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節
左小木乾笑兩聲「嗨……嗨……不就是這大白天太長難混唄!無聊得很,所以就在外面拉場子瞎侃。」
香草仰望一眼湛藍湛藍的天空,微笑道:「嗯,現在是白天比夜晚長一些,這種現象要持續到冬至來臨。」
「哦!這個還得看氣候?」關於氣候和季節方面的話題,左小木不是裝的,他的確不懂。
「不是氣候,是季節變化,我們民間有這麼一個季節性的諺語說『春分秋分,晝夜平分』,『吃了春分飯,一天長一線』含義是栽種在田地裡的農作物,在春雨的澆灌下,茁壯成長。氣候也因此發生微小的變化,從這一天起,太陽直射位置漸向北移,北半球的白天好像漸漸長起來了。」
左小木沒想到,香草來自農村,也懂得這麼多。
看著對方探究的目光,香草莞爾一笑道:「別誤會,這些都是我冉琴姐教我的,我才不懂什麼北半球。」
「難怪,你那個冉琴姐可真是才女。」
「豈止是才女,她可是威風凜凜的女警官。」
「知道」左小木對冉琴獨特的氣質各方面都深感佩服。包括敏銳的思維分析力,高深莫測的心理探測術早已經領教過了。此刻話題扯到這兒,他唯有的只是暗自竊喜,躲開她越遠越好。
到店舖,時間距離夜幕來臨還早。店舖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生意,香草打算去山上採摘野菊花,並且答應帶徐倩一起去,一定要在夜幕來臨之前回店舖。
有了起初的驚嚇,這次去附近山上,香草多了一個心眼。她帶上平日裡沒事時用桃木做的木劍,臨出門時,左小木覺得她有些小題大做,也就是去兩個小時的時間,幹嘛要帶上什麼預防鬼怪的玩意。
他一看見這些給鬼怪扯上關係的玩意,心裡就惴惴不安,特反感!
香草才不會聽他的話,照例帶好木劍,背起大背簍就領頭帶著他們倆向山上進發。
他們三人走的是最近一座山頭,在步行上山之後,紅彤彤的日頭已經滑到西邊。山上真心的涼爽,微風拂動,萬物飄搖,剛剛爬山被汗水濕透的衣服,在風的吹動下瞬間就干了。
放眼看去,這裡的野花野花還真不少:樹林子裡,草棵裡,河灘上,山坡上,土坎邊,懸崖邊,那些開得率真、野性的花,應有盡有。那一簇簇紫色的小野菊在夕陽的映照下,凸顯出淡雅清新的美。
徐倩很興奮,不一會兒就採摘了一大把在手裡。那翩翩起舞,一隻隻白色的、五彩斑斕的、還有翅膀上各自有一隻眼睛的蝴蝶兒,吸引了她的眼球。一路追,還得提防磕磕絆絆的籐蔓。
香草背起背簍,雖然也是手腳麻溜,卻也不能時時盯著徐倩的蹤影。
徐倩一閃不見了,一定是去追蝴蝶兒了。
香草剛才就叮囑徐倩不要走得太遠,待會一定要在夕陽落坡時在這裡匯合。就在她猶疑不決要不要大聲喊徐倩時,只看見左小木,手裡捧起一大把另類的野花,興致勃勃的對著她走來。
「徐倩呢?」
「在那邊,她特別喜歡捉蝴蝶。」
「哦!」答應著,看著對方手裡捧起的野花,這是一把野生康乃馨。康乃馨是世界名花,因為重瓣的康乃馨花瓣層層疊疊的緊緊圍護著花蕊,就像母親親密的呵護著自己的孩子那般緊湊。
「……我送給你可以嗎?」左小木直視對方的眼眸,很直白的說道:「在我母親那一輩,女性得不得相應的尊重,但是我認為女性是源自人種進化的根本,值得尊重,把這束花送給你聊表我對你的愛慕之情。」
第006章 玻璃心
香草被左小木直白的表達方式嚇懵了。甚至於在對方把花送到面前,她還愣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怎麼應對他。
她用迷離的目光看著他,腦海裡一片迷惘。彷彿這一刻週遭就只有她和他,兩人相互對視著。忽然,左小木一把抱住香草,然後用力的吻她,吻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整個大腦都木木的失去了知覺一般,文根、鍾奎的身影重疊在腦海裡。
香草嗅聞著一股昂奮異常的異性氣息,感觸到來自他懷裡的黑暗和潮濕。迷惘還有驚慌,導致心臟承受力超負荷的感覺,無比的慌亂讓她一時難以抉擇。
掙脫開奪去她初吻的這張不懷好意的嘴。猛然,香草大力推開對方。由於慣力「登登」接連後退幾步,大背簍抵住一顆樹枝,才停止下來。因為緊張,胸口劇烈起伏,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就像擂鼓那般狂跳。
剛剛站穩,左小木原形畢露,露出一副很誇張的神態,一下子撲將上來。背簍不堪重負脆弱的發出喀嚓聲,在左小木撲向香草的壓力下,脆裂在她惶恐不安躲避不及的決然倒地下。
「啊!你幹什麼?」被撲倒在地的香草極力掙扎抗拒。同時她驚恐無比的看著,左小木扭曲變形的面孔,堅定的伸出手指,對著他的臉,狠命,深深的挖了下去。挖下去那一瞬間,她感觸到一種快意的清爽,並且知道指甲裡一定有他的肉。
「熬!」左小木吃痛,稍緩了一下舉動,隨即揚起一巴掌狠狠的扇在香草的臉上。「臭娘們!給你臉不要臉,老子看得起你,才要你。」惡罵著他沒有停住進犯的舉動,繼續撕扯香草的衣褲。
屈辱的淚水緩緩流淌下來,無論她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香草悔恨不已。幹什麼要相信這個王八蛋的話,為什麼剛才就那麼傻,要給他這個欺負自己的機會?
眼看左小木就要得逞,霎時昏天黑地,飛沙走石,陰風陣陣。就連倒伏在地,無力動彈的香草也驚愕得愣住了。
昏暗的山林間,在左小木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怵然呆立的「人」。怵然呆立的「人」好一張恐怖的面孔,他以極快的速度「嗖」撲向襲擊香草的左小木一閃不見。
左小木突然靜止不動,神態僵直的盯著香草,然後緩緩從她身上爬起來。一步一步機械的退後,繼續退後……翻爬起來的香草,來不及整理凌亂的衣服,就趕緊去找徐倩。
徐倩果然在捉蝴蝶,並且迷路了。當香草找到她時,她正團團轉不知道應該玩那個方向走。
在看見找來的香草時,徐倩大驚失色道:「香草,你怎麼啦?」
「徐倩姐……嗚嗚嗚嗚……」香草再也隱忍不住委屈感,趴伏在徐倩的肩頭嚎啕大哭起來。
「誰欺負你了?啊!」
「是……是左小木……」香草站直身子,嗚咽道。在之前她對這個人還是存在那麼一點好感的,可惜在瞬秒間就像玻璃一般脆裂。
「那個混蛋,我……我……」徐倩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那個王八蛋。同時也在自責,為什麼就沒有把左小木陰險的一面告訴香草,以至於讓她吃這麼大的虧「他在那?要不咱去報案?」
香草認得剛才突兀出現的「人」他是三癩子,已經死亡好多年的。剛才多虧他救了自己,三癩子突然出現,左小木一定是嚇壞了,她現在也不知道這個壞蛋去了什麼地方,心想的是;不見了就不見了,反正最好是不要再見到他才好。
香草抹一把眼淚,理了理衣服。對徐倩說道:「不知道他去那了,徐倩姐咱們回去吧!」說著話,鼻翼還輕輕的在抽噎著。
徐倩愛憐的理了理,香草凌亂的頭髮。遲疑片刻,善意關切的詢問道:「他有沒有得逞?」在問出這句話時,頗有些後悔,知道這麼直接問香草,她心裡一定更難受。
香草嫣嫣的神態,挺難為情的搖搖頭道:「沒有,剛才突然出現一個人,把他打走了。」
「沒有最好,你知道嗎?女人一旦失去這個,以後的顏面就……」徐倩緊張道。
「我知道的。」兩人說著話,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她們倆還得趕緊的下山,那破碎的背簍已經沒有用了,採摘的野菊花也沒有心情拾起來就急急忙忙下山去了。
有些事情在沒有發生之前,是不會隨便的懷疑什麼的。一旦發生了大事,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推翻重來。香草對左小木的企圖產生了懷疑,她懷疑下午那個電話內容的真偽。
回到捉鬼店舖,徐倩就贊同她立馬按照BB機上的號碼再次撥打過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