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你一個小小的後生,這般猖狂,別以為認識區區拘魂符就口出狂言,我張術縱橫十多年,還未見過什麼對手,就連茅山門內門弟子也有不少忌憚我,你又算什麼?」
張術消瘦的臉頰露出一絲不屑,看樣子根本就沒有把白寒放在眼裡。
「放了他,我不想跟你這種垃人類多講什麼。」
白寒站在遠處,取下帽子,眼中寒芒閃動。
張術也不再開口,就這樣盯著白寒,眼中滿是一股挑釁的味道,李慕白甚至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這種氣息讓人說不明白,總之就是讓他無法抗拒,不過肩膀上的疼痛絲毫不減的樣子。
白寒也不再說話,伸手把手裡的帽子別在腰間,大步往張術走來,幾乎只是一眨眼就來到這邊,二話不說伸手就往他的肩膀一點而去,速度極快,至少李慕白是沒有發現就聽到張術一聲悶哼,鬆開了抓在他肩膀上的手。
李慕白如獲大赦般的逃到一邊,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惡狠狠的盯著張術,嘴裡近乎咆哮的開口:
「白寒,揍他!」
「你……你不是人類?」
張術退了幾步,有些驚恐的盯著一臉漠然的白寒,驚恐的開口。
「你說呢。」
白寒笑了。
「你……你到底修煉了什麼功夫,道法是要掐訣誦咒的,人最大的潛力也不會達到這麼快的速度,就算你修煉了什麼內門功夫,也不可能速度這麼快。」
張術捂著自己的肩膀,冷冷的開口了。
白寒不屑的看了一眼他,扭頭就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
張術忽然伸手往背後一摸,一柄兩尺來長的烏木劍出現在自己的手中,他右手舉劍,左手掐動著古怪的法印,嘴裡唸唸有詞,仗劍往白寒劈過來。
「卑鄙!」
見到這柄烏色的木劍非同小可,李慕白在旁邊破口大罵起來,想要借此擾亂張術的心神,不過張術卻不為所動,腳下的步伐也很奇怪,忽左忽右,身形變化不一,甚至是幻化出殘影來。
「這劍倒是個好寶貝,也不知道你是從哪偷來的,既然你打傷了李慕白,這劍就給他做賠償。」
見到張術手中的烏木劍,白寒瞳孔微微一縮,轉眼獰笑一聲側身躲過劈頭斬下的烏木劍,兩根修長的手指一夾,居然就此夾住烏木劍,張術臉色大變的想要抽回,甚至是額頭都冒出豆大的汗珠,但是這烏木劍卻紋絲不動,這句話剛一說完,白寒手指一動,這烏木劍立刻化為一道烏光發出一聲輕吟飛出,直直的插在李慕白身前,劍沒入土地半尺之深。
李慕白嚇了一跳,若是剛才這烏木劍落在自己的身上,豈不是直接貫穿!
「還愣著幹嘛?」
白寒目光掃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李慕白,沉聲開口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
李慕白伸手就去抓著烏木劍,一時之間居然無法拔出來,他深呼一口氣,嘴裡發出一聲低喝,才拔了出來,不過這烏木劍的重量有點匪夷所思,他居然有些拿不住,至少有三十斤,也難怪這張術抓住自己,無法動彈了,他能夠輕易揮動著烏木劍,就不是常人能夠辦得到的。
第024章 療傷
烏木劍拿在手裡,李慕白身子都有些站立不穩,因為自己的右肩肩膀被茅山外門弟子張術所傷,隱隱作疼,不得不換了個手,左手托著烏木劍,看著一臉憤恨異常的張術。
「走吧。」
白寒冷冷的看了一眼張術,衝著李慕白開口了,通過簡簡單單的交手,他已經知道了張術的底細,而張術卻不知道白寒到底是什麼人,不敢輕舉妄動。
這一次離開,張術倒也沒做什麼阻難,雙目有些陰毒的看著慢悠悠離開的二人,咬著牙齒,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張哥,這下怎麼辦,那個白臉小子說的話不會是真的吧。」
周大福走到漆黑的大棺材面前,重新蓋好棺蓋,臉色凝重的開口,他此刻沒有絲毫後悔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兒子,反而擔心白寒說的惡鬼尋仇。
張術摸了摸下巴,揉著自己肩膀,沉聲開口:「嗯,是他說的那樣,今晚很有可能顯陽就會來尋仇。」
「那怎麼辦?難道張哥你真要把陽兒的肉身給毀了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可不答應,陽兒無論如何都要土葬的,至於葬不葬在養屍地,又是另當別論了。」
周大福見張術一臉陰沉的樣子,急忙開口了。
這個叫張術的茅山外門弟子,其實就是周大福不久前在外地遇到的,那時候張術身受重傷,是周大福救了他,所以一直在他家養傷,而此人精通一些茅山術,在村子裡面一下就有了很大的威望,之前他遣散村民,這些村民也沒有多大的異議,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此人在村子裡的地位,已經隱隱超過了村長。
李慕白帶著白寒回到自己外婆家後,坐在桌上,把烏木劍扔了上去,捂著肩膀一聲不吭。
白寒坐在他對面,神色冷清,伸出手慢悠悠的拿起桌上的瓷壺到了兩杯清水,遞給了李慕白一杯,然後拿起瓷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怎麼,還痛?」
白寒看著李慕白一臉痛苦的樣子,眉頭微微一挑,開口問到。
「嗯。」
李慕白也不做什麼隱瞞,老老實實地開口,白寒走到他身邊示意他脫了衣服查看傷口,李慕白不敢太用力,這右手就好像是脫臼似的,只要輕輕一動,就疼的厲害,好像骨頭都碎裂了一樣,他有些困難的伸出左手,解開這件有些隱隱發黃的白色襯衫,露出了肩膀上的傷口。
「對一個普通人居然下手這麼重,要不是今晚讓他吃些苦頭,我非得打殘他不可。」
白寒盯著他的傷口,眼裡浮現出一絲嗜血的光芒,不過眨眼即逝。
李慕白原本光潔雪白的肩膀此刻浮腫起來,這一塊肌肉呈現出紫紅的手掌印,已經充滿了瘀血,也難怪他會這麼痛了。
「我骨頭斷了?」
李慕白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臉色嚇得慘白,他也不知道這張術看似只是輕輕的捏住自己,居然會這麼嚴重,現在想起來有些後怕了。
「沒有,不過傷的很嚴重,這不是普通的傷,這裡有藥麼,如果沒有什麼藥,那我就用我的辦法了,今晚你還有任務安排,所以這手臂必須得治好,過了今晚,就找那個老道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