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
說著李星龍把錢包遞給了我,說是讓我好好「欣賞」一下陣鬼棺。我接過錢包,夕羽惠和夏夏兩個小腦袋立刻就湊了上來。照片中站在棺材另外一側的人,一副冷酷的表情,的確是風乾雞無疑。
我們三人不約而同的長出了一口氣,而後又面面相覷。我心裡非常納悶,風乾雞怎麼會找金手佛爺買這樣一口棺材?風乾雞做事很有目的性,他買棺材有什麼用?看風乾雞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麼古董愛好者。我越來越疑惑風乾雞的身份了。本來漸漸確認風乾雞時是三號的人,可是三號這樣的組織,怎麼可能和瞟兒賊扯上關係呢?
「你知道這個買陣鬼棺啞巴的底細嘛?我知道瞟兒賊有個規矩,『貨』基本上都是賣給熟人。或者由熟人搭線。特別是像陣鬼棺這樣的硬貨,更不會找外人交易。」夏夏對李星龍說道。
李星龍微微點點頭告訴夏夏,這個啞巴算是他小叔金手佛爺的一個「熟家」,李星龍就不止一次見到過,風乾雞來金手佛爺家裡提貨。因為風乾雞在金手佛爺家裡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開口說話,不像別的買家,會砍價殺價,每次都是一口價敲定直接交易。所以李星龍對風乾雞印象格外深。當初風乾雞來拿陣鬼棺的時候,也是獨自駕車而來。至於風乾雞的底細,李星龍一點都不瞭解,因為風乾雞是金手佛爺的熟家,他也只是在金手佛爺家裡見過面而已。並不是他們老鬼家的熟家,門戶方面,瞟兒賊都分的很清楚,像這種熟家,更不會過問。
大概是李星龍看出,我們對照片上的那個人十分感興趣,索性直接問道我們,「這個人你們認識?」
我和夏夏都沒有說話,一旁的夕羽惠對李星龍答道,「我們確實認識。而且還算是生死之交。只是相互間失去了聯絡。能否……」
夕羽惠後面的話還沒說,李星龍就拍著胸脯說道,「放心,放心!我小叔最近就回來了,到時候後我給你們問道問道。這都小事兒,小事兒。」李星龍一邊說,一邊又把一杯酒悶下肚。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咱們以後有好些機會合作合作。你是說吧小爺?」
我憨憨的賠笑,看來李星龍聽完我說的末戧之行後,已經把我們看成了半個瞟兒賊了。原來李星龍這是想把我們「培養」成他的「熟家」。以後我們手中有什麼稀世珍寶,也好收給他。
李星龍醉意漸濃,說完話就趴在茶几上看似睡著了。李兜輕聲的罵了一句李星龍,就招呼門外的夥計,把李星龍先送回了房間。隨後我們四人又聊了一會兒家長裡短,酒足飯飽之後,李兜便給我們三個人,安排了相連的獨間臥室,才姍姍離去。
要說這李老鬼的臥室,亦是裝潢的很是講究。不僅房間寬敞明亮,並均帶有獨立的衛生間。床鋪也是復古的繡木大床,屋內簡單的傢俱,也都是古色古香。牆壁上都是塗了一層層淺淺的金粉。房間內,各種便利的小家電,包括冰箱、電視、電腦等等,均被放在了房間的一個角落,靠近床鋪的位置。可能也是為了不打破這種古樸的環境。總的來說,我們現在所住的房間,比我和夕羽惠度蜜月住的星級酒店,不知強出了多少倍。
而且在每間臥室中,都裱掛有一兩幅書畫。我對書畫只是一知半解,但是聽夕羽惠說,我們房間裡的那些書畫,全部都是真跡,每張書畫都是價值不菲。我房間內的一張水墨山水畫,被夕羽惠稱為是絕跡。
我們三個人在各自的房間內簡單的收拾一下後,夕羽惠和夏夏就一同來到了我所在的房間。夕羽惠開門見山的問道夏夏,以前知道風乾雞是金手佛爺的熟家嗎?
夏夏搖搖頭,告訴我們,她只是和老鬼家裡相熟,對金手佛爺也只是聽說過而已。而且之前李星龍介紹金手佛爺的時候,說的非常具體,比夏夏以前聽說過的事情要詳細的對。並且夏夏也是今天才知道,大名鼎鼎的金手佛爺,就是李老鬼收養的兒子。江湖之上好多人,都認為金手佛爺和老鬼家是死對頭,畢竟一山難容二虎,沒想到二者居然是這樣的一種關係。從剛才李星龍說起金手佛爺的語氣之中,不難看出,金手佛爺和老鬼家的關係,不是親情也勝似親情。
「你們倆覺得小哥來買那個陣鬼棺是什麼意思?他可不至於是買回那口陣鬼棺材,回家埋在自己的祖墳裡震凶屍吧?我怎麼越來越不明白,小哥到底是一個什麼人了?他那種人,怎麼會和瞟兒賊扯上關係,何況聽李星龍說,他還是那個金手佛爺的熟家。好像不論我們在什麼地方,都能不經意間看到小哥留下的影子。」我不解的問道。
夏夏笑著回答我,「說不定老大是在做兼職哦。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找個墓挖點東西出來賣給瞟兒把子。賺了錢再從瞟兒把子那裡,買點更值錢的奇珍異寶。多好的一個良性循環呀……」
我見夏夏又要跑題,趕忙打斷夏夏的話,便看向了夕羽惠。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我注意到夕羽惠一直都是沉思的樣子,好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此時看到我看向她,夕羽惠才慢慢地抬起頭,對我們解釋說,她認為風乾雞之所以是金手佛爺的熟家,可能是風乾雞期望從瞟兒賊那裡,得到什麼他一直在尋找的東西。畢竟在這塊土地上,瞟兒賊和盜墓賊,掌握了絕大多數稀世珍寶的來源,通過他們這樣的人,來找尋隱藏在地上或是偏僻古怪之處的寶物,是一個最簡單也是最為有效的途徑。
瞟兒賊嘴中所說的熟家,其實就是熟客的意思。這種熟家和瞟兒把子認識的時間,加上交易的次數,構成一定的長度或者是次數,瞟兒賊才會把這種人稱之為熟家。這樣看來,風乾雞和金手佛爺相識的時間不短,而且應該是曾經和金手佛爺買賣交易過不少古物。金手佛爺將陣鬼棺這樣的稀世罕見之物,交易給風乾雞,也可從中看出二人交情不淺,不然也不會把這種古物賣給風乾雞。從而這也就說明了,風乾雞這些年來,一直通過瞟兒賊,在找尋什麼東西。而且這個東西,在這些年當中,並沒有被找到,所以風乾雞才需要不斷的從瞟兒賊那裡購入古物,以保證熟家的關係。要是風乾雞想找尋的東西已經被找到,那麼以風乾雞的性格,肯定不會再與瞟兒賊有什麼瓜葛。
雖然不知道以前風乾雞都從金手佛爺那裡買了什麼古物,可是從李星龍介紹的三眼瞳來看,風乾雞納入陣鬼棺的目的,可能與我們之前在蛇國等地的經歷有相似之處。由此夕羽惠推斷,風乾雞要找的東西,必定於永生不死有關!
第三十九章 意圖
夕羽惠所說的也正是我所想的。我回憶起之前李星龍說過的話,三眼瞳是道家成仙後,所留在人世上的肉體,待神形找到肉體後,陣鬼棺內的屍體就會轉世重生。聽起來這件事,倒是和我們經歷過的轉生之事,有許多相似之處。既然風乾雞同我們一起去的四處地方,都流傳有轉生不死的傳說,那麼夕羽惠的這個推理也是成立的,風乾雞或許通過瞟兒賊所找的東西,就是與轉生有關。
「你們兩個人認為,老大到底是在找什麼東西?以至於不僅自己歷經危險四處尋找,而且還通過瞟兒賊買賣古物。我想這東西應該很重要吧。」夏夏不經意的問道我們。
夕羽惠抿抿嘴,左側的嘴角向外一壓,一副很俏皮思考的表情。隨後她回答夏夏的話道,「我們把從蛇國開始,一直到這次的仙山之行,整件事串聯起來仔細想想。說不定會有些收穫。」
夕羽惠說完,又看向了我,說是我們三個人之中,我是和風乾雞接觸時間最長的人。讓我站在風乾雞的角度,揣摩一下他的想法。
我苦笑了一下,和夕羽惠比起來,我其實就多認識了幾天風乾雞。不過,我還是閉上眼睛細細的回憶起最初蛇國的經歷。
我對她們二人說道,起初去蛇國的原因,是因為四爺說要去「請神」。風乾雞和其餘幾個人一樣,都是四爺叫過來一起幫忙的。我本來以為風乾雞和華子、大凱等人一樣,都是四爺之前帶過的兵。但是當時從大凱的嘴中得知,大凱、華子還有大光頭他們三個人是相互認識的,唯獨三人都與風乾雞不相識。大凱算是四爺的心腹了,可是連他都不知道風乾雞的來歷。從剛開始風乾雞就是謎一樣的人物。後來歷經萬險來到蛇國萬龍殿的時候,四爺的目的是讓我們將蛇王屍身帶走,因為當時萬龍殿中金蛇狂舞,迫不得已我們只能勉強將蛇王的首級切下帶走。由此看來,四爺的目的就是為了蛇王而來。哪怕蛇王的屍身帶不走,也一定要帶走蛇王的首級。什麼情況下,才會在十分凶險的環境中,還要冒險把屍體的首級帶走?
我這句話說完,夏夏和夕羽惠二人,彷彿都想到什麼,二者臉上的表情有些類似。夏夏更是朝我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隨後便自言自語的說道,「什麼情況下,非要帶走屍體的首級?要是換在古代應該有兩種作用。一般割下首級在戰事中是為了領賞,就是說在戰後,把敵人的人頭砍下來,帶回軍營。作用證據。當年商鞅變法後,商鞅規定:秦國的士兵只要斬獲敵人『甲士』一個首級,就可以獲得一級爵位『公士』、田一頃、宅一處和僕人一個。斬殺的首級越多,獲得的爵位就越高。所以那時候秦軍打仗,士兵的腰上都掛著好幾顆人頭。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起到震懾示威的作用,例如有什麼死刑犯被斬首之後,首級就會被懸掛於鬧事,以起到警示其他人的作用。」
夏夏眨著大眼睛看著我,問:「你覺得你家四爺是那種可能性?」
我無奈的搖搖頭,夏夏說的這兩種可能性,的確非常客觀。可是我覺的夏夏說的這兩種可能性,放在四爺的身上都不合適。一,四爺不可能拿著蛇王的腦袋去領賞,如果是這樣的話,剛開始他也不需要想辦法,讓我們將正具蛇王的屍身弄出蛇國,直接說砍下頭顱豈不是更方便?二,四爺一個退伍老兵,身上都被黃土埋了一大半了,他提溜一個蛇王的首級,能去震懾誰呢?所以我認為這兩種可能性,都不是四爺真正的目的。但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讓四爺在自身都已難保的情況下,非要帶走蛇王的首級呢?
「或許他是為了證明什麼事情,所以才帶走了蛇王的首級。」夕羽惠輕輕的對我們說道。
我們的目光聚焦在夕羽惠的身上,她便對我們又解釋說道,蛇國的不死傳說,我們應該都聽說過,既然開始時四爺想帶走的是蛇王的屍身,而到後來,眼見屍身不能帶走,所以才勉強帶走了蛇王的首級。夕羽惠覺得四爺或許是為了驗證傳說的真偽。不過,很快夕羽惠又自己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說是我們所想的都太過狹隘了,蛇國雖然是我們的起點,但是它並不是獨立存在的,應該與我們後來去過的末戧、有熊乃至仙山,都有一定的聯繫,不然風乾雞也不會出現在這三個地方。單獨的思考蛇國,只會把自己的四維帶入一個死胡同。再者說,我們揣摩的是風乾雞的想法,並不是四爺的想法,但是想著想著,大家卻都想偏了。可見風乾雞的思想亦或是行為,都在我們的意料範圍之外。
退一步說,風乾雞去蛇國是為了幫助四爺,找到蛇王的屍身。我們一直以為風乾雞是聽從四爺的吩咐,可是夕羽惠卻不是這樣覺得。我們在萬龍殿內死裡逃生的經歷,夕羽惠注意到,當時發號施令的人除了四爺,還有一個就是風乾雞!而四爺更像是聽從風乾雞的安排。在四爺下令切下蛇王首級之前,風乾雞已經拔刀了,或許他當時就是為了斬落蛇王的首級。在有熊時,風乾雞隻身一人跳入石棺,夕羽惠說如果風乾雞和四爺是從屬關係,那麼應該聽從四爺的吩咐才是,可是當時我們三個人都看到了,四爺根本沒發號施令,風乾雞所做的事情,完全是他自己的行為。這種表現很明顯,他們二者並不是從屬關係。回憶起當時的情況,甚至連我都能明顯的感覺到,四爺亦是非常緊張。而風乾雞卻比我們任何一個人,更要鎮定自若。
「你的意思是?」夏夏突然問道。
夕羽惠歎了一口氣,說:「雖然現在我們不知道小哥的來歷,但是起碼糾正了一個我們的錯誤觀念。也就是說,小哥和四爺或許存在從屬關係,但是這種關係也是四爺從屬於小哥。並非我們之前所想,小哥只是四爺找來幫忙的一個人。正確的關係應該是,小哥才是在背後對四爺發號施令的那個人!」
我直接聽懵了。怎麼四爺還從屬於風乾雞了?夕羽惠的意思是,四爺所做的決定,都是風乾雞在背後指使?
我把我的問題提向夕羽惠,她簡單的回答,「可以這麼說。」
隨後夕羽惠解釋道,四爺或許是真的不知道風乾雞的來歷,而不是一直有意瞞著我們。夕羽惠還舉例說道,我們在有熊天國遇到四爺,如果四爺想讓風乾雞帶我們去有熊,那他自己又何必親自前往呢?和我們一同前往豈不是更好?妹是四爺引薦到我們的隊伍。據妹當時說,是四爺命她過來馳援我們。妹精通巫蠱之術,在有熊之行中,幫了我們大忙。不僅給我們指出我們所中的蠱毒是龍蠱,更是化解了許多劇毒之物。可是在有熊時,看得出四爺對有熊並不是十分瞭解。他又怎麼可能提前預卜先知,知道我們在有熊會遇到一些與巫蠱有關的危險,所以才派妹同我們一起呢?倒是風乾雞對有熊好像甚是瞭解。風乾雞都是一馬當先給我們帶路。
所以夕羽惠話鋒一轉,說是,四爺的安排或許都是風乾雞的建議。是風乾雞建議四爺,找一個熟悉巫蠱之術的人隨從我們。四爺提前來到有熊應該也是風乾雞的意思。
「這小哥什麼來頭,不可能讓四爺這麼聽話啊?四爺的脾氣你也知道。天不怕地不怕。」我打斷夕羽惠的話問道。
夕羽惠冷笑了一聲,回答我,「四爺為什麼對小哥惟命是從,答案一點都不難想,因為小哥的背後還有一個人,就是——李為民!」
第四十章 推理
夕羽惠說:「李為民」三個字的時候,特意向我看了看。隨後馬上繼續說道,「現在,我們的謎題看來有一個較為清晰的脈絡了。四爺當年突然前往蛇國,並不是去請神,更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受到了小哥的安排,而給小哥授意的人,正是爺爺李為民。因為擔心四爺的隊伍難以應對蛇國的險境,所以爺爺才安插小哥進入隊伍之中。也是為了保證大家的安全。這樣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當時大凱他們都不知道小哥的底細。因為可能連四爺自己,在當時對小哥都不甚瞭解。之後不論是末戧還是有熊,應該都不是四爺下的命令,而是爺爺授意小哥,借四爺之名去做的。因為四爺畢竟有些名聲,借四爺之名,做什麼事情也都方便的多。至於四爺現在隱居的生活,或許也和爺爺的授意有關。」
經夕羽惠這麼一番推測,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可以被聯繫在了一起。我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既有興奮,又有惆悵。興奮的是,現在好像有了一個主體線索,即爺爺和風乾雞。可以將我們一路走來的各種廣義事件聯繫在一起,只要弄明白他們二人的底細,我的所有疑惑,也許就能慢慢解開了。惆悵的是,我始終想不通,爺爺到底是想做什麼?四爺又為什麼會聽從風乾雞的指揮?更為四爺的遭遇感到一絲絲的心酸。曾經堂堂首長,竟然甘願做一個提線木偶。
可能夕羽惠對四爺並不是特別瞭解,所以才認為只要爺爺出面,四爺就會惟命是從。可是,依照我對四爺的瞭解,四爺這個人很是倔強,發起倔脾氣,不管是誰都拿他沒轍。何況四爺一生戎馬,習慣了站在高處指揮別人,被風乾雞這種年紀與他相差懸殊的人指揮,肯定是一萬個不從。如果夕羽惠推理準確,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才讓四爺甘心聽從於風乾雞的話?我知道這個原因,絕對不僅僅是因為爺爺。肯定還有更深層的因素包含在內。
這樣看來我們的仙山之行,並不是風乾雞想叫我們去幫忙找什麼龍骨尐,而是爺爺授意風乾雞帶上我們。仙山凶險萬分,我們幾個人次次都是死裡逃生。爺爺為什麼要帶著我們幾個「不相關」的人如此犯險?
我皺著眉頭捏著自己的眉心,仔細的想著各個事件中相互的關係,想從這些事情當中,在找到一些相互聯繫的線索。人在精力極度集中的時候,根本聽不到周圍的談話。我看到夏夏和夕羽惠正在說著什麼,可是卻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
如果一切的謀劃人就是爺爺本人,我想他應該知道,一旦被扯入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輕易脫身。或許這也是為什麼現在四爺隱居的原因。我也有些明白,為什麼當初四爺極力,要把我從這件複雜的事情中剔除了。原因就是想讓我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爺爺他卻把我,甚至是夕羽惠,又都牽扯了進來。他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而且在仙山我們分手時,爺爺故意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摘掉,讓我看到他本來的面目。難道是他料到我一定會追查下去,並在我追查的過程中,得到一些他想要告訴我,卻不能親口說出的事情?!如果不是,那還會有什麼其他目地嗎?
此刻我的腦袋就像是有一根根針在慢慢刺入頭皮一樣,越是絞盡腦汁的想,大腦感覺越是被禁錮。整個人好像陷入了一個深淵之中,周圍全都是模糊不清的迷霧。
夕羽惠這時輕拍了我一下,很溫柔的對我說道,「又在亂想吧?別想了,我們現在離謎底,雖說不上是近在咫尺,但起碼找到了一條關鍵線索。只要查到小哥或者是爺爺的具體信息,謎題的解開就有望了。加上現在有李老先生的幫忙,還有『觀燈』這個契機,我想我們這次會很有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