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尋找這種名單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幸虧的是誌慶丈人有不少很鐵的至交朋友,那個時候的朋友,那才是真的朋友。
這些單純得像一張白紙,沒有參雜半分金錢和利益成分的朋友。真資格的純友誼,哪怕是一句話的事情,也會鞍前馬後的幫忙辦到。
就在鍾漢生的房屋起到一半的時候,誌慶和劉文根搞到一份參與門嶺村事件的名單。
名單如下;第一組;劉明山李四張金如梁煥山程思明第二組隊;鍾漢生張三楊六潘琦夏至安在誌慶看來這些名單裡只有鍾漢生認識,其餘的好像沒有什麼印象。
劉文根手指頭指著夏至安疑問道:「這是誰?」
誌慶搖搖頭,說道:「不認識。」
「會不會是夏老漢?」文根提出這個問題,自己都感覺好笑。如果夏老漢真的是,夏至安,為什麼他不能救出自己的女兒?如果他真的參加了門嶺村事件,那為什麼沒有把實情告訴他們?
誌慶盯著夏至安的名字,腦海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仰頭看著文根說道:「你說,會不會是鍾漢生想滅口,殺了夏老漢?」
文根自信滿滿把心裡的推測講述給師傅說道:「對,我們駐紮在夏老漢的家,鍾漢生害怕我們查出真相,曝出他們參與門嶺村事件的一切,所以就先下手把夏老漢給滅掉。」
「那鍾漢生為什麼要把我們安置在夏老漢家裡?」
「夏老漢是他組隊的人,自然就以為萬無一失,孰料到夏老漢那一晚給我們講了不該講的話,所以招來殺身之禍。」
「嗯,有一定的邏輯性。」誌慶點點頭,讚許的對文根說道。然後劍眉一擰,又說道:「眼下不能進門嶺村,但是必須盡快找到鍾奎,他不能再有什麼事,這個可憐的孩子。」
文根點點頭。
誌慶接著把手指頭指著那些陌生名單看著對方繼續說道:「還有就是,咱們不能從鍾漢生入手,可以從這些人入手。」
第067章 活了一個人少了一個鬼
有些事你不去理會,也許就成為永遠的秘密。但是一旦觸及,就會發現很多這樣那樣的問題。所謂的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端的就是這個典故。
比如說;如果陳誌慶他們不去查找失蹤的礦石,那麼就不會誤打誤撞進入門嶺村墓地。不會進入墓地那麼就不會救起鍾奎。
沒有救起鍾奎,鍾奎也許在後來就會變成一具乾屍,或則就像那墓穴裡的兩具骷髏一樣,變成骷髏。也就不會想到要探究門嶺村的秘密,那麼門嶺村的秘密也許就不會有人知道。
因為這當時那個年代,談及到什麼牛鬼蛇神那簡直就是該死。所以即使那兩位愛好探險的男子碎然死亡,人們也只能想到是,黃泉路上沒老少這句俗話上去,根本不會把他給門嶺村事件聯繫到一塊。
人要是都懶惰起來,都不去管不屬於自己的事,就不會惹來不必要的煩惱和麻煩。
再說;現在是各種混亂時期,是人都那樣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麼陳誌慶也樂得在家陪老岳父下棋,給妻子娃兒一起享受天倫之樂。
也就不會把劉文根給牽連進來一個人飄泊在外,丟下老父母在家裡巴巴的望他有朝一日帶會去一個漂亮媳婦,好給家裡傳承香火什麼的。
繼續往深沉裡說;誌慶他們不介入這件事,夏老漢會死嗎?那三名年輕的積極分子會死嗎?包括鍾漢生的老婆會死嗎?
在民間有這種說法;生有時,死有地。意思是說;一個人的生與死,在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的。是任何人都沒法掌握和控制的,說不定誌慶他們沒有介入這件事,以後不定還會出什麼天大的大事來呢!
好了,這些那些說到都是淚,既然都這樣了,他們倆也不能放手不管。
陳誌慶和徒弟劉文根,著手開始調查那次門嶺村發生瘟疫事件,進駐的人群。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就嚇一跳。
誌慶他們手裡這份名單上的人除了鍾漢生,張三、李四、還有一名跟文根是同姓的傢伙劉明山還活著外,其餘的人都死的死,失蹤的失蹤。
死的人死得都很奇怪,大白天好好的,死得晚上。死相各異,這裡不能把死了的人說出來,要不然死者會不安寧的。
失蹤的人失蹤得奇怪,平日裡沒有覺得什麼,突然這個人就不見了。沒有給家裡留下口信,沒有預兆就那麼失蹤了。
可能是事出有因,或則是人們常說的沒有做虧心事,半月不怕鬼敲門。可能有人做了虧心事吧!害怕門嶺村的冤鬼找上門來。所以那次進駐門嶺村的組隊,在完事之後這些人彼此相互之間都斷了聯繫。
冥冥之中的事情卻被局外之人,因為各種混亂的活動暫停勘查工作,被告知休長假的勘查隊長陳誌慶和徒弟無意中獲知。
而無意參與進這死亡線上的誌慶和劉文根,除了面面相覷外。也深知他們倆在不知不覺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觸及到一股隱形詭異的死亡之線,而這股死亡之線正在完成它隱秘不可告人的使命。
就在誌慶和文根瞭解個中真相時,在東華村破廟裡發生著另外一件事。
東華村破廟,破敗不堪,廟裡的泥菩薩也在風化中,已經斑駁零落面目全非了。
廟堂裡滿眼是單調的泥黃色彩,泥巴牆壁,泥塑菩薩,地面也是泥巴。唯獨角落處那雜亂的絲茅草上,躺著一具「鬼」一樣的軀體。
「鬼」的軀體沒有大的動作,要不是脖子上的頸動脈在撲跳,加上鼻息呼進呼出的,特定會被人認為這是一具黑乎乎髒兮兮的屍體。
廟宇還有一個活動的人,這個人是一蓬頭垢面的叫花子。
從叫花子的面容看不出是男是女,反正他是寸步不離的守在「鬼」的身邊,時不時把手裡荷葉往「鬼」的嘴唇上湊。
荷葉上滑動著一顆顆晶亮的水珠,水珠在傾斜下滑動進「鬼」乾裂的嘴唇上。
「鬼」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好久,也不知道怎麼就來到這座破廟裡。當他艱難的從夢境中醒來時,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張被亂糟糟頭髮覆蓋住的臉。
「鬼」的樣子邋裡邋遢跟叫花子沒有兩樣,可他看不見自己的模樣,只能局限看見眼前的這個叫花子。在看見叫花子的一剎,他吸動嘴唇出口咋呼道:「嗨!你是鬼還是什麼?」
「嘻嘻,我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醒了,好了好了,這個世界上少了一個『鬼』多了一個人。我這就要告訴姐姐去。」叫花子的聲音很好聽,稚嫩且柔和。她一邊拍手一邊叫嚷道。
聽聲音不像是男的,應該是一個雌性叫花子。這是「鬼」對叫花子的初步判斷。
從叫花子出聲的稚嫩程度來看,她的年齡不大,應該是在九歲至十歲之間。
「你是女的?」「鬼」隨口問著就翻爬起來。張皇失措的看了看破廟,視線落在那尊破敗的泥塑菩薩上。
叫花子泛起白眼仁,蹬了對方一眼,說道:「管我是女是男。」小小年紀口齒伶俐,一副調皮搗蛋的壞模樣。
「呃。」「鬼」動了動身子,強忍著渾身的疼痛,掀下額頭貼的什麼東西。露出唯一是人的象徵,一口潔白的牙齒,苦笑一下道:「你老大是誰?我是怎麼來的這裡?」
「不告訴你,反正我們拉扯你起來時,你和一具已經腐爛的屍骨呆在一起。」叫花子髒兮兮的面龐上,流露出一抹淺顯的同情神態道。
「鬼」聽見對方的話,微微一怔,記憶碎片瞬間自動癒合。腦海裡重疊出現一幕幕無法抹滅的畫面,手裡的竹竿還沒有來得及放下,蜂擁而來的幾個壯漢子,對著他單薄的身子一頓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