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可香草卻因為她的來到而停止腳步,她想知道那具女屍是不是就是昨天看見的那個可愛女孩。
婦女嚎啕大哭來到現場,一眼就認出死者正是她的小姑子,二丫。
「老天……你這妮子咋琚不聽話啦!都給你說了別想精想怪的,你看你啊!這可怎麼才好啊!」婦女呼天搶地的大哭,惹得圍觀的婆姨們一陣傷心。
刑警急忙扶起婦女,仔細詢問一番。
婦女就把昨天的事情講了出來。
「昨天一個陌生的兵哥哥來到供銷店,當時我就想喊住二丫,可這丫頭脾性擰得很,再說我是她嫂嫂,不能對她用強。哦,對了,昨天那個男人給我的錢,不是人民幣啊!是……是死人用的冥幣,你們看看……看看。」婦女拿出一張打著鐵槽子印跡的冥幣攤開給人們和刑警看。
「哎呀媽!感情是遇鬼了。」
「走……走,還是別看了。」圍觀的人們在看見冥幣後,都惶恐不安的趕緊散了去。
香草看得心裡發冷雙腿打顫。她不知道是怎麼離開現場的,反正身子軟得就像得了軟腳瘟似的。
回到鋪面,她就病了。眼神呆滯,盯著一個地方發呆,腦海裡不斷浮現夢境裡出現的景象。
文根在得知學校宿舍再次發生慘案時,也嚇得不敢繼續加班,回到鋪面才發現香草病了。
香草渾身滾燙,滿嘴胡話,什麼都說;你別來……好妹妹快跑啊!鍾奎哥你回來了?
接下來幾天可把文根苦逼了,他給單位請假,用燒酒給香草退燒。
他知道香草想鍾奎了,鍾奎在她的心目裡佔據了大半的位置,這個位置是根深蹄固沒有人可以代替的。
香草的情況在文根看來是感冒發燒,可是在那些婆姨們看來則是撞邪了。
卜卦的人也可以撞邪的?
實話;卜卦的人怎麼就不可能撞邪?就像醫生給別人看病,不能給自己看病一個道理。
所以對於香草撞邪的說法,文根也愛莫能助。他不懂得卜卦,怎麼來測算是什麼東西把她給纏住了。
刑警隊有一個女刑警,她在那位供銷店婦女的講述下,把看見的陌生男子畫像用素描給描繪下來。
這下有熱鬧看了,有人說看見過此男子。
刑警隊立馬就讓此人帶他們來看。
結果就來到捉鬼專門店來,指著文根說就是他。
香草還病著呢!文根被辦案的給帶走了。
當辦案人員把那位婦女一併帶來,讓她指認文根時,她卻搖頭說不太像。因為她看見的那個人臉色很白,白得沒有血色,還有就是那個人有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刑警讓文根把口張開來看,他的牙齒卻是石灰牙外加煙牙。
文根被無端懷疑,原因就是因為他和那位兵哥哥的相貌有幾分相似。
香草想鍾奎,想他快點回來。她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生靈受到傷害,不想看著活生生的人,死在她的夢境裡。
香草迷糊中叨念著鍾奎。
遠在外地的鍾奎好像也有感覺。
第130章 貪婪
之前說鍾奎是因為誌慶好幾個禮拜沒有發電報來,加上做了一個奇怪的噩夢,所以他就把剛剛開張的店舖交給香草和文根看守,隻身一人前去看望誌慶。
話說;那個時候沒有指南針,沒有望遠鏡,沒有手機。要想在莽莽叢林中找到幾個勘測隊員,那是比登天還難。
鍾奎表示也很明智,在一個月後找到誌慶發電報的縣城之後,就僱用了當地兩名膽大心細的山民,以及山民家養的獵狗一路尋覓找來。
結果當鍾奎他們翻山越嶺,好不容易找到誌慶他們的駐地時,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誌慶工作的駐地好幾個人倒伏在血泊中,空氣中還隱隱殘存著一襲血腥味。帳篷凌亂,帳篷裡的物品更是就像遭到搶劫一般。
他們三仔細數了數,死亡的人數,有十個人。唯獨沒有看見誌慶。
就在這時,山民帶來的其中一條獵狗橇起鼻子使勁嗅聞之後,突然仰天狂吠起來。
山民知道這只獵狗一定是嗅聞到什麼異常才會發出吠叫的,就乾脆放開它,讓它尋覓著氣味自由去尋找,他們只管尾隨在身後就是。
果然在一處山洞找到已經氣息奄奄的誌慶,鍾奎大呼見不能喊答應,只好把他背起來立馬就往山下轉移。
當鍾奎不顧疲勞,背起誌慶翻閱山嶺,也顧不得休息片刻,一鼓作氣的把他送下山後。他累得一頭栽倒在地,幸虧隨同的山民心眼好,他們急忙喊來就近的山民,幫忙臨時砍伐來斑竹,做了兩幅結實的擔架,把鍾奎和誌慶一併抬起送往附近的縣城醫院。
鍾奎是累壞了,幾個小時就舒醒過來。
可誌慶卻沒有那麼輕鬆,他失血過多加上輕度感染,一直持續性的高燒,昏迷不醒。
就在銅川縣城發生第一輪詭異命案時,遠在外地的誌慶才勉強睜開眼睛,在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鍾奎時。
他眼角滾動著大顆大顆的淚珠,吸動著鼻息和嘴唇,抬起受傷的胳膊,試圖掙扎起來,最終還是頹廢的歎息一聲。
誌慶脖子受傷,胳膊受傷,胸部砍傷,頭部砸傷。縣城醫院的醫生護士,都感歎他的命可真大,要是鍾奎晚去半天,他的命就休矣。
接下來是誌慶對鍾奎講述發生血案的經過……
誌慶又是為什麼沒有給鍾奎他們發電報的呢?
那是因為進山一個半月之後就連降暴雨,下山的路線中有一道乾枯的河流,因為雨季的來臨在一晚上之間河水就暴漲起來,單憑赤足踏進河水裡是沒法趟過去的。
沒法逾越這道自然雨季形成的河流,那麼就得等到暴雨停止河水變小才能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