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節
「也只好如此了。」我也沒什麼好的辦法,沉默了片刻,只見對岸的船隻載著我們的人,都朝這指肚洲上劃了過來。
我想起了成哥剛才逼迫江湖、江河、江水吃毒藥的事情,不禁問道:「成哥,你哪裡來的一日斷腸丸?義兄怎麼會有這種毒藥的方子?」
「哈哈哈……」成哥得意的笑了起來,道:「看來連你也被我騙了。狗屁的一日斷腸丸,都是我從身上搓下來的灰!」
我登時愕然,半晌才道:「成哥,那你真是該洗澡了……」
眾人上得岸來,邵薇便道:「那個天一道人怎麼抱著洪令洋的屍體跑了?我聽這些人說洪令洋是被歸塵哥你打死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安木主也拿眼看我,臉色十分古怪。
我訕訕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成哥早一把摟住了安木主,說:「來,我給你講講事情的經過……」
池農和邵薇,還有金奎也過去聽,嘀咕了好一陣,那安木主才歎了一口氣,道:「好吧,也只有如此了——其實也怪不得歸塵兄弟,昨天晚上,是洪令洋殺了歸塵兄弟,只不過歸塵兄弟福大命大,沒有死,今天殺了他,他沒有活過來,便是他的造化不濟,怪不得誰。」
「慚愧,慚愧。」我也著實是感覺對不住安木主。
成哥卻拍了拍安木主的肩頭,道:「老安,你是個懂事兒的兄弟,我沒有看錯你。」
安木主道:「不說這個了,咱們趕緊上山,去雲霄觀要緊。」
我道:「剛才收的水堂弟子,良莠不齊,有好的有壞的,不能跟著一起走。成哥,你們去挑選一下,願意改邪歸正的跟著咱們,不願意的,廢掉本事,驅趕散了!然後咱們再上摘星台。」
「好!」成哥道:「再賞他們吃幾顆一日斷腸丸!」
成哥和池農、安木主、金奎等人去挑選水堂的弟子,我和邵薇進了屋子,讓江湖指點著,去找瀟瀟。
那瀟瀟被洪令洋困在了冰中,打碎了冰才放了出來,已經是奄奄一息,快要死了。
幸虧是靈物,要是尋常的貓頭鷹,就是一萬隻也死了。
倒是把邵薇給心疼的,雖然洪令洋死了,卻也又挨了不少的罵。
這裡的閒雜事務都處理好了之後,我們一眾人便從指肚洲上攀山越嶺而上,去那摘星台。
山路崎嶇,又是後山,勢高峰陡,極其難走。
也虧了眾人都是身手不凡之輩,即便是金堂、水堂和木堂的弟子,留下來跟著我們的,也是晶瑩,雖然費了些時間,可畢竟全都爬上去了。
中午時分,我們便到了摘星台的半山腰上。
上去了之後,便是坦途,山上都被雲霄觀給人工整理過了,一片紫竹林連著一片赤松林,茂密青蔥,穿了過去,便是大路。
路上的人絡繹不絕,卻都是些尋常的人等,看著裝打扮,非富即貴!
那些人看見我們這一行,打扮裝束有些古怪,各個都不像是良善之輩,也都懼怕,沒有人上前搭理我們,都一個個往山上走去——雲霄觀雖然在摘星台的頂上,但是距離我們,算上盤山要繞的路,也不過是只有十多里了。
「咦!」池農突然驚奇了一聲,道:「我看見了一個熟面孔,電視裡好像見過的,是個不小的官官!哎!又有一個!」
「這應該便是從青雲路上上來的那些所謂的社會名流和達官貴人吧?」邵薇道:「他們到了這裡,居然也要步行,也真是難為他們了。」
「哼!」成哥不屑地說:「你對他們說,這裡有老神仙,來拜拜老神仙就能陞官發財,健康長壽,他們就會高興的屁滾尿流!不要說是走路了,爬都能怕上來!平時裡,一個個都說不信,其實比誰都信!」
「哎,塵哥!塵哥!」
突然間,一聲呼喊傳來,我心頭一震,循聲望去,赫然發現一個人影興高采烈的朝著我們這邊奔了過來!
卻是曾立中!
第076章 雲霄觀
曾立中一把抓住我的手,道:「塵哥,你終於來了!我們等了你一夜又一個上午了!走走走,到那邊說話去!」
我看見曾立中,也是又驚又喜,卻被他一路拉著,弄到了一個偏僻處。邵薇、池農、成哥等人也都連忙跟過來。
曾立中穿戴一新,打扮的帥氣逼人,瀟灑的不行,就是腰上挎著一個大包,後背又背著一個大包,看起來不倫不類的,像是個賣票的販子。
「薇薇!想死我了!」曾立中跟我握了握手之後,便衝到邵薇跟前,張開懷抱,道:「抱一個吧!」
池農一個大腳丫子踹了上來,曾立中趕緊跳開,眾人亂笑之際,我趕緊問曾立中道:「別鬧了!你們早就到了?」
「昨天傍晚已經到了!」曾立中道:「而且已經在雲霄觀裡歇了一晚上!」
我急忙環顧四周,曾立中「嘿嘿」一笑,道:「別看了,楊姐姐他們都不在這裡,只有我一個人。」
邵薇道:「那楊姐姐他們人呢?」
曾立中道:「他們都還在雲霄觀中,我是特意在這裡候著你們,和你們接頭的——成哥也找著了啊,沒走丟真是萬幸。」
成哥立即晃了晃拳頭:「小兔崽子,找打啊!」
曾立中一笑,又拉著我的手,道:「塵哥,走,走,走!趕緊到觀裡去,楊姐姐這幾天都愁眉苦臉的!」
我心中一酸,被曾立中拉著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道:「我們這邊人多,估計不好進去,得想一個穩妥的辦法。」
「也不多嘛。」曾立中看了看我們,道:「就多了一個塵哥,還有這三個面生的兄弟(安木主、金奎、江湖)而已。」
成哥往後面赤松林中站著的一大群金堂弟子、木堂弟子、水堂弟子指了指,道:「看見那些人了嗎?穿白衣服的,綠衣服的,黑衣服的,都是我們的人,你說多不多?」
「我的乖乖!」曾立中順著成哥指向的地方一看,不由得咂了砸嘴,道:「這,這不都是異五行的弟子嗎?怎麼也成了我們的人?」
「他們都是改邪歸正的朋友。」我道:「現在跟咱們是同一陣營的人。」
「那恐怕雲霄觀就不好進了。」曾立中皺眉道:「雲霄觀裡的戒備還是比較森嚴的。我們來的時候,是因為郭沫凝的關係,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弄來的身份證明,騙過了觀中當值的道士,才給我們安排了住宿的客房——每一個進觀的人,都要先查明身份的。」
我道:「雲霄觀裡現在是個什麼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