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
他們倆亂開玩笑,我也不搭理他們。
夢裡還真見到了個穿綠衣服的女人,開始看是楊柳,然後就變成了邵薇,再然後成了鄭蓉蓉,到最後,變成了那幅畫上的女人……
就這樣一覺睡到中午,然後起來洗洗漱漱,池農煮了一鍋麵條,我們仨爭搶著吃完,然後又開始喝啤酒,吹牛聊天。
池農道:「大傻成講的那個故事,到底是真實發生的,還是鄭家故意編造的?」
成哥說:「有句話叫做,故事來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因此,肯定有真有假。」
池農鄙夷地看了成哥一眼:「幾天不見,還成文化人了,能不能不說這麼有哲理的話?我怎麼覺得是有人利用這個故事在殺人呢?」
我心中一動,道:「有這個可能。」
成哥詫異道:「不會吧,我聽這個故事的時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鄭家出人命是這幾天的事兒,不搭界呀。」
我說:「或許是拿老故事,害死現代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就只能是詛咒殺人了。但鄭景麓幹什麼事情能惹到古代的女人啊?」
池農道:「你們還記得那幅畫嗎?」
成哥道:「鄭景麓房間裡的那副?」
池農道:「對!就是畫著美女的那副。你們說鄭景麓是從哪兒弄到那幅畫的?他會不會是動什麼歪心思了?」
「歪心思?」成哥一時沒有弄清楚池農的意思。
池農解釋道:「就是心懷邪念,對那幅畫上的美女意圖不軌。」
成哥更糊塗了:「你怎麼越說我越不明白啊,畫上的人是假的,鄭景麓那死小子怎麼意圖不軌了?」
農哥翻了翻白眼,道:「我的意思是鄭景麓對那幅畫意淫。」
「哦!」成哥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但隨即驚道:「他不會那麼變態吧!」
池農神神叨叨地說:「如果是這樣推理的話,就非常合理了。鄭景麓拿到一副古代美女的畫像,然後心懷邪念,那畫像上的女子就下來懲罰了鄭景麓。因為鄭景麓有淫慾,所以就讓他慾火焚身,燒熟而亡!」
成哥沉默了片刻,然後道:「其實,我看見那幅畫的時候,也覺得畫上的女人很漂亮,當時還稍稍心動了一下,你們說我會不會出事呀?」
我一愣,然後罵道:「你們兩個是不是看聊齋看多了!畫上的女人真能下來就奇怪了!」
成哥辯解道:「可你不還說看到了一個身穿青衣的身影嗎?」
我臉色一變道:「可能是幻覺。」
說到這裡,我們三個都沉默了。
這種事情,只能用匪夷所思來形容,我是想不到答案的。
吃飽喝足聊過癮之後,我們又休息了一會兒,便出去溜躂散散心,這幾天,也確實太壓抑了。
我們溜躂的地方便是山裡,沿著山路慢慢晃悠,看著綠樹紅花、怪石秀水,吹著涼風,心中倒也舒暢爽快。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拐過一條山徑,走到一處山陰時,我看見前方不遠處有一片坡地,亂草叢中生著一大塊青石,而石頭上竟然躺著一個人。
我們三個都微微驚訝,因為這山裡並不常見有人的,尤其是這偏僻處。
那人的模樣極為邋遢,頭髮亂蓬蓬的像一團鳥窩,短袖皺巴巴的像一張揉破的報紙,黑乎乎的褲子上磨得都是洞,一雙鞋看不出來是皮的還是布的。
他面朝天,躺在那裡,彷彿是睡著了一樣。
我隱隱約約看見他的面容,大概有四十多歲的樣子,但再仔細一看,又發現他的年齡應該不止這麼多,至少應該五十往上。
總之,不是很能看出來。
我們三個也沒說話,就準備從旁邊經過,但剎那間,草叢裡一陣異聲響起,我的身上立即佈滿了雞皮疙瘩!
蛇!
我不用看見它,就能敏感地猜出來,一定是蛇在草叢中湧動!
果然,我剛剛泛起這個念頭,一條黃黑色的大蛇猛地從草叢裡探出了頭!
我的腿立即軟了。
這是一條近一尺長的土谷蛇!
白斑黃頜,尖口土身,舌頭扁大,雙目邪異,它就立在那邋遢者的身旁,卻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們三個人。
毒蛇一般不會在白天出現的,但這條土谷卻是真正的毒蛇!
其毒性之烈,咬人手則須斷手,咬人足則須斷足,若毒液進血,頃刻間便全身潰爛,慘不忍睹!
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時候,其身上的毒更是強烈到連它自己都受不了,必須要咬一些東西,把毒素釋放出來一部分才好。
可謂是,身過之處,寸草不生。
看成哥和池農的臉色,他們也認得這毒蛇,我虛弱地小聲嘀咕道:「娘的,這是要咬人放毒嗎?」
池農道:「不要動,不要大聲說話,土谷異常敏感,或許是咱們經過這裡驚擾到它了,如果咱們再有異動,它就要傷人了。」
成哥冷哼一聲道:「就憑它也配傷到咱們?我一指頭捏死它!」
池農瞥了成哥一眼道:「它傷不到咱們,卻能傷到那石頭上睡覺的人。你沒看蛇嘴離那人的脖子只有幾寸的距離嗎?這要是一口咬下去,說不定人就不行了。」
成哥點點頭,道:「我把它幹掉,咱們回去燉湯喝。」
池農道:「怎麼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