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白世寶大喝一聲,橫手一甩,將手上的兩團雷光向將亢這邊轟了過來。
轟轟轟!
兩團雷球向將亢轟過來,頓時雷光大盛,綠色雷球在將亢面前炸裂開來,照的正座「八仙山」瞬間大亮,眾官兵急忙用手遮擋,生怕被這雷光閃瞎了眼睛。
「啊……」只聽一陣鬼聲哀嚎,那團綠色雷球被將亢的鬼仔「古曼童」用身子擋了下來。而剩下的那團紫球,卻在將亢面前閃了一下,化作一團紫光不見了!
有驚無險!
「幸好有這只『古曼童』幫我擋了一招!」
將亢額頭上已經滲透出汗來。
白世寶驚疑道:「為何這紫色雷球總是施放不出來?」
這時那隻鬼仔眼神翻白,佇立在將亢身旁,聳拉著頭,已是不能動了。將亢眉毛緊鎖,用手在鬼仔頭頂上一摸,有些燙手,頓時向白世寶怒道:「你竟敢將我這『古曼童』的命魂打散?」
「做都做了,有何不敢?」
白世寶也是累的直喘著粗氣,接連使出兩招道法已是大費體力。
將亢站起身來,用手在鬼仔頭上拍一拍,一直將鬼仔拍成豆腐塊大小,隨手從懷中掏出一團荷葉,把鬼仔包在裡面,掛在腰間。
這時抬頭怒瞪著白世寶說道:「是你上來尋死,怨不得我!」說罷,將亢用手指在額頭上一劃,指甲像是小刀一樣,在頭上劃出一條口子,頓時鮮血直流。將亢從懷中掏出來兩張符紙,蘸了額頭上的血,兩張符紙瞬間就變的如血通紅!
將亢端著兩張血紅的符紙,向白世寶一擺,厲聲說道:「讓你看看我的飛降之術!」
白世寶知道降頭術的厲害,心想這兩張符咒若是打在身上,恐怕非死即傷!想到這兒,白世寶心裡有些急了,也急忙掐了決,口中唸咒,將招鬼之術施展出來……
鬼魂向來喜歡在陰處藏身,夜晚這密林的山間便是最好的棲息之所。孤魂野鬼們在陰曹沒有記錄,只能在陽間陰暗處遊走,伺機勾人魂魄,尋找轉生的時機。
呼呼呼!
一陣陣陰風急聚,轉眼冒出無數個鬼魂,密密麻麻的,竟將整個半山腰上圍的水洩不通。
白世寶竟將這「八仙山」上所有的陰魂都招了過來!
這時,將亢瞧準時機,一個飛身近到白世寶面前,將符咒在他胸口上一拍。白世寶驚愕之間已經躲閃不及,中了這招!低頭一瞧,符咒已經黏在衣服上,白世寶急忙用手去抓,符咒卻從衣服外面滲透進去,死死貼在胸口上。
任憑白世寶怎麼去揭,這符咒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無法揭開。
將亢飛身退後數步,在地上盤膝而坐,手上催動陰火,將另一張血紅的符咒在手指間焚了,然後用手蘸著灰燼往額頭上的口子一抹,口子竟然被封住了!
「糟了!我中了他的招術……」
白世寶慌忙間,瞧著招來的鬼魂都圍著周圍瞧著熱鬧,便大聲喊道:「誰幫我降住那人,我給誰……」
白世寶話未說完,卻感覺胸口上像是被捅了一刀,痛的大叫一聲,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將亢大笑道:「這降頭血咒不施則已,一旦施展開來必須見血!我在符紙上下了降頭,用自己的精血為引,現在與你身體相通,可謂是傷在我身,痛在你心!我在胸口上搓上一刀,流的卻是你的胸口之血……」
白世寶癱倒在地上怒罵道:「卑鄙!竟用這種邪術!」
「邪術?」將亢臉色一怒,用指甲在胸口上劃了一道。
「啊……」
白世寶胸口上頓時出現一條長長的口子,像是被刀砍了一樣,鮮血直流,懷裡熱乎乎的一片赤紅。
將亢咬牙說道:「這血咒之法可非比尋常,若是弄不好,降頭師都會被術反噬!輕者元氣大傷,要靜養數月才能逃過破功之劫,重者甚至會倒送一條性命!若非有深仇大恨,我不輕易動用血咒,以免損傷元氣,如今你用陰雷傷了我的『古曼童』,這筆帳我們慢慢來算……」
白世寶往懷裡一瞧,身上的刀口已經皮肉外翻,鮮血已經將衣衫浸透。
白世寶忍著疼痛罵道:「你老子我瓜爾佳世寶賭了一輩子,敗光了家產,吃也吃了,玩也玩了,如今死也無怨……」
「好一個死而無怨!」
將亢用手指在胸口上猛地一戳,白世寶頓時感到一陣鑽心般的疼痛,像是有人在用錐子刺著自己的心臟。白世寶躺在地上翻滾不止,「哇」地一聲,又是吐出一口鮮血。
袁世凱在旁邊叫道:「給我抓活的,我要讓把他們都扔在皇宮的『陰宮井』裡喂鬼!」
將亢急叫道:「快護住皇上,對方招來好多鬼魂,千萬別亂說話!」
「啊?」
袁世凱四下裡瞧了瞧,卻是看不見鬼魂,但是能感覺到身旁有陣陣陰風,便不敢再言語,掏出手槍護在胸前。
這時燕子飛向白世寶叫道:「兄弟!死就死啦!我們不能同生,死在一起也是快活!」
白世寶笑道:「好!不求同生但求同死!」說罷,白世寶眼睛向眾鬼魂望去,說道:「我生前沒積什麼陰德,卻是在陰曹存了九千萬兩的冥錢,你們做孤魂野鬼,食宿無依,拿去花了吧……」
眾孤魂野鬼相顧看了看,不知所措。
藉著便聽,鬼說道:「拿將死之人的錢財不好吧?」
另有鬼回道:「廢話!你不也是死人嗎?」
「可是這麼做,是不是太不仗義了?」
「依你看要怎麼辦?」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你瞧!那人可是會道法,你不怕他把我們收了麼?」
「我們這多鬼魂,他哪裡收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