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節
大轉盤:韓雯雯失魂落魄撲向快車道……
張恆不顧一切推開她,他自己卻被無情的車輪捲入進去,碾壓……拖至五十米才緊急剎車停下。那一刻,韓雯雯感覺天崩地裂般,她陷入深深的自責中難以自拔。
她尖叫著衝向已經被碾壓得支離破碎的張恆屍體旁邊,抱住血糊糊的他痛哭流涕……
張恆死了,他來去匆匆……
那一晚冉琴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境裡,鍾奎帶著張恆來找她,並且告訴說,以後祭品店就給他打理。人死不能復生,醒來之後的她,暗自苦笑。
張恆這個孩子不錯,很有做生意的天賦。可惜不該來祭品店,要不然也不會因為救韓雯雯給丟了性命。暗自感歎一番,卻又覺得雯雯也是不錯的好姑娘。要是沒有她,羅大妹的日子可怎麼過?
冉琴就這麼胡思亂想一晚上,早起時還給蔣蓉講昨晚做的怪夢。當時蔣蓉還安慰她說是因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是相反的。可沒想到的是,就在當天一早,張恆再次出現在祭品店。
奇怪的是,他的出現沒有讓人感到害怕。一切好像順其自然,他也有告訴冉琴和蓉蓉,是鍾奎叔叔幫他的。
鬼魂是沒有實質性的形體,不過鍾奎有的是辦法。
張恆死了,他去找黑白無常。結果發現,張恆的陽壽的確盡了。確切的說:張恆前世的前世,不怎麼好。他在這一世所受的苦,是在贖過……
張恆還有一個秘密,那就是祭品店不光是大白天才做生意。而是通宵達旦的在做生意,特別是晚上過了十二點之後,祭品店鬼影重重,運氣不好的不小心還會給撞上。
張恆的老闆是鍾奎。
這些冉琴和蔣蓉以及陳誌慶他們一家子還有韓雯雯都不知道。
話說回來:韓雯雯執意要蔣蓉求鍾奎幫忙。後者為難了,奎哥神龍不見首尾,誰知道他在那?什麼時候才會出現?
陳俊也在找鍾奎。他懷疑許斌在隱瞞自己,特殊部門沒有解體,那麼鍾奎就一直還是他許斌的手下。這樣一想,他去找許斌了。
許斌和老婆鬧彆扭,心情不爽。陳俊一個電話,兩人約定在酒吧去喝酒……
老婆在跟他吵架之後,在臥室裡哭哭啼啼鬧騰。這是女人們慣用的絕招,一哭二鬧三上吊!許斌也習慣了這種糗事。等下班回家,她就沒事了。
許斌上班。
老婆打點行李,她這次要好好的收拾他一下。在她看來,許斌就是那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大男主義者。
許斌也有苦衷,最近離奇案件頻頻發生。上面給的指令讓他盡快搞清楚狀況,頓感壓力不輕。即使沒有發生這些離奇案件,他的工作也很辛苦。
回家;一份報紙,一杯清茶,一份閒情逸致。翹起二郎腿,慢慢享受家的溫馨,卻忽略了妻子。
酒是那種地道的十二年芝華士,(180元)他抿一口酒,甘甜醇香,回味悠長……酒下肚,話就多了:「家不就是我們人生的驛站嗎?是我們生活的樂園吧?更是我們避風的港灣。嗝!這是她說的,冠冕堂皇的借口,控制欲超強的女人。結果怎麼樣?不理解我們男人,生氣就撒手不管……」
如果閒暇沒事做,安靜的做一個忠實聽眾應該不錯,何況他還是自己的上級外加朋友,何樂而不為呢?可是時機不對,這可是非常時期!那還有心情聽他訴苦?聽一會兒,陳俊開始變得毛躁起來,完全不能靜心下來做許斌的觀眾。
第014章 傷感人生
有一句歌詞是這樣唱的:誰又能明白男人的苦,男人的憂。在他風光的背後,多想回到當初懵懂的年幼,忘記曾經的愛恨情仇,誰能明白男人的苦,男人的憂、在他堅強的背後一路走來,是那麼陡曾牽你的手已長出了皺。
來「意會酒吧」消遣,他們倆可是有史以來最牛逼的一次。長期處在巨大壓力狀態下的他們,可能還不適宜這種燈紅酒綠的夜生活。兩人一進入酒吧街,都市的氣氛便席捲而來。面上微微一怔,雖然早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也被瀰漫的夜生活,花花綠綠的裙擺,五花八門的香水味,給搞得暈頭轉向的。
之前陳俊還遲疑,這裡的環境是不是適合他們。但是許斌卻告訴他,這裡絕對正常,在進入這一家小酒吧,沒多久後,陳俊就明白他們倆是來對地方。
酒吧裡面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場面,裡面的來客均是成年人。男人居多,有的女伴看著應該是夫妻來的,有的則是獨自一人坐在不引人矚目的角落處,捧起酒杯出神……
陳俊把玩著酒杯,心不在焉的樣子。對於許斌傾訴的苦楚,似懂非懂,似聽非聽……習慣性的環顧一周「你怎麼想起來這裡?」
許斌一怔,苦笑一下道:「別因為來一次這裡就把我人品給貶低,我可不是經常泡酒吧的男人。咱有家庭,再說咱們的工作性質也不允許……你懂的。」
陳俊默契的點頭,在他眼裡,許斌就一悶騷。凡事悶在心裡,也不懂得自我調節情緒,對一些事物的看法有失偏頗。就像他自己說的,專注於一件事,忽略了對家庭應該付出的責任和承擔。
他想起蔣蓉提到的「人間四季咖啡店」附語:「關上外面的紛亂,靜靜徜徉在音樂的金色陽光中」「如果覺得心中苦悶。我可以帶你去一個地方?」說出這句話,俊忽然後悔了,他是無意間窺測到蓉蓉的秘密,如果被她知道……
「什麼地方?」許斌朝前探身,眼皮微紅連眼珠子都紅了。看來他真的是傷感了……
「一個神秘的地方……」他模稜兩可的支吾道。
許斌搖搖頭,歎息一聲,舉起酒杯給陳俊對碰一下相互黯然點頭一口飲盡。「算了,你還是把你來的真實目的說出來吧!」
「好,明人不說暗話。我就直截了當的說了?」
許斌仰頭呼吸,紅著眼珠子責怪的口吻道:「丫的,別給我來這一套,有什麼屁趕緊放。」
「特殊部門還存在吧?」
「唔……」許斌沒有否認,也沒有答覆,只是機械的點頭。手指拈住一顆圓形花生仁那種點心,扔進嘴裡咯崩咬碎大力咀嚼起來,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鍾奎在什麼地方?」
「什麼?」許斌怔住,停止咀嚼,困惑的樣子看著陳俊道。手卻隨意的再次端起酒杯送到口邊……
「丫的,別喝了。」陳俊大火,一把奪過對方的酒杯。傾倒進煙灰缸裡……他的聲音可能大了一點,引起了鄰近客人的注意。有酒吧服務生對著他們倆走來……
許斌面色陰霾下來,怏怏不樂的仰靠著。
「先生有什麼事嗎?」服務生用純正的普通話,禮貌的職業微笑看著陳俊道。
「給我來一杯冰水。」
「好的。」
服務生滿臉疑惑去拿冰水。
許斌這丫的居然仰靠著打起呼嚕來了。
冰水很快送來,陳俊站起身,逕直走到許斌身邊,在服務生驚訝目光的注視下,把一整杯冰水淋在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