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

  我們手中的龍像越來越熱,到最後甚至有些燙手。而且我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冰面的下面已經完全變成了液體!最讓我感到驚慌的是,我手中的現在竟然龍像慢慢的開始自己動了起來!我急忙把這件事告訴風乾雞,他還是那句話「千萬別鬆手!」我感到雙手握著的不再是一尊死沉沉的龍像,更像是一個活物!因為龍像表面已經變得越來越光滑,不僅如此,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手中的龍像擺動幅度越來越大,就像是在努力的擺脫我的束縛一樣。有了風乾雞一遍遍的叮囑,我更是不敢大意,雙手盡最大力的抓住龍像,可是我雙手就像抓了一條活魚,龍身全身光滑,時不留意便會脫手而出。我努力的透過冰面向看到下面的情況,可是冰面的表層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完全看不到下面的景象。我試著稍微用力向上提起胳膊,但是插入冰面的胳膊就像是被凍住了一樣,完全被固定了,即使我使勁向上抬,也都是徒勞。
  這個時候冰面之下又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拉著我們手中的龍像向下沉。剛剛還只有小臂沒入冰面,可是現在我的雙臂已經完全插入冰面裡了。況且手中的「龍像」依然在不停的扭動,就像是想要從我雙手之中逃脫一般。我用兩手才勉強控制住龍像,很難想像風乾雞此時是怎樣的狀態,我歪頭看到他臉上幾乎還是面無表情,眼睛死死的盯著冰面,就像是他能看到冰面下面的東西一樣。
  龍像一直以來都是死物,可是放入這裡的冰之中,卻瞬間就像有了生命。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龍像裡的三顆龍牙!如果龍像是「活的」那麼我們要怎麼拿出裡面的龍牙?
  突然間,玉棺表面的冰面瞬間化為了液態!一時間水花四濺,玉棺內的水面不斷的翻起水浪。可是,現在由上向下的水面裡看去時,還是看不到什麼,連我們插於水面的手臂都看不到。可是水面還是非常的清澈,都能一眼見底。這一突然的變化讓我們倆都有些措手不及。我看到風乾雞緊緊的盯著水面,臉色有些緊張。可是更加讓人猝不及防的事情馬上就發生了。我手中握緊的那尊龍像,不再試圖搖晃擺脫我的束縛了,而是正在順著我的手臂向上爬!而且身體將我的手臂纏繞的繃緊。我的手臂已經有些麻木的感覺了。
  「小,小小哥,這東西要爬山來了!他媽的這還是不是咱們拿到的那三尊龍像了?」我大聲的對風乾雞說道。
  風乾雞眉頭緊鎖,隨後他腦袋一沉,整個頭就扎進了水裡。這時可把我嚇壞了,我也不知道風乾雞到底是想幹什麼,而且手臂上還有東西在不斷的向上爬,索性我也學著風乾雞的樣子,就要把腦袋扎進水裡。就在我的腦袋剛要碰到水面的時候,水中突然竄出了一條銀色的東西,嚇得我條件反射一般,趕緊向上仰頭,才沒有被這個東西撞到。風乾雞此時也將頭從水裡抬了起來,大聲的對我說道:「用力把手中的龍像從水裡抽出來,千萬不用鬆手!」
  我立刻雙臂用力使勁的向上拉起龍像。先前的那些阻力剎那間都沒有了,伴隨著大量的水花,我一把便把龍像提了出來,風乾雞也緊跟著雙手提出了龍像。龍像現在和先前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已經不能在稱為龍像了,因為我們兩個提出的東西已經沒有龍像半點樣子了,而是三條象牙白顏色的條狀物體。這東西就纏在我們的小臂上。
  「這就是龍牙?」我盯著這白色的條狀物問道風乾雞。他則衝我點點頭。我們兩個靠著玉棺坐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夏夏他們見到我們兩個臂纏龍牙,所以很是興奮。我看到外面並沒有什麼打鬥的跡象,大家也都是坐在剛才的位置,可是我剛才聽到的聲音又是怎麼回事?
  這時我低頭看向風乾雞,發現他左右兩條小臂上分別有兩處紋身,那兩處紋身呈深黑色,左臂是一條四翅應龍,右臂則是一隻麒麟的樣子。紋身非常的精細,看得出每一個細節都經過了精雕細琢。不過,奇怪的是風乾雞在我家住了那麼多天,也沒注意到他手臂這麼明顯的地方有紋身。
  我也不去多想,抬起我的左臂,想仔細的看看這經過無數磨難搞定的龍牙。可是當我抬起手臂的時候,我驚詫的發現,我的左臂不知在何時,也出現了一條四翅應龍的紋身,我慌忙的又看向右臂,亦是一隻麒麟的樣子。而且這兩處紋身,均和風乾雞小臂上的紋身一模一樣……
第一百零四章 奇怪的紋身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心的用手搓搓小臂,這下不僅確定那就是一塊紋身,而且更是驚訝的發覺,有紋身的那塊皮膚顯得格外的燙手。就像是剛剛烙上的。我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我是從來沒有過紋身的,從小到大也不像現在前衛的孩子們一樣,有想紋紋身的衝動。身上怎麼這時突然就多出兩處紋身呢?難道是剛才手臂插於玉棺之中而造成的印記?有了上次在蛇國被蛇咬,從而在手腕上留下那種可怕印記的教訓,看到手臂中突然出現的這兩處紋身,心裡還是咯登一下,祈禱著可千萬別又中招了!
  於是我忙問道風乾雞:「小哥,咱倆胳膊上的這是什麼玩意兒?不會又是中了什麼蠱毒吧?」
  風乾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小臂上的那兩處紋身,只是冷冷的對我說:「不用擔心,你身上的這兩處紋身很早之前就有了。這兩處紋身有特別的意義。」
  就在我要更仔細問風乾雞關於,紋身事情的時候,我們身旁的這口玉棺突然自己顫動了起來。風乾雞很警覺的彈地向後退了幾步,我也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那口玉棺附近。之後我看到玉棺棺身顫動的越來越厲害,風乾雞這時早已眉頭緊鎖,他一面注視這玉棺,一面回頭望向了四爺。四爺給風乾雞使了一個眼色,又快速指了指那口顫動的玉棺,風乾雞便慢慢的又走回了那口玉棺附近,然後身體一躍,整個人瞬間就鑽進了玉棺中。
  四爺馬上朝我們所在的這些玉棺走了過來。然後探出身子仔細的看著外圍四口玉棺,裡面的東西,表情瞬間驚訝的有些誇張!這四口玉棺裡到底放著什麼東西?能讓見慣了大場面的風乾雞和四爺,同時產生這種驚訝奇怪的表情?心中的好奇心催使我走向前去一看究竟。
  突然,風乾雞從玉棺之中又身體一躍翻了出來。他渾身滴著淅淅瀝瀝的金色水滴,神色非常慌張的對我們說道:「快點離開這裡!」說完便走到剛才放置夕羽惠的那口玉棺跟前,迅速的將裡面的夕羽惠抱了出來,然後把夕羽惠放到了我的懷裡,並把他手臂上纏繞的兩顆龍牙交給了我,讓我抱著夕羽惠快點離開這裡!隨後風乾雞對四爺大聲地說道:「不可能把五件東西全部都帶走了。你們先走,我來把東西帶走!」
  四爺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甚至可以說一些悲愴。他再次掃了一眼玉棺,然後凝視著風乾雞,便朝我招手,示意我快點從玉棺之間出來。
  雖然我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可是看到風乾雞和四爺這時的表情,我絲毫不敢有一點猶豫,抱起夕羽惠就跑出了五口玉棺之外。風乾雞依然大義凜然的站在中間那口最大的玉棺附近。那位老者此時已經領著大家向一側的金牆走去,我們幾個也很快的跟了上去。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個殿頂現在都正在不斷的晃動。腳下的路甚至都有些顛簸了。抱著夕羽惠腳下甚至都有些走不穩。
  那一側的金牆旁邊居然有一個淺淺的拐口,拐口的下方就是一層層的金色階梯。大家都在那位老首長的帶領下,走上了向下的那層階梯。我還不停的回頭看看風乾雞,他仍然是站在玉棺之間,還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一樣。我問四爺風乾雞到底要把什麼帶走?四爺只是簡單的回答我說:「玉棺裡的東西。」
  這時,夏夏和龍哥突然從階梯上又退了回來,眼鏡和妹就跟在他們的身後。四爺一把拉住了夏夏,厲聲問道:「你們要幹嘛?現在快點從這裡出去,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夏夏一把打開了四爺的手,神情嚴肅的對四爺說:「我們不能把同伴留在這裡。八個人來就要八個人一起回去。」說話間龍哥已經奔著玉棺去了。我聽到四爺說:「現在從這裡出去還有一線生機」,那如果在這裡留下豈不是要九死一生!風乾雞留在這裡不僅不可能拿走東西,更會把自己的性命搭上。想到一路上的生死相隨,如果眼睜睜的看著風乾雞在這裡送死,哪怕活著離開有熊天國,我估計自己也會內疚一輩子。於是我也停下了腳步,對四爺說道:「玉棺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值得一個人為了它都不要自己的性命?夏夏說的很對,我們來之前說過了,八個人來就要八個人一起回去,小哥就算是今天掛了,我也要把他屍首抬回去安葬。」隨後我馬上對夏夏說:「你們快點去幫忙,看看能不能盡快將玉棺裡面的東西取出來,畢竟人多力量大。如果不能拿走東西,就像辦法把小哥給弄走,不管什麼辦法,只要能把他帶走就可以!不能讓他在這送死!我抱著小惠惠不方便過去,只能在這裡等著你們。要走大家一起走。」
  夏夏第一次用很敬佩的眼神看著我,然後立刻也朝著玉棺跑去。風乾雞見龍哥他們朝玉棺的方向跑了過去,立刻向他們擺手示意二人不要接近玉棺,可是龍哥和夏夏哪聽他的話,兩個人走到玉棺附近抬頭看到玉棺裡的東西時,二人同時愣住了。臉上的表情接近於凝固,傻傻的看著玉棺裡面。
  風乾雞此刻趕緊跑到二人身邊,將他們兩個拉到了一起,神態很嚴肅的不知道在和他們說這什麼。四爺這時亦是很嚴肅的對我說道:「你抓緊時間跟我走!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決不能死在這裡!」說完硬是拉著我就要往下走。我看到風乾雞在和夏夏他們二人說完之後,夏夏和龍哥兩人又迅速的跑了回來。臉上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龍哥有氣無力的對我說:「咱們走吧。」我剛要說點什麼,龍哥身後的夏夏便朝我擺擺手,無精打采地說道:「這裡的有些東西,完全超出我們正常人的思考範圍。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離開這裡了。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他們二人的這兩句話把我說的像是丈二的和尚。剛剛都是一副不救風乾雞誓不罷休的樣子,轉眼之間怎麼就變成了這樣?那玉棺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還有風乾雞剛剛到底和他們說了什麼?
  一聲巨大的咆哮聲,從我們頭頂傳了過來,震得我耳膜一陣陣生疼。向上一看,不知道何時殿頂竟然開了一個巨大的洞口,由洞口向外看去一條巨大的應龍正盤於金殿外層的頂端。應龍的樣子和我們先前從金龍、金兒鏡中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它的大小,遠遠的超過了我的想像。我不知道這時的我,是不是眼花了,難道真有應龍這種東西?還是說這只是幻覺而已。夏夏和眼鏡拉著我讓我快點走,眼鏡更是從我手中接過了夕羽惠,就是為了讓我前進的速度可以快一點。我最後一次回頭看向風乾雞,只見風乾雞靜靜的看著我們,眼神之中有些迷離,他的嘴角略微的想上翹起,像是在微笑。認識他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笑。可是這個笑容究竟代表著什麼,我不敢去想。
  隨後風乾雞轉身來到了那口巨大的玉棺旁邊。身體向前一躍,整個人又鑽入了玉棺。
  這裡的階梯並沒有什麼機關,而是直接向下的。我們速度很快的向下走著,我的心裡還是很忐忑,一聲聲巨大的咆哮聲還迴繞在耳邊。我問夏夏剛才的應龍她看見了嗎?是真實存在的嗎?還是說我們又遇到了在末戧古城遇到的那種事情。夏夏很奇怪的看著我,對我說並沒有什麼應龍,還問我在哪看到的?我對她說道:「難道你聽不到咆哮聲音?剛才殿頂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一個巨大的洞口,那條應龍就盤在洞口的方向。」夏夏搖了搖頭,對我說:「你太累了。我只覺得我們所在的這個地方在不斷的下沉。所以,咱們現在要盡快的離開這裡。並沒有聽到什麼咆哮的聲音,更沒有看到你說的應龍。」
  夏夏說話的表情一點都不像說謊,而且我注意到,我說應龍的時候四爺特意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奇怪。可能是這裡的這條路,是一條捷徑,我們並沒有走很久,便已經跑出了那座金殿。這條路和我們先前走的那條路差異巨大,不僅在長度上要短了不止一點,而且沿路我們看到的東西也已經不是黃金製成的了,而是清一色的都是石器,就連進入時的大殿都變得面目全非,那個偌大的水潭也不見了蹤影,而那十尊純金龍像,則變成了石頭打磨而成的了。
  走出金殿,外面的景象更是讓我有些匪夷所思。我居然看到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我眼前來回的穿梭。而且那一陣陣的咆哮聲,還是在耳邊不停的想起。突然之間,我覺得腦後生疼,隨即身體一輕,眼前便是漆黑的一片了……
第一百零五章 歸途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人在船上了。腦後還是在隱隱作痛,我伸手摸了摸腦後,有一個小包鼓了起來。夏夏和妹正守在另一張床的邊上,床上躺著的正是夕羽惠。我動了動身子,好不容易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感覺渾身都是酸疼酸疼的。夏夏見我醒了,小聲的問我身體怎麼樣了?我搖了搖手示意自己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
  我見夕羽惠很安詳的躺著,身體上的那些傷口竟然都奇跡般的差不多全部都癒合了。我問道妹,夕羽惠現在情況如何。妹會心的點點頭,告訴我夕羽惠一切都好,還說夕羽惠這次能活下來多虧了我。說道這裡我不禁想到了風乾雞,於是忙問她們兩個,風乾雞上船了嗎?夏夏很簡單的回答了我一句,「沒有。」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聽到夏夏這麼說,心裡有些酸。我看風乾雞的最後一眼,就停留在他跳進玉棺之時。我不明白他這樣究竟是為了什麼,還有風乾雞有沒有把玉棺裡的東西帶走。我想如果風乾雞還活著,那麼必然會去找四爺。我在心底是很排斥風乾雞「會死」,因為他在我心中就近乎是一個沒有問題可以難倒他的神人。既然四爺能放心的把事情交給風乾雞,我想他也會依舊出色的完成任務。我雖然很好奇夏夏他們究竟在玉棺之中看到了什麼,會讓他們都如此的驚訝。但是我知道即便是問夏夏她也一定不會告訴我實話。
  可是夏夏這個時候卻主動的對我說道:「丸子,你不好奇我們在玉棺裡看到了什麼嗎?」
  我緊張地問道:「什麼?」
  夏夏眨了眨大眼睛,俏皮的對我說:「就不告訴你,哈哈」她說這句話完全是在我意料之中的。這樣才比較符合夏夏的風格。從來都是不按套路出牌。我只好憨憨的沖夏夏笑笑。對她說:「不說算了,我現在對那個不感興趣。」
  夏夏見我不上套,自己又笑了笑,隨後表情略有嚴肅的對我說:「我看到了另外的一個世界。玉棺裡面也真的有一件神器。不然小惠也不會奇跡般的從死亡線上被拉回來。」
  我饒有興趣的讓夏夏繼續詳細的說說,可是夏夏卻是一副點到即止的樣子。又開始了不正經的和我開起了玩笑。隻字不提有關玉棺的那些事情了。我也懶得再問了,只要大家都沒事,管他玉棺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呢?這時我突然想到我們拿回來的那三條「龍牙」。妹說她已經將龍牙入藥給我們幾個喝下了,夏夏更是撩起了夕羽惠腰部的衣服,我看到原本腰部長滿鱗片的夕羽惠,現在腰部的鱗片就還只剩下零星的幾片了,大部分地方都還原成了雪白的肌膚。我立刻伸手摸了摸我背後的那塊鱗片,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夏夏這時對我說:「你身上的那一點早就掉光了。妹把咱們身上掉下的鱗片都收集走了,說是經過煉製之後是絕佳的藥引。」現在一說起鱗片我就有種想吐的衝動,更不要說妹要用我們身上的那些鱗片來做藥引了。這種藥誰敢喝?
  身上鱗片的事情解決了,也算是完成了一件心頭大事了。妹告訴我,三根「龍牙」完全夠用了。我們這幾個人半根都用不了,剩下的那些她會調製好之後全部給夕羽惠,畢竟夕羽惠的家族才是最深受其害的。
  夏夏說有四爺和那位老首長,我們在海上走起來方便多了。也沒費什麼力氣就走出了有熊那片奇怪的海域。中間也再也沒有遇到什麼巉犀、玉靈鮭這樣的東西。一路上只是偶爾下下雨刮颳風,大多數時候還是風平浪靜的。預計我們明天就可以晚些時候就可以回到青島了。到時候夏夏和龍哥直接從流亭機場飛烏魯木齊,用最短的時間將龍牙磨成的粉狀藥物,送到鄂媽他們所在的那個療養院。說起鄂媽來,夏夏還是有些惆悵,畢竟我們離開了不短的時間,也不知道alma陳他們現在情況如何。想到在療養院見到的carl李,心裡還是有些後怕。也不知道又過了這麼多天,他們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我隨手又摸到腦後面的那個小包,便問起夏夏我當時是怎麼暈倒的,是不是有人把我給打暈了?夏夏聳了聳肩,對我說:「並沒有人把你打暈呀。我們從裡面的宮殿出來之後,你身體搖搖晃晃的就自己暈倒了。當時還嚇了我一跳。估計是你身體太勞累了吧。」
  我抓起夏夏的手,讓他摸摸我腦後腫著的那個包。對夏夏說道:「你瞅瞅,這麼大的一個包,你告訴我是不是自己暈倒的啊?」
  夏夏笑了笑對我說:「哎呀呀,怎麼腫的這麼嚴重呢。肯定是大凱和龍哥抬你進來的時候,不小心把你碰傷了。男人做事就是不小心呀。來來來,夏姐姐給你按摩按摩。」
  這時,躺在床上的夕羽惠突然醒了,身體微微動了一下。我們三個趕緊圍到夕羽惠身邊。夕羽惠眨著大眼睛,自言自語道:「是我沒有死,還是我們大家都死了?」
  這句話逗得我們三個一陣哄笑。夏夏笑著對夕羽惠說:「小惠呀,你現在不僅沒有死,而且還變成了一個超級正常的人了。」
  夕羽惠聽到夏夏說的這句話,先是皺了皺眉頭,隨後馬上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腰部,臉上瞬間露出了又驚又喜的笑容,嘴裡不停的嘟囔:「沒事了!沒事了!我真的痊癒了!」夕羽惠鎮定的問我們「龍牙」夠用嗎?妹回答她,我們幾個只是用了一點,其餘的都已經給夕羽惠留好了。妹覺得剩餘的那些龍牙,起碼還可以治癒百八十人的性命,一般只有小孩和老人所用量較大,成年人身體恢復快,所以只用一點就有奇效,如果夕羽惠適量使用,可以治癒的人完全會更多。
  聽到這裡夕羽惠高興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緊緊的抱著我們三個。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說起自己這幾年的經歷,不禁的泣不成聲。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這麼多年一直被這個心魔還有身魔如此折磨,此時的心情恐怕只有夕羽惠自己最能體會。她一遍一遍對我們說道:「謝謝,謝謝,謝謝……」
  之後的幾天還是一如平常,只是大家心情都非常好,時間也覺得過得很快。一天的工夫眨眼就過了。這段時間我和四爺單獨聊過一次,四爺先讓我把所有的疑問,現在都可以向他提出來,於是我先問四爺的就是那四口玉棺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四爺的回答和夏夏出奇的一致,簡單的五個字:「另一個世界。」而我一直掛念的小臂上的兩處紋身,現在早已不見了蹤跡,不過我還是問起四爺那應龍和麒麟的紋身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我和風乾雞的身上會有一模一樣的紋身。四爺點起一支煙猛吸一口,笑著對我說:「那只能說是一種宿命了。」可是之後不管我再問四爺什麼,他老人家總是笑而不答。待到我什麼都不問之後,四爺才又開始說話。四爺意味深長的告訴我,這次從有熊回去之後,我就可以過上和平常一樣的生活了,讓我不要再去深究有些事情的原委,更不要去試著發現某些事情的真相。只管過好我自己的生活。以後的事再也不會和我有一點關係了。還有,就是四爺這次回去之後,不像繼續住在城裡了,他告訴我他很想去以前當兵待過的地方,還有他的那些還健在的老戰友那裡走走看看,或者回老家去轉轉。可能以後會很少再回濰坊了。好多事情他早早就交代好了,我回去的時候自然就會明白了。這次談話是這幾年以來我們倆聊得最長的一次,四爺不斷的感慨時間過的很快,我一轉眼就長大了。感覺四爺說的每一句話就像是在想我道別,至於四爺說想出去走走這件事,我壓根就不信,我覺得他還是有很多事情並沒有告訴我,我知道的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但是,四爺不告訴我或許真的也是為了我好。不過,四爺說的一句話我到現在都是記憶猶新:「很多事情沒有絕對的真相,往往在真相的背後,還有更大的秘密。不論你看到的是什麼,記住一點,那都不是真相!」
  我發現船上除了我們幾個人之外,就只有四爺和那位老首長了,他這幾天也是一直待在船艙之中,幾乎就沒怎麼出來,要有四爺和妹有時會去找他,當然妹去也是為了給他換藥。據妹說這位老先生受傷很重,所以一直都是處於一種昏昏迷迷的狀態,不過所幸的是性命沒有什麼安危。
《三號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