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夏夏手快一把將我推開,「將」的鋼牙就從我的臉邊劃了過去。身後的carl李躲閃不及,右臂被「將」咬到,carl李連疼都沒叫,伸出左臂怒拍向「將」的腦袋,直接把「將」翻滾著從胳膊上砸了下來。被咬到的肱二頭肌處,鮮血也瞬間流了下來,肉都被咬的向外翻起。可見這畜生的鋼牙是多麼的鋒利。還好夏夏剛才推了我一把,不然我這臉估計就要被這東西咬成喪屍了。
「將」被打在地上後,龍哥馬上上前反身摁住了它。但是不可思議的是,這東西的腦袋居然能大幅度的扭過來,扭得幅度都快到180度了。它張嘴就要咬龍哥的手,還好龍哥反應快,將手快速的抽出,把它推了出去。這東西身體騰在空中,轉了一個身兒。不等落地就又向我們衝了過來。Carl李握緊拳頭,使勁揮動起左拳,伴隨著「將」發出的一聲悠長的慘叫聲,carl李的拳頭猶如一把巨錘一般,直接把「將」打出去好幾米,力量非常大,我在一旁甚至都聽到了撞擊時發出的「彭」的聲音。Carl李這一拳借力打上,估計「將」的顱骨都咬被carl李打裂了。
「將」被打出去七八米的樣子,抱著頭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就又站起來衝我們四個人衝了過來。我心裡驚道,我操!這小東西難不成帶了頭盔不成?被carl李這一重拳打到,居然還能馬上再衝我們衝過來。不容我多想,它已經衝至面前,carl李早有準備,又向它的腦袋揮起鐵拳,哪知這小東西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並沒有和carl李硬碰硬,而是藉著carl李的胳膊直接順勢跳向了,後面猝不及防的夏夏。它張開大嘴就要衝夏夏的頸部咬去,它這一口要是下去,夏夏的小命估計就不保了!我情急之下直接把手裡的槍,卯足勁甩過去砸向它。可能是胳膊還沒有完全恢復,我扔出去的那刻,心裡暗叫不好,這一扔居然扔呲了。槍並沒有砸到「將」,而是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夏夏的腦袋!夏夏的頭被槍這一砸,身體向右傾斜了,「將」的這一口咬了一個空。龍哥不等它下第二口,馬上從後面伸出右手卡住「將」的脖子。有了上次的經驗,龍哥這次直接就把「將」甩了出去,並沒有試圖控制住它。
夏夏被剛才那一槍砸到,捂著頭就蹲在了地上。亞麻色的頭髮,也被血染紅了。Alma陳趕緊過去將夏夏扶了起來。把她帶到一邊,準備給他包紮。「將」被龍哥一甩,自己在地上滾了幾下,蹭的滿身都是沙黃色的雪片。說來也怪,alma陳和夏夏挪到一邊進行包紮後,「將」並沒有朝她們攻擊,而是又衝我們這裡來了。這小東西還講究公平原則?
可能來回的奔襲,也讓「將」的體力有些不支了。再被carl李又一次的甩出後,它便像人一樣,蹲在地上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Carl李的右臂上的衣服已經被血侵透。在這樣下去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我又大聲對鄂媽說道:「鄂媽,現在怎麼辦啊?」話音中已經帶有一絲憤怒了。我們幾個人在這玩命,她老人家站在一旁看景兒!
鄂媽聽到我的話後,又盯著「將」看了一會兒,然後不急不慢的對我說:「你們在堅持一會,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將』不會醒來的那麼快,它也不會主動的攻擊人,它可能是有什麼目的。你們三人分開站,看看『將』會朝誰去。」
「他媽的當我們是試驗品啊?他朝誰去誰都是一個死!」我破口大罵道。心想,這老太太平時生活中怪異、不按常理出牌也就罷了,但是現在畢竟是生死攸關的時刻。居然還能想出這樣變態的想法。讓我們三個分開站,好讓「將」各個突破,分別把我們弄死啊?她自己怎麼不過來當活靶子?
龍哥對carl李使了一個眼色,carl李心領神會的向一側走去,龍哥則向另外一側快步走去。我們三個眼看就拉開了一段距離。我馬上張口對他們叫道:「你們倆瘋了啊?這種損招你們也聽她的?『將』要是再衝我們過來,沒有協助一個人根本搞不定它!」心裡暗罵,這兩個人是真他媽的瘋了!那死老太太說什麼,他倆還真就做什麼。
我話音剛落,剛剛還在氣喘吁吁的「將」見我們三人之間的距離有些大,立馬在地上滾了一下,又衝我們這裡的方向衝了過來。這次它既沒有奔向carl李,也沒有衝向龍哥,而是直接朝我襲來!我心裡暗罵,這東西還真是欺軟怕硬。我手裡的槍剛剛甩在了夏夏的頭上,現在身上防身的東西就只有背包裡的短刀,但是還沒等我用手掏出短刀,那「將」就已經騰空而起,直撲我的面門而來,我根本躲閃不及,甚至連條件反射都沒來得及,這東西就直接落在了我的臉上,這次真是死定了……
第六十一章 在劫難逃
「將」跳上我的臉之後,用四肢緊緊的扣在我的身上,將我的脖子勒的生疼。我的身子也同時被他拉著半鍋了起來。它的身體就貼在我的鼻子上,身上散發出一股土腥味,還混雜著一股其特別的異味,讓人聞起來有種欲作嘔的不舒服感。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將」並沒有馬上下口咬我,而是張開大嘴「呼哧呼哧」的有點像深呼吸的樣子。難道是剛才折騰了半天把它累著了,想先借我的脖子休息休息?我還是能感覺到它的頭在不停的扭動。雖然現在我的手已經伸進了包裡,並且握著了短刀,不過,既然他沒有進一步的行動,我也不敢貿然下手陰它,「將」反應敏捷,萬一我偷雞不成蝕把米,它要是一口咬下來,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我又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身邊的龍哥和carl李,二人也都是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要過來幫忙的意思。我心裡就更著急了,都這份兒上了,他倆還站在原地看戲,鄂媽是她兩乾媽啊?對她的話還真言聽計從。
不過又一想,看來鄂媽說的也不錯。這東西在我身上掛了一段時間,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看來並不是真的想要我命,而可能是要從我這裡找什麼東西。我心裡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畢竟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這時,「將」身體扭動了一下,順著我的脖子和頭一翻身就爬到了我的背部。為了不驚動它,我的身體還是保持著那種半鍋的姿勢。它的前肢突然抓住了我伸進包裡的手,然後用力的將我的手向外抽。我心裡一驚,這東西不至於聰明到可以隔空看到我手裡握著刀吧!我也馬上把拿刀的手鬆開,手順著「將」的力慢慢向外抽。
「搖動你的肩膀,把背包慢慢晃下來。然後跑向一側,切忌不要驚動到『將』。」鄂媽這時突然對我說道。
「將」現在身體已經大部分落在了我的背包上,只有一條後肢還踩在我的肩膀。站了好一會兒,身體都酸了,我只能先試著晃動了一下肩膀,背包帶向外側滑動了一下,「將」的身體也隨之向下一沉。我的脖子向後歪著,盡量的「將」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我注意到「將」並沒有因為我動作,而有什麼特殊的反應。他饒有興趣的在擺弄著拉鏈扣子,可能都沒有注意到我的動作。
我又扭動了一下肩膀,大概是這次用力有點大,背包帶直接就從肩膀要滑落下來,身後的「將」好像也注意到了這樣的情況,我能感覺它的身體動了一下,我看到它的頭忽然猛地抬起,死死的盯著我回頭的眼睛。出於條件反射,我的兩條胳膊本能的向外架起,把背包帶停留在了我的上臂肱二頭肌處。我長出了一口氣,還好反應比較快,背包沒有直接從肩上滑下來。但是「將」還是在盯著我,它兩隻眼睛沙黃色的雙瞳,散發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驚悚感。隨後它低下頭,居然像人的樣子一樣,用前肢在拉拉鎖!拉鎖被他拉開了一大半,它把大腦袋靠近背包口,然後嘴巴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好像在嗅什麼。「將」的整個面部,隨著它細的那口氣,完完全全的凹了下去,臉就像被打扁了一樣,看上去十分恐怖,嚇得我一哆嗦,背包又向下滑落了到了,上下臂連接的關節處。我也不敢在直視它,慢慢地把頭回了過去。
「放輕鬆,慢慢地再把包向下落。別擔心身後的『將』了,我想它現在沒心思關照你了。」鄂媽一邊向我這裡走來,一邊對我說道。這老太太說的倒是輕鬆,「將」現在是在我的身後,又不是在她的身後,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將」現在身體應該全都在背包上了,我後背已經感覺不到它在抓著我了。於是我就按照鄂媽的話,慢慢地繼續把背包向下落,腿也隨著背包的下落,漸漸的彎曲,最後直接蹲在了地上。背包越往下落我越是緊張,頭上已經滿是汗珠了。
直到我能感覺到背包落地了,我才迅速的將兩個手臂抽出,身子一縮就到前面alma陳所在的地方。
「沒有受傷吧?」alma陳問道我。我搖了搖頭,彎著腰氣喘吁吁的看著不遠處的「將」,它的大半個身子已經鑽進背包裡,只有兩條後肢半露在外面,好像在裡面找什麼東西。鄂媽和龍哥就站在「將」身邊,大概也就是兩到三米的樣子,絲毫不怕「將」會突然襲擊他們。
「你剛剛是不是故意打我呀?公報私仇呀?你他媽再大力一點點,我沒有被那小混蛋咬死,就直接被你打死了!」我這才注意到身邊的夏夏,她頭上纏了一圈紗布,紗布上還有滲出的血漬,坐在地上樣子看起來有些頹廢。
我攤攤手做了一個無奈地表情對她說:「小夏夏你可別沒有良心啊。雖然那一槍沒有砸到『將』,但是還是幫你化險為夷了。當時太緊張了,本來我是想砸『將』,但是誰知道手一滑,就直接砸到你了。我也是好心辦壞事。」我的話還沒說完,鄂媽就衝我們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們過去。我看到carl李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而且alma陳還給他打了一針。我問他傷情如何,他笑著朝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我們來到鄂媽身邊,「將」還在背包裡不知道在幹什麼。我便問道鄂媽:「他究竟在找什麼?每個人的裝備應該都是一樣的,為什麼單單對我的背包情有獨鍾?」
還不等鄂媽回答,夏夏就壞笑著對我說:「你是不是在路上買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塞進了背包裡了?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呀。或者搞不好你這小混蛋愛上你了,想把你留在這做個沙大王呀。一會那些霈噥就來提親了。哈哈。」
「我呸,快閉上嘴!要抓也是抓你!我當時應該再用力一點,直接把你砸成白癡就對了。」夏夏聽完我說,就像小孩一樣,直接把頭往我懷裡鑽,對我說:「快砸,快砸。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剛剛和「將」纏鬥了好一會兒,現在被我和夏夏一鬧,大家都樂呵呵的笑了起來。之後alma陳輕推了夏夏一下,我才意識到鄂媽在一旁看著我們倆。鄂媽並沒有開口責怪我們,而是很無奈的說了一句「你們兩個歡喜冤家。」
忽然,「將」的大腦袋從背包裡探了出來。左顧右盼的看著我們周圍的人。眼睛裡的瞳孔慢慢地在轉動。周圍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龍哥的手已經摸到了槍上,但是鄂媽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要緊張,以免打草驚蛇。我們慢慢地向後退去,給「將」留出了一段距離。之後將的身體從背包裡跳了出來。我注意到它的手裡,竟然握著笛子給我買的那塊麒麟玉!紅色的麒麟玉在它手裡顯得格外的顯眼。Alma陳甚至驚訝地問道:「它手裡拿的是寶石嗎?」因為除了我和笛子,沒人知道這塊麒麟玉的事情,所以大家看到它拿著麒麟玉都有些震驚。紛紛把目光投向了我。我這才明白原來「將」要找的就是這個。但是它怎麼知道我這裡有麒麟玉?再說這東西對它也沒什麼用。
這時,「將」做出了一件令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事情。它咧開大嘴,然後把麒麟玉塞進了嘴裡,「卡哧卡哧」的嚼了起來……
第六十二章 吃麒麟玉的怪物
我們幾個人都愣住了。連見慣了大場面的鄂媽,都一臉的狐疑。大概誰都沒想到「將」會做出這樣出乎意料的事情。只見「將」大嘴巴一張一合,嘴裡「卡哧卡哧」的聲音非常的刺耳。嘴角還時不時,有麒麟玉的玉渣蹦出來。樣子甚是駭人。就像在嚼凝固的血塊一樣。
我們幾個人裡,我應該是最瞭解麒麟玉的人了。麒麟玉的硬度那絕對不是吹出來的。比我們在蛇國玉道裡,遇見的那種「龍玉」硬度還要高。風乾雞的古刀甚是鋒利,但砍到麒麟玉上,連一點劃痕都留不下,可見其硬度之硬。「將」的牙竟然能將那麼硬的麒麟玉咬碎,說它的牙是鋼牙一點都不誇張。再說,麒麟玉又有鎮邪除妖的作用,我們在騰龍山和人面樹纏鬥的時候,麒麟玉對那些活屍的作用立竿見影。所以我現在看到「將」,在大口大口的嚼著麒麟玉,驚得我眼睛直直的看著它,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也不知道這「將」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還能把麒麟玉給嚼碎吃了。難道這小東西還真的是重瞳子?
我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隨身帶的那塊古玉,還在我胸口的口袋裡。心裡舒了一口氣,暗自慶幸幸虧「將」沒有把我身上的這塊古玉吃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和家裡交代,畢竟這塊古玉也是爺爺留下來的。但是轉念一想,這裡也有點不合邏輯,如果「將」能嗅到麒麟玉的位置,剛剛它在我的身上掛了也有不短的時間,那我身上的這塊麒麟玉豈不是更容易被它嗅到?但是它卻直接越過了我,去翻背包裡的那塊麒麟玉。背包裡的古玉被我放在了最底部,它能找到說明「將」對古玉的嗅覺非常的敏感。「將」又不傻,他這樣做不是捨近求遠嗎?難道麒麟玉對它而言,也有好吃或者是不好吃之分?我身上帶著的這塊不合它的胃口,所以才不感興趣?還是說,這兩塊玉根本就不是同一種玉,也就是說:「將」吃掉的那塊玉可能不是麒麟玉!
「你那塊玉從哪裡來的?」鄂媽轉身問道我。
「那天去集市上,笛子給我買的。」隨後我又那天遇到的情況大體和鄂媽說了一遍。鄂媽也沒有細聽,只是在不斷的歎氣。嘴裡自言自語道:「該來的總是要來,該來的總是要來……」
鄂媽就像中了邪一樣,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將」。嘴裡一停不停的在反覆念叨這一句話。我聽的有些莫名其妙,插嘴問鄂媽,她也不理我。就在這時,鄂媽突然發瘋一樣撲向了「將」,還好身邊的夏夏反應夠快,搶前一步把鄂媽拉住了。大家都慢慢的圍了過來,一邊注視這「將」,一邊觀察鄂媽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拿點水!」夏夏大聲說道。
我趕忙把水袋遞給她。她給鄂媽喝了幾口水,然後伸出右手摁住鄂媽的眉心,由眉心向鼻尖處按摩。鄂媽的神情漸漸緩和了,也不再重複著那句話了。
「剛剛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夏夏將鄂媽慢慢扶起來,對我說:「其實鄂媽的身體一直不算健康,不知道你注意沒有,她的年齡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很多。尤其是精神狀態一直不好,她的頭部以前受過重傷,有的時候想到什麼事情,或者是看到什麼,就會聯想到以前的經歷,人也總會變成剛才那種瘋癲的狀態。可能是剛才看到『將』吃掉你的玉石,又聯想到了什麼,所以才犯病。」
我看著鄂媽,她人已經漸漸恢復了平靜,眼神裡有些空洞,像是在思考事情一樣。的確如夏夏所說,鄂媽給我的第一印象也是——老。按鄂媽以前對我們說的,她是建國後開始隨三號組織,調查大漠龍事件,再加上鄂媽家裡擺著和四爺的照片,年齡應該是和四爺相仿才對,那時她應該就是二三十歲的樣子。這樣算來,鄂媽現在頂多也就是八十歲。但是鄂媽看上去卻遠遠的大於這個年齡。讓我感覺她甚至有一百多歲了。尤其是她的臉上都是一道道很深的周圍,而且皮膚非常的鬆弛,身材又十分的消瘦,皮膚就像是貼在身上一樣。
夏夏說鄂媽有時精神不正常,這點讓我頗感意外。畢竟一路以來,鄂媽總是統領全隊,在幾次遇到危險的時候,也都是異常鎮定,才幫我們化險為夷。一點沒有精神不正常的徵兆。鄂媽剛才只是看到「將」在吃麒麟玉,然後問我玉是從哪裡來的,我如實回答之後,她就變成了那種狀態。讓我感到十分疑惑的是,我們在對話這期間中,說的話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只是簡單的一問一答,並沒有再說別的了。那到底是什麼刺激到了鄂媽?
剛剛我和鄂媽的對話,應該在一旁的人都聽到了。所以大家也沒有再問我關於剛才對話的事情。鄂媽精神恢復的很快,已經在夏夏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她還是在觀察「將」的動作。此時,「將」已經把嘴裡的東西吃完了,正在低著頭,在沙雪裡找那些玉渣吃。樣子就像一個很久都沒吃過飯的乞丐一樣。
「大家都上駱駝吧。一會兒跟著『將』的方向走。」鄂媽緩緩的對我們說道。
鄂媽話畢,便讓夏夏趕緊上駱駝,她自己則利索的首先上了駱駝。我們也都隨後上了各自的駱駝。現在雪已經停了,周圍的能見度也變的比剛才清晰。仔細一看周圍的雪好像憑空蒸發了一大半,堆積的雪明顯比剛才少了。心裡納悶到這些雪也蒸發的太快了。
「將」在地上把玉渣吃的乾乾淨淨之後,才慢慢的向前移動了起來。我見「將」走出一段距離後,便騎著駱駝上前將背包拾起。「將」起初還是站立的行走,兩條「腿」一扭一扭,像是走霸王步。走了幾步之後,便又成了那種四肢著地的匍匐前進,行走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我們的駱駝在阿力的帶領下,緊緊的跟著「將」
「鄂媽,我們為什麼要跟著這個小東西?它萬一去找那些霈噥,那我們豈不是羊入虎口啊」。我對鄂媽說道。
鄂媽微微笑了一下,臉上的皮被風吹得一抖一抖,臉色還是有些難看,對我說:「現在雪停了,它不會去找霈噥。剛才吃了那麼一大塊血玉,它現在一定是去找水喝。」因為擔心鄂媽精神又出問題,我也沒有繼續追問鄂媽。這茫茫沙漠裡,除了我們途徑的黃泉天水之外,還會有別的「綠洲」?不過,看鄂媽說話的口氣,她應該是知道:「將」會吃玉石。我現在心中的疑問又多了起來,鄂媽就像一把鑰匙,但是要讓這把鑰匙配合你,顯然非常困難。鄂媽口中的血玉難道就是風乾雞所說的麒麟玉?
夏夏忽然抱怨說:「這裡的雪好奇怪。雪才剛剛停下,但是雪卻已經化了大半了。化雪之後地下竟然也沒有水,還是這樣乾燥。這裡是什麼鬼天氣呀!」
也不知道跟著「將」跑了多遠,天都已經快要亮了。周圍也變成了汪洋一般的沙漠,雪的蹤跡也無處可尋。我們眼前出現了幾座巨大的石像,距離比較遠我也看這些是什麼石像,只能大體看到一些輪廓。前面的「將」也停了下來,從匍匐的姿勢又變成了站立狀。前面的鄂媽也擺手示意大家停下,我們與「將」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只見「將」的大腦袋左顧右盼的四處張望,好像在找什麼東西。許久也不見它行動。
這時alma陳對有些驚愕的大家說道:「我們回去的路,什麼時候被堵上了?」
我急忙轉身回頭望去,之間我們過來的地方,已經被幾尊巨大的石像堵住了,我們被這些石像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