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他一溜小跑進去,終於看見一處破損的小門。在暗黑中走路對於他來說小菜一碟,他有一隻隱藏的眼睛,這是誰都不知道的秘密。
剛才在出來時,誌慶很擔心,不停的喊他拿手電筒,他謊稱手電筒礙事故而沒有拿。
如果是順利的話,鍾奎應該在這個地方看見那具骨架,可他按照誌慶所說的位置仔仔細細的搜。地上除了凌亂發出霉味的破舊東西外,真心的沒有看見那具骨架。
在來回兩個回合沒有找到骨架,鍾奎急了。暗自思忖……心中忽然覺得不妙,這是鬼打牆的方式,看來這具遊魂死得蹊蹺。且年代久遠,才會在他靈敏的嗅覺之下嗅聞不到遊魂們特有的味道。
在鍾奎的腦海裡想的是,誌慶一定有事,這樣一想,他極速返身……
就在鍾奎離開幾分鐘之後,門口傳來腳步聲和他的喊聲。誌慶心想,剛才喊他拿手電筒,嫌礙事現在不會是來拿手電筒的吧?
想到這兒,他就忘記了鍾奎叮囑的話,想拿起手電筒遞到門口給他,也耽擱不多時間。
當他把房門打開時,卻沒有看見鍾奎,只看見一個背影好像在門口經過似的。看背影就是鍾奎,他急忙追了出去。
一路追都沒有追到那個背影,誌慶覺得不對勁。心裡想還是轉回去在房間裡安全一些,前面的背影突然轉身看著他,對他招手。
誌慶神智一下迷糊了,他覺得意識在逐漸遠去,一切好像不存在的感覺。就連身體都不屬於自己的了,就那麼僵硬一步步的往前走。
鍾奎跑了還一會,仔細一看,尼瑪的還是在原地踏步。,什麼玩意?連你鍾奎爺爺也敢耍?說時遲那時快,他撩開褲襠噓噓射出一泡帶著騷味的尿液來。
一泡帶著騷味微黃的尿灑出,眼前陰霾氛圍四下散開。豁然開朗處一條通道口子就在前方。因為擔心誌慶的安危,來不及細看到已經破解的鬼打牆之後出現了那具骷髏,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誌慶迷迷糊糊的走到狹長通道,來到那橫七豎八的電纜線前,一股冷風撲來,嘶!他恍然驚醒,驀然看見自己怎麼會來到這兒。
想退身時,眼前出現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女人面色慘白,眼眶潰爛,滿臉流血,脖子就像是要斷裂一般歪在左邊,呲牙咧嘴一步步的向他逼來。跑!的念頭閃出,人還未動,頭頂上的電纜線就像具備有生命力一般,簌簌的竄來,一下子就纏繞住他的脖子,一下一下的勒緊,他都感覺到眼眶快要爆裂般的疼。
誌慶伸手死死拉住勒他脖子的電纜線,感觸到死神就在周邊徘徊的同時,也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頭頂之上的女鬼。他極力瞪大血紅的眼珠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我……就要……死了,你……是誰?」
雙腿徒勞的亂蹬,他極力瞪大血紅的眼珠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我……就要……死了,你……是誰?」
女鬼嘶嘶怪叫,冷氣逼人,一雙潰爛的手搭在誌慶的額頭上,一抹奇怪的影像引入他的腦海,在影像裡他看見了一幕幕恐怖的畫面。
第210章 女孩的心思不能懂
鍾奎聽到異常的動靜,身子彈射而出,一眼就看見誌慶被電纜線纏繞懸吊在半空。而在他的頭頂上一抹鬼影,在用電纜線勒他的脖子,「呔!你放開他。」大喊聲一出,念頭冒出腦海,想拔出騰龍劍鞘來。手摸空,這才想起劍鞘還在房間裡,來不及細想。
誌慶懸吊著,他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輕,瞳孔裡好像看見有一個人在大喊什麼。他的雙手死死卡在電纜線和脖子之間,手指就要斷裂一般疼痛,稍微一鬆手,他的命就休矣。
「那具……骨架……」嘶啞破損的嗓音已經不能再喊出第二聲。
鍾奎簡直急瘋忙昏頭了,他聽見誌慶這麼一說,趕緊轉身就跑。一路疾跑,在心裡不停的說:「一定要挺住,挺住,都怪我……。」
終於他看見就在之前,撒尿的位置,出現一具散亂的屍骨。眼前這具令人發楚的骨架就是剛才那個女鬼的屍骨,他顫抖著手,一把抱住屍骨扶正往小門裡塞,然後把小門扶起來遮蓋住屍骨。這一切做完之後,一枚銅錢嵌在屍骨凹陷的額頭上,這才趕緊的往誌慶那邊跑去。
就在鍾奎做好這一切之後,電纜線忽然一滑,而勒住誌慶脖子上的電纜線也盡數自動退去。他一個措不及防從半空跌落在地,把他的屁股摔得好疼。
誌慶沒事。
鍾奎心中大喜。
某人倒在地上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他還哈哈大笑。
最後還是鍾奎攙扶著誌慶回到房間。
兩人打算好好的睡一個安穩覺,明天去辦文根那件事。
剛一躺下,誌慶忽而想起一件事,就是那個女鬼的手,搭在他額頭傳輸進腦海的訊息。
鍾奎聽誌慶說那個女鬼好像沒有要害他的意思,卻像是在告訴他一件事。
看來誌慶真的是不瞭解當時的狀況,他驚擾了女鬼的安寧,女鬼當然是要索取他的性命來的。按照他們倆後來的推測,那個被折磨死在小門裡的女鬼,不是人為把她弄到那去的,應該是她自己躲避進去,不願意再出來,自殺死在那扇小門裡的。
女鬼為什麼會要自殺在那扇小門裡?這個問題除了徐老闆的父親,好像沒有誰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是老岳父的話深深印跡在腦海還是別的原因,誌慶把女鬼聯想到失蹤的岳母那件事上去。
兩人都已經疲倦,說了一會話,就各自睡著了。
這棟旅館裡的遊魂,有些年生的都能感觸到來自鍾奎身上的殺氣,無論是三更半夜還是什麼,他們終究不敢來招惹他的。所以這一夜他們倆都睡得很好,以至於一抹黑影悄悄摸進他們倆的房間,他們都沒有被驚醒。
進來的是一個人,是人、鍾奎就不會發現,因為他嗅聞慣了鬼身上的味道和氣息,對於人類的氣息反而生疏了。
黑影手裡舉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他好像知道鍾奎那間床的位置。在進入房間時,毫不猶豫的走向外邊那單人床。
嘴角在暗黑中一勾,一抹得瑟的詭笑還沒有完全展露出來,一襲冷風忽地吹來。週遭空氣驟降,他感到太異常了。在意識裡突兀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存在,舉起的匕首還沒有刺下,人就慢慢的扭身來看。暗黑之下,一張張鬼臉,森白、森白的……渾身一抖「媽呀!」一聲淒厲的驚叫,嚇得這廝不要命的從鍾奎床前狂飆而去。
不是七小鬼的動靜驚醒了鍾奎,而是那位仁兄的尖叫把他從深睡眠中拉回現實裡。他欠身看向鬼祟的小鬼們,悶聲問道:「幹啥呢?」
小鬼們躡手躡腳的樣子,剛剛想進入布袋,被老大這一聲喊,嚇得不知所措。一個個趕緊的解釋,剛才不是有心想嚇人,只是看見那個人的動機不純才會嚇他一嚇的。
「房間裡有人進來?」誌慶也間接被奇怪的聲音驚醒,他翻身坐起大惑不解道。
聽見誌慶出聲,幾個小鬼嗖的鑽進布袋消失不見。
鍾奎道:「好像是。」
「奇了怪了,這房間怎麼可能隨意進入?」誌慶看著房間裡亮著的弱光燈,自言自語嘀咕道。
「是有點奇怪。」鍾奎起身下床,到門口,查看一番。再次把房間門鎖頭撥弄一陣,然後反鎖「好了,咱先不管,好好睡一覺再說。」說著話,他重新上床躺下。
半夜有人潛進客房這件事絕非偶然,鍾奎和誌慶心如明鏡,都深知另有蹊蹺。徐老闆兩父女都在醫院,剛好他們不在,就有小偷潛進來,難道這是巧合?
翌日;在鍾奎他們退了房之後,出大廳時,徐老闆和他的女兒徐倩回到旅館。
看見他們二人完全沒有事兒一般,並且要走,徐老闆眼皮一跳,面上表情微露一抹複雜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