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節
「上古大巫血脈?難道就和那些靈獸血脈一樣?這種血脈也能在人身體裡面流淌?」
我微微一驚起來,空空兒體內是留著青丘國狐仙血脈和靈獸紫金神龍血脈,這也說的通,因為空空兒是妖身,這個大巫血脈又是什麼血脈?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難道和苗疆的巫蠱之術有關不成?
「靈獸?不是,幾千年前,靈獸雖然稀罕,但並不是鳳毛麟角的,上古巫族你可能不知道,但是蚩尤你知道吧,與黃帝在逐鹿大戰的蚩尤,蚩尤就是上古大巫,手下帶領的都是巫族大將,只可惜當年黃帝請來九天玄女,旱魃前來相助,蚩尤這才敗北,我們三目族就是這些大巫後裔。」
墨非說起這句話的時候,眼中精光閃爍,一股自豪之意油然而生。
「巫……巫族之人!」
我情不自禁的後退幾步,臉上露出惶恐之色來。
「不用害怕,不是現在族人都消亡了麼,而且,我又怎麼可能會傷害你?」
墨非忽然伸出手掌,捏著我的下巴,詭異的一笑,我心裡打了個寒顫。
他的動作很輕,但是我卻不敢反抗,原本那個墨非就是已經喜怒無常了,雖然這個是善念,但是畢竟是本體,體內流的是巫族血脈,這個神奇的種族,有一個傳說,巫族是盤古大神的濁氣所化,相傳盤古開天闢地之時,三股清氣上升,化為三清道人,而十二股濁氣下沉,則是化為十二祖巫,雖然這個傳說很不靠譜,但是這也意味著他們的血統有多麼的古老。
沒有見過的事情,並不代表沒有發生,誰又真正的能夠知道,在我們這個文明衍生之前沒有另外一個文明的毀滅?或者說,上一個文明上面還有文明,我們現在也不知道是第幾個文明了。
「如果真是照你這樣說的話,你們不可以修煉法術,那麼我那個本體又如何會招來天雷?」
我悄然縮回脖子,開口問到。
「因為你的本體是一個禁忌的出現,你是的母親是三目族人,而你父親是法術界的人,因為你體內的血脈不通,不僅僅能夠修煉道術,更是繼承了三目族之中逆天的天賦神通,因為太極眼是不允許出現在三目族的族群,因為太極代表了三清的道統,與三目族為敵的一方,那時候三目族的族人都以為你會死,但是你撐過來了,只是後來邪惡的力量來臨,想要殺掉你,是我用空間之眼帶你離開,事後法術界更是全部出動,來毀滅三目族的族人。」
墨非解釋起來,順便講出了三目族毀滅的真正原因,原來是受了兩股力量的毀滅性打擊。
我的心一下就沉了起來,如果這柔兒沒死,將對於我來說,是何等的威脅。
「還有元神二重身也是你的本體幫助我的,因為我沒法使用法術,這次醒過來,其實我就是打算去找回你的本體,順便也找回我的惡念二重身。」
墨非終於說出讓我擔心的話來。
「現在你活的好好的,為什麼一定要找回?實不相瞞,我跟你說,你的惡念二重身我是見過的,並且還有不少交情,他現在可是奪舍了我好朋友的肉身,如果你們打傷了他,就是打傷了我的好友,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找回你的惡念二重身又有何用?難道去報復?」
我很無奈的說到。
「你說他修煉了道術?那更好不過了,如果只要我們合一,就能實力大增,我並不是想去報復,只是這裡已經沒有我眷念的地方,我只是想回到另外一個界面,更何況女媧墓不久就要出世了,興許女媧墓就是一個契機,能夠讓我離開這裡。」
墨非說出了他真實的意圖。
「難到就沒有讓你們三目族懼怕的東西?」
我開口問到。
墨非很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思索片刻之後,說:「我們又不是萬能的,只要實力比我們強,我們自然是就怕,當然,最怕的還是旱魃。」
「旱魃!」
我驚叫出口來。
「怎麼,難道現在還有旱魃的出現?」
墨非臉色微微一變的開口了。
「沒,只是說說。」
我沉聲開口了。
如果這個柔兒真要來對付我,我想,只有我的前世固倫和孝才能對付吧,她現在已經是准旱魃之身,並且腦子裡也殘餘了我上一輩子的部分思想,我忽然想到了墨非說的那個人。
他之前說離開公司,讓任何人都不要去找他,否則,整個公司都有滅頂之災,那個人就是青冥也無法對付,如果真是的這樣的話,那個難道是柔兒?!
一想到這裡,我臉色就慘白了。
「怎麼了,是不是太冷,不舒服了?」
見到我的異樣,墨非關心的問到。
「如果柔兒也在,你覺得她會選二重身還是三重身跟她融合。」
我出聲問到。
「按道理,應該是二重身,因為二重身要比三重身強大,不過你是個異數,因為你繼承了太極眼,柔兒現在也很想拿回這種天賦神通,不過二重身她也不會放過的,你不是說你前世的道法很高麼。」
墨非摸了摸下巴,想了一會,開口問到。
「哦?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
我自言自語,心裡微微鬆了口氣,如果按照墨非這樣說,柔兒肯定是先要去找二重身了,也就是准旱魃固倫和孝,怪不得她現在沒來找我要長生石,看樣子是被柔兒弄得焦頭爛額了。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開口問到。
「還能有什麼打算?就是找到我的二重身,最好也能夠找到柔兒,因為我沒有辦法融合我的二重身,當然,看看有什麼好吃的,如果這個社會能夠讓我留戀,我情願呆在這裡,因為我很厭煩打打殺殺,這些都不是我的本意。」
墨非咧嘴一笑起來,笑的天真無邪。
第279章 棗兒村
聽了墨非的話,我陷入了沉思。
洞外的雪越下越大,轉眼之間就落白了一片,鵝毛大雪風飛,寒風刺骨。
我攏了攏單薄的外套,看了一下手腕上的鐘錶,已經十二點多了,原本是睡意往我席捲而來,但是這鬼天氣凍得我瑟瑟發抖,又怎麼能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