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

  老頭語氣略帶沙啞的對我說:「這就是魔眼。」
第六十五章 仙山魔眼
  此時我們身後的大凱和夕羽惠也都趕了上來。看我和老頭停在原地,也都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老頭這個時候將玉石放在了我的手裡,讓我把這塊玉收藏好,且無丟失,說不定以後這塊玉會有大用處。
  「大爺,什麼叫做魔眼?這玉石名字就叫魔眼?」我不解的問道老頭。
  大凱和夕羽惠聽到我的問題後,也都齊刷刷的看向了老頭,大凱還小聲的問道夕羽惠,魔眼是什麼東西?我看到連夕羽惠都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此時的她,也用好奇的眼神看著老頭。在我印象之中,這還是第一次遇到號稱百科全書的夕羽惠,都有不知道的事情。
  老頭朝我們三個招了招手,示意我們邊走邊說。然後告訴我們,這個「魔眼」又叫做仙山魔眼。傳說中,是仙山中所居魔王的眼睛。魔王共有三隻眼睛,三隻眼睛分別是紅、藍、金三色。紅眼,可觀近萬里之景象,藍眼,可看天地之動向,金眼,則是一隻天眼,可俯看日月之光輝。後來魔王被格薩爾王所殺,它的三隻眼睛便化為稀有的珍貴寶玉,灑落在仙山附近。當地人叫這種玉為魔眼寶玉。據這裡世代居住的居民口口相傳,這三塊寶玉可以說是價值連城,從古至今,有無數的人來這裡尋找傳說中的這三塊「魔眼」。可是來找魔眼玉的人,沒有一個活著離開仙山的。有人說這魔眼玉裡彙集了魔氣,所以來尋找魔眼的人都永遠留在了仙山附近,成為死去魔王地下奴隸。只有仙山龍氣才能震住玉中的魔氣。因為對於這種魔眼玉,當地人的認識只是存在於傳說之中,所以都把它妖魔化了,認為魔眼玉就是魔王的一部分,是大凶之兆。可是老頭卻見解十分的獨到,他倒是不認為這玉是不吉之兆,反而覺得這「魔眼」是玉中精品中的精品。而且魔眼玉可能還有某些特殊的功效。當地流傳這這樣一句話,譯成普通話應該是,「有緣逐來遇與玉,帶玉同歸玉見祖。」
  我知道老頭可能有點學識,可是沒想到老頭文化功底到了這種地步,把一句藏語翻譯成漢語,竟然還能翻譯的如此文雅押韻。我想專業翻譯人員應該也不過如此了。
  「大爺,他倆都是大學生,是正兒八經的文化人。我就是一粗人,你整天面朝黃土背朝天,也就別整些文化人幹的事兒了,你剛才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啊?」大凱急著問道。夕羽惠雖說在國內待了這麼多年,漢語口語水平還是不錯,平時生活中,濰坊方言也偶爾給我來幾句,說起東北話更像是一個純正的東北姑娘,但是遇到這種文言句式,夕羽惠就完全不明白了,所以此時她看著老頭,等著老頭給我們解釋。
  老頭聽到大凱的話後,在寒風之下爽朗的大笑了一聲。然會賣了一個關子,說是只給我們解釋前半句,後半句讓我們自己領悟。老頭在賣關子的時候,眼神特意在我身上瞟過。據老頭說,簡要的說前半句的大體意思是,和這片大地有緣之人,會在這裡得到神的饋贈,也就是美玉。此時老頭抬頭看著我,手蒼老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年輕人,看來你和這裡緣分頗深。」
  我憨憨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怎麼接老頭下面的話。也許是多疑,我總覺得剛才老頭說的話裡話中有話,好像是在暗示什麼。
  「大爺啊,照你怎麼說,一會兒說來找這種玉的都死絕了,說是這種玉不吉利。一會兒你又說撿著玉是有緣人,那到底小爺撿著這塊玉,是好還是不好?他娘的小爺這個時候,拿了什麼魔王的眼睛,別到後面我們進了山,魔王的馬仔來把小爺收了去。」大凱笑著問道老頭。
  「我呸!呸!你他媽的老太太上桑樹——找殘是吧?不咒我嘴皮子就癢癢啊?」我罵道大凱。
  夕羽惠在一旁讓我們倆人正經點不要瞎鬧。老頭這個時候也回答道大凱,當地人一直對「魔眼」很忌諱,自古傳言都稱它為不祥之物。如果煞費苦心的尋找,就算是找到也會遭遇不測。可是,剛才老頭翻譯的那段話,也確實是這片土地之中一直流傳的。老頭說這二者並不矛盾,因為魔眼並不是我們有意尋找而得,而是在不經意之間收穫,這正是神賜美玉之說,如果說有特別,那也是神賜的美玉非常特別而已。神賜異寶也是大祥之兆。
  也不知道老頭是很喜歡那塊湛藍色的玉,還是剛才的話是特意將給我聽,他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看著我。聽到老頭這麼一說,我心裡也算是放心了。本來得到這塊魔眼玉的過程就煞是詭異,要是沒有老頭這一番解釋,我真不願意把這塊玉帶在身上。拿著這種被當地人稱為不祥之物的東西進仙山,保不準我忍進去來就出不來了。
  我們邊走邊說,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很長一段距離了。我也沒有時間概念,只覺得走了好久了,中途夕羽惠還給風乾雞的傷口換過藥。周圍的景象又變成了那種灌木叢了,腳下也是黑灰色的泥土,並沒有看到生出的草。在這惡魔谷裡走上一圈,經歷了好幾種不同氣候下的自然環境了,從低緯度一直到了高緯度。可算是幫我把高中地理又複習了一遍。不過,這裡溫度卻沒有一點升高的樣子,還是一副寒風凜冽,說話不注意很容易被這裡的風「嗆到」。氣溫和這裡的植被也完全不協調。不知道那些灌木是如何在這種條件下生存的。
  月色依然的皎潔,月光也還算亮,我們行走起來根本不需要什麼照明的工具。我問夕羽惠現在大約有幾點鐘了,夕羽惠告訴我,現在差不多在十點半左右了。聽到這個回答我心裡挺失望,本來還以為是這裡的地理原因,所以導致太陽出來的比較晚。現在看來我的這種臆想也破滅了。我抬頭看著烏黑的夜空,心裡甚至在想,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次活著看到陽光。
  雖說眼前的景象讓人一直有些不安,不過好在我們沒有再次遇到什麼危險。雪停了之後雪佛爺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一路和我們作對的,除了凜冽的寒風便再無他物了。老頭這個時候也不和我們談論女屍的事情了,只是專心的在領路,偶爾側過頭看一眼,也不知道他是在看女屍還是在看我。我問過老頭,為什麼女屍的嘴中會含有這塊魔眼玉?魔眼玉傳說中是魔物,在安頓屍體的時候應該會非常的忌諱才是,可是這塊魔眼玉,卻以「麒麟吐玉」的方式放置在女屍的嘴中。女屍的屍身不腐且帶有體溫,是不是也和這塊玉有關係?我把自己對於女屍的所有不解的問題,統統都提給了老頭。老頭聽完我說完,只是非常簡單的回答我,「年輕人你的問題太多了。在這種地方問題越多,越是容易被迷惑。其實最可怕地不是死亡。而是……」
  「而是什麼?」我馬上問道。
  老頭笑而不語,只是對我們大家說道:「都把眼睛用東西蒙住,不要帶你們的防毒面具了。跟著我走,穿過前面的矮樹叢,就到了你們的目的地了,仙山。」
第六十六章 到達
  老頭此刻已經停下了腳步,指著不遠處那片密集的灌木叢,對我們說只要穿過那片灌木叢就可以達到仙山了。那片灌木叢並不是像我們先前進來時經過的林子一樣,有很多置人於死地的有毒氣體。老頭說那只是一片普通的灌木叢,蒙起眼睛的目的,是擔心我們等下出了惡魔谷,眼睛不適應強光,從而對我們的視力產生一些不必要的損傷,所以才讓我們把眼睛蒙上。
  「大爺,你意思是等會兒我們過了灌木叢,就能見到陽光了?就隔著一片不大的灌木叢,怎麼連天色都相差這麼大?」我有些興奮的問道。
  老頭輕笑了一聲,說道:「陽光?等你能活著從仙山出去再說吧。有光亮並不代表就有陽光。」
  老頭說完就督促我們先拿出繩索把大家連在一起,然後抓緊找東西蒙住眼睛。大凱剛才用來包裹弩箭的碎布還沒用完,夕羽惠便從大凱的背包裡取出了這些碎布。因為我和大凱每個人都後背背負著一個人,所以夕羽惠幫我們把眼睛蒙上。當然,風乾雞的眼睛也被一併蒙了起來。其實蒙起眼睛和長著眼睛在這裡區別並不是很大,反正周圍也是一片漆黑,只有月光來引路罷了。待我們準備就緒之後,老頭卻讓夕羽惠去把我背後的女屍眼睛也蒙起來。夕羽惠只是「哦」的應了一聲,也不多問便麻利的將女屍的眼睛用布條蒙住了。也許是在惡魔谷裡歷經多險,現在馬上就要進仙山了,夕羽惠可能有些興奮,畢竟我們離找到爺爺的下落,以及幫風乾雞尋找龍骨尐的目的,又前進了一大步。於是夕羽惠在我身旁給女屍蒙眼睛的時候,還開玩笑的對我說道:「小爺便宜你了,背一個古代美女這麼久,心裡是不是特別的舒暢呀?你們倆正好詳盡的解釋了一個俗語,叫做『前胸貼後背』。」
  本來讓我背這具女屍我心裡就千般不願,現在又被夕羽惠一頓奚落,心裡自然不願。因為蒙著眼睛也不能瞪夕羽惠,所以我剛想張開嘴要罵幾句,夕羽惠便伸手捏住了我的嘴唇,笑著小聲地說道:「別說粗話,回家再找你算賬。」話罷她便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走回了後面。
  夕羽惠衝著前面的老頭招呼了一聲,示意一切都準備好了,老頭可以帶路行進了。我就緊跟在老頭的身後,後面依次是大凱和夕羽惠。
  我一面走一面在想,這個老頭確實很「古怪」。特別是那古怪的性格,和風乾雞倒是有幾分相像。而且對於這裡如此複雜的地形和自然條件,依然瞭如指掌的程度,說明他這個人雖然年紀大,但是記憶力和智力估計要遠勝我們。我總感覺老頭主動和我們進山的目的不單純。說他無意間決定進山,讓我認為倒不如說他早就計劃進山了,只是我們恰好迎合了老頭的意願。從開始出發到現在,好像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在老頭的掌握之中,群狼來襲,老頭在帳篷裡穩如泰山,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危,虎子慘死,老頭面無表情沒有一絲的悲傷情緒,雪佛爺進犯,老頭依舊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老頭情緒的控制,讓人有些難以形容。剛才還特意讓夕羽惠給我背後的女屍也蒙上雙眼,難道還擔心這具死去的女屍眼睛受損?我們這裡面唯一可能對老頭有點瞭解的就是風乾雞了,可是雞哥也什麼都不肯說,更是告訴我們,讓我們顧好自己,不要去管老頭的安危。我一直想不明白,風乾雞為什麼就那麼確定,老頭不會出任何的生命危險?
  我記得當時風乾雞對我們說的是,他在山外做策應,幫助山上的人提供必要的物資等裝備。如果這個惡魔谷是通往仙山的唯一途徑,那麼要麼風乾雞說的話是騙我們的,要麼就是雞哥天天往返於仙山、惡魔谷、塔甫圖三者之間。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亦是非常小。我們從塔甫圖到現在,已經耗費了好幾天的時間了。而且這裡危險眾多,每個危險都足以置人於死地。就算風乾雞運氣好,次次都遇不到什麼危險,再不算他背負運輸的物資等重物,那單單是他一個人的往返時間,估計就要多餘一天,雞哥又不是大天使,也沒有翅膀,所以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往返於三者之間。回想起我們在進入惡魔古前,風乾雞也是一直按照老頭的吩咐,讓我們幾個裹包好身體,還特意去問過老頭需要需要使用防毒面具。從那時的種種情況來看,風乾雞好像也是第一次來。對包裹身體的準備,非常的不熟悉。
  可是矛盾就矛盾在這裡,開始時風乾雞讓我覺得他對這裡一無所知,所以一切都是聽從老頭的安排。可是當我們遇到那些怪異的地龍之後,風乾雞又變回了以前那種事事精通的樣子,轉眼間就又對這裡萬分的瞭解,讓我們合理的避開了地龍的攻擊。風乾雞這前後的對比實在是太突出了,矛盾也太突出了。
  我們一路跟著老頭走,也沒有人說話,不知不覺間,我被蒙起的眼睛前,突然出現了一大片亮白,瞬間刺得眼睛生疼,就像是炙烤一般,於是我立刻把眼睛閉上,可是還是能明顯感覺到這刺眼的光亮,最後只好低下頭,使眼睛盡可能避開光亮。
  「我說大爺啊,咱這是不是出了惡魔谷了?他娘的怎麼和把等打開了一個感覺。」大凱在後面問道。
  老頭這個時候停下了腳步,並讓我們停在原地不要亂動。隨後才示意我們慢慢的摘下眼上蒙著的布條。夕羽惠這時也急忙在一邊提醒我們道,「盡量先把頭低下,不要馬上直視天空或者光亮強的地方。等眼睛適應了周圍的光亮,才可以看別的地方。可能眼睛會有短暫的間歇性失明,不要緊張,揉一下眼眶慢慢就會好起來的。」
  正如夕羽惠說的一樣,剛摘下布條我的眼睛突然就變的模糊了,之後眼前也是變的漆黑一片。我按照夕羽惠說的,低下頭慢慢的用手掌揉著眼眶,過了大約一分鐘左右的時間,眼睛的視力才慢慢的恢復。
  我看到周圍都是一片片的高山,山脈起伏延綿望不到盡頭。而這裡的天空也風淡雲高,雖說沒有太陽,但是天空非常的明亮,天空並不是藍色的,而是雪白色,就像是被白雪覆蓋了一樣,應該是整個天空都被雲層給蓋住了。周圍的山脈之間也是一副雲霧繚繞的景象。這裡的景象,給人一種宛如天境的感覺。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比較狹小。正好是站在一處山麓上。背後是密密麻麻的灌木叢,灌木叢的高度讓人看不到裡面的天空。我們前面不到五米的距離,就是一個斷崖,從我這裡看過去,斷崖下面都是一層層的雲霧,不能看清真相,所以給人一種心驚膽寒之感。
  「這就是到了五斗聖山了?我還以為五斗聖山就是五座山。這裡的山也太多了。那一座是我們要找到的?」我不解的問道。
  老頭朝我點了點頭,示意這裡就是五斗聖山,也就是仙山。隨後他只是讓我們在這裡休息一下,等會才繼續趕路。夕羽惠這個時候,已經拿出我們在家繪製的地圖仔細的看了起來。這裡地方狹窄,要說休息也就是在原地坐著休息。
  大凱一路背著風乾雞確實是累,所以這個時候輕輕的把風乾雞放在了地上。夕羽惠此時又去幫風乾雞檢查傷口了。雖說女屍不重,但是背了這麼久,我的骨節都有些僵硬了。於是我也把背後的女屍放了下來,整個人舒展了一下身子,便坐在了地上。女屍的頭就在大凱屁股旁邊,大凱看到女屍眼睛上的布條還沒摘,說我不知道憐香惜玉,他自己就動手給女屍把眼睛上的布條摘了下來。
  大凱剛摘下布條,突然大叫了一聲:「我操!」
  「你一驚一乍的想幹嘛啊?」我說完,轉頭看到大凱此時半蹲著身子,愣在一邊,然後幽幽的問道我,「小爺剛才這姑娘眼睛是睜著的?」
第六十七章 怪事
  大凱這麼一問,我算是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了。趕緊從地上坐起來,過去一看究竟。夕羽惠此刻也是聞聲走了過來。只見地上的那具女屍,此刻的眼睛是睜開的,而且眼裡全是眼白,並沒有黑眼球,就像是翻了白眼一樣,樣子甚是可怖。
  「大凱你怎麼把人家的眼給弄開的?」我打趣的問道大凱。
  大凱瞪了我一眼,對我說道:「小爺你他媽的可算逮著操樣我的機會了是吧?我沒事搞一個死屍的眼睛幹嘛啊?真他娘的嚇死我了,剛給她摘下大布條子,倆眼窟窿直愣愣的翻白眼,真是晦氣!」大凱說完不停的「呸呸」吐著口水。
  夕羽惠盯著女屍看著,眉頭早已皺起,夕羽惠用手輕輕的在按捏女屍的頸部。我問夕羽惠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屍體,眼睛為什麼會突然睜開?夕羽惠告訴我,屍體突然睜開眼睛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是如此奇怪的屍體,更要多加小心。夕羽惠說屍體突然坐立,或者是睜開眼睛,大多數情況是因為身體有外部生物環境電流經過有關。屍體死去不久,身體內便還殘存著某些生物電,這種生物電會有靜態的方式存在於關節或器官之中。死者身體內的生物電,會隨著時間漸漸消失,這段消失的時間一般是七天左右。當身體內殘存的生物電與外部環境電流形成連同,所以才會導致屍體突然坐起,或者是睜開眼睛,這些類似於詐屍的事情發生。雖然這裡磁場作用顯著,可是我們眼前的這具女屍,死亡時間已經無法估計了,身體內也絕不會還殘存有生物電,所以內外電流不會發生連同,這樣可以排除生物電的影響。
  夕羽惠說到這,我看到她的臉色很難看,剛才按捏女屍頸部的手也收了回來,我不禁問道:「那還有什麼可能,會使女屍的眼睛突然張開?」
  夕羽惠歎了口氣,對我說:「把老先生叫過來看看吧。」夕羽惠說完,試著用手想將女屍的雙眼閉上,可是手拂過女屍的眼睛,女屍的眼皮卻一點都沒有下拉,眼睛還是大大的張開著。我看著就慎得慌。
  「大爺,大爺,出事了!你快過來看看啊。」夕羽惠話音剛落,大凱就回頭對坐在地上的老頭叫道。
  老頭扭了扭脖子,向我們這裡看了一眼,才磨磨蹭蹭的站起來向這裡走。
  「從地上拿一把石沙灑進她的眼裡。」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從大凱身後傳來過來。我們三個回頭看去,只見風乾雞躺在地上,眼睛瞇成一道小縫微微的睜著,嘴唇泛著白色,稍微的動著和我們講話。
《三號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