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節
……五分鐘後,這句話的打擊力度明顯升了八度,一股無名之火頓時在這個只有二十餘平米的屋內悄然升騰。
第018章 晴天霹靂
冉琴結婚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鍾奎懵了。腦袋嗡嗡嗡作響,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以至於他連一點心理防備都沒有,完全就像一道晴天霹靂,再次把他給擊昏了。
思維瞬間紊亂,冉琴在說什麼,他沒有聽見。香草進進出出的在做什麼他沒有看見,文根父母咳嗽的聲音,忽遠忽近,好像有人出門……
有人在拍打鍾奎的肩頭,機械的扭頭看著拍打他的人,是文根。
文根滿臉驚詫的神態看著他「鍾奎!你……沒事吧!」木訥的瞥看了對方一眼,覺得自己起身離開的原地,身後有一個人不緊不慢的跟來,一定是小明。
小明怯怯的跟隨在師父的身後,不敢說話。走路也是極力的放慢腳步,很輕很輕小心謹慎的尾隨著。
一閃一閃的霓虹燈光束橫錯交加,匯成一道道徇麗多姿的風景線。熙熙攘攘的人流以及暗夜肆意吹刮的冷風,都沒有阻止鍾奎朝前走的腳步。他要去哪?小明不敢問,就一直那麼磨磨蹭蹭就像跟屁蟲似的,一直跟著師父走到一處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昔日的交警指揮台還在,只是值勤的崗亭,換成水泥和鋼筋製造的一個圓形墩子。夜幕下,威武的交警,目光如炬,時刻關注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小明擔心師父一旦融入進這些人流中就會消失找不到,情急之下急忙疾走幾步上前拉住師父說道:「師父這是要去哪?」
思維就像脫韁的野馬,漫無目的狂奔,在被小明拉住時鐘奎還處在恍惚之中。迷惘的眼神,惋心般的痛楚空落,在意識清醒時蹭蹭襲來!
「這是那?」
天!敢情師父自個兒走出來,還不知道這是那?小明暗自嘀咕道。拉住他的胳膊,一直沒有放開,「師父,咱回吧!香草阿姨她們該著急了。」
「哦!那回吧!」神情落寞的扭轉身,依舊不快不慢的舉步回轉。
回到文根的家時,香草幾個人正在著急中。冉琴和她新婚不久的丈夫已經離開了,據文根說她在離開時,要香草明天去市醫院檢查一下,也不知道檢查什麼,反正看著很神秘的樣子。
文根就像一個老太婆,半是欣喜,半是擔憂的樣子,絮絮叨叨的念了許久。唯一的聽眾就是他那對老父母,香草和小明則在另一間屋子裡守候著神智迷離的鍾奎。
以前一起說說笑笑不覺得,現在看冉琴結婚,鍾奎一副失魂落魄的樣。才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他們倆的感情真的存在。只是不明白,冉琴為什麼要喜歡鍾奎哥,為什麼又在這個時候拋棄他?香草好一陣胡思亂想,叮囑小明寸步不離的守候在師父身邊,才怏怏不樂的離開了房間。
文根安頓好年邁的父母,轉回和香草談及冉琴和鍾奎的事情。
經過許多事情之後,一向放蕩不羈的文根,變得老成持重,說話做事也成熟了很多。刺啦、火柴冒出一股藍色的煙霧,藍幽幽的火焰,點燃香煙。瀟灑的舞動火柴棍,熄滅了火星。吱!嘴唇和香煙親密的接觸發出輕響。
「你哥怎麼樣了?」問話的是文根,視線看著悶悶不樂跌坐在沙發裡的香草問道。
「不開心唄!能怎麼樣?」香草沒好氣的答覆道。心裡跟貓爪在撓似的難受,她心疼鍾奎哥,生氣冉琴姐怎麼就沒有等下去。那麼著家就嫁人幹嘛?
「額!你看我能夠幫助鍾奎嗎?」文根很認真的樣子,目不苟視的盯著對方說道。
「怎麼幫?難道可以讓冉琴姐離婚,再嫁給我哥?」
「你別忘了還有一個徐倩!」文根眨巴著眼睛,暗示道。
「對哦!我哥不是還有徐倩嗎?幹嘛要在一棵樹上吊死?」香草面上一喜道。
見她轉憂為喜,文根膽子大了。急忙話鋒一轉道:「放心吧!你哥沒事。說完你哥的事,是不是該談談咱倆的婚事了?」
「你真是沒有心肝的人,見我哥這樣,還有心思談婚論嫁?你安的什麼心?」香草心裡原本就煩躁,文根的這麼句話,就是一導火索,一下子就把她的無名火給點著了。臉色一變,秀眉一跳,杏眼圓瞪怒視他道。
「……得!算我沒說,好吧!你老消消氣,我去休息……」文根哪還敢多說什麼,還不趕緊的把臨時用來急用的鋼絲床搬出來,放置在靠小天井最裡邊他的小房間裡和鍾奎他們擠一晚上。
鍾奎一晚上都在唉聲歎氣!
小明究竟是孩子加之長途跋涉,身子一挨著鋪就呼呼大睡,進入夢鄉裡了。
文根睡在鋼絲床上,屢屢動了動身子,鋼絲床就嘰咕嘰咕的發出響聲。聽到鍾奎的歎息聲,原本想安慰兩句,卻又怕說錯話,反而惹惱了香草,最終在輾轉反側中逐漸進入夢鄉。
鍾奎想了很多,想到給冉琴在一起的所有細節。想著想著,眼淚撲簌撲簌從眼角滾落下來,流淌在面頰上冷冰冰的感覺。
冉琴心裡也不好受,面對鍾奎那雙充滿期待和失望的眸子。她慌亂得不得不行,關於她和將帥結婚的事情不想做出任何解釋,原本簡簡單單的事情,一經解釋會像修改素描畫一般,越描越黑反而壞事。之後她就硬起心腸,故意沒有理睬他的離開。
在臨走時,她記得喊香草去醫院抽血。抽血是想要驗證一件事,這件事關乎另外一件大事。同時她從文根口裡得知,他們倆預備在下個月一號舉行婚禮。也就是十月份一號,十月份了一號是一個很特別,特殊的好日子。這一天,是建國週年慶,全國人民都會歡聚一堂,載歌載舞,大街上有各種遊行隊伍,秧歌隊什麼的,很是熱鬧!
不過,冉琴聽到香草他們倆要結婚的事情後,卻沒有半分高興的樣子。反而隱隱感覺不安,貌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所以在鍾奎和小明一前一後離開時,她也沒有多在文根家呆,就匆匆忙忙告辭和將帥一起離開回家去了。
在路上,冉琴接了一個電話,電話是徐敏打來的。告訴她說誌慶希望她去他們家一趟,心下猜測不知道對方有什麼事找自己,就和將帥一同前往。
第019章 證據
誌慶找冉琴的確有事,他在那座無人荒島帶回一點東西。東西拿出來,冉琴和其他人都傻眼了,這是什麼奇葩的東西!目測就是一小瓶泥土。
泥土是用一個很小的玻璃瓶子塞滿裝回來的,敢情這泥土很珍貴麼?要不然他怎麼會做得很小心謹慎的樣子,遞給冉琴說道:「你把這個拿去你們局裡化驗一下,看看泥土成分有些什麼含量。」
徐敏悄聲嘀咕一句道:「你是不是搞錯了,從天遠地遠帶回一瓶泥土。泥土有什麼好稀罕的,到處都是。」
誌慶搖搖頭,微笑道:「你們別小看這一瓶泥土,泥土裡說不定隱藏著什麼秘密。」
將帥聳聳肩,他覺得對方是閒的沒事做,就出言戲謔道:「泥土是人類之本,沒有泥土就不能耕種,不能出產人類需求的資源,各種食物。這是小學生都明白的道理,有什麼秘密存在?」
誌慶一聽將帥這話,心裡就不樂意了。心裡不樂意,面子上卻依舊是一副很豁達的樣子,含笑打趣的說道:「冉琴這位同事哥的話,真心不錯,不過,我的目的不是奔這個話題來的,而是關於生死存亡的秘密。」
乍一聽誌慶的話,又見他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加上冉琴悄悄的拉拽了一下袖管,將帥沒有再繼續爭辯下去,默默無語的點頭,做起了旁聽觀眾!
冉琴從對方的話裡,驀然驚醒還沒有來得及介紹將帥和自己的關係。而關於誌慶的心理想法,別忘了她可是心理學來的,就這麼對他進行心理探測實在是不禮貌的行徑。所以她矜持一笑故意岔開話題道:「對了,陳叔,我還忘記一件事,沒有給你說清楚。」
誌慶微微一怔隨意抿一口端起的一杯清茶,抬頭問道:「什麼事?」
冉琴面色微微發紅,側目凝視了一眼將帥,有些難為情的樣子說道:「將帥是我丈夫,我們結婚了。」冉琴的話,驚愕了誌慶,失手「啪!」茶杯砰然落地,摔得粉碎。
幼小的孩子嚇得急忙鑽進媽媽徐敏的懷裡。她不明原委的盯著丈夫看。
冉琴沒想到,對方的反應比鍾奎還大,感到有些詫異的同時。瞥看了一眼神態有些尷尬,忙不失迭彎身去拾起碎了茶杯的誌慶急忙補充問道:「我有說錯什麼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