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莫紫凝見夏小容的神情本想說點什麼,但是魯力在旁,又怕他多想。
「我們本想去找你的,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們先上去吧。」魯力笑道。
聶末點著頭,他確實有許多話想問夏小容的父親。
「算了,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反正他很快就會走的,就不上去了。」夏小容突然說道,語氣裡很明顯有不滿情緒。
「嗯,我們確實很快就走了,但走之前還是見見伯父的好,算是道個別,這也是禮數。」聶末笑道。
「嗯,說得是那我們上去吧」魯力很贊成聶末的說法。
然後魯力與夏小容走在前面,莫紫凝故意落後些與聶末走在一起,問道:「說吧,你肯定有什麼事情,怎麼突然想到與小容的父親道別,這和你昨天的態度可是截然不同。」
聶末看了眼身邊的佳人,笑道:「你別老是猜我的想法,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老婆呢。」
「你可別亂說。」莫紫凝只是這樣說了一句,玉臉一紅,還真找不到別的說詞。
「呵呵,開個玩笑,你說得對我確實有事找他父親,不過你可別告訴小容。」聶末一笑,臉色突然嚴肅起來。
「嗯,我知道,看來昨天你確實是遇到了些事情。」莫紫凝也是面現憂色。
聶末突然轉頭看著她,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紫凝啊,你為什麼就不擔心我呢,我昨天可是去了那麼久,你真不怕我遇到什麼危險。」
「呵呵,怕啊,如果你是在大城市裡,我還真怕你走丟了,在山裡就不一樣了。」莫紫凝輕鬆一笑,她雖如此說,但昨夜聶末確實很久沒回來,說不擔心那是假的。
這時的夏小容突然轉身看了他們一眼,表情更加神傷,莫紫凝當然知道她的想法,然後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她不想見夏小容這般模樣。
等他們到了夏下容家的時候,她的父親正在做飯,一看見聶末也跟著他們走了進來,臉色大變像是失了魂一樣,聶末只是微笑著向他打了個招呼,莫紫凝和夏小容兩女都主動走入廚房,現在客廳裡就剩下他們三個。
「伯父,我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聶末直截了當。
「恩」夏父,也沒多說什麼,他知道聶末肯定有事問他,只留下魯力不解的看著他們走進了夏父的書房。
進了書房,聶末把門關好後,看著已經走到窗邊的人,說道:「我不會怪你設局引我到那裡去。」
夏父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轉身看著聶末,「為什麼,就因為小容嗎,我可是差點害了你。」
「嚴重了,你可沒想過真的害我。」於是聶末很快說了昨晚的事情後又道:「現在我只想知道兩件事,一個是關於這毒怎麼解,雖然你不知道,但我想你這幾十年,應該沒有放棄過,第二是你所知道的冷雲的事情。」
夏父眼裡以泛淚花,表情也痛苦了起來,「她告訴你的情況確實也是那樣,只是那段祁山為什麼會幫我們,哼,她當然不知道,我沒有告訴她,因為我知道冷雲與段家的關係,段祁山希望我能活著,以後做個見證。」
「嗯,原來如此,看來段祁山確實是段家的後裔,關於冷家你還知道些什麼?」聶末雖如此說,但他的心裡可不覺得段祁山幫他會這麼簡單,裡面應該有更深的原因,只是夏父可能也不知道罷了。
「我知道的事確實也不多,冷雲當時與我達成協議,也只是互相幫忙,那山上有什麼他從未提過,只是我在哪裡呆的時間長了,在幫他阻止人上山的同時,也慢慢的知道了些情況,就是他冷家與段家的關係。」
「恩」聶末若有所思起來,又道:「那段祁山是用什麼方法讓冷雲沒有在加害你們呢?」
「這個我確實不知道了,他也沒告訴我,想想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我到現在都還沒在見到他。」夏父說著,已是一臉的感激無奈之情,又道:「而我這幾十年只是一直想著方法解毒,但能用的都用了,最後還是不行,不過我知道還有一樣東西,可以解百毒,就算是蠱毒,咒毒,還是……」
「你知道咒毒?」這點聶末確實沒想到。
「嗯,如果你也種了什麼難解的毒,過了這麼多年,你知道的東西當然也會更多,我想這也是你會問我的原因吧。」夏父解釋道。
「恩」聶末點著頭,等著他說下去。
「傳聞有件東西,可解天下百毒,這也是練毒之人夢寐以求的,那朱笑函想要你的刀,可能就是想去換這個東西,我只知道它叫奇門神燈其他的我還真不知道。」夏父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聶末一聽,馬上想到了那個墓地女人要他找的東西,還有那朱笑函死去寫的字,聶末一開始倒是想到過,只是不確定,沒想到還真是。
「看你的樣子,你好像知道些什麼。」夏父看著聶末說道。
「嗯,我知道去哪裡找,伯父既然如此,我一定會找到此物,救你與小容。」聶末的心裡現在也是欣喜異常,照這樣看來,那東西也能治好莫紫凝,可問題是那墓地女人就不怕自己得知那東西能解毒,就算是找到了也不給她嗎,這裡面會不會還有別的什麼問題。
而夏父說的練毒之人無不想霸為己有,而那神僵鬼婆,也是她提議讓他們來南邊海域,估計她沒有那地圖,聽那墓地女人的口氣沒幾人有這東西,看來這鬼婆算計的可不只是莫紫凝的血。
夏父見聶末好像若有所思起來,問道:「你真的知道怎麼找到那東西。」
「知道,不過這中間必定是危機重重。」想到這裡聶末甚至不想莫紫凝也和他一同前往,因為現在的情況有點不同,只要自己能找到它,就能解她身上的毒。
「哎,你救了小容,我卻這樣對你,現在你又想救我一家,我真的無以為報。」夏父感慨起來,臉上已是羞愧難當。
「別說這些,你也是沒有辦法,你能做不也是保護自己的家人嗎,這沒有什麼錯。」聶末勸解道,他確實從未怪過對方。
「謝謝你,聶末!」夏父已是老淚縱橫。
聶末最怕這樣的場面,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還好這時傳來了敲門聲,他趕緊走了上去打開門,敲門的是夏小容,她詫異的看著聶末,然後探頭看見在擦拭眼淚的父親,一皺眉頭道:「你們怎麼了,聶末我父親為什麼哭。」她的語氣有些怪他意思。
聶末只是無辜的笑了一下,身後傳來夏父的聲音「你這孩子怎麼說的話,是與聶末有關,只是我是感動流的淚,你可別亂怪別人。」
「感動,你給我爸說了什麼,他都哭了。」夏小容不解的說道。
「還能說什麼,說我在山上怎麼怎麼救的你,你又怎麼怎麼給我添麻煩,就這些。」聶末笑了起來。
「我才不信,你不是這樣的性格,不說就算。」也許夏小容是想到了以前在山上發生的事情,又想到現在,眼裡神色很複雜,也有了女人羞澀。
「出去吧,你們飯做得怎麼樣了。」夏父已經走了過來笑道。
三人直接去了飯廳,滿桌的酒菜,夏小容的父親看上去很高興,還拿出了藏了多年的老酒,這倒是讓所有人都很訝異,當然除了聶末。
飯桌上,夏父一連敬了聶末好幾杯,所有人都是沒明白過來,而現在魯力的樣子已經變得有些不自然,他覺得可能是他們在一起說了些什麼的緣故,他已經感到了一些威脅,他本來早已看出夏小容心繫聶末,現在她的父親又是這般態度,心裡難免擔心他槍走了夏小容。
所以才吃了一會,夏父才敬完聶末酒,他就接著敬,聶末也從不推遲,一下就喝了很多,要是常人估計會受不了,人的酒量好壞從客觀因素來說主要是兩種,一個是體內含的某種酶元素,一個是人的身體素質,他的身體那不用說了,至於那酶元素多少,他倒是不知道,不過喝到現在,他一點感覺也沒有。
夏小容已經看出了魯力的心態,不太高興,但也沒勸,因為他知道以聶末那身體,怎麼喝都行,果不其然,最後魯力先倒下了,而他面前的飯卻沒動一口。
夏父喝了酒,加上心裡高興,話開始多了起來,他們都吃好了,他卻還拉著聶末說個沒玩,聶末很是無奈,只有裝作耐心的聽他說,時不時的向夏小容和莫紫凝投去求救的目光。