛇國所以祖父才將那種『蛇怨』的詛咒帶了回來。我還想再多問他一些問題,但是他都是笑而不語,好像什麼事情瞭然於胸,擺擺手示意我可以走了。我也沒有過多糾纏,能知道這些對我來說就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我只好謝過他之後就離去了。從塔托那裡出來我就開始四處尋找有關蛇國的一切事情。在調查中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就是蛇國好像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一樣,最近40年中那裡陸續曾經有三批人到達過。而且在哪三批人中還有類似軍方的勢力也對這裡很感興趣。於是我就聯繫到了對野史很是瞭解的孫先生想看看從他那裡能不能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孫先生告訴我了很多關於蛇王的事情。比如蛇王永生不死。還有那一條巨龍的事情。這些在咱們剛見面的時候他也和你們說過。但是他對蛇怨這件事件卻絲毫不知情。只是傳說蛇王的相冠上有一枚『龍牙』,據說是水神共工制伏惡獸哧虍之後,曾經從它的嘴裡拔下三顆酃齒,當做自己的戰利品。傳說這種哧虍的酃齒磨成粉末撒入水中服用之後,可以立刻治癒身體中的百疾。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蛇王居然有這麼一顆。於是我就打起了蛇王的這一枚龍牙的主意」
說起這個共工那也不是什麼好鳥,以前聽說這個東西它是人面蛇身,有紅色的頭髮,性情十分暴躁、共工手下有兩個惡名昭彰的神:一個是長著九個腦袋的相柳,它也是人面蛇身,全身青色,性情殘酷貪婪,專以殺戮為樂;另一個是長的凶神惡煞一般的浮游,也是一個作惡多端的傢伙。傳說他與黃帝族的顓頊發生戰爭,結果打敗而歸,怒而頭觸不周山,使天地為之傾斜。後為顓頊年誅滅。
《山海經·海內經》中也有記載:「炎帝之妻,赤水之子,聽沃生炎居,炎居生節並,節並生戲器,戲器生祝融,祝融降處於江水,生共工。」
相傳黃帝之孫顓頊也就是高陽氏,繼黃帝為該部落聯盟首領。炎帝的後裔共工,已成為炎帝族分支共工氏部落聯盟的首領,居九有黃河中游河西地區,在顓頊部落聯盟的上流。顓頊帝為華夏上古時期五帝(黃帝、帝嚳、唐堯、虞舜、顓頊)之一,被稱為北方水德之帝。傳說顓頊帝為人仁德、智慧,當時世,四方慕德而服,鳥獸盡皆感化。但是當時共工惡獸作亂引洪水氾濫人間,造成民不聊生各地生靈塗炭。
顓頊帝聞變,泰然自若,一面點燃七十二座烽火台,召四方諸侯疾速支援;一面點齊護衛京畿的兵馬,親自掛帥,前去迎戰。
大戰開始後,顓頊帝率軍將與共工部眾從天上追逐到凡界,再從凡界廝殺到天上,幾個回合過去後,顓頊帝的部眾越殺越多,人形虎尾的泰逢駕萬道祥光由和山趕至,龍頭人身的計蒙挾疾風驟雨由光山趕至,長著兩個蜂窩腦袋的驕蟲領毒蜂由平逢山趕至;共工的部眾被殺的人仰馬翻,幾乎全軍覆沒。共工輾轉殺到西北方的不周山下,身邊僅剩一十三騎。不周山的奇崛突兀,頂天立地,擋住了這伙賊寇的去路。這不周山是一根撐天的巨柱,是顓頊帝維持宇宙秩序的主要憑藉之一。這時,顓頊帝率軍從四面八方衝來,喊殺聲、勸降聲驚天動地,天羅地網已經布成。共工到死還想拉幾個墊背的,不顧一切後果發洩怨恨,他向不周山撞去。在轟隆隆、潑喇喇的巨響聲中,那撐天拄地的不周山竟被它攔腰撞斷,橫塌下來。
在《淮南子》中就曾記載著:昔者,共工與顓頊爭為帝,怒而觸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維絕。天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滿東南,故水潦塵埃歸焉。
天柱折斷後,整個宇宙便隨之發生了大變動,西北的天穹失去撐持而向下傾斜,使拴繫在北方天頂的太陽、月亮和星星在原來位置上再也站不住腳,身不由己的掙脫束縛,朝低斜的西天滑去,成就了我們今天所看見的日月星辰的運行路線。另一方面,懸吊大地東南角的巨繩被劇烈的震動崩斷了,東南大地塌陷下去,成就了我們今天所看見的西北高、東南低的地勢,以及江河東流,淡水與海水混合的情景。不周山被撞斷後,天就塌下半邊來,還露出很多大窟窿;地面也裂開了,出現一條條的深坑裂縫。在天崩地裂的情況下,山林燃燒起熊熊大火,地底噴出了滔滔洪水,周圍也竄出了各種兇猛野獸,大地就像一個人間地獄。
之後才有了女媧補天這一典故,這都是拜共工所賜。蛇王得到了酃齒中的一枚,那必然是從共工處所得,但是傳說中並沒有說共工還有後人。難道這個蛇王是共工的後人?共工也是人首蛇身,這兩個人倒是有了相同之處。但是共工按照記載也應該是炎帝而後裔,蛇王卻是蚩尤部族的一支,這未免有點平行關係了。
不過夕羽惠說的「蛇怨」這種東西,倒是挺像有那麼一回事。蛇王對試圖掏出蛇國的人都是異常的殘酷,估計心機這種重的人肯定也想到了萬一有人在他眼皮下僥倖逃脫那就也不能讓他好過!但是如果科學的解釋的話,我不相信夕羽惠所說的那種X天賦,會沒有任何途徑的傳染給其他人。但是夕羽惠他們又不可能是全家總動員,當時統統來到了龍宮。我們被困在騩坡時,我曾經懷疑夕羽惠就是這裡所說的蛇國人的後代,雖然她是被那些山爺爺所救,但是在我的心裡總覺得她有些事情還是對我們有所隱瞞。剛剛他在說話的時候眼神也很是恍惚。
風乾雞突然很嚴肅的問道她:「你知道蛇王身邊有一個叫做巫羯的大巫嗎?」
夕羽惠愣了一下回答道:「不知道。」
眼鏡這時起身又去樹杈上摘了一個果子,但是速度很慢,不知道在哪看什麼。我看他的手好像順手把什麼東西扔到了夕羽惠的手裡,我又馬上看看夕羽惠,她的臉上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如果一個人在不經意中突然接到某樣東西,那臉上肯定會有微小或者是誇張的神態。但是夕羽惠還是和剛才一樣平靜。再加上因為這裡光線的亮度有限,我也不敢肯定他的這個動作是不是有。
如果的確是有,那他又為什麼非要用這種方式交給夕羽惠呢?這不就是在提防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