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節
小明不止一次感覺到背部遭到這種不明生物的攻擊,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猛烈,背部好像在流血。疼痛無比,讓他忍俊不止輕輕低呼起來。
他越是呼叫,那些蝙蝠越發的攻擊得厲害。不能鬆手,鬆手即死。手掌心火辣辣的疼痛,已經是血肉模糊。並且深深嵌進葛籐裡,拉直而上的葛籐,一寸寸,一尺遠,都沾有小明的鮮血。
「去!去……」小明口裡莫奈的低聲驅趕攻擊自己後背的蝙蝠,還不得停下,蹭蹭的一個勁向上攀爬。
越是接近那道暗黑界限,光線越來越暗,大有天快要塌下來之感。還有就是,溫度也是越來越低,低得呵氣成冰的那種感覺。
跟隨師父那麼多年,小明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這就是陰寒之地自然形成的溫度。奇冷無比,完全不能給現實世界那種冬天的問溫度相提並論。
現實世界裡的冬天,寒冷中略帶韌性的柔和。而這裡的陰寒之氣,則是滲透肌膚,寒冷中充滿驚懼可憎的詭異感。
繃緊了神經的小明,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後背疼痛加劇,那些襲擊他的生物還在繼續攻擊,好像在啄食他的肉,一口,一口的啄,一下一下的撲來。
不用看,小明知道,後背必定是血肉模糊了。手指捏住葛籐,還不得時常注意揣在衣兜裡的物件。他不顧自己渾身疼痛,用右手死死捏住葛籐,左手去摸衣兜裡的物件。冷不丁的摸到苦耐大師給那一隻香囊,大師沒有言明這只香囊有何妙用,但是身為風水懂得捉鬼皮毛的他,明白這不是一隻普通的香囊。
同時他也深知,凡是都有一個定數。這只香囊,既然不是普通物件,那麼對攻擊自己的這些邪惡東西有什麼用處嗎?
仔細一想,之前苦耐大師暗示的這只香囊有妙用的話,他當真就把香囊摸出來。當即掛在脖子上,就在香囊掛起在脖子上時,「嘩啦」一陣凌亂的撲擊聲,後背一下子沒有了動靜,眼角也瞥看不到有生物撲來的景象。
呼!我特麼的是傻逼?怎麼就沒有想到早一點拿出香囊來?叫苦不迭的小明,搖頭歎息自己的愚鈍和腦殘。開始了繼續攀爬……
縫隙處暗黑酷似液體,更像是雲層般湧動著,把縫隙填塞得滿滿的。這……怎麼進入?看著只能容身一人的縫隙,小明忽然擔憂起來。他不知道在進入這個詭異的暗黑溶液之後,會看見什麼樣子的環境,會不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遲疑一分鐘就是讓師父在暗黑結界裡多受苦一分鐘,小明一咬牙,奶奶滴熊,管他的。如是真的怎麼了,大不了在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這樣一想,他就沒有什麼顧忌,血糊糊的手指試探性的探入那條縫隙中去……
就在他的手指探入時,一種令人十分恐懼的事情發生了。他的手掌心是帶著血液進入的,暗黑裡隱藏有一種詭異的吸血能,就那麼伸入幾秒鐘時間,他就感到有什麼東西在貪婪的抽走身體能量,霎時,他就跟得了貧血病似的,面色瞬間慘白。有點把持不住,噁心,想倒的感覺。
神經質的縮回手,呆住了的他,再次腦殘起來。一個勁的捫心自問,怎麼辦?手掌心的血必須要止住,要不然進入之後,被那種能給吸走血液就會成為一具骷髏……
想到這兒,小明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止血!唯有雲南白藥才是最有效果,可是現在去那尋找雲南白藥?
腳下無半寸立足之地,頭頂是暗黑邪惡的界限。下去必定受到苦耐大師責罵,再說自己也不能就這樣撂挑子。
想到雲南白藥,小明驀然想起苦耐大師臨行前給自己的一個瓶子,裡面那白色粉末跟雲南白藥近乎相似。!奶奶滴熊,小明低聲罵自己,急忙掏出瓶子來,擰開蓋子,抖一些在手掌心觀看效果。
嗨!真他媽的神奇,藥粉抖在手掌心不到一秒鐘。手掌心的傷口自然痊癒,這是神藥?小明拍打一下腦袋瓜子,欣然一笑,如法炮製,把藥粉再次抖一些在另外一隻手上。
手掌心沒有血流出,背部還隱隱作痛。怎麼辦,背部怎麼敷藥?小明犯難了,只好拿起藥瓶反手在脖頸部抖動藥粉,還別說,在藥粉抖動之後,背部的疼痛頓漸消失。
一切準備就緒,小明不再顧慮,支出半個身子進入暗黑溶液裡。暗黑裡果然有吸力,一下子把他餘下躲的半個身子吸納進去了。
在進入暗黑之中後,小明一下子就像跌入黑洞。在一陣眩暈之後,許久才適應這裡的環境,暗黑之中自有一種反射性光線,讓他可以清晰的瞥看到。呈現流線型,漩渦似的暗黑,滾動著一圈圈,迷惑人的線條。
不知道是他身上的香囊起作用,還是鍾奎的精髓元神力量具備鎮邪的作用。在小明進入暗黑時,那些隱晦的東西,紛紛避而遠之,暗黑之中閃爍著綠瑩瑩貪婪的凶光,就是不敢近前來傷害他。
漩渦似的暗黑力量,湧動著,就像波濤般。小明敢說;如果你盯久了這暗黑漩渦,無論是誰都會不知不覺的跌進去。可是對於這個沒有邪氣的小明來說,漩渦的邪惡力量對他起不到什麼作用。
在暗黑漩渦深處,他貌似真的看見了師父。
第041章 逆戰
暗黑漩渦下,若隱若現,像是一抹捲縮的身影,又像是沒有……
置身在此處,真的不是人能夠忍受的。冷,黑,孤寂,無助,無時不刻在摧毀小明的意志。
耗費了大量精力的小明,疲憊不堪的以俯瞰姿勢看向漩渦似的暗黑結界體。漩渦變幻莫測的滾動著,冥冥之中似乎隱藏在一種不可預見的磁力,在吸引他分散注意力的節奏。
暗黑城池裡也有很多駐紮這裡的邪惡小精靈。有著一對小翅膀的邪惡精靈們,暫時對入侵的人類小明不構成什麼威脅。
只是很小心,鼓動著一對玻璃珠子似的大眼睛,謹慎的飛旋在他的前後左右,以及頭頂部位。像是在探測他,又像是在審視他,飛旋一會兒之後,逐漸散去。
初始,小明對這種有著一對與之身體極不相稱大眼睛精靈們,心存戒備,不敢輕舉妄動。直到看見它們對自己並無敵意也沒有攻擊自己,才稍微鬆了口氣。
待小明穩定慌亂的情緒之後,才仔細思忖對策。五指緊張的捏住盒子,遲疑著要不要按照苦耐大師所說;把師父的精髓之二魂七魄放進暗黑結界的漩渦裡。
他以俯瞰的姿勢,久看漩渦旋轉的弧線,難免也有看花了眼的瞬間。一陣眩暈,猛然有一種想要跌下去的衝動感……分秒之間,頭部眩暈加劇,手下意識的一鬆,剛剛掏出來的盒子,一下子就掉進漩渦裡。
他急了,不由分說腰身一矮,縱身跳進漩渦裡,去追那只在漩渦裡滾動的盒子。小明忘記了苦耐大師的叮囑,意氣用事。鍾奎是得救了,這一跳讓他陷入無比困惑的境界中難以自拔。當他再次醒來時,已然是物是人非,他的傳奇自然成為銅川縣城的又一奇事。
至於他以後的故事,後面自有分解。先來看看發生在現實世界的情節,小明把陳誌慶送回家離開之後。
陳俊下班回家,從父親陳志口裡得知蔣蓉從神經病院出走的事。看著兩鬢斑白的老父親,他淡然一笑道:「沒事,也許她想在外面闖蕩一番。鳥兒大了遲早是要離開溫馨的窩,你如果是不放心,我以後在外面多留意,看看能不能讓她回來。」
吃過晚飯。陳俊接到局裡打來的電話。許久沒有去局裡的他,覺得很意外,接通一聽是許斌打來的。
許斌打電話來的目的,是偷偷告訴他一件事,那就是關於杜雲海死亡事件。蔣蓉是現場目擊證人,也是嫌疑人之一,雖然經過神經病專家的會診,證明她有間隙性雙重人格分裂臆想症。但是杜雲海的親屬似乎不認同這個診斷,好像暗地裡在打聽她的下落。
許斌告訴陳俊,私自在查蔣蓉下落的不是別人。正是杜雲海的舅舅大人,市裡首屈一指的暴發戶宋陽。
對於這個人,陳俊好像還有一些印象。記得他好像還是什麼代表,也是勞動模範,更是青年企業家的領頭人。曾經他還出席過宋陽的記者招待會,不是去參加會議,而是帶隊去保駕護航的。
在當時陳俊接到命令,是去協助維護次序的。可是到了現場才知道,他們是來給這些出名人物站崗的。那麼熱的天,就那麼在太陽下暴曬接近兩個小時,一個個曬得紅臉張飛的,好幾天都在脫皮。
作為領隊的陳俊,卻沒有機會給那位大,大名鼎鼎的青年企業家面對面的說一句話。所以許斌提到宋陽時,他模稜兩可只能記起上一次去站崗的事,至於其他細節都忘記了。
也許陳俊平日裡關心這些八卦新聞的時間較少。對報紙上那些頭版頭條的新聞人物,也不感冒。只是把心思放在本職工作中去,學不來阿諛奉承的他,沒有大後方關係網的保護下,最終的下場就是去巡邏。
陳俊心裡敞亮,自命不凡。他自我認為,是金子在那都發光。所以即使來做了巡邏,也是勤勤懇懇,踏踏實實的工作。讓接受他的工作單位,沒有辦法使絆,更沒有辦法在雞蛋裡挑骨頭。在工作幾個月後,升級為巡邏小組長的他笑了。
陳俊擔心蔣蓉,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已經進入了宋氏兄弟的視線。
不是那種敵意的視線,而是那種欣賞,讚許,佔有的視線。宋氏兄弟不認識蔣蓉,只是聽說她的名字,真人還沒有看見過。
雖然她很漂亮,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雖然她很迷人,卻沒有明星的朝氣蓬勃和運道。自然而然她就是一個童話故事裡的灰姑娘,被眾多女性愛慕,追崇霸氣十足的宋氏兄弟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