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
「沒錯!」王叔爺連連點頭道:「這個東西可是雍正爺當朝時的暗殺兵器,機關重重,聽說可以『千里之外取人首級』,人不知鬼不覺!……當年我有幸見過一次,卻看不透這其中的門道,沒想到死後這麼多年,又在這裡見到了!」
「來人!」
徐司令一聲令下,院子裡的士兵端著槍衝了過來,護在徐司令面前,唰唰唰!子彈都上了膛,將槍口對準了蔡二爺。
「不用你們動手!讓我來會會他?」陳嘯虎從地上拾起他的那把三環大刀,扛在肩上,向眾人揮手說道:「令狐道長這仇,讓我來跟他算算,你們誰都不要插手!」
蔡二爺瞧了陳嘯虎一眼,心裡暗道:「來的正好!你的人頭也算一個!待我取了你的人頭好拿回去換鳥……」
眾人側身讓開個缺。
陳嘯虎和蔡二爺閃到院子中,拉開了架勢。此時,陳嘯虎後背上的那口三環大刀吸著月光,刀身發亮,鋒芒大露!而蔡二爺將手腕一抖,把血滴子端在胸前,陰森森的透著一股寒氣逼人。
蔡二爺見對方人數眾多,自知跟他們耗不起,也不搭話,只求速戰速決,探手一甩,將血滴子拋在空中。血滴子旋在半空,發出「滋滋」聲響,尖銳刺耳,好似千鳥齊鳴,萬宗鬼嚎一般!
突然!
血滴子劃空而落,向陳曉虎的頭上罩了過來。
「不自量力!」
陳嘯虎一聲大吼,揮起三環大刀向上猛地一掃,來個「游蛇甩尾」的開門招式。
鐺!
一聲巨響。
三環大刀和血滴子攪在一起,火星四射。
蔡二爺一聲冷笑道:「自不量力!」說罷,手指在胸前輕輕一動,血滴子在空中銀光一閃,眾人還未看仔細,只聽「卡」地一聲,火光迸射,陳嘯虎的那口「三環大刀」已經斷成了兩截兒……
陳嘯虎身子一翻,抓起地上的兩截三環大刀,端在手上一瞧,刀口斷的齊正,看的心疼,連連叫苦道:「我的『焚天刀』!」
原來龍虎道派「信道不拜神」,「佩刀不佩劍」,以刀聞名!這口「三環大刀」是龍虎道派祖師「龍彪」用寒鐵淬煉而成,光芒鋒路,削鐵如泥,其名:焚天刀!視為龍虎道派的「鎮派之寶」,代代相傳!陳嘯虎臨來京城前,師兄陳龍風將這「焚天刀」親自為師弟背上,並囑咐道:「刀在人在!刀斷人亡!」陳嘯虎沒有想到,師兄的這番叮囑,如今成了讖語,刀竟然真的斷了……
「老子要拿你祭天!」
陳嘯虎面露殺意,雙眼似火,揮著斷刀向蔡二爺猛砍過來!
蔡二爺見來勢兇猛,急忙側身閃避,不與硬碰。陳曉虎則揮著滿腔怒氣,將斷刀揮舞如狂風捲沙,勢氣更似惡虎撲食,誓要將蔡二爺生吞活剮了不可!
白世寶瞧著二人纏鬥在一起,猶如龍虎爭鬥,一時難分軒輊,鬥得難解難纏,表面上陳嘯虎略佔上風,將斷刀劈砍的快如風行,歷如雷切,可每刀落下卻都砍了空,刀身緊貼著蔡二爺的身旁劈落,盡數都躲閃過去……
就在此時!
蔡二爺讓出個空缺,閃出半個身子來,手指往回一勾,在陳嘯虎面前閃出一道明晃晃的光。
「鐵絲?」
陳嘯虎先是一愣,緊接著聽見腦後「滋滋」響動,急忙回頭一瞧,那個血滴子正向他頭上罩了過來,頃刻間,陳嘯虎來不及做出反應,腦袋已經被罩在血滴子中!
蔡二爺將手指輕輕一勾!
卡卡卡!
血滴子中彈出三口刀片,正卡在陳嘯虎的脖子上,頓時將陳嘯虎「鎖」在血滴子裡面。陳嘯虎腦袋鑽不出來,三口刀片的刀刃已經劃破脖子,一股股的鮮血順著刀身上的血槽,往外流了出來!
陳嘯虎感覺脖子發熱,黏黏的,用手一摸,滿手鮮紅!
蔡二爺笑道:「別動!這東西可是越動越緊!若是你運氣不好,在裡面打個噴嚏,腦袋可就掉了……」
眾人見狀,都驚呆在地。
蔡二爺向眾人掃了一眼,警告道:「你們誰敢動一下!我就割了他的腦袋……」
三和尚聽後,看了看馬魁元,朗聲笑道:「是嘛?」
第119章 趕鬼上身
其神怪異,蓬頭赤腳,赤面長鬚,手持雲旗,專職祭雨;晴雨陰晦,調度得當,五日一雨,布降行雨,十日一雨,布降谷雨,半月一雨,布降時雨;不密不疏,不濫不乏,行雲布雨,受人崇拜;此名曰:司雨之神。——摘自《無字天書》通陰八卷。
……
老話說:爹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
三和尚不是個善茬,屬狗,是一條咬狼的狗!他在一旁不單瞧著陳嘯虎的「熱鬧」,還反過來把陳嘯虎冷嘲熱諷一番,只怪他剛剛誇下海口,就在陰溝裡翻了船。
誰讓刀沒架在他「三和尚」沙通天的脖子上呢!
他趁機也敲了一回陳嘯虎的「缸沿兒」,算是報了剛才的仇!
「禿驢!」
陳嘯虎紅著眼睛,氣的七竅生煙,向三和尚怒罵道:「你敢落井下石,等老子鑽出這個鳥籠子,活劈了你!」話音剛落,刀尖已經在陳嘯虎脖子上割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頓時鮮血直流,染得衣衫一片紅。
白世寶暗道:「那邊陳嘯虎的性命難保,這邊三和尚還在『念秧兒』,難道是想害死他嗎?」
林九斜睨了三和尚一眼,咬了咬牙,還是強忍著將怒火壓了下去,然後轉過身來向蔡二爺拱手問道:「不知兄弟是哪路高人,為何要苦苦相逼,一路追殺我們?」
「我是個粗人,別人出錢我出力,我受他人委託,取你們三人的項上人頭!」蔡二爺手指上勾著一線鐵絲,控制著血滴子裡面三口鋒利的刀片,若是手指輕輕一動,恐怕陳嘯虎的小命就要去見了閻王。
「有人出錢買我們的命?」
林九聽完,心中暗忖道:是什麼人要買我們的性命?
另外,這裡這麼多人,他卻單說「我們三人」,看來是奔著我、陳曉虎和令狐道長來的!我們三人是收到毛小芳的密函才來赴京的,怎麼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情?對了,怎麼一直不見毛小芳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