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節
「對,我也這麼想的。」
「嗯,早就聽說過邪教,沒有親眼看到過。」誌慶搖頭歎息。
鍾奎眼眸一閃,面色凝重道:「蓉蓉是懂事的孩子,他怕我們擔心。躲躲閃閃的沒有把心裡話全部說出來,也許她想把一些秘密,沉澱在心底。可是經歷了這麼多事,秘密最終會浮現出來。她胳膊上有沒有胎記我不知道,不過不可能那麼巧,也是黑色圈子形吧!」
「黑色胎記而已,也就是一般的黑色素沉著,應該沒事。」誌慶誤解道。
「不,老哥哥,你知道那種邪教的教會標誌是黑色圈子嗎?」
「……你懷疑蓉蓉胳膊上邪教教會圖標?」
「不排除這個可能。」鍾奎心情很沉重的樣子說道。
「好吧!咱一步步來。你先去門嶺村查看,這頭我和徐敏密切保護蓉蓉。俊兒在上班,他有空也幫忙查查冉琴他們的下落。」
「是啊!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在我們農村,是不會承認人死亡的。除非有特殊情況,也就是建一座衣冠墳;來寄托哀思。」
「衣冠墳?我知道,小明的父親就是衣冠墳。」
「你見到過?」鍾奎驚訝。
「嗯。」誌慶答應道:「那次去看你,小明帶我去山上,當時我這心裡就七上八下的。害怕看見什麼,真的不是滋味,之後他果然帶我去看一座墳塋。你都不知道,我啊!都不敢說話,害怕他告訴我是你的……」
「哈哈。嚇壞了老哥哥吧!」
「你丫的還笑得出?」誌慶故意板著臉道。
「唉!苦中求樂吧!老哥哥,說正經的,蓉蓉就拜託你們了。我這就起身回去看看。」
「這就走?你不休息休息?」誌慶擔憂道。
「沒事,你看我是越活越年輕。渾身勁兒大著呢。」
「好吧!你小心點。」
鍾奎一向是,雷厲風行。說走就走,果斷就啟程回老家去。他這一趟回家,還得去兩個地方看看,一個是刁蠻子的家找他姐姐刁娟,一個是住在鍾馗廟宇的小明。
鍾馗廟宇,小明潛心修身,安靜打坐,得益非淺。懂得了很多禪學,他精通了天竺之語;「思惟修」亦名「靜慮」「戒、定、慧」高深禪語心得。
在以前,他不能靜下心來禪坐。在經過安靜打坐之後,懂得;禪主要是人的一種精神修持方法。是信奉者的一種體悟真理或最高實在的入門方式,讓置身在其中的人們,可以清心寡慾擺脫外界干擾,保持內心平靜的禪法。也是其明心見性的最佳方法,是思維修煉的渠道。更是讓其獲得神通,獲得功德,獲得智慧,獲得解脫的禪法之一。
當鍾奎出現在小明面前時。他那道骨仙風白髮蒼蒼的樣子,還誤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找錯了人。
第089章 船型陰影
一大早,鍾奎佇立在山風中登高望遠,凝視著視線中雛形的船型村子。晨霧環繞中的門鄰村一覽無餘納入眼底給人一種,朦朧詭異之感。黑夜一如完成一項使命悄悄隱退,東方地平線上所呈現的魚肚白,屆時必至,即便太陽亦有羞澀的一刻。它也會以萬道霞光,掃射到門嶺村的陰暗角落。
小明一聲不吭安靜的陪伴在師父身邊。他不知道師父為什麼突然來了雅興,一早來這個讓人遺忘和害怕的角落門嶺村。
淡淡的霧霾在風的助力下,鬼祟的慢慢消散。鍾奎回頭凝望著東方,遠方那一抹魚肚白逐漸釋放清晨特有的曙光。受到曙光的渲染,週遭的雲層變化成淡粉色,好像人們喝了一點酒,臉上呈現出紅暈一樣。
淡粉色的雲層,慢慢變得亮堂深重起來,層次分明的雲層下,影射出無數細柔的光線。光線由弱細,慢慢變得堅韌,最後鍾奎他們倆感覺到背上有一股融融的暖意。
就在鍾奎側身凝視著朝陽冉冉升起那一刻,身旁的小明忽然大叫道:「師父你看……」他急忙掉頭,順著小明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那村莊自然形成的船型中央,一個巨大圓形的黑圈中,有一抹酷似人形的暗影在緩慢移動著。
「這是什麼?」小明驚訝。
「噓!別出聲。」
鍾奎迎風閉眼,任憑風刮動衣衫簌簌抖動。一定心神,凝神小心翼翼地屏氣,沉澱一切來自週遭紛雜的聲音。靜靜感受,細細傾聽……萬物精靈在竊竊私語,有風帶來新的信息……突然,一陣哀鳴之聲侵入耳畔。哀鳴之聲來自船型村莊,門嶺村!這些哀鳴之聲原來就是村莊裡那些久不能安息的幽魂。它們為什麼不能安息?
就在他專注的繼續去感受,去聆聽時!一股陰寒無比的冷風,鋪天蓋地襲來。令他渾身一緊,不寒而慄打了一個冷戰。同時站在鍾奎身邊的小明,也深有感觸,冷風襲來之時,他只覺得皮膚就似被鋒利的刀刃刮割一般生疼。
「不好!」鍾奎大駭,驀然睜開眼睛。精光暴射,看向撲來的那股,毛骨悚然超強的邪氣。受到他目光逼視,邪氣威力驟減,在他視線的關注下,變化成漫不經心地柔風飄散而去。在仔細看船型村莊時,那異常的暗影,早已不見了蹤影。
是了!鍾奎好像明白了為什麼,進入門嶺村莊的人要受到厄運的威脅。那就是這些不能安息的幽魂們,被一種無形,無法觸摸到的邪惡力量給控制了。
要想釋放被邪惡力量控制的村人們,那麼就得找到控制它們的根源。黑色圈子,黑色圈子中的人形圖是什麼東西?鍾奎沉默不語,邁動沉重的步伐走在前面。小明蹭蹭有力的慢跑聲又從後面響起,他很好奇,卻畏懼師父此刻的心情。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鍾馗廟宇。門口已經等了一個人,兩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刁娟。
昨日,鍾奎回來時,去找了她的。想要告訴她,其弟弟的事情,讓她去把弟弟骨灰領回,也好讓他落葉歸根入土為安。
還沒有等到鍾奎和小明開口。
刁娟一臉哀傷,眼淚婆娑的凝望著他們倆說道:「我老媽確診為是胰腺癌,時日不多了。鍾先生,你可看見我弟弟?」
鍾奎沉重的點頭說道:「你是一個堅強的女人,不會輕易被現實的冷酷和無情打倒的……」
乍一聽對方的話,不對路。刁娟好似感覺到什麼,眼淚包不住,如珠翠一般滾動下面龐,淒迷的淚眼,閃爍著堅毅的目光直白的盯著鍾奎說道:「沒事,鍾先生直說無妨。」
「你弟弟吸毒,欠下巨額債務。毒癮發作,去招惹惡勢力,遭到毒打。不甘受辱的他,以報復手段,殘忍殺害惡勢力頭目,為了躲避,他也是回了清水鎮的,卻沒有回到縣城,只是在那潛伏了一陣子。再次回到A市,毒癮發作,自殺在一座破橋洞下。」鍾奎知道撒謊不好,但是面對如此一個善良的好女人,他不得不用撒謊來減輕她的悲痛。
刁娟,神色一黯。一字一句道:「這都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嗚嗚……」她終於爆發出,隱忍的嚎啕大哭,悲苦的哭聲,惹得倆大男人也唏噓不已。一時間,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用什麼方式方法來安慰她。
鍾奎看向小明。示意他去安慰一下刁娟。
小明面現為難之色,遲疑著看向肩胛不停抽動的刁娟。慢吞吞的走幾步,說道:「節哀,保重!」
「我老媽想看弟弟最後一眼,怎麼辦?怎麼辦?」刁娟啜泣著,不停重複道。
小明回望一眼鍾奎,想要他說點什麼。
鍾奎看看小明,看看刁娟。吶吶說道:「你老媽知道小明的事情嗎?或者他去可以安慰一下她呢?」
「別,師父,我不行的。」小明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