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節
黑白無常一副鬼氣森森手提看似很沉重的鏈條前來。嚇得從未看見過這對鬼魅鬼眼,又蹦又跳鬼差的李青山差點沒有尿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不能把我帶走,我是副市長,還是自由集團的老大。」
黑無常一陣擠眉弄眼,怪模怪樣的詭笑道:「抓的就是你,鐵樹地獄還等著你去享受。」說著話,一股陰森森的氣息撲來,一條黑乎乎的玩意嘩啦一聲響,李青山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脖子上已經被牢牢套住。
「我不去啊!我不能去啊!」李青山口裡發出淒厲的大叫,身子卻好似被壓了一座大山,直不起腰來。被黑白無常提住鏈條,呼啦啦一陣驚秫般的鎖鏈磕碰聲音,黑白無常和囚犯李青山一閃不見。
聽著鬼魁發出的慘叫,森森入耳,嚇得渾身一陣驚悸的小明手裡提著紙燈籠。怯意的看向,消失了的黑白無常,以及那個面目猙獰的鬼魂。身子一顫,收回視線直起脖子看向鍾奎「師父,他們會把那個人帶到什麼地方去?」
鍾奎惋惜的歎息一聲道:「去該去的地方。」
「哦!」
「把紙燈籠熄了吧!」
「哦!」
空蕩蕩的大廳,就好像只有兩師徒的身影,聲音也顯得十分無奈孤寂。在大廳迴盪一圈之後,再次回彈,送進他們倆的耳膜裡。
「師父!」小明已經沒有之前那種恐懼感,懶散的走在鍾奎身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我們來幾天了?這裡沒日沒夜的分不清。」
「來兩天了,怎麼,你想家了?」鍾看停住腳步,沒有回頭問道。
「沒有,就是好奇,看不見外面的天空。」小明搖頭道。
「這裡是黑白無常結界封閉處,就是陰陽交界處,你可以出去的,但是貿貿然出去,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反而不好,所以你得忍耐,等我們把任務完成就可以出去了。」
「哦。」
「坐在這裡休息一會,我還得出去做任務。」
小明神色一緊,急忙問道:「你還出去?不會像上次那樣,去好久吧?」他不記得師父出去的時辰,因為師父的磚頭手機已經停機。沒有時間,也看不見白雲和太陽,所以就無法估算出時辰來,只是覺得師父第二次出去好久好久才回來。
「這次不會太久。」鍾奎翻看著黑白無常勾魂筆勾畫的花名冊,蹙眉指著其中一個名字道:「他是一名律師,家住在A市涇縣,距離市區幾十公里,應該不會耽誤太久。」
話說;鍾奎和小明在半途下車,就沒有人惦記著嗎?
冉琴回到局裡也沒有空閒下來,心裡惦記著鍾奎和小明,還得查找關於左小木的資料和檔案。
她是公安局的一朵牡丹花,牡丹花自然有綠草陪同。有她在局裡,格外熱鬧。更何況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在她的周圍,不乏有男同事在暗地裡關心她,呵護她!
冉琴要查左小木,立馬就有局裡最帥氣的將帥哥前來幫忙。
「是查這個人?」將帥拿起卷宗問道。
「嗯。」
「他有什麼問題?」將帥一雙丹鳳眼特別好看,加之皮膚白皙得就像女孩子似的,同事們在背地裡都戲謔他小白臉。
「不太清楚,好像是我一個朋友無意間聽見他說一句島國語言,我另一個朋友懷疑他的身份有問題,所以咯就查一查。」
「如果對方單純只是說了一句島國語,咱們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這萬一人家出國留學什麼的,或者是自學來的,這樣冒冒失失的查人家,豈不是很不好?」
冉琴沉思神態,點點頭道:「嗯,你說得也有道理。剛才我看了一下他的資料,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來,只是這裡只有他入駐A市辦理的暫住記錄,其他記錄均無……」
「……這能說明什麼問題?再說了辦理這種暫住證明的多了去,你能一個個的查?」將帥看著外面天已經黑下來,有些擔憂冉琴待會下班要經過一段很黑的巷子,就提醒他道:「我看,你還是快下班吧!要不我該送你了。」
冉琴看看窗外,下雨的天空,陰沉沉的,果然黑得快。得!真的要回去了,要不然走那段貓兒胡同嚇死人。
說起她要經過的那段貓兒胡同,還真的出過事,據說最近有一位變態狂。經常潛伏在暗處,一看見有單身女人經過,就讓人猝不及防的跳將出來,呼啦一聲拉開包住赤條條身子的衣服,露出裡面象徵男性的生殖器,嚇得那些個女人是驚爪爪的尖叫。
第006章 夜襲
將帥是執意要送冉琴的,可惜人家不領情。無奈的他只好堅持把她送到巷子口,幽深的貓兒胡同就在眼前,穿過貓兒胡同再走一截路就到她們家那條街。
貓兒胡同還是有燈的,只不過是那種燈罩罩住的小燈泡。幾米遠一盞,昏黃昏黃的光,根本就照不到地面上去,只能勉強照射在燈罩附近的位置,遠遠看著就像是舊時用的馬燈,稍微大一點的風一吹,忽閃忽閃的還挺嚇人。
深一腳淺一腳跌入暗黑的貓兒胡同,冉琴的抱怨就來了:「是誰這麼沒有道德,安裝的燈等於沒有安?」她皮鞋踢在地面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平日裡看似很單調,極其普通的腳步聲,在此刻顯得很不同尋常。
一個人走路那種感覺可能有很多人都嘗試過,走一路,停一下,總是莫名其妙的懷疑後面會有人跟來。特別是這令人黑黝黝的貓兒胡同,冉琴不得謹慎不小心翼翼的走。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緊張的回望一眼,好像感覺有什麼東西一閃不見了。一顆心提到嗓子了,卻也故作鎮定穩步前進。
一步步的走,耳畔是呼呼風聲,胡同裡回應著她獨自一個人沙沙踢動地面的聲音。因為有回應,所以單調的腳步聲顯得有些凌亂,給她的錯覺越發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跟蹤。
冉琴不是怕鬼神,而是怕曾經抓捕又釋放的那些,小錯不斷,大錯不犯的地痞流氓報復。
最近因為鄰市一位貪官飲彈自殺事件,局裡把個別配置有持槍證人員所有的槍支收回。攜帶慣了槍支在身邊的她,第一次感覺很無助沒有安全感。
屢屢有這種無助的感覺時,她就會想起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在半途下車的鍾奎。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給鍾奎撥打了N多次電話,均無回應。提示都說;不在服務區內!
一次不在服務區內,到沒有什麼,可是接連幾次提示不在服務區內,那麼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鍾奎拒絕接聽她的電話。
想到這兒,鼻子忽然酸酸的,眼睛也不舒服起來。不由得想起另外一個人的好來,那個人就是張毅。
張毅是她高中同學,成績名列前茅,性格孤僻兀傲。但是內心一直是喜歡她的,只是那個時候受制於年代觀價值的束博,他沒有向她吐露出自己愛慕的心聲。
才會一次次的錯過,錯過彼此的聯繫,錯過緣分。有了他們之間的錯過,才有了鍾奎入駐她內心深處的機會。
胡思亂想著,走起路來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還有一米遠就走出了貓兒胡同,冉琴心裡霎時平靜下來,很淡定的朝前走。
就在她精神放鬆,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突然閃出一個人來。此人堵住胡同口,在路燈的映照下,身穿一件米黃色較寬大的風衣,對著她嗨嗨傻笑……
冉琴見此人不正常的舉止,腦海立馬就聯想到此人一定是神經病來的。想法剛剛冒出來,那傢伙一把拉開遮蓋在前身的風衣,露出赤裸裸黑乎乎一片的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