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節

  原本就戰戰兢兢地躲避在此的潰兵,在接到上司下達的死命令,沒有找到實驗數據就提頭去見。苦逼的他們,是有家不敢回,只能在這座無人島嶼上淒惶度日。
  小女孩裝神弄鬼,屢屢在半夜時分出來,嚇得這些潰兵如喪家之犬一般惶惶不可終日。
  那位大佐,疑心很重。殺人如麻的他,也有害怕的時候,疲乏了。他就要所有的潰兵,把他圍在中間,他好安穩的睡一覺。
  每一次入睡,他都會做一個可怕的噩夢。夢境裡,他的頭蓋骨冒出植物來,一直延伸非常旺盛的增長……醒來之後,他滿頭大汗,鼓起一對眼珠子,挨個審視他的部下。總覺得他們之中,有人中了植物蠱術。
  由於親眼目睹,植物從武士的頭蓋骨冒出。他們懷疑這座島嶼都有可能,被人詛咒了蠱術,所以每一個人都不敢食用島上的任何可食性食物,彈盡糧絕的他們,乾巴巴的等待著死神來臨。
  日子越來越難熬,大佐的脾性向來就暴虐,加上疑心重。最初他懷疑自己身邊的一個下等兵中了蠱術,就下命令,讓另一個士兵把這個下等兵殺死。殺死之後,還故意掩飾性的找了諸多理由,來講明此人死於意外的說法,之後在找了一個理由,劈開他的頭顱來看,並沒有那種植物存在。
  飢餓讓這些潰兵瘋狂,死了一個人,丟棄可惜,還不如把他的肉拿來充飢。
  第一個士兵的肌肉,足足維持了兩天。沒有了食物,每一個人眼裡都冒火,這種火很嚇人……他們就像中邪一般,我想殺死你,你想殺死我,總之是防不勝防……
  士兵在減少,大佐卻相安無事。餘下的幾個士兵,狐疑的目光看向他。
  餘下的士兵,把製造恐慌的人,定格在大佐身上。
  最終他們查出,是老狐狸大佐製造出說士兵們中,有人被蠱術傳染上了。如果不及時清除,他們都會變成武士那種樣子。結果一個個夥伴在不知不覺中遭到孽殺,卻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遭到孽殺的夥伴,間接變成他們填充五臟廟的食物。他們的家鄉,流行一種樹葬,以此緬懷死亡的親人。
  餘下的夥伴最終把大佐搞死,吃了他的肉,把他的屍骨埋葬在樹下。然後把其他夥伴的屍骨也挨個埋葬在樹下,並且掛上牌子,牌子上標示著他們的名字。
  餘下的夥伴沒有相互孽殺,而是在等待對方死亡後,才勉強的吃了一點死者的肉。就想到去湖邊自殺,走到湖邊時看見女孩。
  女孩要報仇!
  島國士兵要吃女孩。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兩個人就在湖邊展開搏殺。
  士兵最終不敵女孩,倉惶逃命時,誤闖進妖術武士設置的夢境結界體。女孩不明原委,也間接闖了進去。
  進入夢境結界體的女孩,最後得知一個秘密。
  先知就是懂得蠱術的人,他把自己的靈魂種植在植物上。
  植物是一位送屍體來葬屍坑的士兵發現的。在這荒郊野嶺,看見一株嫩黃嫩黃惹人喜愛的植物,他很高興的拿去巴結上司。
  上司身邊有三個保鏢,一條四條腿的狼狗,一個是武士,另一個就是陰忍忍者。
  上司果然喜歡這株十分妖異的植物,他湊近鼻子嗅聞植物特有的清香氣息。植物顆粒趁機進入他的嗅覺器官,在他的嗅覺器官慢慢孕育種子。
  武士發現上司有問題時,為時已晚,上司在一晚上已經變成一具萎縮的骷髏。身上的血液和肌肉,已經被植物吸食乾淨。
  武士發狂一般用武士刀,切除植物莖稈,越是切除,莖稈越是旺盛的生長。植物在延伸,在尋找新的食物機體,實驗基地一片混亂,遭到蠱術的士兵,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
  植物的花開出來,有一種蠱惑的力量。它可以讓注視它的人成為階下囚,成為它下一輪的食物鏈。它令那些士兵瘋狂,隨風舞動,變成一個個白癡,丟棄武器,自願成為它的食物。
  武士和忍者絕望了,他們倆相約去了湖邊,面對他們家鄉的位置,設置了一個夢境結界體。希望有朝一日,他們家鄉人可以看見他們飄泊在異鄉的靈魂。
  先知吞噬了武士的肉體,他的靈魂也被武士困住在夢境結界體裡。
  先知可能不知道,他的一念之差差點害死很多無辜的人。此種植物,繁衍很快,唯一的剋星就是火焰,其餘均不能毀滅它。
  誌慶對於鬼精靈講述的故事,半信半疑。
  徐倩想起鬼精靈附體在身上,心裡就十分畏懼。她故作隨意的瞥看了一眼鬼精靈道:「我看見你在吃什麼東西?你還告訴我說是什麼來著。」
  「噗!你們倆都進來了,我發現你們的夢境很好玩,所以就進去玩啦!」鬼精靈調皮的眨巴一下眼睛道。
  「……」徐倩徹底無語,敢情自己還被這丫頭片子給忽悠了。
  「你先知爺爺說讓鍾馗,幫你輪迴為人?」鍾奎追問一句道。
  鬼精靈點點頭道:「是啦是啦!」
  「那你告訴我們,這裡的島嶼,以後還能住人嗎?」香草好奇的問道。
  一旁的小明很想給這個小不點說話,一時還沒有尋到機會,在一邊乾著急的樣子。
  鬼精靈黯然的神態,搖搖頭道:「先知爺爺說,這裡的環境遭到細菌部隊嚴重破壞,那些植物和樹都有不同程度的變異。不過它們至多是夭折,不會像紅角那樣襲擊人吃人的。」
  文根躋身前來,乾咳一聲道:「你幾歲了?」
第076章 淺談戰爭
  鬼精靈對文根的問題沒有作答,她伸伸懶腰。故意打了一個哈欠,哧溜縮回鍾奎的布袋裡,任憑你怎麼喊她就是不出來。
  「『赤屍』就是那些有家不能回的島國士兵。」徐倩憂鬱的眼神,看著香草道。
  「嗯!」
  「戰爭!太可怕,也可悲。不知道令多少人,顛沛流離,無家可歸,無論是士兵還是老百姓,都不願意這樣。」香草說著話,頓了頓,貌似聽見呼嚕聲,循聲看去,好傢伙!鍾奎歪著頭,抱胳膊抱腿的已經睡了。
  「他太累!」徐倩說道。
  「嗯,讓他好好休息。我們輪換守護。」誌慶拿起一件備用衣服,輕輕搭在鍾奎身上。看向一旁一直沒有做聲的小明「你還是睡一會,明天我們就返程。」
  「不想睡覺,還想聽徐倩阿姨她們講故事。」小明拒絕道。
  「丫的,我想睡……」文根蹭蹭的靠近鍾奎身邊說道。
  香草白眼瞪了他一下道:「你妹的,能不能別這樣?」話說出口,心裡真的氣不打一處來。暗自抱怨道;人家的男人像男人,我香草的男人就像灶神!
  「其實我們在夢境結界體遭遇的故事遠不止這些,你們不害怕我就講……」徐倩徵求的目光看向小明,文根還有誌慶道。
《陳年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