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
他大驚,以為該男子不是人類來的。
見鍾奎到來,香草立馬鬆開矮個子男人的手。噌的站起又哭又鬧說此人趁她打瞌睡時來佔便宜。
車裡其他人也一看見這個矮個子男人,一直蹭在這位美女身邊不走。所以在香草哭鬧時,都紛紛站起來指證這廝就是一地痞流氓。
矮個子冷得直哆嗦,心知遇到不好的事情,但是苦於沒有證據。加之有這麼多人指證說他想非禮人家女娃兒,即使蒙受了不白之冤也只能是打落牙齒往肚裡吞,苦逼的吃了這個啞巴虧,灰溜溜的下車,還不得給車裡所有的老少爺們道歉。
看著矮個子縮頭縮腦的走在雨霧中,鍾奎的心,莫名的揪緊了一把。這是什麼感覺,他無從去想。得拿出食物來哄住哭鬧不休的香草要緊,「好了,人都攆下車就別哭了。大姑娘家家的哭得好難看,再哭就不漂亮了。」
香草一臉的委屈,沒有做聲抽噎一陣之後,慢慢停止哭泣,拿起一塊夾心麵包就吃。
雨停了,行人開始在濕漉漉的路上走動。車子鳴叫著顛婆在出站口,門口有檢票的,有賣票的,還有查票的。
十幾分鐘車子終於駛離車站,匯入川流不息的車流中,一路往銅川縣城而去。
一路上的山清水秀,令人心曠神怡。鍾奎給香草講那一晚的夢境,夢境裡有她的情景。並且還問她記不記得曾經去的那一家精神病院叫什麼名字。
除了他講述的夢境吸引香草好奇外,關於精神病院她好像故意避之不談。三言兩語的就把話題轉開,扯到鍾奎在旅館究竟看見了什麼。
提到這件事,鍾奎神采飛揚,頓時把發生的一切講述了出來。
主要原因是那一枚戒指,戒指上依附著一個幽魂,這個幽魂就是戒指的主人。也不知道戒指怎麼就到了徐老闆女兒徐倩的手上,那幽魂就這麼糾纏上了她。
第192章 人心難測
當鍾奎救起徐倩時,幽魂恨上了他。就想一鼓作氣纏死他,結果卻不知道這位是大名鼎鼎的捉鬼先生,深知此幽魂的來意,就勢把那一枚不祥的戒指套在幽魂的手指上,幽魂收回自己的物品,怨氣頓消,帶著他的戒指遁形不見。
鍾奎講述給香草在旅館的故事,開始還以為她會害怕,可是在講述之後。發現她不但不怕反而面色平穩很安靜的聆聽著。
「你不怕?」
「怕什麼?」撇撇嘴,「不過我奇怪這個戒指幽魂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他為什麼一直滯留在虛無縹緲的空間裡?」
車身在微微顫動,抖動得很頻繁,坐在車裡的人們,有的閉眼倚靠在車椅上假寐。有的在隨便翻閱著從車站地攤上買來的雜誌。還有的趴著在車窗看外面一掠而過的風景。
香草挨著鍾奎很近,雖然在口頭上稱呼兄妹,但是卻沒有半毛錢的血緣關係。也就是這樣,後者覺得有點難為情,不經意間悄悄的挪動屁股往旁邊移。
悄悄做完這一切故作沒事一般答覆道:「這個我到沒有問,畢竟這件事很詭異,不是常人能夠接受的。」鍾奎說著話,觀察到香草在發現他挪開距離時,面色微微一沉,神態有些不自然的樣子。
「鍾奎哥,我是不是很討厭?」香草抿緊嘴唇,貌似很委屈道。
鍾奎撓撓頭,訕笑道:「沒有……瞎說,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怎麼可能討厭你。」
「那你……」
「好了別說了,要不休息一會?」
「不想休息。」
「那就繼續聊?」
「聊什麼?」
「你給我講講,你在神經病院的那段日子怎麼樣?」鍾奎舊話重提道。
「你喜歡冉琴對嗎?」香草避開對方的話,面色更加陰沉,忽然提到冉琴。
鍾奎無語,心說;這丫頭怎麼回事?她不是已經給文根在一起了麼,幹嘛還在惦記他和冉琴?心裡想;口裡還不得敷衍道:「想什麼呢?人家是警察,你哥我就是一傻帽,天壤之別怎麼可能的事情。」
「忽悠我,我早就看出她對你有意思。」香草很堅決的說道。鍾奎沒有發覺,她在說出這句話時,眸光裡隱射出一抹殺怨恨。
鍾奎忽然覺得香草變得狡詐起來,他覺得眼前這個人有點不像是往日的香草。
香草隱隱覺得對方的目光中隱含狐疑神態,忽而嫣然一笑道:「看什麼看,是不是覺得我變醜了?」
聽著她這句俏皮話,這是香草吧!活生生的她最愛說俏皮話。剛才胡思亂想什麼?扯蛋!
「沒有,你還是我的妹妹,依舊漂亮。」
香草在觀察鍾奎,眼神飄忽不定,心思細膩琢磨剛才那一句話出現紕漏……
鍾奎在想冉琴,想誌慶,拿出BB機,用手指摸蹭著光滑的機體。細細回想剛才分手時,他說的話。想那一晚奇怪的夢境。夢境虛無縹緲,把十萬八千里的路程縮短……比如A市看見的旅館和銅川縣城,特麼的出現在夢境裡,在意識裡明明知道路途遙遠,可轉眼功夫就出現在眼前,這就是臆夢的效應。在虛幻的空間裡,暈乎乎的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想多了就糊塗,懶得想,把思緒放在和冉琴呆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裡。
再想想香草剛才說的話,心裡甜滋滋之際感到些許耳熱。羞澀抿起嘴角一笑,爾後恍然醒悟在車裡這麼多眼睛下,又慌慌張張的抬起頭看向香草,看向車裡其他人。幸虧的是沒有誰注意到他,就連身邊的她也閉眼在假寐中。
冉琴去了好幾趟鍾奎家,都吃了閉門羹,氣得她恨不得把這傢伙的房子給撤了。她來找鍾奎是有急事的,最近有人報案,說家裡有怪事發生。
她也去查了,沒有小偷作案的可能,可是那家人卻惶惶不可終日。鬧嚷著要是沒有幫他們解決問題,就舉家搬遷到政府去住。
發生事件的這家人不認識鍾奎,跟他間隔幾條街的距離。
那街道名字忒難聽,「褲襠街」原來是叫褲襠胡同的,可後來街道逐漸擴建,長了、也寬了。名字也就從胡同變成街道,褲襠街人口不多,只有108個門牌。
108個門牌剛好分成一邊54個,這發生怪事的人家住在第13號門牌「司喜堂」房裡。
司喜堂是一座老宅子,在右邊街區,站在胡同口就可以看見斑駁脫落的老宅,以及那高高的圍牆,還有沉甸甸鐵木色的大門。
大門上有一對蝙蝠狀紫銅色的門環,在這座老宅子裡房子連著房子,起碼有十幾間。
內院牆簷相依,鱗次櫛比,這宅子由於牆高,日照時間短,即使在炎炎夏日也是冷風簌簌,寒氣森森。裡面終日都要點燈,人若走進去,就像走進墳墓一般。
宅子後面還有一座後花園,後花園不寬,卻長滿齊腰深的野草。他們家因為人丁稀少,根本沒有時間去打理,所以就把後花園的那道園門給封死了。
當時冉琴可是親身體會來的,不信你可以問她。
這家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會有這麼一座老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