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那柔柔冷冷的纏繞,加上髮絲好像帶著一股皂角味道撲進一呼一吸間。無不讓鍾漢生一陣陣心猿意馬的遐想,忽然他似有所悟,感覺坐在車座上的小青沒有上次份量重,不由得出口詢問道:「你變輕了?」
「嗯。」如有如無的答覆,聲音細弱得被一陣風刮走了。鍾漢生沒有聽清楚,但也沒有再問第二次。清冷的月光映照著,一團黢黑的影子往前衝刺,車輪子發出吱吱的破碎響聲。
自行車可能是負重逐漸變得沉穩起來,已然沒有了先前叮叮噹噹的亂響聲。卻多了一份冷沁沁的幽靜感,蹬車的人,一心不能二用,只能狠命的往前衝。
坐車的人三緘其口,好像有永遠也想不完的心事,心事連帶嬌柔的身軀,一起壓搾在車後座上。
有幾次錯覺,鍾漢生以為小青根本就沒有坐在後座上,他死撐住自行車的籠頭,騰出一隻手往後擾,觸及到一抹冰冷的物體。
「小青,你冷麼?」觸及到冰冷的物體,鍾漢生神經質的縮回手,趕緊關切的詢問道。
「我冷啊……啊!」
得!這聲音,驚得鍾漢生,差點沒有把輪子衝向山道之間的巖上。
小青一定是太冷,冷得她的聲音變調了,乍一聽感覺陰森森恍恍惚惚的。
在平日裡,鍾漢生很少聽到小青說話,也就不覺得什麼,此刻這懶拖拖陰森森的答覆聲音,總是感覺背後涼颼颼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鍾漢生有想到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小青,想法一出,他就立馬停住車。
為了想博得美人歸,可以大無畏一次,也是鍾漢生最擅長的表現。想當初他是怎麼得到女知青的信賴的,就知道他對付女人還真的有一手。
小青沒有推辭對方遞給的衣服,依舊一副冷冰冰的神態,默不作聲的坐上車後座。
鍾漢生可是脫了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給小青穿,此刻的他光著脊背。狠命的往前蹬車,這前面就是一個軟坡,就是蹬一輛空車也非常吃力,更何況後面還坐了一美女。
在鍾漢生的記憶裡,縣城到東華村的路段所需時間,至多不過一個半小時。可是他卻覺得蹬了好久好久,這條路總是沒有盡頭,一直無止境般延伸下去。
累啊!鍾漢生覺得好累,比在女人身上爬坡還累。
想到女人,鍾漢生就來勁了,傾盡全力的往前蹬。
思維裡始終如一的牢牢記住在車後座上,坐著的可是他鍾漢生未來的新娘。
看不清路旁的景物,就是看也是白看,千遍一律的黢黑,分辨不清是樹林還是竹林。
第090章 驚秫瞬間
但是近距離還是可以分辨出植物是什麼來的,鍾漢生忽然看見前面有一顆巨大的老槐樹。
老槐樹怎麼長在這裡?看見老槐樹,他的大腦突然短路。怎麼也沒有想明白這一路上,什麼時候這裡會有一顆老槐樹的。
想不明白就不用想,就在鍾漢生蹬車來到老槐樹下時。車輪子好像軋到什麼東西,一聲驚呼,車子失去平穩,連人帶車整個傾斜倒地。
好歹鍾漢生個子高大,他在車子傾斜之際,急忙用腳蹬住地面。雙手依舊握住車籠頭,還不失時機的扭身看向後面,一疊聲的問道:「小青你摔著沒有?」
看來小青摔得不輕,並且已經脫離車後座,跌倒在車輪子一尺遠的位置。在鍾漢生詢問時,她趴伏在地,一動也不動,只是看見滿頭烏黑的頭髮覆蓋著整個面部。
還別說,此刻在冷森森淡白色的月光映照下,陡然看見小青這副黢黑面部的樣子,還真他媽的瘆人。
鍾漢生見小青沒有答覆,卻是那樣嬴弱般的倒伏在地,要是不看她的面部,倒也顯得楚楚可憐起來。
人和車子比,當然是人重要,他鍾漢生還不得趕緊的扔下車子,去扶後面的小青。
當他扶起小青時,有一種說不出來詭異的感,見縫插針的塞進大腦,他禁不住連連打了兩個冷戰。
小青的身子好輕,好冰,冰得扶住她的雙手,就像落入冰窟一般,冷得他整個身子情不自禁的畏寒起來。心裡暗自道;今晚真他媽有點邪門。
想必小青身子骨單薄,禁不住山風吹,所以渾身才冷得沒有了溫度。也只有這樣,才是他鍾漢生吝惜人的大好機會。
他一副憐香惜玉的神態,大無畏的把小青扶起順勢攬入懷裡。想用身體的熱度溫熱對方的小身軀。他橇起滿是鬍渣扎人的嘴唇,試圖用曖昧的方式撩開遮蓋住小青面部的黑髮。而撩開遮蓋在面部的黑髮,他就可以順利的侵進第一步。
黑髮撩開一點點,露出裡面的還是黑髮,再次用嘴巴拱起一層,裡面還是黑髮……
這樣反反覆覆的撩開,重疊黑色髮絲,鍾漢生早就失去了耐心。他及發狂般伸出顫抖的手,就好像在故意應正心裡的恐懼似的,使勁的猛撈一把黑髮在手,往小青的後腦勺一輪。再次看她的面部時,依舊還是黑色髮絲覆蓋得密密實實的。
狂汗啊!感情小青的面部的黑色頭髮,一直一源源不斷衍伸出來,老也撩不完,老也無法看見她的五官,就更加不能觸及到她的櫻桃小口。
此時的中鍾漢生,全然沒有了先前的那種,精神頭。剎那間,他大腦變得遲鈍起來,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
鍾漢生想跑……想……就在這時,小青的黑色髮絲極具生命力一般,刺啦啦的纏繞住他的脖子。
「小……小……小青,不帶這麼玩的。」赤裸的身子,絕望的在冷風中顫動著,聲音不連貫的從喉嚨裡發出,鍾漢生害怕了。
鍾漢生試圖扔下懷裡的小青,不對應該是鬼。可是那柔韌有力的髮絲,已經牢牢的纏繞住他。
發生不但纏繞住他的脖子,好像還在往深處延伸,並且殘忍刺進鍾漢生的肌膚裡,生生刺痛和血珠子在髮絲下骨碌碌滾動。
鍾漢生絕望了,他腦海裡浮現出曾經發生的那一幕情景……那一晚黑黢黢的夜,村落裡的女孩子們,集中關押在一間殘破的房屋裡。
他逐個上前審視查看有沒有入得眼的,最後把目光留下在,一個滿頭黑髮模樣兒也不賴的女孩身上。
女孩被強行拉走,鍾漢生讓小干將積極分子的冬娃看著外面。他在裡面則享受獸慾帶來的快感。
女孩被擊昏後,一頭瀑布似的黑髮覆蓋著她整個面部。那撕破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肌膚,引誘著鍾漢生獸性大發。
一陣淋漓盡致的享受之後,他佯裝沒事人一般,扔下女孩就離開了屋子。
「你……你……」鍾漢生想說;你不是小青,你是香草。
在他猥瑣的思維裡,幹了一個女人也是干,干十個女人也是干。女人嘛就是讓男人玩的,給道德無關聯。
可是那黑色髮絲已經深深扎進他的血管裡,一股充滿腥味的血液,從創口處跟溪流一般潺潺流淌出來……他算計一生最終成為色中惡鬼,要到地獄去承受各種酷刑了。
鍾奎看著鍾漢生的魂魄離開視線,張口欲問黑白無常,想問他們倆這是怎麼回事。可就在他張口喊出聲音時,渾身一緊,頓時從夢境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