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節
想法配合行動,江森顧不得其他。徑直上前,搭手就推動木門——在手指觸到木門時,一陣滑膩的感覺從指尖傳遞到大腦。這種滑膩的感覺,應該是持久性沒有人觸摸,或者說是很久沒有開啟的緣故,積滿了灰塵所致。
江森抬起那只觸摸到木門的手指一看,媽蛋!指尖上給黏上一層厚厚灰褐色的塵埃。這下他更是納悶了,看來老頭沒有來這裡——既然人老頭沒有在裡面,那麼也就沒有必要進去查看!這樣一想,他就預備轉身離開……
按照大腦的邏輯思維想法,江森已經扭轉身子——陳舊的木門發出震動心房的尖銳響聲「吱——嘎」居然在他預備要離開時,就像人為控制一般,詭異的緩緩開啟!怎麼說呢!這種聲音,真心的很嚇人。當時就把他給嚇得渾身一顫,加上木門是毫無預兆,慢慢慢的開啟的,驚怕之餘,他下意識的看看自己的手指,幾秒鐘前,他清晰的記得之前好像沒有用力去推門的。
看著緩緩開啟沉重,熟悉、也陌生的木門。江森遲疑著,僵直的身子,不敢動彈一下,就那麼機械狀眼裡充滿驚恐,木木的凝視著已經敞開一半,露出黑乎乎門洞的屋子。木門開啟,屋裡的空氣與之外面的空氣和光線成對流趨勢。有限的光線圈裡,有許多細小得就像微生物的塵埃,在光圈裡有條不紊的旋轉著。
隨著木門的開啟,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神奇的力量,在吸引著江森的注意力。想走、也想留,更想一探究竟屋裡究竟是什麼樣子?
好奇心佔據上風,理智在急劇地運轉。運轉中的理智,固執的尋找諸多理由想要遂服自己進入屋裡的借口。這時的理智不是思維的理智,而是直覺的理智!明知道進去會看見不好的東西,可是他還是一步步的靠近木門。
剛剛走到門口,一股腐臭氣息見縫插針的撲來。本能的摀住口鼻,卻沒有辦法停住腳步,依舊,不緊不慢的進入。視線在安靜、暗黑的空間裡,度過短暫的適應期!他看見了可怕的一幕——屋裡簡陋得不能再簡陋,一張木質籐椅上,坐著一具被白色蜘蛛網掛滿的骷髏。骷髏身上的肌肉,不知道是被老鼠給啃食光了,還是在歲月的流逝中,自行腐化掉的。骷髏上,爬滿蟑螂、還有一些叫不出名的生物。
眼見這一切,無論你是信還是不信,都無所謂了。反正江森是以神經質高難度彈跳的舉動,從小屋裡狂奔跑出去的。小屋裡的死人骷髏,是老頭無疑。這是周能做出的判斷,因為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就這老頭孤零零的一個人駐守在這裡。他好像故意留下來,要做什麼,卻又沒有來得及做的事!在小屋裡的木桌上,有一隻髒兮兮的茶盅,還有一張乏黃,腐朽得不能觸碰的紙質圖紙,圖紙上刻畫著墓地機關分佈的點。
第023章 夢中的新娘
如果周能推測正確,那麼在幾天前,幫助他們脫離困厄,給他們採摘草藥的老頭原來是鬼?想想就害怕,還別說他們是親自經歷過來的。
當下,小欣嚇得差點沒有暈死過去。
老頭是人?是鬼?無從得知。因為籐椅上的這具骷髏看來已經有些年生了,白森森的骨節上,因為歲月的沉澱沒有一絲兒肌肉組織存在。
就是在江森發現小屋裡的秘密之後,他們在於當天就離開了老頭的家。三個人,筋疲力盡的走在荒無人煙的路上。毒日頭把地面烘烤得熱乎乎的,此刻的大地跟蒸籠差不多吧!他們三就像蒸籠裡有待蒸熟的食物。
他們三在這一條永無止境的路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後因為各種體力不支前前後後昏厥在路上。
昏厥並沒有停止恐懼對他們的折磨——小欣夢見了最不想夢見的一幕。那位仰臥在石棺裡的王爺,就是她的新郎,他們繼續在拜天地——周能被不明人士追趕——那個追他的人,口裡不停的喊道:「還我腎來……」
江森也做夢——他夢見王爺和他的僕人們,向他索討墓地裡的金銀財寶。
A市,基於家屬提供的線索,尋找四個私自出外旅遊的年輕人行動組已經開始行動。他們分別是:勘測隊員江森,自由職業者周能,高幹子弟林海峰,職業高校學生文小欣。
急促的電話鈴聲,在尋人組辦公室響起,來自遠方的訊息。說有找到,三名生還者,但是卻都氣息奄奄,希望有關部門盡快派人前往。
鍾奎陷入沉思中——江森瑟瑟作抖,好像害怕什麼似的!
門外有人敲門「篤——篤」鍾奎起身,去開門。
來者是那位胖乎乎,有著黝黑面龐的媒婆。她打著蒲扇,瞇縫著眼睛掃視屋裡——「鐘師傅,一個人在家?」她看不見角落裡的江森。
鍾奎淡然的點點頭「有事?」
「鐘師傅,我可是大老遠來找你的。你看看這個——」媒婆說著,粗短且多肉的手指,從衣兜裡摸出一張相片來。
鍾奎懶得看,冷然、依舊拒絕道:「不是都給你說了?我不需要組閤家庭。」
媒婆不死心,抹一把熱汗,也不管主人家是否歡迎自己。就那麼死乞白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因為她的身軀龐大,差那麼一點點就坐到躲避在角落裡的江森。
鍾奎急!他急著想要去A市查看江森走魂的細節經過。可這丫的媒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我說大姐,你閒的沒事?還是故意想找茬?我都說了,現在我不需要再組閤家庭。」
媒婆故作扭捏狀,害羞似的說道:「鐘師傅眼界高,想必是看不起相片裡的女人。那麼,你看看——我怎麼樣?」
我去,什麼事,哪有這樣厚臉皮毛遂自薦的?鍾奎無語,心裡一陣厭惡。面色一沉道:「大姐,不能這麼玩笑的,我真有事還得馬上出門。」
「哎呦呦!每一次來,你都故意說有事。也不心疼人家,天遠地遠來了累,連一口水都沒有喝,就下逐客令?」媒婆說著話,蹭地站起來,看似有些生氣的樣子。磨磨蹭蹭的離開沙發,卻一個急轉,一步靠近鍾奎。
尼瑪,這個騷媒婆。在靠近鍾奎時,帶來一股熱氣的同時還帶來一股令人作嘔的體臭味道。他不由得滑開一步,皺著眉頭道:「請自重,我真有事!」
「瞧你這副德性,人也不咋地,我配你做夫妻是綽綽有餘了。你還給臉不要臉——我呸!」沒想到,媒婆惱羞成怒,掩飾性的對鍾奎一頓痛罵,氣呼呼的走到門口。再回頭狠狠瞪他一眼,嘴巴一撇「哼!」拉開房門,一陣細碎步溜走了。
鍾奎暗自想剛才媒婆的舉動,不由得撲哧一笑——再看江森,卻已不見。他撿起沙發上,那一張詭異的圖片,揣進衣兜裡。就急忙收拾,他深知一刻也不能耽擱,得盡快去A市。
鍾奎是在江森等人獲救的半月後來到A市,他是去看望忘年之交誌慶的。順道去看看,已經危在旦夕的江森。
江森和他夥伴們的故事還沒有訖點。
誌慶告訴鍾奎,江森是他同事江宇航的兒子。那一年他要去外地勘測,江宇航要去勘測一處墓地。在頭一晚,他們倆還碰頭小坐一會,敘敘工作上的各種困擾和苦悶。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江,據說他神秘失蹤了,工作單位也派人去調查,均無結果,最後不了了之。
在那期間,因為勘測出了意外。隊裡就放棄了這一項的勘測點,他就和鍾奎幾個出現在無人荒島。也就是在這個時間段,江森父親出事。
誌慶很想幫江森父親,無奈的是,幾經查找都無頭緒,最後不得已只好放棄。
江森出事,誌慶第一時間趕到醫院。他是因為脫水、飢餓且體力嚴重透支,造成昏厥……
小欣看似沒有受到傷害,但人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經醫院檢查腦CT,各項指標均是屬正常!
周能瘋了——他神智處於迷幻狀態中,老是驚恐萬狀的大喊,說什麼有人要來取走他的腎!
鍾奎把圖片遞給誌慶看,卻沒有告訴他是怎麼來的。
「你這是?」
「江宇航的兒子來找我了。這就是線索——」
「江森來找你?」誌慶難以置信道。
鍾奎認真、肯定的點點頭道:「是。」
「怎麼可能,他在醫院裡。如何來的分身之術?」
「他不是分身術,是走魂!我想知道的是,你是不是在他面前提到過我?」鍾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對方說道。
「嗯,我給他講過你,並且告訴他,你一定有辦法救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