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後半夜被送進醫院的王明,因為心率不齊引發心肌梗塞死在醫院的病床上。經過醫生會診,他們一度認定死者是受到過度驚嚇,導致心肌出現缺血和梗塞的症狀導致死亡。
  無功而返的刑警們,氣得渾身哆嗦,只有一個勁的抽悶煙。他們大腦裡都在疑問著同樣一個問題,慣偷王明究竟在103室看見了什麼?
  那一聲「啪」是不是王明從半空掉在地上的聲音,他為什麼要在半空掉下來?他說的眼是什麼?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嚇死在刑警們的眼前,無不讓人感到詭異無比和離奇。
  103室的秘密讓人感到好奇也恐懼,刑警們很無奈,在後來多次進去查找線索都無功而返。這件慣偷入室死亡案件再次,被塞進塵封的檔案袋裡。
  這件事在人們茶餘飯後的閒談中逐漸淡漠,人們似乎對於103室開始忌憚起來,總是覺得它就是一不祥之地。
  很少有人主動提起,沒有人主動提起的事情,最容易被人忘記。
  這一天剛剛下班的小惠,走到門口就看見一個很帥氣身著橄欖綠軍裝的男子在對她招手。
  該男子面色很蒼白,小惠看見這個男子的面色蒼白得嚇人,但是他臉上的神情堅毅而明顯,這種蒼白沒有影響到她對他的好感。
  他目不斜視的看著她說;「你很漂亮。」說完他笑了,笑得很詭異,同時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小惠不漂亮這是事實,但是卻從來沒有人這麼膽大的對她說出這句話。
  人的虛榮心作祟吧!小惠對於這位陌生男人的話,很受用。
第136章 女漢子
  「是麼?」小惠笑了,她知道自己的笑容很自然溫柔且嫵媚,這種純真信任的笑容可以拉近彼此的距離。
  在異性與異性之間接觸的焦距中,融合進這無拘無束的笑容是最恰當不過。
  倆人由陌生到熟悉,彼此點點頭一起走了好一段路。
  也許現今這樣英俊又是現役軍人的兵哥哥,目前屬於瀕臨生物吧!小惠對眼前的這位頓然產生了想法。
  在她眼裡,對方的氣質不但冷酷,還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大約是殺氣吧!
  他們倆一路慢慢談,一路慢慢走,不知不覺來到一處廣場。
  小惠突然覺得有些糊塗,對於這個廣場他再熟悉不過。因為在平日裡她常常和朋友們來散步納涼,這裡好像沒有什麼槐樹吧!
  先把小惠那件事掛起,來看看捉鬼專門店和鍾奎發生的故事。
  一溜兒的鋪面,有賣百貨的,也賣裝飾用品的,應有盡有好不熱鬧。可再往前走,就不難發現有一處令人生畏的店舖,很冷清,店舖門框上懸掛著一個破損隨風擺動的花圈。一長方形的玻璃櫃檯裡,擺放著三色冥幣和那些看著就瘆人的紙製作的鞋子衣物等,櫃檯前坐著一位拿著蒼蠅拍子胡亂揮舞的年輕姑娘。
  她就是香草。
  百無聊聊的坐在那,好半天冷冷清清的沒有人來找她卜卦,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那懸吊起毛茸茸腳爪子飛旋頭頂的蒼蠅身上去。
  香草歪起頭,把玩著手裡的蒼蠅拍子,身子慵懶的倚靠在櫃檯上。時而看一眼街道上過往的車輛,時而瞥看一下店內那些過不受人待見的物品,時而對著嗡嗡傳來的聲音來源狠狠一拍。
  鍾奎沒有在的日子裡,香草夜夜噩夢加上連續高燒不止。幸虧有了文根的照應才無大礙,因此倆人的感情那是;白糖拌苦瓜——又苦又甜。
  香草托腮故意把視線往熱鬧地瞅,她實在不想把思維空閒下來,一空閒下來大腦就不聽使喚的浮現出昨晚的噩夢。
  昨晚噩夢裡出現一道門,門口的那個女孩很陌生,她苦苦哀叫,一寸一寸的爬向求生的路。可是女孩太渺小,她最終仰望空洞的眸空,然後被永無止境的暗黑慢慢吞噬。
  香草清晰的記得,暗黑中女孩伸出一隻慘白的手漫無目的,試圖想抓住什麼救命稻草似的……
  屢屢做了什麼噩夢,香草就特別的想鍾奎哥。
  鍾奎哥就像一堵遮風擋雨的牆,只要他在她的身邊,就不會感到有恐懼存在。
  文根只能給她空虛的情感潤色,卻不能表現出那種男人具備的陽剛之氣。
  鍾奎對坐車子的感覺不太感冒,特麼的轉了一站又一站,這還沒有到家,心裡煩悶著呢!
  車子到總站,還得轉到銅川縣城的車。車門匡啷一開,人群就像炸窩的馬蜂,都爭先恐後的湧向車門。他的面相給人一種,邋遢不整潔的模樣,所以當鍾奎走到車門口時,沒有人願意挨著他。
  手扶著車門慢騰騰的下車,身後有人抱怨他走得太慢,微微回頭善意的想表示歉意,對方看見他的尊榮趕緊閉口把頭扭開一邊去。
  下車立馬就有好幾人吆喝著;「嗨!坐車嗎?」
  「老闆!坐我的車。」
  「來吧!去那老闆?」
  鍾奎瞥了一眼一手撐住三輪剎車,一手撐住車籠頭對他喊叫的男人們,面龐上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我不是老闆,還得轉車呢!」
  那些三輪車伕對於他的答覆,好像根本就沒有在意,還是一個勁對著敞開的車門大喊道:「嗨!老闆坐車吧!」
  我倒!感情人家對誰都那樣,我特麼的自作多情了。鍾奎啞言暗自一陣尷尬,趕緊的從三輪車伕身邊溜走。
  剛離開三輪車伕,又有一個油頭粉面的傢伙緊跟在他的身邊,一邊走,一邊抖動胳膊肘上一件橄欖綠的軍裝對他說道:「兄弟,看看成色,挺好的一套裝,你人挺帥氣的,如果再穿上這件軍裝,就更加帥氣。」
  我帥氣?帥氣麼?鍾奎捫心自問,莫名的停住腳步,認真的眸光,看向對方探詢的口吻道:「你是在給我說話?」
  「對啊對啊!你看看這成色。」陌生男子一臉的媚笑,繼續賣弄著兩片嘴皮子道。
  「我去,你還是第一個表揚我帥氣的。」鍾奎苦笑搖搖頭,調開視線就走。
  「哎!我說兄弟,你是在存心找茬吧?」
  「怎麼?」鍾奎不明白了,不就是下來說了兩句話而已,看對方這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就好像借了他的米谷還了糠似的。而且剛剛還熱情洋溢的面孔,突然變成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兄弟,你有錢嗎?你知道我的時間有多寶貴?」
  「什麼話?」鍾奎還是不明白。
  「這不行,你得跟哥去一趟。」油頭粉面的傢伙,說著話就伸出一隻手來拉扯鍾奎。
《陳年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