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節

  我不耐煩的對大凱回答道,「鬼打屁啊!別什麼事兒都往鬼打牆上面扯。你之前沒聽到夏夏解釋嗎?鬼打牆說白了就是一種『本能運動』,在缺失方向感,或者是缺少辨別路線的參照物的時候,人就會不自覺地按照一個近似『弧形』的線段來走,所以才會反反覆覆走不出同一個地方。咱倆現在遇到的情況,和鬼打牆差遠了!要是咱們在什麼荒郊野外,根據樹木或者較為醒目的參照物前進,說不定還有可能遇到類似『鬼打牆』的事情。因為樹木等東西,都可以根據相應的規律,來進行種植,使之達到迷惑他人行進的目的,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在蛇國遇到的騩坡?騩坡就是根據這種方式,來使人困於其中。可是咱們此刻遇到的情況,卻不能再用類似所謂的鬼打牆解釋了,因為咱們畢竟是靠著牆向前走,而且這還是一堵牆,在建築上,牆面要達到一定的水平才行,這是最基本的建築基礎了,上個月你去我和小惠惠買的新家看,不是還看到牆上掛了一個類似於表一樣的東西了?那個東西就是在施工的時候,用於測水平的。所以建築的牆面全部都是水平的,誤差甚至都可以忽略不計……」
  「我操,你快別講了,越講他娘的越是瘆人啊!照你的說法,已經完全沒有什麼科學道理,能解釋我們現在的處境了?咱們難不成真讓小鬼逮去了?」大凱打斷我的話,臉色已經變的非常緊張了。
  我無奈地告訴大凱,現在的這種情況,恐怕真的沒有什麼科學道理可以解釋了,我們沿著水平的方向前進,期間過程中,沒有發生任何的方向改變,結果卻又走回了原點,這一點的確是太詭異了。
  大凱從包裡摸出了一盒煙,平時大凱手腳很是麻利,可是此時他手腳很不利索的才點著煙,打火機打了好幾次,才把煙給點著,之後大凱狠狠地吸了一口,直接把嘴中的煙氣嚥了下去。
  大凱靠在牆邊蹲坐著,自顧自的抽著手裡的煙,我坐到大凱的旁邊,對大凱說道,「現在就剩咱倆了,依照情況來看,中招的不是他們,而是我們。你也不用太緊張,夏夏他們發現我們出了問題,一定會盡可能的先找到我們,絕對不可能放任不管。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想辦法從這個『困局』之中脫離,或者耐心等著他們來救我們。」
  大凱默默點點頭,手裡的一根煙已經抽完,大凱的情緒才緩和了一下。他此時主動開口,對我講到,既然現在科學理論沒什麼用了,那我們就把各種不科學的可能性提出來,看看哪種可能性比較高,也方便我們做點應對的措施。
  我覺得大凱這個提議非常靠譜,眼下的情況已經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何不將錯就錯,直接用各種可能的詭異想法做一下解釋。我估計大凱已經想到了什麼,所以才提出了這個提議,於是我個大凱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大凱如果想說什麼直說無妨。
  大凱又點起了一支煙,他覺得我們可能是被「替身鬼」盯住了,而我們的眼睛被這裡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給遮住,從而使得我們產生了錯覺。
  隨後大凱講了一件他當兵時候,遇到的一件詭事。那年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有一年雲南的一個偏遠小鎮,名為祁窪鎮,那裡發生了洪災,大凱所在的部隊,當時被派去賑災。雲南那時正值雨季,祁窪鎮被洪災沖的已經四分五裂,地上看不到一處無損的建築,到處都是大片的積水,最淺處的積水,都沒過了腳腕。可見祁窪鎮受災之深。很多居民都不得不暫時搬到了隔壁村子的臨時住所,留在祁窪鎮的基本都是救災的戰士了。大凱的部隊冒雨趕到祁窪鎮,連夜開始了搶險救災的行動。
  當時大凱所在部隊接到的命令,是臨時補修堤壩,避免更猛烈的洪水再次來襲,從而造成更重大的損失。起初一切進展地均是有條不紊,士兵們穿著簡單的救生衣,用沙袋將堤壩補上,可是到了後半夜,卻發生了一件怪事。先是一個在水裡從事堤壩修補的戰士,說他剛才看到水下有什麼東西在游來游去。大家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都樂了,覺得這個人想偷懶,但是想出的理由太拙劣了,因為這裡的水非常渾濁,不要說能看清水下有什麼東西了,估計當時連水面有什麼東西都看不清。指揮救援的首長也是微微一笑。
  不過很快,又有第二個戰士,第三個戰士,第四個戰士……許多在水中進行搶險的戰士,都說是看到水下面有東西在游來游去。大凱當時也算是一個小官了,跟著帶隊的首長在岸上指揮,當他聽到在水下的戰士,不約而同地說看到水下有東西的時候,大凱也覺得奇怪了,因為平時大家都生活在一起,對於秉性都很瞭解,大凱所在的部隊,上過戰場打過仗,遇到需要搶險救災的情況,他所在的部隊,也都會經常被調派到災區,所以對於救災的事情,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把它當做是一種責任,以前遇到更艱難的情況多了去了,大凱覺得大家不可能因為連夜趕路,想簡單的休息一下,就想出這麼一個不適合的借口。
  於是大凱示意首長,讓當時在水中的戰士先上來,看看是不是這裡的水有什麼問題。可是當時指揮的手掌卻不這麼認為,依然讓大家搶時間修補。更大的怪事隨之出現了,過了大約十幾分鐘,有一個在水中的戰士,居然正一點點地向下沉,他的身體就像是一根木樁,被水下的什麼東西拉著,筆直地慢慢向下拖動。大凱注意到這個情況後,馬上讓周圍的戰士,把那個向水面之下移動的戰士拉起來,可是他身邊兩個戰士架住他的胳膊,使勁向上拉,卻沒有一點反應,人還在向下沉,而且沒有任何的表情。
  跟在大凱身後的當地鎮長,看到這個情形的時候,馬上讓人去樹上摳了一塊「鹽巴子」,也就是樹皮,並讓其他戰士先上岸,只留下了那個下沉的戰士,還有身邊架著他的兩個人。此時那個人的下巴已經被侵在了水中,另外兩個拉著他的人,本來想把他拖上岸,結果不成,居然也都被一點點向下拉著,鎮長趕緊讓另外一個戰士下水,並把鹽巴子貼到那個下沉戰士的眉心處。說來也怪,一塊濕淋淋的樹皮,真的就被貼在了那個戰士的眉心處,而且那個戰士也不再下沉。他身邊另外的兩個戰士,發現此刻能移動他了,於是趕緊把他拖上岸。
  那個在水中下沉的戰士,被拖上岸之後,身體還是保持一動不動的姿態,臉上的表情也和剛才沒有一點變化,整個人更像是一個植物人。鎮長這個時候,對所有下過水的戰士說道,「挽起你們褲腳,看看腳腕上是不是有東西?」
  結果戰士們挽起褲腳後,驚恐的發現,在自己的兩隻腳腕上,居然分別出現了兩個血手印!
第一百零九章 血手印
  我聽得出神,而大凱話音卻斷了。只見大凱把手中,快抽到煙把子的煙掐掉,又從煙盒裡透出了一根繼續點著。我好奇的追問大凱,「後來怎麼樣了?那些搶險的戰士,腳腕上的血手印是怎麼一回事?」
  大凱又是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煙,兩個煙圈從他的嘴裡慢慢吐出,繼續對我講著,當時的戰士們,發現腳腕上,居然不約而同出現了血手印的時候,一個個都有點呆滯了,或者說他們都害怕了。因為在水中搶險救災的時候,他們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抓住了他們的腳腕,而且血手印是出現在了他們腳腕的皮膚上,並沒有出現在褲子上,況且這些個血手印,並非都是一模一樣,而是有大有小,每個手印各自之間都不相同,就像是幾隻不同的手,抓在戰士的手腕上一樣,這使得整件事更加的奇怪了。
  那時候的年輕戰士,一個個年輕氣盛,怪事兒聽說得多,見過的太少,所以真正見到了這種詭異之事,大家一個個都愣住了。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都有些慌了神兒。
  而那個像植物人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戰士,當他的褲腳被撩起的時候,身邊的各個戰士瞬間都驚住了,因為他的腳腕上沒有什麼不同,可是他的小腿部分,卻完全變成了透明的血紅色,從外面好像就能看到他內部的血管皮肉一般,場景那叫一個瘆人。更讓人害怕的是,這個戰士的雙手加上他小臂前一段的部分,也統統變成了血紅色,此時再配合上,他臉上面無表情的呆滯樣子,整件事情變得更加的詭異了。
  當時指揮的首長是高學歷出身,對於封建迷信一類的事情一直是嗤之以鼻,但是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首長也有點不知所措了,只好勸慰各位戰士,讓戰士們盡量打消擔心。
  鎮長將貼在戰士眉心的鹽巴子撕了下來,當時的戰士們都看的清楚,這塊普通的樹皮,就是被很隨意的貼在了眉心上,可是鎮長在撕下樹皮的時候,卻費了好大力氣,樹皮和皮膚貼合的非常緊。指揮的首長實在是忍不住了,於是問道鎮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鎮長這次告訴大家,剛剛水裡可能有「不乾淨」的東西,當地人叫這種東西「替身鬼」。而水裡的戰士,就是被「替身鬼」盯上了。替身鬼是那些死了無處輪迴的人,無奈流落於世間,它們專門找活人做替身,以求得替身入活人的軀體,將活人的靈魂趕出體外。替身鬼會蒙蔽人的雙眼,使人產生幻覺,它們一般都藏在水裡或者是土裡,因為這種地方陰氣大,陽氣弱。這種替身鬼怕樹,因為樹屬木性,會升陽減陰,鎮長剛才在戰士的眉心貼上樹皮,就是為了把纏著戰士的替身鬼趕走。因為祁窪鎮遭到重大的洪災,所以洪水蔓延,使得替身鬼有了藏身之所,加上半夜陽氣又弱,才給他們有了可乘之機。戰士們身上的血手印,並沒有什麼大礙,天亮之時應該就會消失,鎮長建議戰士們先休息一下,等到天亮之後,在開始搶險救災,如果明晚還要半夜救災,那麼每個人的身上都貼上一塊樹皮,就萬事大吉了。
  而對於那個一動不動的戰士,鎮長說他現在還沒「清醒」,過幾天可能才會慢慢地恢復,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後,身上的血色皮膚,才會慢慢退去。
  起初大家都對鎮長說的話將信將疑,因為大多數人都沒經歷過這種事情,可是連指揮的首長,也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意思大概是讓大家不要迷信,一定要相信科學、相信黨之類的話,說完之後,也沒有讓戰士們繼續下水,而是讓戰士們先簡單的休整,等明天再繼續修補堤壩。
  第二天天一亮,昨晚下水的戰士們,看到自己的腳腕上的血手印,果然像鎮長說的一樣,已經完全消失了。那位昨晚類似於植物人的戰士,知覺也已經漸漸地恢復了,可是他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點都記不清了,只記得他下水修堤壩,後來的事情,一概忘卻了。他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不能繼續參加搶險,只能在後方繼續治療。後來的那幾天,在晚上搶險救災的時候,戰士們都是按照老鎮長的叮囑來做,再也沒出過什麼詭異的事情。
  這件事當時在大凱的部隊傳的很玄乎,大凱告訴我,當年在當地很有名的「水鬼替身」的事情,其實就是說的他們遇到的這件事,只不過一傳十十傳百之後,內容被以訛傳訛的太過分了。
  大凱覺得我們現在遇到的困境,可能就是被替身鬼纏上了,所以產生了幻覺,說不定我們看到的都不是真實的。按照老鎮長的話說,替身鬼在水裡或者是土裡,我們這裡雖然沒有水,但是遍地都是沙土,周圍更是一棵樹都沒有,指不定我們可能先前早早就中招了,大凱甚至覺得,在八面流水地水潭中,我們殺死的那只哲羅鮭都是幻覺。
  大凱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我們剛才是沿著水潭走到了城牆根下,所以,我立刻扭頭向四周看去,要是能看到先前的水潭,說明我們確實是走了一圈又走到了原點,要是看不到那個水潭,搞不好我們確實是產生了幻覺。
  只見在我們身後不遠處,那個水潭還在,而且被我用油火槍點著的哲羅鮭,身體還在冒著火花,只不過哲羅鮭的大部分身體,已經被燒盡了。
  我對大凱說道,「水潭還在哪,被我用油火槍點著的哲羅鮭也快燒盡了。說明我們看到的並不是幻覺。你再想想,我們當時和哲羅鮭惡鬥的時候,感覺都是真實的,我用龍刺刺向了哲羅鮭的眼睛,手被陷進了魚眼裡,還有那條咬到我手指的蟾蜢守宮,傷口都是真實可見的,所以我們並不是遇到了幻覺,而是實實在在的,轉了一圈之後又繞回了原點。」說話間,我把自己的受傷的手抬了起來,讓大凱看看我拇指關節處的傷口。
  大凱歎了口氣,無精打采的對我說道,「那我就真的想不到別的情況了,各種情況都被你排除了。小爺,你快再尋思尋思,看看有沒有什麼靠譜的事兒,咱不能這麼一直耗著啊。更關鍵的是,就算是咱們兩個人,轉了一圈又轉回到指路星所在的地方,那麼其他人上哪去了?他們怎麼不翼而飛的?」大凱說到這裡,稍作了一下停頓,不由地罵道,「真他娘的不能再多想了啊,他媽的越多想,腦子裡面的破逼事越多。」
  大凱的話雖然都是在抱怨,可是有一點卻說到了重點,即使我們兩個人繞了一圈,又回到了這裡,那麼也應該看到其他人才是,為什麼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我把整件事情再次串聯起來,仔細的想了一遍,之前我已經把大凱提出的「可能性」情況一一排除,那麼結合我們和大部隊走失這一點,看來我們遇到的問題,應該是出在這裡的城牆,或者是沿著城牆所在的道路上!突然間我腦海之中閃過一個想法。
  我立刻拍了坐在地上的大凱一下,急忙對大凱說道,「快點先起來,咱們再把之前走過的路線走一次,我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麼我們會和大家走散了!」
第一百一十章 死馬當活馬醫
  大凱有些遲疑的看著我,嘴角微微動了一下,小聲地問道我,「小爺,你別開玩樂兒啊,你這腦子能把這件事整明白了?咱都是自己人,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說話比較直,你可別豬鼻子插蔥裝大象了。」
  我瞪了大凱一眼,不悅的對大凱說道,「你是想一直在這呆著,還是跟著我試試,看看能不能從這裡出去?」
  大凱示意我先別著急,讓我先把想法跟他說說,他也分析分析,畢竟兩個人的思考,要比一個人的思考縝密,這裡已經很詭異了,要是我們在不明情況下在這裡亂走,指不定還會搞出什麼亂子。
  於是我只好耐著性子,對大凱解釋說,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我們兩個人已經把走回原點的很多可能性排除掉了,在結合上我們之前和大部隊走失的這個前提,擺在我們眼前的可能性就更少了。既然把種種可能性已經排除的差不多了,那麼現在我們再按照之前的情景模擬一遍。也就是說,我和大凱兩個人,繼續從這個指路星為原點的地方出發,二者保持一前一後的距離,這段距離與我們之前和夏夏等人的距離大致一樣,看看在向前走的過程中,會發生些什麼。
  如果我的估計沒錯,那麼在我們向前走的過程中,很有可能再次發生,剛才與大部隊走失的情況……
  我說到這裡,大凱突然打斷了我的話,急忙對我說道,「我操,小爺你能不整些蛾子事兒嗎?咱倆本來就勢單力薄了,你還要再把剛才的事情,給模擬一遍,他娘的要是模擬不出什麼事兒來還算好,萬一真讓你這張破嘴說中了,咱倆再走失了,那麼事兒可就玩大了,這方法完全不靠譜。」大凱說完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則回答大凱說,「你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吃一塹長一智』。咱以前又不是沒有遇到過類似的事情,你想想咱們那個時候遇到類似,被困住的局面時,都是怎麼來處理的?」
  我這話音剛落,大凱立馬就一副恍然大悟一般的表情,小聲的對我說到,「繩子?你的意思是用繩索把咱倆連起來?」
  我從容地點了點頭,大凱激動地雙上一拍,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遍翻找著包裡的繩索,一遍興奮地對我說道,「小爺啊小爺,你這智商真是有長啊。這次可真是提出了一個很靠譜的建議了。咱要是能從這個狗日的地方出去,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埋汰你了,誰要是再敢質疑你智商,我上去先給一耳光子。」
  我也將自己包裡的繩索找了出來,並對大凱說,讓大凱先別高興的太早,雖然遇到這種被「困獸」的局面,繩索或許是最好的破解之法,但是我們這一次經歷的事情太過詭異了,畢竟這個牆面都是水平的,我們現在用繩索,只能說明,我們在排除眾多不可能的因素之外,這裡城牆的因素,已經無形之間成為了一個不可忽視的原因。
  這個看似水平的牆面,很可能暗藏著某種玄機,如果我們用繩索也沒有破解出這裡的秘密,那麼現在遇到的情況,真的就是無懈可擊了。
  著急的大凱根本等不了我說完,已經把繩索拿了出來,並把繩索的一頭繫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又把另外一頭,不容我多說的就繫在了我的身上。然後大凱示意我不要多說話了,並對我說道,「小爺你就別婆婆媽媽了,你那破嘴就不能說點吉祥話?能別老說些喪門話嗎?咱都把這麼多種不可能的情況排除乾淨了,現在就只剩下這堵牆的原因了,我早就看出來,十有八九就是這堵牆的事兒了。」
  之後大凱向前又是掃了幾眼,拍著胸脯對我說道,「你凱歌最講義氣了,這次我給你打前鋒,你在後面殿後,就算我又中了招,你也肯定沒事兒。」說著大凱就自顧自的向前走了起來。
  這根繩索的長度有十米左右,恰好能模擬出之前我們和夏夏等人的距離差,因為擔心我們在向前走的時候,我突然出現變故,加上回想起之前夏夏叫我留步的表情,於是我告誡大凱,走的時候一定要貼著牆邊走,而且如果聽到我在身後喊「停」,那麼一定要馬上停下來。大凱點點頭,示意明白了我的意思。
《三號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