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鍾奎答應了誌慶的要求,尋找另一座埋葬閻屠戶的墓穴,也就是當年爹的墓穴。
在離開之前,他們再次看了一眼那空蕩蕩的石棺。
有棺材就有屍體,看石棺隱蔽處那一堆人類的骨節,鍾明發在地層下的暗道裡,不知道擄了幾多門嶺村的人來吃掉。
鍾奎想起第一次看見那對綠茵茵的眼珠子時,它好像在空氣裡嗅聞到他的存在,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難道變成狼人的爹,還認得他嗎?這樣一想,鍾奎彷彿明白了怎麼就那麼輕而易舉的擊敗了高大兇猛的狼人,莫非狼人爹嗅聞得到他的氣息?
反正是找答案,那麼就不在乎多花費時間。鍾奎要想去曾經跌入進去的那座墓穴去看看,誌慶沒有意見,可苦了一直萎靡不振的文根。
他們三不顧疲勞,找到那座神秘的墓穴。
鍾奎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不輕易的下去,而是在樹林裡砍伐來。柔韌有力度的葛籐,拴住一頭是樹枝上,讓文根在地面上接應他和誌慶。
第082章 骷髏秘密
在之前發現鍾奎時,誌慶是沒有機會下到墓穴來的。救起鍾奎的是另有其人,反正不是文根。在後來他們查找那個人時,據說已經意外身亡。
當誌慶和鍾奎下到墓穴時,陰森森的寒冷見縫插針的襲來,完全可以用陰風陣陣來描述當時的感覺。
下到墓穴的誌慶在鍾奎的指點下,看見了那依舊杵立在石梯上的牌位。牌位上的字體依稀可見,牌位上大致意思就是提示說天降大任於斯人也的涵義吧!
那兩具糾纏一起的骷髏還是那麼友好相擁在一起,可能是他們倆的進入震動了什麼。從而驚動了躲避在骷髏眼眶裡的生物,只見一隻渾身乏著金色光澤的蜈蚣,快速從骷髏那黑洞洞眼眶裡爬了出來。
當活生生的人,親自面對兩具糾纏在一起的人體骨架時。要想保持百分之一百的清醒程度和淡定神態,那必須是心理素質超強才可能達到這個境界。
鍾奎有這樣的心理素質,他是經過千錘百煉在墓穴裡承受惡劣環境之後,有了常人沒有的免疫能力。所以他下到墓地很淡定,淡定得就像如履平地一般。
誌慶卻不然,他不是沒有超強的心理素質,而是從沒有這樣近距離看著兩具面目猙獰的骷髏。在瞥看見那條蜈蚣大條的從骷髏眼眶裡爬出時,驚得他是心驚肉跳只差沒有一趟子從墓穴裡開溜。
害怕歸害怕,還得幹正事不是嗎?
身邊有底氣十足的鍾奎陪伴,誌慶倒也能夠強自鎮定下來,逐對骷髏進行仔細檢查。
鍾奎老是想起曾經在墓穴裡幻覺中產生的那種感覺,那時候他是吃了有毒的果實,才產生的幻覺。什麼髮絲一般細的鋼針等,都是幻覺來的。
誌慶發現骷髏整體好像沒有被誰動過,再經過鍾奎的確認。他更加肯定之前聽人說到的墓穴裡,是古老屍骸傳說的事件不符合事實依據。
現如今這個動盪的年代,誰還有心思來搞這一茬?有也就是形式上的敷衍罷了。就像現今流行的浮誇風差不多,跟那啥火車是推的,牛皮是吹的意思一樣。
反正這個年代看誰會吹,人耍兩張嘴皮子,把一句不打緊的話,吹到天上去也沒有人管。
接下來驗證的事實,讓誌慶聽來的謠言不攻自破。
他們倆在骷髏身上取下匕首,匕首份量夠沉,卻不是本身的重量。應該是倆人的血液凝注在匕首上,導致匕首銹蝕從而增加了厚度。
鍾奎把匕首拿起往墓穴坑洞石壁上磕碰,這一磕碰就把匕首上面的銹跡給磕碰下一大塊。磕碰下銹跡之後的匕首,露出了本來面目。
匕首上刻有字體,這把匕首給鍾奎那把短柄劍鞘長度稍微短那麼一點,匕首上的字體是夏至安。
夏至安正是誌慶他們在苦苦尋找的人,難道兩具骷髏其中一個是夏至安啊?
陰差陽錯找到夏至安,這無疑給誌慶一個不小的驚訝。
夏至安和這位仁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果誌慶沒有猜錯的話,這位和夏至安糾纏在一起的,特定就是另一位無故失蹤的人。
就在誌慶萬分糾結時,鍾奎冒了一句話道:「陳叔,我想起一件事。」
誌慶無語瞥看著鍾奎,默許對方繼續說下去。
鍾奎繼續吶吶道:「我看書是不懂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字認得我,我認不得它們。就只好看圖案,在翻閱時,看見有一篇圖案很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
鍾奎皺眉好似在回憶,繼而看向誌慶,繼續說道:「那篇全部是圖案,沒有那些字體。圖案的樣子,呃……」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墓穴裡,然後說道:「這裡沒有,對了,就跟那副石棺差不多。」
「然後呢?」誌慶緊張道。
「石棺裡躺臥著一具……」鍾奎說著就指著已經被他們倆折騰得散架的骷髏說道:「這種骨架。」
「還有什麼?仔細想想。」
「嘶!」「還有……還有……對了,還有一個人手裡拿著什麼東西,站在石棺旁邊,手裡也是拿著一部書。就像在念叨什麼似的。」
「你還記得那部書的樣子麼?」誌慶語氣急促的問道。
鍾奎點點頭道:「記得的。」
「那這樣,這裡咱們暫時沒有能力搞完整,先回夏老漢家看那部書去。」
鍾奎再次點點頭,用布袋裝起那把匕首,目光掃視一眼支離破碎的骷髏骨架,雙手合十對他們倆匆匆一拜。
誌慶見鍾奎這樣做,他也趕緊的對兩具骷髏骨架虔誠一拜,口裡喃喃念道:「打擾二位的清靜,不好意思,等我們把事情辦好之後,再好好的祭拜二位。」
誌慶說的是真話,他走南闖北的,多少也聽說過一些科學無法解釋得清楚的怪事。
雖說;為了尋求真相,不得已才來打擾死者。但是一旦冒犯兇惡的煞靈,其後果可想而知。
鍾奎倒是一副安然自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得瑟樣子,幾句話交代就一個勁的催促走人。
文根一個人呆在地面,好一陣膽戰心驚的等待。他老是不停的看手錶,看向那些被風吹得不停抖動的絲茅草。他害怕啊!害怕會突然出現什麼恐怖的東西出來。特別是想到曾經血淋淋死在樹林裡的那三個人,就更是嚇得雙腿篩糠般的哆嗉。
可轉念一想,嗜血的狼人已經消滅,心中稍微安穩一些。當風再次壓來,把絲茅草什麼的吹出動靜來,他的一顆心再次懸吊吊的呯呯直跳。
左等右等,好不容易感覺手裡緊握住的葛籐在抖動,就神經質的跳起來大喊道:「起了麼?」其聲音真的是打著顫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