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
「我操,小爺你可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你讓你們家老爺子以後別他娘那麼摳了。要不是他為了省那點路費,咱東西也少不了。我已經讓我戰友給咱抓緊時間再備四份了,應該兩三天就能弄好了。」大凱說完又問風乾雞,兩三天會不會耽誤我們的行程。
風乾雞皺了皺眉頭,說是我們最多遲一天出發,也就是後天出發。不能再遲了。所以大凱的裝備要是明天不能到,那我們只能另想辦法了。大凱撓了撓頭,說是他今天再去一趟青島,爭取快點催他戰友把裝備準備齊全。那些野外裝備,在市面上買也不好買。所以大凱還是建議風乾雞耐心等等。
風乾雞想了一會兒,讓大凱打消去青島的念頭。並讓我給夏夏打個電話,看看她能否幫到忙。其實我也早就想到了夏夏,畢竟在時間如此緊迫的情況下,能在短時間弄到裝備的人,也就只有夏夏了。別看夏夏平時玩心很大,但是辦正經事兒的時候,效率高的嚇人。但是如果通知了夏夏,以她的性格必然非要跟我們一起去。風乾雞說仙山說的那麼玄,總不能讓夏夏也跟著我們一起去冒險。
我想了想,只好給夕羽惠打了電話。把大凱的經歷和裝備不足的事情簡單的跟她說了,讓她給夏夏打電話求助,我一再叮囑夕羽惠,千萬別讓夏夏跟著我們一起去。讓夕羽惠找個好點的借口問夏夏要裝備。最好不要告訴她我們要去崑崙山的事情。夕羽惠無奈的答應了,在電話中又詳細的詢問了我關於這次目的地的事情。當我說這次要去崑崙仙山時,電話那頭的夕羽惠停頓了一會兒,一直沒發出聲音。過了會兒,才說詳細的情況等她到家再說,便匆匆掛了電話。
風乾雞此時問道大凱:「另外一件事情安排妥當了嗎?」
大凱拍著胸脯回答:「小哥,我辦事你放心。妥妥的!保證沒問題。」我一問大凱,才知道風乾雞還給他安排了一件事,就是讓大凱從當地找一個熟悉路的人,給我們做嚮導。大凱這人最擅長用四爺的那些老關係了,知道要去西藏,提前就給西藏那邊的老兵打了招呼。這樣我們到了哪也有個照應。現在想來,當兵雖然受苦比較多,但是朋友真的是遍天下。
大凱坐著休息了一下,身體才緩過來。便慢慢的問道風乾雞:「小哥,咱們去崑崙山要去幹嘛啊?我老早就想去那種純自然的地方旅旅遊了,順便陶冶陶冶我這老化的情操。」
風乾雞也沒回答大凱,而是抬起頭看了看我,意思是讓我跟大凱說。看來風乾雞當時並沒有告訴大凱,我們要去找龍骨尐的事情。大凱這還以為是帶他去旅遊。想到這,我便以玩笑的口吻對大凱說道:「凱哥,咱這次去的地方不僅能陶冶你的情操。說不定還能幫你升仙,讓你留在那裡一直陶冶。」大凱沒聽明白我的話,問我說的是什麼意思,還又問了一遍,我們這次究竟去幹什麼。於是我就把我們去找龍骨尐,還有風乾雞給我講的那幾個什麼仙,或者是什麼魔的傳說全都告訴了大凱。大凱聽的一愣一愣的。當我把死亡谷發生的那些怪事也說完之後。大凱嚥了一口口水,對風乾雞說:「我操,小哥你是不是平淡的日子過不習慣啊?這是小雞裝老鷹,找抽啊。我就覺得奇怪,當時還以為你好久不見我們,組織我們去旅遊。這尼瑪原來又是去趟雷啊!我發現了,你是不把我們幾個整殘了就不罷休啊。」我見大凱那糾結的樣子,心裡一陣好笑。
風乾雞此時卻冷冷的對他說:「不想去可以不去。沒人逼你。」
「那可不成。我要是眼看著你們幾個去送死,不出手救你們,以後我趙凱還怎麼混啊。你凱哥絕對不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得了,我就認栽了。誰讓我這人講義氣!這次去要是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你可要讓我順手帶回點來。」
風乾雞也沒回答,估計是默許了。
隨後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正好大凱也要去單位把後面這幾天的工作給屬下交代交代。我便讓大凱先送我去公司,我告訴阿良我要和夕羽惠出去旅遊,這幾天單位有什麼事他就多擔著點。阿良也沒多問什麼,只是讓我好好玩,公司的事情不用擔心。有了阿良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
大凱也簡單的回單位象徵性的給老李告了一個假,理由是四爺有事找他去辦。老李一聽四爺的事兒,趕忙讓大凱去,也不多詢問。我們倆很快把事情處理完就準備回家了。
路上大凱又和我談起了這次的仙山之行,語重心長的對我說,「不是我說你,我這個打光棍的也就算了無親無掛的人,你說你都成家立業了,沒必要再陪著小哥去玩命兒了。你們倆又不欠他的。倆瞎湊什麼熱鬧啊。」
我歎了口氣,把風乾雞來找我們的過程和大凱簡單一說。大凱輕哼了一下說:「小哥的身手咱都見識過,他要是都能折了,那我們幾個跟著去也是陪葬的。小爺不是我損你,找夕姑娘幫忙我還能理解,畢竟人家一身本事。可是你說小哥非要找你去,這是什麼意思?找你有什麼可幫忙的啊。幫忙去抬屍體啊?這不合情理你說是吧?」
我被大凱說的無言以對,整個人又陷入了沉思。雖然大凱說話不中聽,但是說的都是挺有道理。風乾雞究竟非要讓我去仙山的目的是什麼?我從昨晚開始想來想去都沒想明白這個問題。「武力」支援肯定是指望不上我了,那麼風乾雞堅持讓我去的原因,就是我還有什麼「特殊」的作用……
第十章 我的作用
想到這裡,我也覺得我這種說法非常的對頭。蛇國是我第一次冒險經歷,而那次也是四爺匆匆把我帶走,還說是帶我去請神。最後的目的應該是為了去帶走蛇王的真身。當時一起去的不論是大凱還是華子他們,都是戰場上拼回來的,各個都比我強了不知道多少倍。而我完全就是一個打醬油的料。可是四爺還是執意帶我一起去了蛇國。帶兵打仗的人都知道,帶一個沒有戰鬥力的人上戰場,不僅對戰事沒有任何的幫助,而且還會拖累本方。四爺絕對不會傻到沒有任何的目的,就帶我一起去雲南。更別說雲南之行處處驚險,要不是我們運氣好,加上最後梟陽的捨命相助,能不能活著從萬龍殿出來都不一定。擁有同一血脈的近親長輩,又怎麼可能帶著小輩去冒險呢?
而這樣的類似的情況又出現在了有熊。雖然去有熊是為了解開我們身上的龍蠱,可是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四爺當時只讓我和風乾雞站在那五口棺材之中,而且開棺的人也是我和風乾雞。論力氣估計連夏夏和夕羽惠都比我力氣大,可是四爺卻偏偏讓我和風乾雞開棺,那麼緊急的情況下,應該找兩個力氣大的人,或者多找幾個人一起開棺比較穩妥,所以四爺的這個決定明顯有些奇怪。況且好像除了我之外,其餘跑到玉棺附近的幾個人,都看到了玉棺裡的景象。而為什麼偏偏我不能看四周玉棺中的東西?越想我越覺得這件事不對頭。
於是我問道大凱,「知道四爺當時為什麼叫我去雲南嗎?」
大凱擠了擠眉毛對我說:「唉,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那回李爺去雲南是半年前就商議好的了。只是當天要走的時候,他老人家才匆匆忙忙的說,讓我們開車去接你。我以為你早就知道要去了。」大凱「嘖嘖」一聲,對我說:「我也一直納悶,李爺非要帶你去雲南是怎麼回事。後來我也問過他這件事,不過他也什麼都沒說,直接就避開這個問題了。」
「四爺後來有沒有說過關於有熊的事兒?比如他是怎麼去的有熊?咱們看到的那些金人是不是四爺帶去的人……」
我還沒說完,大凱就急忙打斷我,道:「小爺你動動腦子。你四爺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啊?這些事他就是爛在肚子裡肯定也不說。連你都知道的事兒,你就別再問我了。」
「那最近這段時間四爺找你了嗎?他知道咱們要去崑崙山嗎?」我換了一個話題問道大凱。
大凱想了想,告訴我兩個月前,他去北京給四爺送過公司的半年財務報表。還讓我不用擔心四爺。說四爺還是老樣子,精神頭挺足,身體也挺好。生活應該很滋潤,滿中國的旅遊玩。至於四爺是否知道我們這次崑崙之行的事兒,大凱也不確定,但是他認為四爺應該是知道的。因為風乾雞直接找他的時候,就說明了是四爺的吩咐。大凱也給四爺不怎麼常用的手機發了信息,告訴了四爺這件事。就是不知道四爺幾時能開機看到信息了,說不定等四爺看到信息,我們幾個也從西藏回來了。
看來這次的事四爺應該是知道的,不然風乾雞不會打著四爺的旗號去找大凱。這也就是說,風乾雞執意帶我去崑崙仙山,也是得到四爺允許的,或許這本來就是四爺的主意。一年前,也是四爺讓我不要再插手這些事情,為什麼現在又再次讓我觸及?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究竟「特殊」在什麼地方,為什麼這次又要讓我跟著他們去仙山?這次讓我去仙山的目的,和當時第一次帶我去蛇國的目的一樣嗎?在有熊,我起碼還協助風乾雞開了一個玉棺,也算發揮了點小作用。可是我努力的回憶我在蛇國的每一個細節,結果除了狼狽的逃竄和多次死裡逃生外,我實在記不得在蛇國做了什麼有「意義」的事情。而四爺這一年究竟在忙什麼,我也不得而知。旅遊恐怕只是他的一個借口吧,不然怎麼可能平時連找都找不到人。唯一回來的那兩次,還都是行色匆匆,當天來吃了一頓飯,第二天就又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感覺四爺的時間一直很急,很緊。我現在覺的自己頓時又掉入了一個個的謎團之中。
突然間我發現一年前的那種狀態,彷彿在一夜之間就回來了。我的身邊全都是不停湧出的謎,而我又變成了那個被一個個的謎團包圍的人。
大凱見我有心事,就又簡單的勸了我兩句。讓我別想那麼多。四爺也是有苦難言,讓我多體諒體諒他。說是日子總要一天天的過,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大凱還真就是特樂觀,什麼天大的事兒,到了他那裡就成了屁大點的事兒。我們倆又聊了會兒,車便開回家。
我們到家時,夕羽惠已經提前回家了。餐桌上沒有了密卷和那些破報紙,取而代之的是一盤盤香噴噴的飯菜。夕羽惠見我們回來,趕忙招呼我們倆和風乾雞洗手吃飯,而風乾雞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閉目養神,聽到夕羽惠的話後才慢慢的站了起來。
吃飯間大家沒有人再提起關於這次仙山之行的事兒。大家都是自顧自吃,大凱第一次吃夕羽惠做的飯,幾個盤子幾乎都讓他給清了盤兒。撐得他不住的打飽嗝,還一個勁的誇夕羽惠除了身手厲害,做飯的廚藝更是牛逼。把我們幾個逗得哈哈大笑。
飯後我問起夕羽惠,和夏夏電話說的怎麼樣?裝備的事兒能不能按時辦好。夕羽惠告訴我,夏夏只是說是盡力辦,也沒肯定的說能不能按時搞定。她則和夏夏說了實話,說我們這次要和風乾雞去仙山一趟,然後把大凱的遭遇也告訴了夏夏,夏夏這才答應抓緊幫我們弄裝備。
「夏夏沒說要跟著一起去吧?」我擔心的問道。
夕羽惠搖了搖頭,說:「至少電話裡沒提要跟我們一起去。」
我舒了一口氣,就怕夏夏再發橫非要和我們一起去。不過夏夏再電話中沒提這事兒,也顯得太奇怪了,這完全不是夏夏的性格。和我當初想的場景截然不同。於是我問夕羽惠,夏夏在電話中還說什麼了沒有,夕羽惠還是默默的搖了搖頭。
整個下午,風乾雞都在給我們講解進入仙山的路線圖。除了夕羽惠還算能聽明白他講的什麼,大凱和我也就是似懂非懂的樣子。不過風乾雞確實講的非常的細緻,也非常的耐心,一條路都是反覆講兩遍。並告訴我和大凱,如果實在聽不明白,就乾脆把這幾天線路背過,到時候按照所給的參照物,也能找到進入仙山的路徑。並讓我和大凱拿著A4紙不停的紙上畫來畫去,來加深對這些路的印象。而夕羽惠一直戴著眼鏡,認真的聽風乾雞的講解。
風乾雞講的內容特別多,從午飯後一直不停的講到快四點鐘,才停下來讓我們消化消化他講的內容。這段時間,夕羽惠又充當起了老師,很細心的又給我和大凱講了一遍。包括沿途該注意什麼,該避免什麼等等都和我們說了一遍。
「咚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夕羽惠放下手中的筆,急忙起身準備去開門。我們三個男人均露出了一點疑惑的表情,看的出大家都在想,這個敲門的人會是誰。
夕羽惠從貓眼看了看,隨後臉上的表情露出了一絲笑容,慢慢的把門打開。我們家的兩隻貓,本來還是守在門口,但是門開的一瞬間,突然就跑進了臥室。我正納悶這是怎麼回事?馬上一個亞麻金色的小腦袋從門後探了進來,「hello everybody」夏夏壞笑著對我們說道……
第十一章 意料之外的來客
我們三個愣愣的看著壞笑著的夏夏。夏夏見我們吃驚的表情後,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進門擁抱了一下夕羽惠。兩個人在輕聲的耳語著什麼。
「你怎麼來了?」我驚訝的問道。
夏夏故作凶狀的瞪了我一眼,說:「怎麼?人家接到小惠惠的電話,馬上就訂機票飛青島了。下了飛機又立刻去火車站,從青島坐動車來濰坊,我可是在火車站哪只吃了一個雙連魯肉飯,就趕緊趕火車回來了!你還不歡迎嘛?哎呀呀,求人家辦事,還這種態度。好了,那我走了。裝備也沒了哦。」說著夏夏就要往門外走。我知道夏夏這種人腦子一熱,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於是我趕忙喊道:「別別,別走。」
夕羽惠笑了笑,讓夏夏先去坐下。便去給夏夏沏茶。夏夏走到茶几附近,看到茶几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路線圖,又看了看我和大凱手中的筆記。玩笑的表情慢慢地變的正常起來,問道我們:「這次的行程怎麼會這樣複雜?」說著隨手拿起幾張夕羽惠給我們講解的路線圖,拿在手裡認真的看了起來。
我和大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風乾雞此時則又開始了閉目養神。夕羽惠這時將茶端了上來,坐在了夏夏的旁邊。夏夏連著翻看了幾張之後,認真對夕羽惠說:「這地方的路完全就是一個迷宮性質的路,主線路和周圍的輔線路幾乎每隔一段距離就會交錯,而且交錯並不是雙線交錯,而是多線交錯。這種地方非常容易誤入歧途。一旦走錯一步,接下來因為多線的交叉和覆蓋,會離預定目標越來越遠。我怎麼覺的這看起來更像是人為形成的一條路線。目的就是把不熟悉路線的人困死在途中呢。」夏夏說道這,又連著大體翻了幾張路線圖,並問夕羽惠路線圖中的一些特殊的標示的意思,夕羽惠也在耐心的和她解釋。
夏夏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把手中的路線圖放在桌上,嚴肅的問道我們:「你們這次究竟是去幹嘛?你們要去的這個地方,不僅路況複雜,而且單單是看這些圖,那裡的自然環境不但惡劣而且更變化莫測。在這種情況下,你們遇到的未知危險太多了。說最基本的吧,如果你們一旦走錯了路,想要再回到主線路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在這種自然環境下,人的生存時間不會超過24小時。」
夕羽惠把我們這次去找龍骨尐的事情又和夏夏說了一遍,順便把我們去找爺爺的事情,也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夏夏。夏夏聽到這些事兒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驚訝的神情,很是坦然自若。
「老大,你要龍骨尐做什麼?那種東西是不是真實存在的都不一定。還有,你知道那是幹什麼用的嘛?」夏夏質問到風乾雞。
風乾雞還是閉目養神的姿態,只是稍微點了點頭,表示回答了夏夏的問題。
我一聽夏夏說話的語氣,好像她知道龍骨尐的作用。便問她:「龍骨尐究竟是做什麼用的?不是用來鎮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